她一惊,意识到两个人距离太近了。只不过刚想退后,便是抬眸看向赵荫,“我刚才一直在琢磨着,赵公子确定不是女子?”
“你不是已经见证过了吗?”赵荫浓眉一挑。
挑衅!
实乃挑衅!
慕容晓又想到昨天晚上整个晚上都在做梦,而梦到的东西就是那雪白雪白的……屁股!就是眼前的人干的好事儿!她瞪了一眼赵荫,没好气的说道:“当我有穿透眼?能从后面看到前面?”
话出口,慕容晓意识到不对。
她这不是给自己凿坑吗?
赵荫贴的更近了,带着笑意喷洒着他的气息,“若是你想看,我就给你看,如何?”
“变态!”慕容晓大怒,这一次是彻底怒了。若说刚才他抚摸着她伤痕的时候,她还有那么一些些的感动,那么,现在全都烟消云散了!
“总听人说打是亲骂是爱,对这话一直很是怀疑。现在看到你虽然嘴里一直在骂,但是眼睛里亮汪汪的爱意,做不得假。”赵荫柔声道。
慕容晓一愣,望着眼前俊美过分的男人,她总算见识到了人若不要脸当真无敌!“赵公子有时候对自己太自信了绝非好事,因为这是病,得治!”
话落,见他错愕间,她不怀好意的靠近了一下,嘴角勾起魅惑妖娆的笑,眼神若春水,有那么一点儿勾魂摄魄的味道,“你三番两次的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才将自己的意识强加到我的身上?说吧,是不是喜欢我?别靠的我这么近,否则容易让我误会你要亲我,我今天晚上可是吃了些韭菜,味道喷香喷香的。”
赵荫立即躲开,面色多变极为精彩。
见赵荫一下就躲远,慕容晓心情愉快,缓缓坐起来,一边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说笑而已,莫要当真。”
与赵荫互相讽刺了几句后,现在的慕容晓完全没了睡意,她打着哈欠恼怒的看着赵荫,“此时已经深更半夜,我还要休息,你既然无事就请离开吧。”
谁知,慕容晓让他离开,他竟然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下子就躺在了一侧。
这下子彻底惹恼了慕容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给伤口上药。”赵荫的语气该死的平静。
“上药?”慕容晓这才想起来,刚才他就已经说明了来意,只不过,她的目光落在了赵荫的某一处,昨晚整晚做梦梦到的都是它,她这回说什么都不会再屈服了!否则今天晚上还想不想睡了?
赵荫趴在了床上,然后扔给慕容晓一个小瓷瓶。
该死的是,瓷瓶飞来慕容晓竟然一下子就抓住了。
慕容晓一动不动。
赵荫冷扫来一眼。
“为你吸蛇毒是迫不得已,若是再给你上药,我便是一点儿节操都没有了。”慕容晓又将瓷瓶扔回赵荫手中。
赵荫并没有再扔回来,相反他竟然一声不吭的打开了瓷瓶,顿时属于药香味散了开来,慕容晓惊愣,他竟然在给她的脖颈上的红痕上药!
慕容晓浑身紧绷,他涂抹的极其温柔,在没有灯光的照耀下,他竟然仍旧能够涂抹的如此准确,涂上药后,脖颈上传来略微的疼痛和清凉感,慕容晓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手的指腹透过来的温度。
“皮肤本就差,若是留下了伤痕,日后你更无法见人了。”温柔过后,是赵荫该死的讽刺话语。
慕容晓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他的讽刺。
接着她的手里又多出来一个瓷瓶。
“该你了。”赵荫声音清冷冷的,该死的欠揍。
原来如此!他并非是好心给她上药!
“赵公子,这一回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你上药。”慕容晓态度坚决。
赵荫扫了她一眼,倾城绝色的容颜上忽然绽放了极为妖艳的笑意,“知道为什么我偏偏认准了你吗?”
慕容晓眉毛挑起,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暂且就听听,大不了左耳听右耳冒,别往心里去。
“因为你……”
慕容晓屏息听着答案。
“因为你……的体温挺凉快的。”
什么?
什么?!这是答案?因为体温低?
这算是什么答案?!
慕容晓横眉怒视,“赵公子是故意耍我玩呢吧?”就说了他没安什么好心,亏她刚才还正儿八经的等着他说出答案呢。
好!
不就是上药吗?
都用嘴吸过一次蛇毒了,还怕上药?
“确定让我给你上药?”慕容晓笑的阴险,问的暧昧。
赵荫因没有看她,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只不过是有些诧异于她怎么忽然就转变了态度。
没等赵荫反应过来后拒绝,慕容晓已经扑了过去,直接将他的裤子脱下!
虽然此时房间内的光线暗,但是因为有月光渗透进来,慕容晓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那有些狰狞的伤口。
不就是被蛇咬了吗?
怎么才一夜的时间竟然伤口有些腐烂?甚至伤口周围还隐隐有些发黑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晓双目一冷,问道。他身边有大夫,正常将伤口上的蛇毒吸出来后,大夫会为他彻底清毒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落得现在这样啊。
伤的竟是如此严重,而他刚才竟然还能那般泰然的坐着!
赵荫不以为意,甚至是没感觉到那狰狞伤口传来的疼痛感,只是随意的回道:“咬我的那条蛇是一条有着剧毒的蛇。”
“仅此而已?”怕是不会这么简单吧?
赵荫眸子一暗,笑容淡漠的令人心惊,“恩,就是如此简单。”
慕容晓继续逼问,也没有再言语,只是将瓷瓶中的药倒在指腹上,开始细心的为他的伤口上药,因伤口有些狰狞,触目惊心,慕容晓在上药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
其实,许多人,不,是许多女人都怕蛇,那种爬行的冷血动物,只要一看,就会觉得恐怖,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她知晓有些蛇没有毒,但是有些蛇却是剧毒,却未曾想过有一日她会为一个被蛇咬了人做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秘密,但是却奇怪的有着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某个时候,他们贴的很近。却在某个时候,相隔甚远。
涂药的时间有些漫长,慕容晓因为手抖总是不小心碰到别的地方,待碰到别的地方时,又觉得指腹间太热,毕竟,她面对的男人,是有着世间男子少有的华美倾城容颜……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晓的额头上都是汗,终于涂完了!她在涂的时候用干净的帕子将有些腐烂的伤口里脓水擦干净,然后才仔细的再开始涂药。
待她擦着汗时,余光扫到赵荫那嘴角戏谑的笑容时,浑身一僵!她刚才做了什么?说好的偷偷摸摸的下狠手呢?说好的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呢?
结果是什么?
在看到他伤口溃烂后,她心软了!竟然那般温柔细心的上了药,最后还弄得自己满身大汗!
赵荫一边用着诡异的眼神看着她,一边起身提裤子。
本来提裤子这件事很多人做起来都有些不太好看,可偏偏他做起来很是自然,又特别的随意,最后是出奇的好看优雅。
慕容晓眨了眨眼,他最近的行为,是不是在故意的引诱她?
会吗?
怀着疑惑的心思,慕容晓将赵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赵公子是不是近日来身边没有美妾陪同,所以才会偶尔感觉到寂寞?”慕容晓问道。
赵荫愣了一下,不解慕容晓为何会忽然冒出这些话。
慕容晓轻咳几声,又道:“所以才会企图诱惑我,打算吃个免费的不用负责的甜点?”
一句话!仅是一句话就将赵荫惊的下巴险些掉下来。他望着慕容晓那有些诡异的目光,第一次,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太多了。”
“哦?是吗?”慕容晓嘿嘿两声笑,更加的诡异。
赵荫被她灼热的目光看的面色微微一变,那漆黑的眼眸里突然涌现的是连他自己都不太了解的情绪,他竟一句话没说,落荒而逃!
独留慕容晓在原处,唇边的诡异的笑容僵了。
也就是赵荫前脚刚走,慕容晓唇边的笑容僵了一下后又恢复了正常,然后一下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与此同时,房顶上。
无影见赵荫终于出来了,便立即走过来说道:“主子,实在不行,就纳了她吧。”或许纳了慕容晓,主子就不会对慕容晓有任何的想法了。
否则像现在这样,主子似乎对慕容晓的心思越来越重了。
连给伤口上个药都来见慕容晓,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赵荫冷扫了他一眼,制止他再胡言乱语。
无影适可而止,不再言语。
“南宫云城取消婚约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身边险象环生,你派人暗中盯着点儿。”赵荫莫测的眸子望向无边天际,对无影命令道。
“是。”
“还有,给南宫云城一点儿颜色瞧瞧。”赵荫语气轻柔缓慢,但是话语之中的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颜色瞧瞧?无影心中纳闷,南宫云城怎么招惹了主子?不过主子的命令他向来不会反抗,而且绝对会执行的比任何人都好,“主子想要给他什么颜色?”
赵荫低眸,似真的在沉思。
无影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些裂缝,主子今日有些太过不同寻常!似乎心情不怎么好啊。
“向他最珍视的人身上下手。”赵荫想了一会儿,想过无数折磨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每一个都是堪称经典的刑罚,但是没有一个是能攻心的,最后想到了,若让一个人痛彻心扉,那么,就朝着他最在乎的人下手!
“南宫云城最在乎的人除了他的生母惠妃娘娘,其次就是江小姐,这两个人主子打算动哪一个?”无影询问。
赵荫黑眸一动,阴暗危险的气息无情的袭来,“一个都不放过!”
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无影却已经习以为常。
“主子,用不用向南宫云墨动手?”无影忽然脑海里又闪出一个人的人影。
“南宫云墨?”他做了什么事儿?
“那天晚上,无影现身救慕容小姐的时候,她的衣服都被脱的七零八散,若晚一步,慕容小姐清白不保。”无影道。
赵荫面色一寒,更加的令人胆战心惊。“你自己看着办。”
无影眨了眨眼,心里更加的确定了一个事实,主子似乎的慕容晓的事情,渐渐的有些在意了?不过,眼下这不是重点。而是他名正言顺的领命前去做他最喜欢的事情了。
办人!
夜深人静时,有人是被人吵醒无法入睡,那么,有人则是心事繁多,唯有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显露本性。
太子东宫。
一轮明月高挂于空,一朵遮掩住半边弯月。
南宫云墨立在窗前抬头仰望着专属于夜空的美丽。
多少个夜里,他都如同现在这般无法入眠?他不甘于被人遗忘,被父皇遗忘,更不甘顶着太子的名头却没有拥有太子的权力,他筹谋了多年,等待了多年,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他绝对不能放弃。
南宫云城……
他双眸半眯,忽然想起十五年前的某个夜晚。
那个时候的南宫云城并非现在这般权势霸气逼人,而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四岁孩童,还曾天真的跟在他的身后甜甜的叫哥哥,可惜,已经六岁的他懂得了自己不受父皇喜爱,虽然是太子,可不如南宫云城!宫里的人巴结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南宫云城,他身边的宫人也都大多不尽心。
他恨南宫云城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所以,他假意接近南宫云城,让南宫云城渐渐的信任他,不会防备他。而他早就想好了如何毁掉南宫云城!
一个不能今后不能有子嗣与太监一样的楚王,父皇必定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个太监!
在某一个晚上,毫无防备的南宫云城跟着他离开了自己的寝宫前往一座废弃的宫殿,那里有眼瞎的老太监,最会的就是如何阉割,他用重金将老太监笼络。
他对天真的南宫云城说,莫要自称本王,更不要像任何人透漏自己的身份,等到最后再揭穿自己的身份。
南宫云城答应了,他知道南宫云城承诺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老太监见不到南宫云城的华衣,与他一起将南宫云城绑在了桌子上,南宫云城因为是在玩游戏,所以连挣扎都没有过,只是笑嘻嘻的称,这是什么游戏?好好玩。
他温柔的说,乖,别说话。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学会了如何带着温和的面具来欺瞒世人,他后来无数次的想起这个场景,才猛然的想起来,自己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让自己从小就学会了如何去布局,去等待。他用了一年的时间获得了南宫云城的信任,才换得那个晚上的机会。
老太监将刀磨的特别的锋利,一刀下去就会让南宫云城这辈子都无法抬头走路!
他站在一侧,心头跃上喜悦。
老太监回头问了一句,鹅毛管准备好了吗?
若是没有鹅毛管,即使阉割了,也没办法小解。
他那个时候不懂为什么阉割太监要用鹅毛管,所以摇头说没有准备好,直到现在,他都后悔当时的回答,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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