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嫁出去呢?
白浅看重的,从来都只是干净的外表。
“凌楠呢?”没有时间理会被自家姐妹这般无情的嘲笑,白浅此刻更加担心凌楠,她和君颜还好,毕竟已经降了火,凌楠那个单身汉,可怎么办才好、
“在那边的房间,从昨晚进去之后似乎就没有出来过。”程墨迎了出来,看到两位主子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也是十分无奈、
“叫若素先帮我们准备热水。”白浅打了个十分响亮的喷嚏,事实证明昨/夜太过激烈,所以她今天感冒了。
她想,等回去的时候见到大锅的时候首先就要先揍一顿再说,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啊,侧头看了一眼君颜,这个时常说自己身体壮得像头牛的男人整个鼻尖都是红的。
一看就知道,似乎也是病了、
“程墨,你去准备几碗姜汤,还有干净的衣服吧。”
“是。”程墨刚才就想这么说,只是还没有机会说出来,此刻听到白浅这般吩咐,便转身就离开了。
“头儿,你们怎么会这么狼狈,感觉像是在泥巴里滚了一圈似的。哎哟。好疼,谁打的小爷、”
会这么说话的,就只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林菻了。
“瞎说什么呢。你这臭小子。”话音刚落,便被一左一右打了一拳,白浅眉眼一挑。
“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不但说出来的话相似,就连打人的动作都这般相同。”
宿阳嘿嘿一笑,“头儿,谁跟这木头默契了啊,只不过是刚好碰上了而已。”林韬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不回答。
白浅撇嘴,得,这人依旧这般高傲,分明早就在心里将宿阳当成了兄弟,嘴上就是不愿意多说一句。
“废话不多说,快带我去看凌楠。”白浅扬眉,“头儿,你们还是先去换衣服吧。”主动伸手接过君颜手里的一串葫芦,他知道,这些小葫芦就是君颜和白浅一晚上没有休息从各个地方找来的水质,所以他要小心保管着。
听到白浅这话,宿阳赶忙开口,虽说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但依旧很冷啊。
“算了,我自己去。”白浅懒得和他们解释,一把扯开挡在他们面前的宿阳,拉着君颜就朝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哎。干嘛这么心急呢,有什么事情也得先换了衣服再说啊。”宿阳嘟哝一句,“头儿放心,这些水我会小心护着,毕竟是你们幸苦了一/夜的成果呢。瞧瞧,这走路的步伐都有些扭曲了,昨晚是该有多累啊。”
他只顾着研究手里大大小小十几个葫芦,所以并未看见听到这话的白浅和君颜突然步伐一致的差点摔倒。
白浅那叫一个气啊,这都是些什么队友啊,一个个的,怎么都像傻缺呢。他们确实运动了一晚上幸苦了一晚上没错,可是……那都不是找水好么。
水源分明是之前就已经找好,今天早上两人彻底醒来之后就直接去取的水啊。
林韬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头儿和将军虽说一身狼狈,但是看上去精神不错,应该没有遇到什么大的事情。
“傻子。”骂了一句还在垂头研究的宿阳,一把拉起自己准备跟上去凑热闹的弟弟离开、
“你说谁傻子呢?”宿阳猛地抬头。
“谁答应就说的谁。”
“林韬,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宿阳倔脾气上来就拉不住,抱着一堆的葫芦拦在林韬跟前。
气得眼睛都绿了,明明他是队长,却每次都不能享受一下队长该有的待遇,每次都被林韬气得半死也就罢了,他也不指望他对他好一点,但是能不能别总是这么损他呢、
“有什么好说的。”林韬拎着林菻转身,依旧冷酷无敌。
宿阳不自觉的就感觉自己气势上输了一些,他挺起胸膛,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增加自己的信心、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宿阳不依,今天非得把这事情说清楚了才行、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林韬一把捂住准备说话的自家弟弟,仿似再用这种霸道的动作提醒着他此刻不是他可以插嘴的时候。
“什么明摆着?”宿阳不解。
“头儿说得果真没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林韬开口,从来不讲情面。
“你今天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休想从这里离开。”宿阳准备耍横,每次跟这人说话都不知道会死多少脑细胞,因为他始终猜不透为什么总是能够从这个看似少言寡语的人嘴里听到一些能够噎死他的话。
“我若是要走,你
拦得住么。”懒得跟他废话,林韬提着自己的弟弟华丽转身。“小心你手里的葫,别摔了。到时候毁了头儿和将军的心血。你这个队长,怕是要换人了。”
“……”宿阳欲哭无泪,因为林韬说得没错,他打不过他,脑袋也没他好用,再加上这葫芦,这是他刚刚发誓要好好照看的东西呢,怎么可以因为他的冲动出现半点损坏呢。
宿阳无奈的挠头,难不成,他是真的傻么。
他抬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林氏兄弟,他觉得他似乎看见林韬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丝丝笑痕。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所以他揉了眼睛重新看过去。
刚毅的男子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神情,他嘿嘿一笑,果然是他看错了呢,林韬怎么可能会笑呢、
再次转身,看着已经进了凌楠房间的几人,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要被林韬骂成傻子,想不通事情的时候真的很头疼,不弄清楚自己又觉得不舒服,想了半天,宿阳还是决定将葫芦收好之后就去厨房找程墨、
每次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程墨总是一句话就说出原委,弄得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恨的傻一般、
但是,每次又不得不去,好在程墨这人特别老实,不会损他,更不会嘲笑,只是一脸平静的告诉他之后便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阳光照进屋子,显得有些暖暖的,白浅还穿着湿衣服,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房门被推开,屋子里一片狼藉。
君颜快速将白浅推出屋外,与此同时,苏瑶也被推了出来。
“怎么回事?”苏瑶不解,方才屋子里一片混乱,她还未曾看到里面的场景。
☆、116。危机,暴风雨前的宁静(转折章 节,二更)
“估计凌楠没穿衣服。”白浅耸肩,昨天凌楠吃的可不少呢。
这小子,昨晚只怕不好过。
“主子,呜呜、”凌楠颤抖着身子蜷缩在角落,脸上是还未褪去的潮红。他睁开迷离的双眼,难受得无以复加。
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看到君颜和墨殇,突然好想哭。
“没事了。”君颜也很是心疼,伸出手拍了他的背,墨殇想,若是凌楠是个女子,只怕此刻君颜是抱着的。
因为他知道,虽然平日里君颜总是把凌楠当成出气筒,但实际上,他心里是十分在乎这个兄弟的跫。
两人是主仆,也是朋友,还是兄弟,在他心里,凌楠和他墨殇是同等重要的。
墨殇往屋子里扫了一圈,四处一片狼藉,衣服被子全都被撕碎,就连桌子上的茶壶杯子也被全部扫落在地,似乎还担心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所以凌楠还用布条将自己绑了起来,只可惜,到后来,就连绑住的布条都被撕碎。
凌楠手上,脚上,到处血迹斑斑,应该是在疯狂中踩到破碎的茶杯导致的。
昔日一张帅气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阳光,憔悴得让人心疼。
“凌楠,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清楚事情经过,墨殇开口询问。
凌楠,难道是有什么病么?
例如麻风,或者癫痫?
“不知道,我不太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凌楠的情绪渐渐变得平稳、
他只记得昨晚回房间之后没过多久之后就开始全身燥热,起初只当是自己发烧,还去隔壁人家要了碗姜汤喝了,可是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生着变化,甚至到后面直接涨红,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被放在一个非常密闭的蒸锅里,而他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无法动弹、
他担心自己这样不正常的样子出去会吓到人,所以便从屋子里将门反锁。
好在刚刚门被君颜踹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若不是他们及时出现,君颜相信,这个家伙指不定会将自己闷死在这屋子里。
“是大锅。”君颜叹气,接过门外递来的衣服,亲自替凌楠穿上之后,白浅和苏瑶也走了进来、
“浅浅说大锅昨天给我们做的汤有问题,所以,我和浅浅,昨晚……”君颜没有继续说下去,墨殇却突然恍然大悟,他杵着下巴的手不动声色的放下,一把揽过苏瑶朝外边走去。
“咦,夫君,早上我找到你的时候你不就在厨房跟大锅说着什么加点东西什么的话么。”苏瑶只顾着想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墨殇的挤眉弄眼,说话间还睁开了墨殇的怀抱,回想着昨天早上发生的一切。
昨天早上她收拾好东西后到处也见不到墨殇,问了下人才知道去了厨房,她尾随而去,刚巧就听见墨殇跟大锅说的话。
“将军和夫人前几年身子太虚,所以外界传言他们无法生养是真的,现在难得养好了身子,需要好生调养,再者,皇上非常希望能够看见他们有个孩子,所以该怎么办,你应该知道了吧?”
墨殇说这话的时候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还拖出了皇帝做靠山,所以大锅不但会听从,而且,还差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只为能够帮助将军和夫人在造人大计上出一份力。
却不想……
“什么?”君颜先一步反应过来,苏瑶这才恍然大悟,看着被君颜拎住衣领的墨殇,一脸的无可奈何。
谁让墨殇做这件事情之前不跟她通个气儿呢,此刻好了吧,暴露了。
“是你?”君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次这么难堪而已记忆犹新的经历会是拜自己兄弟所赐,他也就罢了,好歹身边有个白浅,还能解决一下,可是凌楠这么惨,他于心何忍啊。
“放手放手。”墨殇功夫不错,但是跟君颜比起来定是弱了一些的,再者,自觉理亏,他也不好挣扎,只是君颜捏得太紧,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不敢太过挣扎,只得伸出手拍着君颜的手背,提醒他温柔一点、
君颜这个粗人,果真只适合带兵打仗,这天下谁不知道他墨殇是靠讲道理吃饭的啊。
这么对待他一个文质彬彬的人,真的好么。
“不说清楚,你今天可以交代在这里了。”君颜怒到极致,转身看到白浅已经亲自将凌楠扶了起来,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兄弟害了他跟另外一个兄弟,他的浅浅也不会跟凌楠有这样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啊。
可惜现在凌楠整个人虚弱不堪,他就是想揣上一脚也有些于心不忍,而白浅,他又分明是舍不得踹啊。
“君颜,你这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墨殇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语气有些哀怨。
“是皇后,她每天在皇上面前吵着要抱孩子,可是自己怕疼不敢生,皇
上拿她没办法,只好说你的孩子她要不要抱,结果皇后一听,立马就乐了,说是可以每天抱着个小白浅肯定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所以……”
后面的话墨殇不必说白浅也已经猜到。
她想,以罗蔓的那样的性子确实能够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君颜终于将墨殇放开,这是皇兄的旨意,他确实拒绝不得,只是,昨晚着实委屈了浅浅,他朝白浅望去,面上满是愧疚。
若不是因为自己有这么个奇葩嫂子,若不是因为有这个个将嫂子宠得无法无天的哥哥,白浅也不至于受这些罪。
事实上,他不反对下/药,只不过能不能挑个时间挑个地点啊,毕竟像昨夜那般热情如火的浅浅,他确实很喜欢啊。
而且,有个小小的白浅,似乎也是非常不错的事情呢、
“罢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白浅打了个喷嚏,吩咐凌楠好好休息之后便和君颜一同离开。
苏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几眼墨殇,转身去找宿阳了,她需要将水质及早确认,之后的事情才能更好的操作。
几天之后,一切准备就绪,已经重新找好了线路给这里引进干净的水,君颜已经派遣皇家暗卫到各个地方查探那些被替换出去的人的消息,事情似乎发展的很顺利、
大雪已经完全融化,河边的柳树已经长出新芽,四处一派春机盎然。
“啊音,你看,我们多像这大海中的一滴水。”这日,两人漫步在海边,马上就要回皇城,对于她们这种自小生长在南方城市的人来说,难得见到一次,再者,两人还有很多话要说。
苏瑶弯下身子,鞠起一把水,水珠沿着她的手掌全部滑落,最后什么也握不住。
“人海漂泊么?”白浅轻笑,苏瑶是想告诉她,人生在世,漂泊久了总该找个归宿,难道到了现在,苏瑶还以为她白浅会逃跑么。
“呵呵,你果然知道我的意思。”苏瑶也笑,本就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