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凤雪月可是下了死劲
“砰!”一声巨响。
地上之人被他一脚踹出数丈直直撞上墙壁。
“噗……”
一口鲜血从那人口中喷射而出。
匍匐在地的人,试图用用臂撑起自己的身子,却因无力支撑又一次软倒在地。
明显已受重伤之人,不仅不以为意,反而痴痴的笑了出来,双眼缱绻看向始终未发一言的上官凌夜。
“师兄,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如今连你也不扶师妹一把吗?真的忍心看到他们如此对我?”
果然,上官凌夜眼中一丝怜悯之色一闪而逝,但却没有过多的动作。
而此时凤雪月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上官凌夜,若是他有一丝异动,或是开口为这个女人说半句话,只怕下一个承受凤雪月怒火这人便是上官凌夜,他可不在乎会不会背负弑父的罪名,在他心中上官凌夜根本就不是父亲,而只是一个背叛自己母亲的男人而已。
好在上官凌夜没有再次让凤雪月失望,看着上官凌夜别过头去,地上的女人笑得更加大声,“哈、哈哈……”
“上官凌夜,你果然还如当年一般薄情,若不是你和那个贱人,我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你和那贱人一样该死,你不是想要解药吗?只要你在我面前自裁我便把解药给她,如何?”
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狰狞,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上官凌夜紧拧着眉头转过身来,一步步朝着那人靠近,众人摸不清他想干什么,没想到他却在此时蹲下身去,一双眼无比认真的盯着地上之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是不是我死,你就真的肯把解药交出来!”
谁也没想到上官凌夜会回出这种话来,就连刚刚一幅恨不很把上官凌夜生吞活剥的凤雪月也被惊到了,眼中多少有一些动容。
“是!”地上之人一愣,随后回视着上官凌夜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难道以我们会给你们共赴黄泉的机会,你们中注定有一人要留在这世上承受这生离死别之苦。哈哈……”
“叱……”
长剑出鞘,上官凌夜执剑横在脖颈之间,回眸看向地上之人,淡淡的道,“记住你的话!”
地上之人也没想到上官凌夜竟会真的去死,原本凄厉的笑声嘎然而止,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引颈就戮的人。
错愕的人不仅仅是一人,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上官凌夜手中长剑已然在手中舞动,如同长蛇飞舞银光流转,眼看就要收割其主人的性命。
凤雪月看着眼前的景向却无能为力,而就在是风驰电疾间,凤离绝与云溪几乎同时出手。
凤离绝抄起桌上的茶杯便向上官凌夜周身大穴袭去,而云溪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枚发簪,而她的目标便是上官凌夜那只握剑的手。
上官凌夜没想到这个时候云溪和凤离绝会出手救他,穴道被凤离绝制住,手中的长剑也被云溪一击击落。
云溪看着那个仍反应不过来的男人,朱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愚蠢!”
明知道那个女人对他们的敌意多深,却还相信那个女人说的只要他自裁她就会交出解药的鬼话,不是愚蠢是什么?
自上官凌夜挥剑自刎的瞬间,凤雪月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看到凤离绝和云溪成功救下上官凌夜,他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父子,当那个男人当真肯为了母亲去死时,心中最深处,那一点柔软之处,仍是不免有些触动。
但他也不否认云溪所说的话,他的确十分愚蠢,想到刚刚差点没把他没吓得整颗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凤雪月面向上官凌夜更是没有好脸色。
一出闹剧就此落幕,但床上仍昏睡的凤清猗却等不得。
“交出解药,本王饶你一命!”凤离绝也不啰嗦,给出最宽厚的条件。
谋害皇族,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但现在凤清猗的命更重要,若是能换回凤清猗的命,他可以放这女人一马,当然既便是活着,他也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对待敌人他从来不心慈手软。
“呵呵……”那人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一直笑个不停,从刚刚看到上官凌夜竟然甘愿为凤清猗去死时,她便更恨凤清猗。
明明出声比她好太多,集万千宠爱与一生的金枝玉叶为何要与她争,若不是床上的那个女人,她何至于落得如今这般地步。
当年她与青梅竹马的师兄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偏偏是这个女人的父亲,那个南戍最有权势的男人一封圣旨,便夺走了她的全部。
原本以为她会和师兄成亲,成为这个山庄里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却因为她,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可是就算是那样又如何,那个女人以为能嫁进雪月山庄便是赢了吗?她简直是错的离谱,她不过三言两语便哄得师兄抛下那个女人与她一起私奔。
只是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师兄竟会与那个女人入了洞房,而那个女人竟然还因此有了身孕。
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师兄因为愧疚竟会答应那个女人的无理要求,签下休夫书,还同时还将雪月山庄的所有财产送给那个女人做为补偿。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她与师兄虽没成亲,还不算是夫妻,但是再无进项的两人不得不找个地方停歇下来,师兄虽勤劳却不懂经营,身边的银钱用尽了后,不得不去码头做苦力,而自己也不得不做些针线补贴家用。
地上的人越想越恨,若不是凤清猗她何必要吃这种苦,这雪月山庄里的一切本就是属于她的,如今这一切都被凤清猗所占有,而自己却受尽折磨。
原本遇见那人以为是自己苦尽甘来了,抛下师兄义无返顾的随那人离开,到也过了一年的富足日子。
然大户人家的后院哪有那么好讨生活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妾侍,上有主母压制着,下有不断有比她更年轻貌美的美妾进门,失了夫君的宠爱庇护,她也便只有随主母拿捏的份。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会那么心狠,为了报复她得宠时夫君对她的冷落,竟然把她当丫头一样对待,不仅要和丫头一起做活,还动辙打骂。
她不过一时失手,不小心打了主母,谁能想到那个女人会因此流了孩子,而那个曾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竟然就让人给她灌了药让人把她发卖到那种下作的地方去。
想着每次醒来,身上都有不同的男在在动作着,有的时候是一人,有的时候甚至是几人,那些人都是最最低等的贩夫走卒,身上拙劣的气味,还那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每次总是把她折腾的混身是伤。
老bao怕她反抗,总是将她锁在屋中,每次有客人来总是会在她的饭菜中下药,之前她也想抵抗,但不吃那些下过药的饭菜,那便只能饿着,等到饿得手软脚软时,仍是抵抗不了。
她就那样的地方过了有近十年,中间不知被辗转买卖过几次,中间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暗无天日的日子,和那些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凌虐的男人。
这些都是拜凤清猗那个贱人所赐,若没有她自己怎么会受这么多苦,原本她也想让那个贱人的女儿也偿偿这个中滋味,让那个女人看看自己的女儿和她心爱的侄儿躺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样的脸色。
让那个贱人的女儿也偿偿给人当妾的滋味,让她也偿偿在主母手底下讨日子的生活,可惜原本的计划竟然没有成功,下毒之事竟被人识破。
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没想到上官凌夜竟比自己更早潜入山庄中,而且然会猜到这事与自己有关,更在庄中寻找自己的踪迹。
迫使自己不得尽快出手,她虽自小在这雪月山庄中长大,但上官凌夜却比她更回熟悉这雪月山庄,她自己也明白不用多久上官凌夜就能找到她,所以她不得不现在动手。
凤离绝见地上的人便是笑得眼角含泪也不曾止住笑意,不禁眉头拧得更紧,而凤雪月明显比凤雪月更加爆燥。
三两步便走到那人面前,一副想活剐了她的表情道,“解药拿来,否则把你扒光了扔进乞丐窝里去!”
那人先是一愣,随既又笑了开来,“呵呵……十年前已经有人做过了,你以为我还会怕?”
“不怕吗?”云溪没错过凤雪月靠近那人身边时,她不自觉的颤抖,而是身体记住痛疼后的自然表现。
云溪眼中始终呈着不变的笑意,只是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地上之人不明白云溪想干什么,但她刚刚出手救下上官凌夜那一下,她还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对与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少女,地上之人心中还是有些忌惮,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戒备之色。
“不知道,把人做成人彘如何?”
☆、第94章 恐吓
云溪仍是一脸笑意,但不知为何那人总觉得她在说到‘人彘’时,总有一种置身冰窟的感觉,那一股寒意深入骨髓,几乎连血脉也要冻结起来。
“人、人彘?”
“不知道是不是?”云溪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眼道,“那让本宫来告诉你好了,因为本宫觉得这种刑罚配你可是刚刚好呢!”
云溪唇角诡异的笑容一闪而逝,然那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下心中惊惧更甚,她知道今日只怕难逃一死,但还舍不得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但看眼前这个身为离王妃的女人,她是遍体生寒。
或许咬舌自尽是最好的归宿,然云溪却不结她这个机会,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手指灵巧一动。‘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下巴便被她轻巧的卸了下来。
云溪脸上笑容不变,眼中冷意更甚,盯着那人的眼睛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敢在本宫的房间下毒,那便要做好承受本宫怒火的准备才行。”
那人眼中的惊慌骗不了人,一双眼恐惧的看着云溪,而云溪却没有与她对视的兴趣,接过凤离绝递过来的帕子,仔细擦拭着那只碰触过地上那人的手,擦完手一脸嫌弃的将帕子仍到那人脸上道。
“现在轮到你好好听着,本宫好好给你说说什么是人彘,因为等一下你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云溪不急不徐,一字一句的道,“这种刑罚可是十分考究的,先把你的手、脚四肢全部剁掉,再挖出双眼,然后有烧融的铜水注入耳朵,使其失聪,再用喑药灌进喉咙或是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
最后还要割去鼻子,把头发和眉毛一根根的拔光。听说这拔头发比较麻烦,刽子手为了方便,通常都是一瓢开水从头上淋下去,这样就如同一般人家杀鸡去毛一般,一褪就尽十分方便!”
就是如楚钰、穆言这类堂堂男子汉,听到此类刑罚也不禁毛骨悚然,穆言更是悄悄退后几步将自己的身型悄悄隐藏在楚钰。
他到不是害怕云溪,而是云溪说得云淡风轻,但她形容的那场面,却是让他便只是想像也直欲作呕。
地上之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溪,这个离王妃年纪不大,竟能想出如此恶毒的刑罚,她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这个根本就是个恶鬼。
地上之人,呜咽着一断的向后挪着身子,欲与云溪拉开距离,只是她身后便是墙壁已经退无可退。
而云溪却是笑着,看着她道,“怎么?害怕了?只是你不觉得现在害怕已经太迟了吗?”
看着正在逼近的人,地上之人胡乱的挥舞着手臂,阻止云溪的靠近,鱼龙混杂云溪却根本就有将她放在眼中,一幅商量的口气问道,“要不我们从第一项开始可始可好?”
云溪捡起地上上官凌夜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抬手一剑向着地上之人砍去,却在长剑即将加身之时,突然转了个方向,劈她左边的一张黄花梨木太师椅。
久未感觉到痛处,地上之人缓缓睁开眼,只见云溪执剑看着已被劈成两半的太师椅,脸上的笑意更浓,似喃喃自语的道,“果然是好剑!”
看到地上之人微眯着眼看向自己时,云溪对她抱以一笑道,“挺快的,应该一剑就能砍下一只手臂,你不用担心,又手加双脚也只要四剑就结束了!”
“呜……呜……”地上之人一边呜咽着,一边更加紧紧的团缩着自己的身体,双眼骨碌碌乱转,四处寻着可以藏身之地。
却发现这一个屋子里的人都如狼似虎的盯着她,好像一个个都在等着看云溪如何砍下四肢将她做成人彘。
她后悔了,后悔不该招惹这群人,不应该说他们都是恶魔。
看着不远处上官凌夜被定住的身子,若说她还有一丝希望,那一点点的希望便是在她身上,匍匐在地上那人试图挪动身子想往上官凌夜身边靠近,一双眼盛满了无声的哀求。
可是看到云溪手中的长剑时,那身子却是僵硬的完成动不了,只恨不得自己能完全融入进墙角里,躲到云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