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话,一直站在云凌飞身后侧的水柔洒然一笑,她很清楚的从对面名叫玲珑的女子身上感觉到了敌意与不安,这就是女人独有的第六感吧。不过她可没兴趣让人误会,在这富丽堂皇,皇权集中的地方,随便一个人都能让毫无身份背景的她死去活来个一千遍,所以将这里当成故宫游览一下是不错,但若要长期游刃有余的住下去,她可没兴趣。
不知道该如何行礼,水柔只是屈身行了个半礼,轻柔略带沙哑的声音淡然响起:“小女子姓苏名水柔,偶然在路上救了殿下,为何相随来此,当然是因为殿下还不曾付我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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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脸不红气不喘的水柔睁着那双明媚的水眸,淡然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简明扼要的阐述自己现在债主的身份。侍立在侧的杜先生碍于场合,强忍着笑意,只是抽搐的唇角出卖了他。听到她的话语,本就不悦的云凌飞直接黑面了。而孟玲珑则瞠大了眼瞳,眸中焦急关切倾泻而出:“飞哥哥受伤了?严重吗?现在如何了?”
成功转移女子敌意的水柔得意的弯起了唇角,她心中的小算盘急速的转动,看样子一时半会这男人不会让自己离开,阿丑又不曾到,那还是先弄个“太子救命恩人”的头衔给自己傍身,相信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权集中地,自己不至于离开他的视线就被人生吞活剥了,多少也要让人心存顾忌些吧。
眼风不动声色的拢着那个说完就退避到一旁纳凉的水柔,云凌飞不着痕迹的挣脱扑上来扯着他袍袖急切询问的玲珑:“已经无妨,本宫累了。”说完,丢了个眼色给杜先生,自己率先迈步离开,他怕自己再站在这里,水柔会继续信口开河撇清与自己的关系,那样的言词让他心底不悦。
她那点小心思他又岂会不知,现下宫内准备自己大婚,人多事杂,难保不会有人趁机对她下手,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她有个保障,不过这可不代表自己还想听到她说出更多与自己无关的话。
水柔在杜先生的示意下,也紧跟着云凌飞离开的脚步,只是嘴中嘟囔:“杜先生,你说我是要金银珠宝的好,还是要你倾囊相授的好呢?”在这瞬间她已经完全理直气壮的将自己当成债权人,开始寻思到底如何收取好处费了。
站在原地看着几人走远的身影,孟玲珑脸色一阵阴晴不定,这个女人不能留!似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站在她身侧的侍女低声说道:“小姐别怪太子,这还有几日就是大婚,太子不方便和您多做接触,奴婢听人说,大婚前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太子怕是想婚后和小姐琴瑟和鸣,此时才匆匆离去的。”
听到她的解释,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似乎舒缓了一些,孟玲珑的脸色渐渐变得平和,侍女仔细观察,知道她听到心里,又继续说道:“至于太子带回的女子,”语气稍顿,果见她家小姐的脸色又沉了一下:“小姐何必在意,等到大婚过后,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正妃,东宫的掌权人,不管太子收纳几个侧妃,妾侍,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她们都得给您敬茶得您认可才行。”
看着自家小姐认真思虑的模样,她继续再接再厉:“哪怕太子真是有心纳了她,那也只是一时的,毕竟她救了太子,太子重情重义,不过是为了报恩。又怎及得上小姐自幼与太子一起的情分。”
话说到这,已经让孟玲珑转嗔为喜了,赞赏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侍女:“红英的话有理,好在你提醒了我。这靠‘恩’得来的恩宠又岂能长久,那点恩情早晚会被磨光,我与太子哥哥青梅竹马的缘分又是谁能取代的了的!是我多虑了。”
话落,孟玲珑已经完全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了,红英又凑近她耳侧,压低声音:“小姐还是专心准备大婚的事,做个最美的新娘!还有一句话,奴婢越发说破,小姐定也想到了,这宫内可是讲人情,关系,利益,权势的,哪怕小姐再不喜欢她,也要忍住,早晚会有人对她出手,小姐何必亲自出手,脏了自己的手若被太子查知一二也会影响小姐与太子的关系,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孟玲珑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眼光愈见柔和:“果然是姑姑调教出来的,当真是个知冷知热的。还好姑姑将你给了我,以后只要你尽心尽力助我,不说让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荣华富贵,家人升官发财也是不在话下的。”
红英慌忙俯下身子,连连说道:“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想好好伺候太子妃。”看她如此知情识趣,孟玲珑越发愉悦起来,连带着身上戾气消散,又恢复成了那个温婉大气,端庄贤淑的待嫁新娘。“走,陪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顺便再去瞧瞧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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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路换马不换人疾驰赶来的一行人,在日落前夕终于奔进云灵国的国都云城。一处静谧雅致的院落,一身主人家打扮的老者跪在地上恭迎着这群风尘仆仆的来人。
“启禀主上,稍早时候云灵太子偕一名女子在承安门换乘马车入宫。七日后太子大婚,之前有流言说太子对太子妃人选不甚满意,这才在大婚将至还流连在外。此时突然回宫想必七日后的大典会如期举行。”
身为风傲天设立在云灵国的暗桩,这位外人眼中老实本分做点布匹生意的林海林老板,此时尽责的将自己所得情报快速向主上汇报。在主上刚刚走进的一瞬,他有一种感觉,多年从不情绪外露的主上,今日心情很糟糕。惊讶于主上毫不掩饰的烦闷,心中却在提醒自己要多多留心了,这时候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风傲天静静听完他说的话,一言不发的迈进内堂,跪在地上的老者立刻起身跟了进去,随行的侍卫也面无表情的各自找好位置尽责守护。贴身随侍风傲天的小厮阿生利落的将厅上茶杯检查洗净,倒了一杯温度正好的茶水,就退到主位之后当起了隐形人。
微微蹙眉的风傲天坐在紫檀太师椅上,一手托着头沉思,一手微微屈起,在光滑可鉴的太师椅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眼角瞥见跟进来的老者:“可曾见到一名灰衣人出现在皇城附近?”
平淡低沉的闻询,却让林海额角浸出几滴冷汗:“回主上,不曾!从接到首领指示,小的加派人手昼夜不停,至今不曾见过首领传来的画像中人。”暗卫的训练早就明确,回复主上只要结果,不要过程,然今天他却多嘴的解释了,只因感觉到主上那无形压迫而来的威压。
是离开主上太久,还是他年岁大了,变得啰嗦了?心中微颤的看了一眼主座上合起眼帘闭目养神的主上,再看一眼站在他身后笔直着身躯的阿生,接到对方递来的眼神,心下松了一口气,再次躬身一礼,脚步轻盈的退了出去。
“阿生,你说他是否已经进入皇城?我们是等还是不等?!”略带疲惫的声线扬起,隐在身后的阿生垂头思索了一会,“属下想夜探皇宫。”作为从小伴着风傲天成长的侍从,阿生又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含义。
虽然是贴身伺候主子的,但前几个月,他被主子派去南都处理一些事情,并不清楚主子与王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他清楚的知道,王妃被人劫掳,而主子势要将她带回。原本人人厌憎的王妃突然变成了抢手的“香饽饽”,这一路行来,他也是存了好奇之心的,到底是如何的变化让主子如此惦念。
退一万步讲,哪怕主子再不喜欢,厌弃的女人,那也应该是由主子处置,而不容他人染指。所以不管挂名王妃如何,他都要将她带到主子跟前,让主子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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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躺在松软床上的水柔反而没有丝毫睡意,睁着水润的瞳眸看着床顶绣花的帐纱愣愣出神儿,心中涌起一股股难言的焦躁,似乎感觉今夜会有事发生般,让她心神不宁。
直到外面响起一阵金鸣相交与夜里侍卫格外嘹亮的嘶吼:“有刺客,抓刺客!”的声音响起,水柔心中暗暗叨咕:女人可怕的第六感!不过她可没什么兴趣当出头鸟,想也知道这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要知道尊荣的地位往往伴随着高风险,将身上的被子又紧紧的裹了几圈,一口吹熄近前的烛火,她可不想刚刚进宫就无辜卷进皇权争斗中。
听着越来越远的械斗声,水柔自我催眠:快快睡觉,明天起来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听不到。在这诡谲狡诈的权利中心最好的方法就是,一问摇头三不知,装傻充愣明哲保身。
可惜她睡前忘记祷告,忘记向满天的神魔许愿,黑暗中,身上的被子被一把拉开,属于金属特有的冰冷,无情的架在她的脖颈处:“噤声,不然我不介意多杀一人!”
水柔彻底愣住了,妈咪豆腐,这是神马情况,自己明明听到打斗声远离了啊,外面这群笨蛋,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啦!只是现在手无寸铁,半点武功不会的自己该如何应对呢?这刺客不会是白日所见那位大美人找来解决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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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万事还要靠自己啊。水柔彻底冷静下来,就着窗外透射进来的微弱的光线想将面前的男人看清楚。嗯,不是一个人,居然是两个人,只是另外那个似乎受了伤。
朦胧的光线不能让她更好的打量两人,只是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觉得有种熟悉感,手指轻抬,将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兵器推离一公分,淡然的说道:“你的同伴受伤了,我想我可以帮你!”
舀剑的人明显一愣,很少有女子被刀剑加身的时候像她一样淡然无所畏惧,不等他开口,那受伤的男子已经阴沉着语气询问了:“这点小伤不碍事,姑娘有心!在下有事相询,还请姑娘如实相告,这东宫中可有一位太子带回的姑娘,现在身居何处?”
水柔一惊,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吗?张了张嘴刚想说,不清楚。那男人又加了一句:“无用的人,死了算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对面的沉默让阿生失去了耐性,转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掌中匕首直直对上水柔的咽喉。
原本有些赞叹这宫女的大胆,无意伤她性命,但风傲天没有阻止阿生此时的行为,他们在宫中停留越久,危险越大,适才已经暴露行踪,阿生为引开追兵而受伤,时间真的不允许他们再多逗留。
水柔苦笑,这刚刚试探着推开那人的长剑,这人又递出匕首,莫非自己今夜难逃此劫?“我自然知道那位姑娘的所在,只是你现在已经受伤,如果不介意,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你先止血,然后我带你们去找她就是了。”
丢出白日从杜先生那里剥削来的药盒,水柔还是有些肉疼的,这次与云凌飞一起被人追杀,让她清楚明白的知道随身携带些伤药是不错的选择,这才费了点口舌从杜先生那里舀到一些,不过到手的宝贝还没怎么捂热,为自己做贡献,就被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先占了先儿了,说不肉疼那是骗人的。
阿生疑惑的看着丢在床边的那只小木盒,再瞄一眼已经侵染出鲜血的夜行衣,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之气。一双炯亮的眼努力打量隐在暗处瞧不清面貌的女子,反倒水柔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戒备的看着那个不顾伤势,执意舀匕首对准自己的男人。
“莫说你只是受了轻伤,哪怕比这再重一倍,就凭我这手无缚鸡之力,连个花架子都不会摆的白丁,你有什么可犹豫的?还是你怕我的药有毒?”玩味儿的语气越发衬得水柔的毫不在意。
站在阿生身边的风傲天不知为何收回了手中长剑,轻旋半个身子,侧对水柔:“为何不怕?”水柔听他询问,无奈的勾起一边唇角:“怕?怕就有用了吗?既然无用,我又何须做那卑躬屈膝的人?而且就算我叫喊出声,只怕援兵没到,你们已经割断我的脖子另寻他处了。那还不如卖你们个人情,等你们找到你们想要的,再一转念,念在我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的份上,兴许会放了我不是?毕竟这个机会更大一些,我何不搏上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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