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吸食着我体内的浊气一样。
在我的肉身灰飞烟灭之前,我听见众人手忙脚乱的声音,有人喊:“不好了,法师……法师他……圆寂了!”
我的灵魂幽幽荡了出去,再不见他。
和以前意料到的一样,我将转世。转世之前,我问执掌人界之门的神官,他去了哪里,是否也能转世。
神官答:“他已成佛。”
……
沉念,你真傻。你总说天机不可泄露,总瞒着我,我若是知道,只要我能放弃执念,你便可成佛,那我一定不拖累你,你要渡人,我便让你渡人;你要渡我,我便让你渡我。我可以不成佛,只要你能成佛。
只是,我还未化成人,你就已成了佛。
我离你,真是越来越远了呢。你当初又是怎样的一念之差,害的我这般情动一场。
进入人界之门,前世的记忆在我脑中渐渐散去,不知道再遇见你,又会是何年何月……那时,我仍愿意作柱子一隅那只结网的蜘蛛,或者又是佛前的焚香,或者又是你手里的念珠。
☆蜘蛛精·完☆
作者有话要说:敬请期待下个故事!
关键词:萝莉养成,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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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猫咪美人1 。。。
软帘香帐,锦被花枕。
“臣妾告退。”已梳理整齐的娟雅女子轻移莲步退出门外,便有守候在外的太监宫女一拥而上,将皇后引入轿中,缓缓离开。垂手而立的几个太监见皇后鸾轿已远,便对为首的一太监点点头,那名太监恭敬地进门,挨着门边跪下磕头问:“皇上,可要奴才们进来服侍?”
“不必。”御榻上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奴才告退。”太监屏息静静退下。
梁武帝展煊自十五岁继位以来,已过了九年。身为帝王,身不由己,喜怒不能形于外,与人不可亲密不可疏离,言语不可全真不可全假。九年下来,昔日兄弟皆成君臣,再无幼时嬉笑打骂,昔日姐妹尽是和亲筹码,再无往日言语调笑。更不用说那些个文臣武将,几分忠心几分奸诈,大家心照不宣,表面和气。
最麻烦的还属家务事,后宫有正宫皇后一位,贵妃二人,妃六人,嫔十八人,才人二十人,另有答应、常在和宫女无数。月初皇后侍寝日之后,便是后宫粉黛们争奇斗艳之始,闲暇时游个御花园,便有十几种音乐声传来,在各个角落,又有不下十人因各种原因“无意”碰见皇上。
展煊年二十四,有女儿三人,分别为皇后和两个贵妃所生。至今无子。九年中其实有七八个女人怀孕过,但能平安产下孩子的就只这三人,其中猫腻,就不用明说了。
展煊近几日因大臣们上的几个关于外戚干政的密折而烦恼不已,皇后侍寝离去后,他心中烦躁无法入眠,便径自起身,没有惊动外面听命的奴才们,独自一人着单衣一件,在宫里小花园斟酒赏月。
忽然,墙角里就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展煊当那是蟋蟀们打架,便随意往那边瞥了一眼,这一瞥不要紧,那里竟钻出一个孩童,扎两个小髻子,穿个肚兜儿。
一个小孩竟能堂而皇之进入皇帝寝宫,这不是造反吗?!
展煊压了压眉头,怒道:“来人!”
侍卫们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后面跟着提灯的宫女和太监,到了小花园,拔刀的拔刀,跪倒的跪倒,纷纷不明所以但又不敢问。
展煊好一阵子不说话,跪着的人们是个个冒冷汗,贴身近侍都记得,上次皇上一言不发,再开口的时候就是让他们诛杀皇舅及其妻子儿女共十一人。
展煊却和他们想得不一样,他诧异地看看那个孩童,那个孩子像是个女孩,正好好地坐在不远的草地上,虽看不太清楚样貌,但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往这儿看呢,这些奴才们怎么一个也没发现?
“皇、皇上……”还是看着展煊长大的老太监迎喜老练,“奴才不觉皇上已经起身,因而未能赶来服侍,罪该万死。”
展煊更是莫名其妙,那女孩子已经向前爬了一小步,再怎么迟钝的侍卫也该发现了。
“你们……没看见吗?”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女孩。
侍卫头儿警觉地顺着皇上的目光往那边看了一眼,像是发现了,又像是没有发现,迟疑了好久,才说:“臣……臣该死,不该让一只野猫惊了皇上的驾。”
“野猫?”展煊暗暗抽一口气,好在多年的经验让他没有过分表达自己的惊讶,表面上仍旧面无表情。
太监迎喜忙瞅了一眼,倒是暗自舒了口气,“禀皇上,其实咱们宫里野猫儿很多,赶也赶不走。大家念猫儿能帮着捉老鼠,也就没往外赶,没想到这只小野猫竟溜到这儿来了。皇上,您看是将它杀死还是赶走?”
展煊独自捏了捏眉间,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再往那儿看,还是一个圆圆眼睛的小姑娘,不到五岁的样子,歪着头坐在那儿,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许是无聊了,站起来就向他跑过来。
展煊下意识退后几步,迎喜很是机灵,马上吩咐侍卫:“拦住那只猫!”说话间,一个侍卫双手一张,挡在那小姑娘面前,展煊着才借着灯笼的火光看清楚,那虽说是个小女孩,可是头上那两个髻子却是一对白色的耳朵,耳朵尖儿上的毛还揪了起来,直直地竖着。在她身后,还有一条同样是白色的尾巴。再一看,那一双眼睛,墨蓝色,虽诡异得很,但也不太吓人。
“这是……猫?”展煊顿时有点失态,连忙揉了揉眼睛掩饰道:“朕乏得很,眼睛看不太清楚,你们告诉朕,这猫儿什么样子?”
迎喜打量了一会儿,回答:“皇上,这猫儿是白色的,和先皇养的那只猫儿挺像,但明显年纪小,奴才斗胆猜测,或许是先皇那只猫的孩子也未可知。”
“你让开。”展煊对侍卫扬扬手,侍卫便退开,那小姑娘好像恼了,撅着嘴瞪着展煊,闹脾气似的背过身去,小馒头似的屁股上,一条白色尾巴直直垂了下来。展煊环视侍卫宫女们,他们神色平常,并不像是集体说谎。他走近两步,蹲下来,那小姑娘还是不理他,他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背,她扭头看了一眼,又刻意别过头还是耍脾气。
“你们都……下去。”展煊吩咐道,亲自从一个宫女手里拿过灯笼,那宫女红着脸,跟着大批人退下,然后一脸幸福地跟旁边另一个宫女说:“啊啊,皇上的手刚才碰到我的手了……好激动啊!!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看皇上……”
“喂……”展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跟一只“猫”对话,屏退了众人完全是因为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傻乎乎地试图跟一只猫说话,传了出去,大臣们和后宫们会怎么看他?想了好一会儿,他清清嗓子问:“你是人还是……猫?”
“喵,人家不要理你。”小姑娘奶声奶气。
她……她说话了!展煊有种自己其实是在做梦的感觉,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会疼。他伸出手,放在小姑娘头上,那一对耳朵,居然还很配合地软了下来,还没等他把手移开,小姑娘就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说:“我……饿了。”
展煊望着她水灵灵的眼睛,感觉她实在可爱极了,比她女儿都可爱。这么一个萌物,养起来好像也不错?他耐心地问:“我家里有好多好吃的,要不要跟我进去?”
“要要!”小姑娘好像把刚才的小脾气甩到一边,扑上来就用脸蹭着展煊的膝盖。展煊抱起她,她就乖乖地把头靠在他怀里,小手却调皮地去玩展煊的头发,单纯又无害。如果用现代一点的句子描写就是:就这样,一只萝莉猫娘就被一个二十四岁的怪叔叔用好吃的骗了回家,从此开始了萝莉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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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猫咪美人2 。。。
话说展煊抱着“小猫咪”回到寝宫,太监迎喜见了,不由得提醒道:“皇上,这野猫怕是不干净,要不要奴才带她去洗洗澡再送进来给您赏玩?”
小姑娘一听要洗澡,毛都竖起来了,直往展煊怀里钻。展煊板着脸回答:“暂时不必,吩咐御厨,做几条鱼来——要最好的。”
“吃鱼吃鱼!”小姑娘开心地抱住展煊的脖子,笑弯了一双大眼睛。
迎喜一走,展煊便把小丫头放在床上。寝宫灯光很足,展煊得以将她看得真真切切,这丫头,说她身子跟白玉似的一点也不夸张,一点瑕疵没有(要不怎么是白猫呢?),黄色的肚兜儿上绣着两只小猫在捉蝴蝶,模样也是憨态可掬。展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提着她细细的脚脖子往两边分开,往她腿间看了一眼——那分明就是个人类未发育小女孩的模样。
小丫头像是很喜欢这软软的枕头,赖在上面,抱着不放。展煊仍旧沉浸在不可思议中,就见她挪过来,趴在他的腿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尾巴高高翘起来,弯成个弧形,“我闻到香味儿了,喵。”
展煊嗅了嗅,啥味道没有,不禁一笑,“小馋猫。”
“哼。”小丫头很嫌弃地摇摇头,心想这人类真可怜,这么浓的鱼香都闻不见。
“你叫什么名字?”
“你给我取一个。”小丫头讨好地偎近他,“给我取个名字,你就是我的主人了哦,要养我。”
展煊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我养你。”
小丫头高兴了,“喵喵!那我叫什么名字?”
“叫……喵咪?”展煊问。
小丫头点头。
“皇上,鱼做好了。”迎喜在外面禀告。
“端进来。”展煊威严道。
太监们端上三道菜品,分别是清蒸鲈鱼,糖醋鲤鱼和白灼鱼籽。摆好之后,他们问:“皇上,还需要吗?”
喵咪摇摇头,展煊就挥挥手,表示足够了。
太监们一走,喵咪就跳下床,一屁股坐在桌边,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那条鲈鱼就往嘴里塞,看来真的是饿坏了。展煊含笑看着她,她和自己的二女儿一般大,但自己的二女儿规规矩矩的,吃饭连个声音都没有,哪像喵咪,饿死鬼似的,吃的吧唧吧唧的。
夜已经深了,这小东西吃饱了之后一身腥味,还不肯去洗澡,坐在地上,用薄薄的小舌头舔着自己的爪子……呃,手,然后是肚子,然后是背,然后……展煊新奇又宠溺地看着她给自己舔身子洗澡,但当看见她以不可思议的柔韧度要去舔自己屁屁的时候,他阻止了她。
再看下去还得了……
“不能舔咩?”喵咪很遗憾地问,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浑身长了跳蚤一样难受,最后眼珠一转,调个儿将屁股撅着,翘起尾巴,摇了一摇,“那你帮我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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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煊干咳两声,摇摇头,但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浮现一个水蜜桃的图案,十分邪恶。见她还是不死心地摇着屁股,他脸一沉,低吼:“再舔就叫人带你去洗澡!”
“喵~人家表~”她撒娇着扑进他怀里,大半夜的,反而精神更好,可他顶不住了,明儿个还早朝呢。他也由着她乱闹,躺下睡了,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这丫头懂事地不闹了,静静窝在他身边,像是也睡了。
待第二天醒来,展煊也不知道昨晚那是不是梦,一翻身,就见喵咪趴着还在睡,肚兜儿后边的带子给蹭掉了。展煊无奈一笑,帮着把带子系好,想他一个堂堂梁武帝,哪里给女人系过衣带?那个蝴蝶结,打得那个难看哟。
陆续有宫女进来服侍他穿衣,见了睡在御榻上的喵咪都很惊讶。皇上招妃子侍寝什么的,都不让她们在这儿睡一晚,每天皇上起床之后,宫女们都要将被褥整理得干干净净,上面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有。现在,皇上怎么把一只捡来的野猫放在上面睡呢?万一野猫有什么跳蚤虱子,让皇上染了病可怎么办?
就这么个空儿,喵咪醒了,扒着展煊的龙袍不放。展煊在宫女面前不好轻言软语,只是俯身在她耳边说:“你乖乖的,等我回来给你鱼吃。”喵咪这才作罢,跳下床,也不屑与那些宫女玩笑,自顾自玩着褥子上的穗子。
展煊越看她越可爱,第一次产生了不想去早朝的念头。
然而国家大事,还是要放在首位的。
有了喵咪之后,展煊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通常在喵咪面前,他能无所忌惮地露出真实的表情。后宫的看不见喵咪的真样貌,因此不会有人跟她争风吃醋;而喵咪没有亲人,不必担心受宠而引来的外戚专权。如此一来,展煊对喵咪的宠爱已经凌驾于宫里任何宠妃。
喵咪是猫,爱好很单纯,一顿鱼就能把她乐得直跟你撒娇,闲暇时扑蝴蝶,捉麻雀,从树上掉下来不哭也不闹。她生长的速度比人类快了些,因为猫的寿命本来就不如人类。展煊把他捡回来五年之后,她已经从一个五岁小女孩模样变成十五岁女孩的模样,着一身飘移的白色宫裙,乌黑长从不束起,常年披散在身后,却也不凌乱。
展煊三十岁了,膝下仍旧没有子嗣,更奇怪的是,连女儿都没能再添一个。原因是,他三年内,除月初皇后的固定侍寝日之外,都没有招幸任何女人。而皇后也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