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可是他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这个女人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将幻影组织埋藏到整个定国各地,为她收集情报,这样的能力和普通女子截然不同,这个女人的独立自主绝不一般,岂会是那个愿意躲在男人身后一辈子的女人?
南宫无忌的脸色似这夜色,神秘而看不清它的本质,他只是低眉注视着石幽梦的脸。
“我知道你不希望她受一丁点伤害,可是她也不是普通人,你对自己都没有如此小心翼翼,为何对她就格外小心,这种患得患失的模样真不像你。”贤王轻轻抿了一小口,脸色的笑容更痴迷沉醉,可是大脑却清醒无比。
南宫无忌的手轻轻握紧石幽梦的小手,淡淡道:“皇叔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只有她的存在,本王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绝情殇之后,本王不想她再有任何危险。”
“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你是怕了,害怕她真的离开,永远无法回到你身边,你无法想像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你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也难得你能将一个人看得这么重,本王是不能体会衷心于一人的滋味,不过本王知道,你这么做,这小妮子未必如你所愿,待她醒来,知道你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设计让她错过三日后的宫斗,她未必原谅你。到时候,你失去的,就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心!”贤王一语道破天机,直击这个事情的根源。
失去她的心?南宫无忌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死死抓住她的小手,似乎那是无尽的黑暗,让他永远走不到尽头,看不到阳光,失去她的心,他的心口猛然一疼,似乎一种不具名的恐惧席卷而来,汹涌澎湃击打着他的胸膛。
“她不会有事,有时候,你应该学会相信她,信任她有能力保护自己,更要相信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爱一个人也应该要学会放手,学会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霸道剥夺她的权利。”贤王再也受不住诱惑,说完之后一口将美酒饮下,带着痴迷的笑容倒在桌上。比起石幽梦,他这醉的也忒快了,暗处的残月和残叶等人暗自惊叹石幽梦的酒量。
“将他带回府中!”南宫无忌将石幽梦打横抱起,淡淡道,耳边全是贤王的话语,他爱的方式是不是太紧了?也许应该学会相信,学会放手,他抱着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东苑,一切如旧,清新淡雅的布置,那绝美的男子抱走美人回到房中。他低眉看着石幽梦,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轻声道:“也许,不该如此!”
夜莺突然出现在院外,似乎得到了最新的消息,“王爷,凤国国王驾崩,太子被废,逍遥王登基,唐大公子成为新一任丞相,而今已经派遣凌霄公主和唐大公子前来贺寿。”
“贺礼可准备妥当?”南宫无忌冷冷开口,声音从房内悠悠传来,他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惊讶,似乎都是意料中的事情。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待时机!”
“很好,下去!”南宫无忌说完,将石幽梦安置在床上,手中一粒药丸放进她唇边,至少现在还来得及。
“嗯?”石幽梦只感觉口中苦涩的药味弥漫,渐渐清晰,看到四周的一切早已经变化,她心底一沉。
“醒了?”南宫无忌将她扶起,一杯茶水很快到了她面前。
石幽梦只感觉苦味太重,顺着他的动作,将一杯茶水饮下,才消除了那种苦味,这个男人这般细心,可是也很霸道,心狠。
“千樽醉?”石幽梦嘴角狠狠抽动着,这个男人,太可恶,居然被他再次算计,到底是什么让他想通了要用解药唤醒她?
“本王喝了千樽才醉,故而匿名为千樽醉。”南宫无忌淡淡开口,将自己的恶行掩饰得滴水不漏。
石幽梦嘴角狠狠抽动着,脸色极其难看,“那你告诉我千杯才醉也是这个道理?”
南宫无忌只是‘嗯’了一声,很显然,他就是抓住了字眼。
石幽梦心口憋着一口闷气,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仰头低吼一声,看模样气得不轻。
“既然本王做得不对,那么本王今晚做一件夫君该完成的事情,作为惩罚?”南宫无忌剑眉微扬,眸光细细盯着石幽梦的神色。可是这话中之意却是赤裸裸的暗示。
夫君该完成的事情?他又在暗示什么?石幽梦警觉起来,这个男人刚才忽悠了她一次,这次还来?她怔怔地盯着他,居然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似乎要将自己什么想法吞入腹中,她可不想再误会他的意思,弄到最后自己还失落、恼怒、暗骂自己思想龌龊!却还是怯怯地问了一句:“是,是什么?”
南宫无忌见她的脸色有些缓和,薄唇轻轻拉开一个浅浅的幅度,淡淡道:“梦儿当真不知,夫君该完成的事情,是什么吗?”
石幽梦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颜,她居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时空的夫君到底该做些什么?为什么要离这么近?要以身相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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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夫君的责任
4
南宫无忌见她的怒气渐渐散去,他的眼眸随着渐渐清朗,站了起来,目光温和,伸手轻轻合上她的双眸:“闭上眼睛!”
石幽梦微微蹙眉,红唇轻轻勾起,刚才他做的事情定然是要她将她灌醉,无法去宫中走一趟,她怎么可能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欺骗过他的人好过一分?她不相信‘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世人用来蒙骗自己和安慰自己的理由。她只相信,有仇必报,不允许这些恶人做了坏事,还能含笑说一句‘只是一时失误’,更不允许他们忽视他们所中下的恶果,他们对他的伤害,她会一一讨回来,一个都休想逃脱!石幽梦的微微上翘的睫毛在他掌心中轻轻波动,片刻,才选择垂下眼帘,小手轻轻抓住遮住她眼眸的大手,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容。
“无忌,为什么改变主意了?”石幽梦知道他心疼她,爱护她,不喜她涉险,千樽醉就是一个局,解药富含的药物在她口中,她依旧知道一二,便猜出他改变主意,可是却不明白,一意孤行的他,霸道剥夺她的选择权,为何又要选择将权利放回她手中?
她紧闭着双眼,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带着一丝感激和温暖,没有质问他为什么总是违背她的意愿。
这样的妻子,包容他的错误,谅解他的行为,让他如何不爱?他带着抱歉的吻深深落在她额上,带着心疼的音色开口道:“不是本王不信任你,只是太多于担心,不愿意让危险靠近你一分,可是这样,却成为一种不信任,本王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间隙。今生从未畏惧过何事,可是你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本王的心,一个微笑,可以扫除本王心中的隐瞒,一个蹙眉,也可以将本王打入炼狱,你应该明白,本王看着你面对危险,是何等心情。”
石幽梦的红唇轻轻颤抖,渐渐睁开眼,仰视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眼中染起一层淡淡的薄雾,却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眼眸中那浓浓的感动和爱意溢出眼眶,任由雾气在眼眶中打转,她岂会不知?他的一生生活在一个谎言之中,欺骗、伤害,让他身心俱灭,可是却唯独对她,他用尽了他一生的柔情,一世的爱护,将她护在手心中,她只感觉鼻子一酸,她心疼这样的南宫无忌,只属于她的南宫无忌,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肢,笑着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会的,为了你,我会加倍保护自己,爱惜自己。我也要你为了我,爱惜自己,好吗?”
她比谁都知道这个男人对谁都心狠,就连对他自己,他都没有宽容,他却将所有的好,用在她身边,一个人在外面承受多少风风雨雨都不会告诉她,他独当一面,只为了给她一个宁静的生活,可是她又怎么可能看着他一个人面对那些不断伤害他们和欺辱他们的人呢?
“好,本王答应你。”南宫无忌轻轻揉着她的脑后,低眉看着腰间的她,薄唇轻轻勾起一个潋滟的笑容,她的心意,他岂会不知?她能冲破绝情殇,他得知一切那一刻,他心中又喜又惊,更多的,是痛!他宁可她不动情,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
“好。”石幽梦抬起头,仰望着他,眸光温柔似水,那一笑,绝美而温情,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笑,仿佛拥抱他就已经满足。
“把眼睛闭上。”南宫无忌脸色全是暖色,宛如太阳照耀在他的玉颜上,温声提醒石幽梦,伸手轻轻合上她的双眸。
“好。”石幽梦开心地垂下眼帘,松开他,只听带房间内一些细细的声响,再次闻到他独特的香气,她知道他又回来了。
“睁开眼。”南宫无忌的声音不是从头顶上传来,很轻,却满满都是爱意。
石幽梦一怔,睁开眼,只见他就在眼前,她一愣,盯着他,半晌都未明白他要做什么。
“做夫君该做的事情,就是疼爱自己的妻子。本王从未给任何人洗脚,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他修长的玉指轻轻脱去她的鞋袜,大掌轻柔包住她的玉足。
“无忌,我不生气了,这个就免了。”石幽梦一怔,立即阻止他的动作,她的心中虽然没有三六九等的观念,可是眼前这个男子的骄傲,她深深看在眼里,他怎么可以降低姿态做这么一件事情?石幽梦的嘴角却忍不住轻轻抽动了几下,她暗暗发誓,以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想歪了,太可恶,简直就是可恨。
南宫无忌一只大掌就将她的天足包住,暖暖的温度,随着他的掌心传递到她的脚心,再由脚心传递到她心里,“不许动。”
石幽梦不听,他便用指尖轻轻挠了一下她的脚心,她被一阵痒痒惹得笑了,怒道:“南宫无忌,你这是在洗脚还是在变向欺负人?”
“自然是洗脚,既然不想受罚,就不要动!”南宫无忌淡淡开口,见她摆脱羞涩和诧异的模样,神情喜中带怒,他的黑眸渐渐似一滩春水,将她的双足放进水中,仿佛那是一件艺术品,他视如珍宝,将它呵护在手心里,不管他做什么,都只是一件事情,为了她。江山原本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当他所有的信念都俱灭之时,他突然发觉,江山根本无法温暖他的孤寂和落寞,唯独她的出现,让他那颗沉睡而破碎不堪的心再次跳动,他渐渐明白,这份喜欢的可贵,似乎那是黑暗中一盏灯,点亮了他的世界,让他寻找到了方向。
石幽梦的眸光渐渐模糊,他认真的神情,带着怜爱之色的玉颜,认真的动作,渐渐模糊,烛光跳动,照耀着房内的一切,将这惊人的画面深深印下,烙在她心田。
那一夜,她失眠了,窝在他怀中,闻着他独特的香气,那心安的感觉,让她迷恋,轻轻抬头,在他唇边偷偷留下一个吻,才肯垂下眼帘,带着窃喜的笑容,进入那美丽的梦境。黑暗中,性感的薄唇轻轻扬起一个潋滟的笑容,完美的幅度在那张如梦似幻的容颜上格外耀眼,似乎黑夜都无法淹没他那绝世风华。
接下来这两日,石幽梦除了和黑鳞学习幻术,还一如既往地将幻影组织的势力扩大,源源不断的信息四面八方传来,而令她最为重视的只有一条,凌霄公主快马加鞭未下鞍,直奔定国而来,她的红唇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
“幽梦,你不知道你这般笑,要是王爷知道,他会以为你在外面有私情!”黑鳞及不正经凑过来,在石幽梦肩上低声提醒。
石幽梦回头怒视他一眼,蹙眉道:“私情倒是不敢当,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情,残月说魅影给无忌带了一句话,她不想说,可是又不想食言,这几日她恼怒不止,几乎憋坏了。”
“残月那丫头就是如此,心里藏不住事,不过,魅影是影阁阁主,她那人皮面具在本公子眼里破绽百出,可是这个女人心计极深,谁知道她又想说什么话。不过,多半少不了关于她爹的死,因为她爹是因为救王爷而送的命,那时王爷还是一个孩子,在她爹临死之前,将唯一放不下的孩子,也就是魅影,托福给王爷,不过那丫头还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就是不够爽快,心计太重,若非如此,王爷也不会将她打发去凤国。”黑鳞漫不经心说着,将鸟食放在手心里,看着一只只麻雀从他手心中飞过将鸟食叼走。他的动作熟练得如家常便饭,余光瞟了一眼石幽梦,见石幽梦秀眉微蹙,他继续说:“你担心王爷会因为这一点无法拒绝魅影,魅影虽然不表露,可是我们很多人都隐隐看出她的心思,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被派去凤国的原因。你放心,王爷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好,他冷酷无情,心如黑炭,别被他完美的表面所蛊惑,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