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你拦得住本王?她若被本王俘获了芳心,对你最有利,不是吗?”逍遥王嗤笑道。
“我自然拦不住你,不过,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帮助,南宫无忌,只能靠我自己赢回来,石幽梦,最后必须和我做一个公平的决斗。”凌霄公主眼中那抹坚定更加明显。
“哈哈……不过本王和你永远都不一样!本王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不管是什么,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本王看中的,永远只能属于本王一个人!”逍遥王红唇勾起一个邪魅的笑,丹凤眼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凌霄公主无语看天,很显然,她对逍遥王这样的心态了如指掌,她也不赞成逍遥王这样的野心。
“凌霄,你别以为本王阴鸷,真正阴鸷的人,是南宫无忌!看似无害,却最有心机。连本王都看不透的人,你认为你能看透?”逍遥王嗤笑说道,凌霄公主自认为深爱南宫无忌,便是了解南宫无忌,可是他深知,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了解这个人,更无一个人能看穿他。他看似神,却更像魔。这一年,沉闷了起来,这天下也算太平,若是活跃起来,这天下不知又要有多少大事发生,是福是祸还不一定。
凌霄公主带着一丝怒气,仰起头,迎上他冰冷的丹凤眼,说道:“我了解他,只不过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毁了这一切,让他变了而已。我定将那个女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凌霄公主的眼眸泛起一层淡淡的清泪,那是恨的泪,似乎有一个人,破坏了她的一切,她原本应该幸福的一切。
“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的仇,他的恨,你无权替他做任何事情。再者说,南宫无忌可从未看过你一眼,哪怕一眼,都没有,他变和不变,都是一样的结果。凌霄,记住,南宫无忌的心就是如此,别奢望用你的善良和温柔打动他,原先他就冷血,断情涯之后,他就成了个铁石心肠之人。”逍遥王的声音冷了几分,似乎说的不是南宫无忌,而是他自己,女人,若不能走进他们的心,就别想用那些所谓的善良,付出,温柔,名节来闯进他们的心。
凌霄公主看着逍遥王的眼眸,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是一个不可能的梦,但是她却一直奢望着,沉迷在梦境中,无法自拔。她美丽的桃花眼泛起一层泪光,却只是停留在眼眸中,不会落下。
“不会,他不一样,他不一样,他不是你说的那样。”凌霄公主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知道,他和本王是一类人!”逍遥王冷笑一声,甩了一句话就离去。
凌霄公主那妩媚的站姿依旧保持着,化作一尊雕塑,眼中残留着倔犟的泪光。她一直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梦,却被无情的唤醒,逍遥王的话,在她耳边不断回响,敌人永远是最了解敌人的人,逍遥王对南宫无忌的了解,胜过她千倍万般。她不管南宫无忌是好是坏,她都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当所有的绝望找不到出口,就会让她无法发泄,只听到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她齿缝挤出:“姑苏玲珑,天涯海角,哪怕掘地三尺,我都要找到你!”
她手中的软剑挥出一道光芒,旁边的树木一颤,‘啪……’重重倒下,被砍成了两截。
羽翼眼神冷漠盯着那颗树,淡淡道:“别忘记姑苏玲珑和南宫无忌的关系,好自为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定国的目的,你最好不要试图伤害逍遥王,否则我回来定不放过你!”凌霄公主回头看了一眼羽翼。
“你还真想去找那个女人?”羽翼嘴角轻勾起,对于她的威胁,他从未当真,他和逍遥王的事情,自有他们的解决方式。
“我定当将她抓带南宫无忌面前!”凌霄公主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
“你以为这样,他就会看你一眼?”羽翼不屑道。
“那是我的事情!”凌霄公主眼中抹过一丝警告,不容许他再追问。
“你也要记住,那也是我的事情,下次再敢跟踪我,我绝不留情!”羽翼不屑一笑,那一席白色的衣襟总是那么干净纯洁,美如他肩上的羽毛,轻盈飘逸,潇洒不羁,他就连脚步都那么优雅清淡,似那蓝天下的一只白色的凤凰,绚丽的外表,冷漠的双眸。
凌霄公主不语,盯着那潇洒的背影,眼中总是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想要找到什么,他又是谁?但是她没有多留,她要去找那个可恶的女人,那个毁掉南宫无忌一切的女人。
夜里,残王府一切照旧,石幽梦和残月带着药走进东苑,贤王一身潇洒的姿态站在门口,眼波流转,似乎骨子里流露出的风流之色,难以掩盖。拿着折扇,随意闪动着,故作潇洒,石幽梦并不知道,那扇折扇他一年到头都会带着,哪怕是冬天,他依旧如此。
“小子,你的妃子还真是一个绝世美人,怎么没有想办法将她脸上的胎记除掉?”贤王桃花眼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看着远处缓缓而来的石幽梦。
南宫无忌微微蹙眉,收起手中的书籍,盯着她脸上的红色印记半晌,却不语,手中的书合上,写着‘巫术’。
“难不成你没有这个本事?我可不信,别忘了,我胸口那个黑色胎记就是你给治没的。”贤王走回去,到他身边百无聊赖说道。
南宫无忌不语,手一挥,手中的书籍飞落在书架上,他的锐利如鹰的眼眸紧紧盯着石幽梦脸上的胎记,似乎什么想法越来越清晰,而新的疑惑却又越来越凝重。
“本王觉得这样盛美!”南宫无忌淡淡一句话,他眼中的锐利之色慢慢柔和。
“你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贤王啧啧两声说完就离开,可不想待会儿被他赶出去,自己颜面扫地。
一如既往的重复着,石幽梦的手法却每一天都在变动,似乎在接那千丝万缕的神经脉络。
一个半时辰过去,石幽梦收起银针,神情有些疲惫。
“今晚在这里休息。”南宫无忌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浅浅一笑,眼中的温情足矣熔化她的冰冷。
“我……”石幽梦微微蹙眉,很显然不会留下,留在南宫无忌的身边原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不必多说。”南宫无忌不等她拒绝,食指竖在她唇边,轻轻一点,不允许她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大手划过她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耳边,那温热的感觉似魔力,再次袭来。
石幽梦所有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她的眼眸慢慢闭上,顺着他手臂,靠在他怀中。
南宫无忌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喃喃自语道:“你心中有本王,否者这浮梦咒不会起作用。可为何不肯接受这一点?为什么?”
南宫无忌微微蹙眉,第一次对她用浮梦咒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巧合,可是这一次,却真真切切,他将她拥在怀中,薄唇轻吻她的额头,怜惜她,心疼她。
“王爷,逍遥王前来拜见。”夜莺的声音从寝殿外响起。‘拜见’?这个词还真是用得恰当,他是隐卫,若是拜见,那么就是从正门前来,来通报的应该是冷尘,而不是夜莺,只能说明这个嚣张的逍遥王直接大摇大摆飞身闯入这残王府,大言不惭说什么拜见。
南宫无忌嗤笑一声,眼中的冷色如寒冰,淡淡道:“设宴听雨亭!”
夜莺听到南宫无忌那一声嗤笑,心中暗爽,这下,逍遥王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拭目以待。
听雨亭内,逍遥王坐在石桌前,神情张扬,邪魅,无拘无束,自顾自地在那里品茶。听雨亭屋顶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纹风不动,姿态潇洒俊朗,只是低眉看了看夜莺冷尘和南宫无忌,他总感觉那面具下的男子很不简单,说无权无势,这守卫却无比森严,比起他去过任何一个地方还要难闯。
“呵呵……你的天罗地网被本王想到了对策,看来你要支点新招才行。”逍遥王潇洒大笑道。
南宫无忌薄唇轻扬,手轻轻抬起,冷尘拿着两坛酒放在石桌上。
“既然夜访本府,本王的待客之道逍遥王还没见识过,今夜,定让你终生难忘!”南宫无忌淡淡道,看不出他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却叫人突感不安。
逍遥王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丹凤眼一眯,盯着桌上的美酒,他还真是不信有什么能让他终生难忘的。
残月被吩咐道了东苑守护石幽梦,经过听雨亭,看到南宫无忌和逍遥王在听雨亭拼酒,那酒香味弥漫着整个王府,残月立马捂住口鼻。眨巴眨巴大眼睛,同情地眼神盯着逍遥王。
“十里一飘香,果然是好酒!没想到本王来定国还能尝到这样的好酒,果然终生难忘。”逍遥王笑道。
南宫无忌的嘴角勾起,那锐利如鹰的眼眸盯着逍遥王。
逍遥王一怔,轻蹙眉道:“难不成,还有更值得本王难忘的好事在后面等着?不过,这十里一飘香,世间难求,本王可不想错过。”
而此时,远处的残月看到那听雨亭中多了几盆花草,这下明白了她们腹黑的王爷要做什么,轻笑一声,不忍心再看下去,她虽然很不喜逍遥王,但是看着这么美艳的男子一会儿面目全非,她觉得还是留着这么一张妖孽的印象最好。常人闻了这酒香都会大酔三日,酒香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一小杯,就注定了一个月不会醒来,用来对付逍遥王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逍遥王那双丹凤眼死死盯着南宫无忌,那就看谁有本事,比拼内力?他可没有那么容易输。别说一坛十里一香,就算是十坛,都未必能将他喝倒!
残月不忍再看,立马跑去东苑,走进房间,却发现房间早已经点好解酒熏香,王爷总是这般细心,残月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羽翼站在屋顶上,闻到的酒香比较少,他的嘴角抹过一个冷冷的笑,逍遥王,明知是陷阱,还要喝。换做是他,他……当然也会喝,这是十里一飘香,千金难买一樽,世间只有区区几坛,怎容错过,又如何能抵挡住这酒香味。
他听不见下面他们在谈论什么,脑袋里突然又出现那个红色胎记,一个痴痴傻傻的红面小女孩,痴傻的笑容却让他心疼,他追向残月离去的方向,悄然消失在夜色里,无声无息。
东苑,一道微风吹开了原本锁着的门窗,吹开帘子,那睡熟的人儿似婴儿一般安逸的睡容,却不断拨起他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身边也睡着这么一个女孩,有一个人,日日夜夜告诉他,要保护她。羽翼手中的一根羽毛突然飞出手掌,一道狂风吹开所有的窗户,羽毛轻轻扎在她的手背上,取了一滴血,他手一收,羽毛回到他手里,将那一滴血击落在一个小瓶子里,瓶中那一滴血和石幽梦的血交织在一起,却很快四散,没有凝集,他的俊眸闪过一抹失落,再次消无声息消失在夜空中。
石幽梦慢慢睁开眼,盯着窗外,轻轻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臂上细小的伤口,从第一道风吹开门窗,她就感觉到,他来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每次他的出现,她都会有。她断定黑暗中的那个人就是他,羽翼,他到底是谁?
残月一个个窗户关上,警惕地查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石幽梦看到残月居然没有感觉到有人来过,轻笑,只能怪羽翼的武功太过于高深莫测,残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石幽梦下了床,她对自己突然昏睡在他房中感到有些诧异,他没有对她点穴,这次的感觉和上次在街上一模一样,她紧蹙眉,感觉这个男人真是一个绝对危险的人,等治好他的双腿,算是回报他所有的恩情,以后各不相欠。
“王妃,您醒了?”残月关上最后一扇窗户,回眸笑道。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石幽梦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王妃,奴婢来的时候,您就睡在王爷的床上,奴婢也不知。”残月吐吐舌头道。
石幽梦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走出房门,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沁人肺腑,石幽梦随着酒香味前行。
“王妃,不能闻,那是王爷秘制的十里一香,光闻酒香都会大酔三日。”残月大惊追出去,解释道。
“我自有分寸。”石幽梦没有理会残月,而是寻着香味走。
残月见石幽梦闻了这么久,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感到诧异,她摒住呼吸,追了过去。
“呵呵……冷美人也闻香而来?”逍遥王见到石幽梦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笑道,又是一杯酒下肚。
石幽梦走进听雨亭,低眉看着那两坛子酒,倒在石桌上,她紧蹙道:“逍遥王夜访王府,还真是稀客。”
“本王生性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突然想起和南宫无忌还有一笔没算清的账,自然要来讨回……”逍遥王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狭长的丹凤眼猛然大睁,眼中全是浓浓的怒气,盯着南宫无忌,狠狠磨牙道:“好,果然是你的风格!羽翼,撤!”
石幽梦紧蹙眉头,这逍遥王怎么突然翻脸了?似乎吃了什么大亏。
“本王从不妄言。”南宫无忌淡淡道,漫不经心,倒了最后一杯酒。
南宫无忌冷冷回头,那张原本美艳妖娆的脸突然起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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