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云涛口中的她就是三姨娘。没想到她不仅无故责打云涛,还不让他吃饱,难怪云涛这么瘦。云锦恨的牙根痒痒,又怕云涛吃太多胀着,就接下他手中的空碗,“以后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但这顿不能再吃了,吃多了怕你存食不舒服。”
云涛此时早把云锦当成了依靠,听她一说,立刻懂事地放下碗,静静地到一边坐着。上一世云锦有极严重的胃病,所以吃饭就特别慢,等她一口饭嚼十下,慢吞吞地吃完饭,云涛已开始起了瞌睡。瞧他迷迷糊糊地险些从椅子上栽下来,云锦忙叫雨荷把他抱到自已的床上。
觉着让云涛在云锦床上睡午觉十分不妥,可突然间跟三姨娘闹翻了,她那肯定是不能去的,现收拾屋子也来不及,又不能让少爷睡到下人房里。无奈之下,雨荷只得铺开被子,服侍云涛在云锦的床上睡下。
吃完饭云锦本想看看帐本,可受了惊吓的云涛却一直睡不安稳,总哭醒过来。没办法云锦只好上床陪着他,轻轻哄他入睡。等云涛睡安稳了,云锦的瞌睡也上来了。枕头被云涛占了,云锦只好弯起手臂枕着,可头刚挨上胳膊便被腕上的镯子硌到。
“前世看到你,今世也看到你。你到底能给我带来什么好?”云锦用手指戳着着镯子上的花纹,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镯子又突然变成一个漩涡,把她吸了进去。云锦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已到了一个无比美丽神奇的地方。
天空碧蓝通透,地面是淡淡的赤金色。放眼向四周望去,好像极为幽深,但一切都隐藏在半透明的奶白色雾中,看不清楚。空气中有种说不清楚的香气,深吸一口立时感觉五脏六腑,七筋八脉都舒服熨贴,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通透起来。
眼前是一些五彩斑斓样子奇怪的花草,花草虽多但排列的整齐有序,像是有人在精心照顾,可惜云锦一样也不认识。每一种花草的叶片都晶莹剔透,边缘处绽放着五彩毫光。若不是闻起来异香扑鼻,她定会以为这些都是玉石雕刻出来的。
正前方有一株茂盛的大树,上结满了朱红的果子。那果子闻起来像苹果,但样子更像放大了数十倍的枣核。树下不远处有一个泉眼,泉眼周围直径二丈左右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水潭。清澈的泉水不停地从泉眼向外涌,可是水潭的面积却并不扩大。
虽然云锦从未到过这个地方,甚至连梦中都未出现过类似的地方,但潜意识中却对这个地方有一种无比亲切熟悉的感觉。
清冽无比的水流,像极了前一世家门前的小溪。云锦俯下身情不自禁地想掬起一捧水,却在水中看到了自已的倒影。虽然在铜镜中看过自已的脸,可铜镜中影像太模糊,还没有水中的倒影来的清楚。
现在的长相完全就是自已上一世十几岁时的模样,甚至连右腮上浅浅梨涡的位置也一丝不差,可眼波流动间,整人个的神采却完全不同,从未想过自已的脸也能这样明艳生动,云锦自夸了半晌,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眼睛。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计算时间的器物,过了许久天光也没有变化。云锦不知道自已呆了多久,感觉又饿又渴。用手搭在嘴边,高声喊了几句“有人吗?”,除了不断传来的回声,再没有其它声音。
虽然云锦的神经足够粗壮,可是接连发生穿越到前世和进入神秘空间这种事,云锦还是感觉有点崩溃。
习惯性地去摸手上的镯子,却突然发现手上的镯子已不知去向,云锦的心几乎从嘴里跳出来。立刻低头到处去找,可摸遍每一寸地方也没有发现镯子。
四周被那些奶白色的雾围成了一个圆圈,把云锦和她看到的一切围在当中。那雾就像是透明的墙一样,推不动也穿不过去。沿着透明的墙一直向前,一顿饭的工夫云锦就又回到了出发点。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又喊又叫,用尽了办法云锦还是停留在原处。绝望中的云锦瘫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折腾了半天又渴又饿,也顾不上是否有毒,云锦掬起一捧泉水就喝了下去,没想到泉水甘甜清冽,喝完之后身上的疲劳感立刻消失。
疲劳感减轻,可腹中的饥饿感却没减轻,云锦又去树上摘下一枚果子,刚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云锦马上用尽力气,大声地应了一句,眼前的雾墙立刻涌了过来,一切都陷入迷茫中。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已仍躺在床上,一脸泪水的云涛正拉着她的袖子在哭。
难道刚才又是在做梦?用力摇摇头,低头看到镯子仍完好无损地戴在手腕上,云锦哑然失笑。这梦一个比一个奇怪,再这样下去估计以后会患上睡眠恐惧症。
发现云锦不理自已,云涛也不再哭闹了。被一阵奇怪的香气吸引,云涛像小狗一样用力地抽着小鼻子到处嗅,“这是什么果子?我想吃!”
啊?!云涛手里拿的枣核形状的果子,分明就是梦中树上结的果子。那上面缺的一块不正是自已咬的吗?难道美梦成真了?刚才自已要梦见黄金珠宝钻石古董该多好!
“真好吃!姐姐你也吃!”云锦做白日梦的功夫,大半个果子已进了云涛肚子。忽想起来,这么好吃的东西也要给姐姐尝尝,云涛便把剩下的一小口果子举到云锦跟前。
“不能吃!”发现果子被云涛吃了,云锦吓的三魂走了二魂。这东西到底什么来路?有毒没毒?一掌打飞云涛手上的果子,云锦伸手就去掏他的嘴。
被突然发疯的云锦吓到,云涛立刻大哭起来,“姐姐别打我!我再也不敢偷吃了!别打我!”
听到云涛的哭声,云锦才发现自已太冲动把他吓坏了。马上停下手,轻声安抚云涛道:“姐姐不是要打你。这个果子没洗过,怕你吃了肚子疼。”
知道姐姐不是在生气,云涛破涕为笑,“我肚子不疼!跟姐姐在一起,我身上的伤也不疼了。”怕云锦不相信,云涛说完还卷起袖子,伸出满是针眼的胳膊给云锦看。
以为云涛是在跟自已撒娇,云锦轻笑着替他把袖子放下。可一接触到云涛的皮肤,她再次见证了奇迹。虽然云涛胳膊上的皮肤还有些红肿,但细密的针眼全都不见了。急忙把他衣服脱下来,果然他身上其它地方的伤口,也有明显的好转。有些旧伤结的疤痕,也淡了许多。
这难道都是那个果子的功劳?那是仙丹吗?这果子如此神奇,给父亲吃一个的话,他的病也许能好起来!果子神奇,那眼泉水肯定也非同凡响,那些奇花异草是不是更不得了?要是能把那些神奇的东西弄出来卖掉,肯定会发大财!
被美好的未来刺激的两眼放光,云锦一门心思地琢磨着如何再进入那个神奇的空间,再拿一个果子出来救苏文山的命。
☆、第007章 空架子
求票票谢谢各位童鞋:)
“姐姐,我睡醒了,想出去看书!上次先生讲的文章我还没背熟!”瞧着云锦二眼放光不知在想什么,云涛轻轻地推了她一下。亜璺砚卿
四岁应该是完全不懂事,只知道玩的的年纪,可云涛竟主动要求去背书。云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看书?不想出去玩吗?”
“少不学、老何为?父亲说苏家的孩子不能没出息!我要好好读书,将来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以为云锦是在考他,云涛立刻板起小脸,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与他先前吃点心的形象完全不同。
四岁的孩子就想到封妻荫子的事了?古人的早熟让云锦再一次无语,“去吧!好好用功!姐姐等着看你金榜题名!”宠溺地摸了摸云涛的小脑袋,云锦顺嘴说了句鼓励的话。
云涛马上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许诺一样,“我一定用功,将来像父亲一样当文状元!”说完跳下床,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世的父亲是文状元,仔细搜索脑子里也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官居三品的文状元,正春风得意之时为何突然要称病辞官?他生病可只是最近一二年的事情,辞官之时正值壮年,哪有什么病。难道他辞官与那个玉面飞熊有关?
从床底下摸出苏文山给的二个盒子,看着那个火漆封着的小盒子,云锦虽然好奇,可终究还是没有拆开一看究竟。好奇害死猫,更何况自已还郑重地应诺这一世的父亲不拆开盒子,做人实信很重要阿!云锦叹了一口气,打算把盒子好好地收起来。可环视四周,也没发现一个适合藏东西的地方,只好把火漆封着的盒子又放回床下。
打开装各种文契的盒子,在十二张卖身契约,还有二张地契中翻捡半天,只找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虽然不知道现在物价如何,可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十五六张嘴,其中还有一个病人,一个上学念书的,这二百两银子估计应付不了几天。
当时苏文山说盒子中有他毕生积攒的私房钱,没来得及细看,但凭他的身家地位,云锦以为至少也有上千两,所以才会用那样的法子收服三姨娘。覀呡弇甠谁料想苏文山的私房钱只有区区二百两!爹阿!你还能再窝囊点不?云锦满头黑线,突然明白三姨娘那阴险的笑容是什么含意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被她卖的差不多了,那帐本不用看也知道是做平的假帐。知道苏文山手里再没有什么钱,房子和地以她的身份也不敢变卖,苏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她便瞧准了时机,故意来闹,顺水推舟地把烂摊子扔给自已,自已还傻呵呵地还以为占了便宜!谁说白骨精一定能斗过闹家精?云锦这会才发现自已宅斗的级数也没比全婶高出多少。
这二百两银子花完,全家上下就得挨饿。那个小庄子也不知道能出产些什么东西,值多少钱,可若是脱手卖了,钱花完了还有什么可卖的?再者急切之间,估计也卖不出去。吃老本肯定是不行的,得想办法赚钱!
冷静下来,云锦开始筹划着如何赚钱,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切实可行,马上见效的计划。做生意赚钱要有一个周期,更何况还要有本钱。指望家里人做些针线活去卖,好像也解决不了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
看到手上的镯子,云锦眼前一亮。也许可以利用那个神奇的空间赚点钱?可那果子的药效太过神奇,如果有人寻根摸底地找上门来,知道了空间的秘密那麻烦就大了。要是被人惦记上那个空间,只怕自已的小命都不保,所以那空间果子和花花草草不能便拿出去卖。也许可以种点普通的药材拿来卖?可是即便能随意进出空间,也能顺利地种出东西,可卖的东西不是家里的,难保全婶、雨荷这些人不起疑。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随意地进出空间。
左思右想又没有个好主意,云锦终于明白什么叫‘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云涛一跑出去,雨荷就进来收拾床铺。看见云锦坐在床上,也是刚睡醒的样子,雨荷顿时楞在那里。
云锦正郁闷的想挠墙,回头看见雨荷楞在那,嘴张的足能塞下个鸡蛋。想起收服三姨娘时,她胆小怕事的样子,云锦有些不高兴,冷着脸问:“有事吗?”
“奴婢伺候小姐梳洗!”雨荷回过神,忙上前把帐子挂好。咬了咬嘴唇,憋了半天才低声道:“少爷虽然小,可必竟是男子!小姐怎么可以跟他同榻共枕呢?若被马家知道,许会说小姐伤风败俗……”
十五岁的姐姐跟四岁的弟弟一起睡个午觉就扯到伤风败俗上了?听见雨荷前半句话,轮到云锦嘴里塞鸡蛋了。可再听完后半句话,云锦彻底怒了,“他是我弟弟!他才四岁!马家爱说什么说什么,大不了让他们退亲!”要是马家主动退亲,自已倒省事了。
雨荷虽然有些胆小,一听这话却执拗起来,白着一张脸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姐行过及笄礼就是大人了,行事要讲究礼仪规矩!夫人当年对奴婢有救命之恩,临终前又命奴婢好生伺候小姐。就算小姐责怪奴婢,奴婢也不能眼见着小姐落人耻笑。”
“我知道了!”没料到这家里除了全婶还有一个口口声声规矩礼仪的人,想着前世的自已一直守着这些规矩活到十五岁,云锦心里直翻白眼。可为了不让人起疑,也图耳根子清静,云锦只好举起白旗。“伺候我梳洗吧!”
坐在梳妆台前,把装首饰的盒子都打开,除了有四五件成色极差的玉石首饰,就只有几朵陈旧的绢花。云锦对她窘迫的现状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小姐的白玉簪子哪去了?”正准备给云锦梳头,却发现她头上的簪子不见了,雨荷惊呼一声,马上转身到床上去找。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雨荷急得找来丁香和全婶,三个人在屋里、院里到处乱翻起来,恨不得把地上的砖都抠开瞧一瞧。
“什么簪子阿?值多少钱?”一瞧这三个人的劲头,云锦也来了精神。
话一出口,三个人齐齐地看向云锦,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是吧!这么重要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