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双手摩挲左右墙壁时,鼻子竟被硬物撞到,吃痛一阵,白澜警戒心十足地摸索前方硬物,是一堵墙!凭着感觉找机关,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摸到与假山之上一样的花纹,用同样的方法打开,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扇门,抽开门闩,眼前顿时豁然开朗!零星的路人并没有被她打扰到,继续来来往往。白澜定睛瞅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街上!原来,那堵墙可以通往外界的!天助我也!
发现这一秘密后,白澜飞快地往回,凭着来时的感觉跑回王府,要拿到最重要的东西做好万全准备才能离开!
在假山后面思索着晚上逃离的各种方案,一直等到傍晚王府的下人忙碌的时候,白澜趁着没人注意她溜回别苑,在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包东西,小索出逃时剩下的蒙汗药,看来,今天就要靠它了!
书房里,蓝熠甄坐在书桌前,手执锦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桌上摊着一张白纸,他正抬笔想着如何下笔,良久都无从下手。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簿子,一页一页地翻着,突然灵机一动,开始书写起来。
厨房里,白澜蹑手蹑脚来到正在使用中的灶台,掀开锅盖,里面果然是一盅参汤,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了进去,用筷子搅拌了下,复盖上锅盖,逃离了现场,谁让你大晚上的喝参汤的来着。
守在别苑外的草丛里,望着空旷的厨房,白澜紧张地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许久,一个丫鬟走进厨房端出来参汤,白澜悄悄地尾随着她,果不其然来到了蓝熠甄的书房,为了不让来回巡逻的卫兵发现自己的可疑,她继续蹲在书房外面的草丛里,算着小索出逃前去给门门卫试药的时间。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白澜趁着卫兵换岗的空档溜进了书房,蓝熠甄趴倒在书桌上,书桌上平躺着他刚写好的休书,当白澜抽出休书阅览时竟发现,他给自己写着的居然是失德!算了,失德就失德吧,但是,继续往下看时,她又差点被气到吐血,休书是写好了,可蓝熠甄还没来得及签上名字,就被迷倒了!不会吧,起码你签了字再晕啊!
瞪圆了的杏目剜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蓝熠甄,白澜呼了两口气,整理了情绪,开始翻找书架上的文件,终于让她找到了有他签名的文件了,照着范本白澜重新抄了一份,签上名字后,拿起桌上的印章深深地盖在那纸休书上,小心翼翼地将墨迹吹干,满意地揣起这份重要文件,白澜端起书桌上剩下的参茶大摇大摆地走出书房,心下隐隐作痛:我什么时候失德了啊!真是个不好的名声。
正值深夜,白澜来到厨房,将一捆柴草加几根稍微粗一点的树枝搬至别苑自己住的房间里,耐心地把树枝拼放在自己的床上,不一会儿拼出了个人的形状,又在旁边摆出了一个人的样子,再将柴草围绕着床沿堆放整齐。一切就绪后,白澜从袖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床单及床沿的柴草,头也不回地走出别苑,在大火叫醒王府里所有人的之前,逃离了王府。
前方的路怎么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只有离开王府,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着火啦,别苑着火啦!”直到大火烧透了半边天,才有人发现这个禁地着了很大的火,却又因为王爷曾经下过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别苑而定在原地干着急。
“王爷,王爷!别苑着火了,王爷!”林管家匆忙赶来蓝熠甄的书房,今天的王爷是怎么了?外面这么大的声音都没能吵醒他?
迷糊中,蓝熠甄感觉有人在推他,说着别苑失火什么的,猛地,蓝熠甄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
终于叫醒了王爷,林总管擦了一把汗,躬身道:“王爷,别苑着火了,需不需要灭火救人?”
蓝熠甄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跑出书房,看着别苑的方向,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别苑倒塌,此刻已经被大火吞噬,窜起的火苗龇牙咧嘴,像是在嘲笑他,蓝熠甄的怒火被它激起,一拳重重地捶在门框上,切齿地问着身后吓得缩在一旁的林管家:“这火,源于何?”
“回王爷,这火烧得蹊跷,下人发现的时候,别苑已经被火包围了,这么快便坍塌,火极有可能是由里面而起……”林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猜不准自己的主子将会作何反应。
蓝熠甄折回书房,耳边浮现管家的话,里面的人自己点的火?哼!蓝熠甄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书桌上,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居然用生命来破坏本王的好事?一双充满忿恨的丹凤眼盯着书桌上的休书,觉得很是刺眼,一把将其撕了个粉碎,扔向上空……
第十二章 化身哑仆
第十二章化身哑仆
一晚上的脚程,白澜很是疲累,连夜赶路都没有走出皇城,她并不知道王府位于皇城城门附近,朝着另一方向走,虽是离了王府远了,却深入皇城里。找了个酒楼走进去,店小二勤快地跑过来招呼她:“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望着酒楼墙壁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菜名,白澜纤细的手指在两个竹板上敲了两下,店小二很快意会到了,原来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招呼她在雅座后为她倒了杯茶,这才离开。
白澜望着人烟稀少的大街,偶尔传过来几声叫卖声,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自己要好好盘算了。
没多久店小二送来了她点的饭菜,白澜专心地吃着,这时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一看就是地痞的角儿,一脸的色相:“哟,姑娘生得貌美如花,是外地人吧,本公子之前怎么没见过姑娘啊。”地痞从容的坐到了白澜的对面,见她无视自己的样子,又不安分了:“姑娘这是要去哪呀,如果姑娘不嫌弃,本公子可以送姑娘一程,姑娘看,如何啊”
吃了半饱的白澜已然没有了胃口,冷眼打量着他,地痞略显慌神,不过更加引起了地痞对她的兴趣:“姑娘这样看着我,莫非是想着跟我回家不可?啊,哈哈哈……”
白澜仍然不理会他,起身径直走到柜台拿出一锭银子想要结账,岂料地痞尾随其后,抓起她的手:“姑娘,不要总是不说话嘛。这顿本少爷请了,不如姑娘陪我出去游湖赏花,怎样?”
奋力甩开他的手,白澜退后两步,可地痞挥手示意,他的那群手下们便将她抓了起来,她的挣扎敌不过五大三粗的大汉们,有没有搞错啊,刚出虎穴又要进狼窝不可?正当他们带她走的时候,一位紫衣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未免太目无王法了吧。”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破坏本公子的好事,岂不是找死!上!”一呼百应,小喽喽们蜂拥而上,几招之下却被该紫衣男子通通制服,白澜见自己的希望来了,当即趁着地痞的惊骇间跑到了他的身后。
解决了地痞之后,紫衣男子还不忘警告他们:“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还不快滚!”
“姑娘不必害怕,以后他们不会再……咦?人呢?”说到一半才回头的紫衣男子发现,自己救下的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连句谢谢都不说,摸摸鼻子耸肩,走进酒楼。
“离开了王府,该想想接下来的生活了。随身带着的银两倒是可以过几年,但是不能坐吃山空,要想想怎么取财了。”白澜站在湖边,望着清澈的湖水中自己的倒影,想着自己的未来,不禁皱起眉头。突然她想起了刚刚在酒楼里的事情,细细观察着自己的脸蛋,接着翻开包袱拿出炭笔在脸上画出了斑斑点点……
“呃哟,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丑啊!”“是啊,你看那一脸的麻子,出来不是吓唬人嘛!”“啧啧啧,你说这个丑女人能嫁出去么,哈哈哈……”穿梭在来往的人群,白澜满意地听着街上的人对自己外貌的评价,昂首走于其间,并不理会他们。
走到街角的时候,墙上的告示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秦府招丫鬟若干。定神,眼珠转动两圈,下了决心。跟着告示上的指示,白澜很快来到秦府前,这是一幢比王府要富丽万倍的府邸,两旁蹲坐着两只金光闪亮的石狮子,矗立在秦府门口,或许自己潜进去做丫鬟,总比呆在外面漫无目的的好吧。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嫌弃自己是哑巴呢?还是试一试吧。
白澜鼓足勇气走上前,打着手势意思自己是来应工的。管家一看她的长相,再看她是个哑巴,自然没有好脸色:“姑娘,我们秦府可是皇城的首富,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我们招的丫鬟虽不能说上是国色天香,但起码也不能吓到主子吧,你走吧,我们不会用你的!”
白澜并没有因为他这么说而退缩,而是继续向管家打手势,见管家很是不耐烦,她直接抢了管家手中的笔在纸上写道:“请相信我,虽然我没有过人的外表,但是丝毫不影响我做事的效率;虽然我不能说话,但我不会到处乱说府里的家事。”写完后笃定地看着惊讶中的管家,等待着答复。
“来福,怎么了?”就在管家思量之际,从府里走出来的老妇人引起了白澜的注意,管家对她毕恭毕敬,将自己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原来这个老妇人是秦府老爷之母,听罢老夫人微笑地看着白澜直点头,白澜亦看着她的眼睛,礼貌地鞠躬微笑。
“来福,我看哪这个丫头倒是有几分机灵气儿,以后就跟着我了,你去打点一下吧。”吩咐完毕老夫人亲切地拉起白澜的手走进秦府,一路走过去,下人无不鞠躬行礼,老夫人只是目不斜视,带着白澜直走深院,绕过一口深井,打开房门道:“以后你就住这里,我住在那边。缺什么就跟管家说。”寥寥数语,白澜心里暖了起来,充满感激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却只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开了。白澜瘪瘪嘴,进了房间,开始了她寄身秦府的生活。
“你叫什么名字?”翌日一早,管家来找白澜,长得又丑又不会说话,真不知道老夫人是看中了她哪一点。
要想平静地生活,看来不能用真名了。灵机一动挥手乱比划着,管家见她又开始打手势,却一个动作都看不懂,不禁恼火:“哎呀,行了行了,不管你叫什么了,今后你就是秦府的丫鬟了,就叫你哑奴吧,伺候老夫人手脚可得勤快点,千万别偷懒,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知道没?”
白澜连忙点头,心想可不能得罪这管家,还是要恭敬些,府里除了主人管家可就是最大的了,得罪他自己以后可没什么便宜。
管家见她态度恭敬,这才罢休,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
白澜仰面观天,湛蓝的天空下飘着的几朵浮云,自己能在这立足吗?或许这秦府会是自己最有利的藏身处……
第十三章 密谋大事
“皇上,王妃过世了……”李德中小声地将这个轰动了皇城的消息告诉了一脸病色的皇帝,皇帝闻之咳嗽不已,李德中忙为他捶背:“皇上,注意龙体呀!昨儿夜里王府起了大火,王妃不幸遇难……”
“起了大火?甄儿有没有伤到?为什么会起火?”皇帝情绪异常激动,李德中摆手让他放心:“皇上,不用担心,王爷没事,您看此事要不要告诉白月城那边?”为皇帝拍着后背舒气,李德中又问道。
听到蓝熠甄没事,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很虚弱地靠在绣着龙腾图案的枕头上,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方才睁开眼睛:“不用了,两城的关系刚有起色,就算她再怎么不受宠,白月城老头平白丢了个女儿,不会没有反应的,还是先不要告诉那边了吧。以后再看。”
“得令!”
“轩儿那边怎么样?还是让他快点回来吧,朕撑不了多久了。”皇帝拿起手帕掩口咳嗽,看着手帕中的血渍,很是虚弱。
“太子前两天来信,已经到了边境,再有两个月便可凯旋。”李德中收起皇帝手的手帕,又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一条新的:“皇上,您还是躺下来歇歇吧。”
“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德中,要密切关注甄儿的动向。”皇帝任由李德中扶着病体,摆好枕头,慢慢躺下,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他。
“皇上,您就放心吧,奴才知道您担心什么,知道该怎么做。”李德中为皇帝盖好被子,一脸的自信,直到皇帝安然入睡,才露出愁容。
三日后,王府蒙上了一层缟素,烧成灰烬的别苑前停放着一口笨重的棺材,棺材后面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奠字,众多官员来来往往,嘴里说着同一句话:“王爷,节哀顺变。”
蓝熠甄只穿一身纯白衣袍,站在棺材一旁,闭口不语地接受各官员的参拜。管家在一旁点头哈腰地招呼宾客:“招呼不周,请到那边用膳。”派下人引他们去酒席。
“王爷,王妃怎么会?”迟来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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