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存心折磨他,“九王爷,你是喜欢怎样?”
“你,嗯!”
羽千夜哪知她诳他,又难得听她软语伲侬,对人事尚生涩他根本没办法抗拒这样逗弄,不一会儿,口中就就溢出了出动听低哼。
他徒具一身高超武功,此时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可怜兮兮被萌紫玥摆弄折磨,还恨不得求着她折磨自己。
那是一种非常奇异感觉,就像是全天下令人难堪和羞耻,却又令人愉悦万分、舒畅甘美情绪,都汇集到了此时此刻!
这强烈感觉是那样引人沉溺,让他引以为傲自制力溃不成军,令他沉沦其中,不能自拨!
蓦地,萌紫玥倏地收回一双纤手,并收敛了脸上笑容。
羽千夜正沉浸那种飘飘欲仙,腾云驾雾极致感官中,突然被凉半空中,那感觉难受极了。
他如玉脸上似染上艳丽胭脂,眼神迷离望着萌紫玥,低低要求:“玥玥?玥玥,你怎么了?”
萌紫玥避开他迷离氤氲晶亮美目,面无表情去拿自己衣服。
羽千夜喘息加重,饱满额头有密密汗珠渗出,似滴得水来眸子眼巴巴瞅着萌紫玥,仿佛祈求她再带自己重返天堂。
但萌紫玥只是微垂着头,速穿着衣服,长长黑睫遮掩着她一双水灵灵眸子,让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羽千夜脑中仅有一丝清醒促使他迅速起身,拉过锦被就把萌紫玥裹住,然后连人带被搂怀里,愧疚而怜惜地道:“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居然忘了这样会冻着你。”
他也不知道亡羊补牢对不对,但他知道如果只顾自己,萌紫玥肯定不会理他。
萌紫玥怔了怔,沉默了片刻,方抬头看了他一眼,黑黝黝清亮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情绪,低声道:“放开我,先帮你解了药性再说。”
……
话分几头说,先来说说尚书府花宴。
尚书府风景迷人花园因占地颇丰,刘尚书索性命下人直接园子里铺上大红地毯,陈设着不少席位,贵客们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一边正兴致勃勃地谈笑。
于是,妆容精致一些贵族小姐便园中献艺。
刘尚书此次花宴邀请了不少王孙公子,众家小姐非常希望能这些贵公子面前一展才华,好是能令他们动心,进而拜倒自己石榴裙下。
因此小姐们纷纷使解数,各展所长,你弹琴来我跳舞,你吟诗来我作画……
有几位胆子大小姐们已落落大方表演完毕,花宴气氛愈加热烈,底下公子们赞赏目光令小姐们芳心乱跳,先前尚有拘束小姐们也都跃跃欲试。
轮到元朝雪表演,她和身边郑惜霜心照不宣相视一笑,随后倾身抱了古琴,轻移莲步,摇曳生姿地向开得艳丽无比木芙蓉行去,动作体态无不大方优雅。
傍花而坐,纤纤十指琴弦上跳跃,水样琴音缓缓流淌出来,元朝雪脸上带着温婉可人浅笑,白羽般层层叠叠纱裙衬得她一派端庄圣洁。
花园里喧哗声慢慢消失,便是对乐律所知不多人,也知她弹极好,许多人不禁对这位美貌过人元大小姐刮目相看。
刘瑞烟早已表演完毕,对其他人表演便显得心不焉,她一双妙目含着焦急和担忧,暗暗扫过羽千夜席位好几回,却一直没看到羽千夜修长俊挺身影。
略作沉吟,她嘴角含着得宜微笑,假装若无其事席间款款行过,顺着抄手游廊走到一个没人注意隐蔽处,方阴沉着粉脸站定。
☆、第三十三章 人算不如天算
与此同时,一位俏丽绿衣丫鬟气喘吁吁小跑过来,诚惶诚恐向她行了个礼,道:“小姐,是奴婢错,没能看住宝睿王,奴婢四处寻找,一直未找到……”
“蠢货!”
刘瑞烟脸色遽变,气急败坏扬了扬手掌,终却没有打下去,只是恨声道:“你个不中用憨货,坏了我大事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是让你仔细盯着吗?”
丫鬟害怕地垂着头,瑟缩地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眨眼功夫,王爷便不见了……”
“那药呢?你可是亲眼见到王爷喝下去?”
“小姐放心,这个奴婢可以提头保证,不错眼儿看着王爷喝了。”
那丫鬟说无比肯定,刘瑞烟本就糟糕心情是雪上加霜。
因姑姑关系,她常宫中走动,得以认识羽千夜,可谓是一见倾心。她们刘家女儿,自小便会为自己前程谋划,再加上有姑姑一旁推波助澜,出谋划策,她是对尊贵不凡羽千夜起了势必得之心!
这些年下来,纵然不是死缠乱打,可明眼人皆看得出来,大凡有羽千夜出席公众场合,必然有刘瑞烟出现。久而久之,帝都里人皆视其为以后宝睿王妃。
刘尚书也是极支持女儿——九王爷这种金龟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前两年刘瑞烟还小,九王爷总是不冷不热,待刘瑞烟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刘尚书便也不急。奈何如今九王爷都到了娶妃之龄,女儿也成老闺女了,两人间情形却依然不曾改变,还是自家闺女剃头挑子一头热。
刘尚书一家暗自着急,尤其是刘瑞烟急都有些恨嫁了。
她原本信心十足,总觉得羽千夜固然不喜欢自己,但对别女子同样也是淡淡,再则,和那些肖想羽千夜千金小姐一比,自己家世,才情和美貌皆胜她们一筹,应该能比别女子容易掳获他心。
可事与愿违,羽千夜仿佛是一个瞎子,对她倾心付出和美貌皆视而不见。就这样,刘瑞烟从初信心满满,逐渐变得患得患失,到现一点把握皆无。
况且,她如今还多了个劲敌,便是那个死不要脸元朝雪。自从上次羽千夜莫明其妙驾临宣安候府为元老太爷祝寿,元朝雪当日花痴表现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再加上姑姑早不怀,晚不怀,竟这个时候怀上龙嗣。
本是一件天大喜事,姑姑因此也圣眷正浓,圣上喜得合不拢嘴。但众所周知,圣上如今年事已高,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皇位早晚是要传给国之储君。
当今圣上有九位皇子,可惜五位皇子少时相继夭折,如今只剩下四位。
太子乃皇后所出,亦是国之储君,身后有家族庞大董太师府鼎力相助,按理是继承皇位不二人选。可太子资质平庸又沉溺于酒色,于国于民从无建树,得不到圣上赏识,得不到朝中文武百官认可。
至于蓝妃所生四皇子锦王,则领雄兵三十万驻守南疆。
锦王素来心思慎密,行事凛然霸气,自幼便得圣上看重。十四岁时,不知为何选择投笔从戎,征战沙场。锦王戎马倥偬十余载,立下了赫赫战功,声名早已威震四海,军中和朝堂,乃至百姓中威信颇高。
其中六皇子因其生母身份卑微,甫一生下来,便被连失两子淑贵妃抱养身边,视为亲儿。淑贵妃身后有娘家张大将军府做凭持。张大将军和董太师水火不相容不是一天两天了,淑贵妃与皇后是面和心不和,一直致力于将太子拉下马,让六皇子上位。
而受圣上宠爱羽千夜和四皇子乃一母同胞,非但生得金质玉相,且天纵奇才,手中是撑握着湮国三分之一兵权,越来越被被圣上和文武百官所看好。
如此错综复杂时局之下,刘贵妃怀上龙种,说老实话,真不知是福是祸!况且,龙嗣亦不知道是位公主还是位皇子,若是公主倒还罢了,假使生是一位皇子……
圣上若能春秋绵延,刘尚书也许会暗中培植壮大自己势力,以图发展。可那也不是短短几年便能办到。当务之急,刘家要为自己和刘贵妃寻一颗能庇护他们大树。至于以后事,便以后再说。
上述这些事情,一部分是刘瑞烟自己琢磨出来,另一部分便是刘尚书不遗余力,审时度势所得。
刘瑞烟权衡再三,决定铤而走险,利用自家办花宴机会羽千夜酒水里下药,借机与其生米煮成熟饭。过后还能倒打一耙,指责羽千夜酒后乱性沾污了自己。到时,众目睽睽之下,不怕羽千夜不认帐。
刘瑞烟知道羽千夜身手了得,惟恐引起他疑心,当然不能用普通药物,便煞费苦心弄来了“天媚”,并将所有可能发生事情皆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
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谁知中间出了小小纰漏——被下了药羽千夜不知到哪里去了?
那绿衣丫鬟见小姐目光闪烁不定,一脸阴霾,不知算计些什么,心生怯意,便小声地道:“小姐,现该怎么办?”
刘瑞烟瞪了丫鬟一眼,压低声音呵斥:“你真是作死,一个人都看不住,赶紧派人去找!记住,不许声张……等等……我记得九王爷喜清净雅致之地,你们多往人少地方找。”
丫鬟领命匆匆而去。
刘瑞烟想了想,打算自己亲自去找找。突然,身后传来不紧不慢脚步声,并伴随着低低交谈声。
“元候爷,太子缺少独当一面能力,兼不思进取,并非济世之王啊!”
“刘大人所言极是,国家大事岂可儿戏!早些年,朝中文武忌惮董太师势力,俱不敢言,而这几年,陛下一力打压太师府,皇后是失宠多年,导致朝中力量发生了倾斜。百官进言,陛下应该择贤而立!”
“不知元候爷心中可有人选?”
“哈哈,刘大人您又站哪一边呢?”
刘瑞烟一听,这是父亲和宣安候声音,两人谈着朝政,相互打着哈哈。刘瑞烟刚好站转角处,他们并没有看到她,她连忙转过身,乖巧地向元夔和父亲行礼:“元伯父,爹爹。”
元夔和刘尚书看到刘瑞烟,二人竦然一惊,道:“烟儿,你怎么这里?”
☆、第三十四章 弄妥了
刘尚书万万没料到这么偏僻地方会碰到女儿,吃惊是所难免。他为了刘家将来,可谓是殚精竭虑,这次是趁着元夔来参加花宴,与其假意交心,便是想探探元夔口风。
元家历经几朝而不衰,元夔此人善于揣摩圣心,朝臣中向来是左右逢源,刘尚书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才想笼络他。知其性喜渔色,便投其所好,将搜罗来美女芸娘送给他。
刘瑞烟眼珠一转,巧笑嫣然地道:“烟儿见这里幽静,想来透透气,这么巧,却碰到爹爹跟元伯父。”
元夔老奸巨滑,本就不愿和刘尚书多谈朝政,见到刘瑞烟,正好顺水推舟。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刘瑞烟窈窕身姿,笑眯眯地寒喧:“侄女真是多才多艺,方才前头听到侄女一展歌喉,可谓是余音绕梁啊!”
“元伯父,您又拿烟儿取笑了。”刘瑞烟娇声软语撒娇,脸上带着羞涩,俨然一副小儿女家动人娇态。
“哈哈!”
“哈哈!”
元夔和刘尚书意味不明相视一笑,他们皆是人精,早早便练就了一副七窍玲珑心肝,自是不再继续先前话题。
……
且说元朝暮小憩后起身,目光懒洋洋扫过屋子,却没发现萌紫玥。他微蹙了眉,声音带着刚睡醒后低哑:“春燕,紫玥呢?”
春燕和夏语正服侍着他穿衣舆洗,闻言,两人眼里都闪过妒恨交架火光。
夏语脸色当场就变得非常难看,一口银牙欲咬碎——也许公子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近只要醒着,一开口,必先问萌紫玥哪里;如果看到人,眼神就会习惯性追随萌紫玥身影。
春燕杏眼里全是不满,撅着红唇酸溜溜地道:“她如今可是公子面前大红人,去哪儿,用得着跟我们这些奴才秧子报备吗?奴婢怎会知道她去哪儿了?”
“就是,人家能写会画,又能陪着公子下棋,说不定还会吟诗作对,公子有了她,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些蠢物!”夏语是说咬牙切齿,恨意森森。
她和萌紫玥积怨已久,哪天不讽刺诋毁萌紫玥两句,她就像没活过似。
元朝暮低头理了理袖口,不甚意微微一笑,“我不过问问而已,便引来你们两人一车轱辘话,可见本公子平日把你们都惯坏了,越发不将我这个主子放眼里了。”
“公子!”夏语娇嗔一跺脚,鼓着嘴扭身就走:“公子嫌我们便早说,我们走就是了,必不碍公子跟前碍眼。”
“好了,好了!”元朝暮连忙拉住她,陪着笑道:“你们几个皆是自小就跟着我,我何曾嫌过?都是你们自己爱胡思乱想,昨儿个不是想要一支玉簪阁钗子吗?待会儿玉簪阁人会送些首饰来,你们自己去挑,这样总不会埋怨我了吧?”
夏语和春燕两人立刻转嗔为喜,
“真吗?公子?”
“太好了!待会一定要好好挑一支。”
这玉簪阁首饰做工精致,样式颖,向来受那些夫人小姐们喜爱,可就是价格偏高,寻常人家是万万买不起。夏语心心念念就想要一件玉簪阁玉钗,此时心愿即将达成,加上又是公子赏赐,意义是不同,心中难免雀跃不已。
元朝暮动作顿了一顿,和颜悦色地道:“我一病数年,得亏你们心力侍候着,这府中素来不泛攀高踩低之辈,即便有母亲精心照看,想必你们也跟着受了不少委屈,而今我渐渐好了起来,总得让你们扬眉吐气一回才是道理。”
“谢公子!”
元朝暮一席话算是说到几个丫头心里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