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安子非接走妹妹时,曾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拳师过来,替代他自己和袁越等人教导村民功夫,所以萌紫玥走的很放心。而且她坚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顺顺利利地返回栖凤村了。
临出发前,由羽千夜作主,让袁越入赘张家,并附上了一大笔银子来衬托袁越的身价。
他也不管张安兰答应不答应,只问过张家大嫂的意愿。见张家大嫂欣喜的应允了,便让风胤颢等人提着厚礼去找村长,让村长保媒。
宇村长老实人,莫有不应。
故此,袁越和张安兰以雷霆万钧的速度成亲了。并由张家大嫂出面,在村子里摆了整整两天的流水席。
他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主要是因为萌紫玥的右手还未复原,需要人侍候。他原想给她买几个丫鬟,却被她一口拒绝了。他见张安兰和萌紫玥颇合得来,便动了让张安兰也跟着去南疆,好一路侍候萌紫玥的心思。
于是,一辈子没离开过栖凤村的张家大嫂,既高兴,又眼泪汪汪地挥别栖凤村的乡亲们,随着上门女婿袁越和女儿走了。
萌紫玥离开栖凤村时,一再向马大婶和宇村长等人保证,自己只是有事出去一趟,马上就会回村,阿呆和猫神她会带走,不会给大家造成什么困绕,就是村东的房子,还拜托大家有空帮忙着打理打理。
村民多老实,不疑有他,俱嘱咐她快去快回,莫要在外逗留耽搁,外面纵使千好外好,不如自个家好,金窝银窝,不如自个的狗窝。
这话说的萌紫玥当场眼眶泛红,差点就不按原计划行事了。
当萌紫玥再次与宗瀚等人碰面时,就特意地瞥了萨觋师几眼,见到他依旧一身黑衣斗篷,深深地垂着头,还是握着那根古古怪怪地饕餮杖子。她明眸中灿烂的光芒涌现,抿了抿红唇,不置可否地转开眼睛。
其实,初次见到萨觋师,他怪异地手杖就引起过她的注意,她还刻意多看了他杖首那个面貌凶恶的饕餮几眼,因为寻常人是不会用这种杖子的,据她所知,一般都是巫觋师使用。后来萨觋师在栖凤村的表现果然证实他是一名资深觋师。
“玥。”
宗瀚一脸笑意的上前,望着萌紫玥的眼神中露惊艳之色,亲热地道:“玥,欢迎你即将回到故乡,重回天水族的怀抱。”
天气日渐暖和,萌紫玥身上是一袭适合骑马的骑马装,红色的上衣和及膝裙的组合,袖边和裙边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古怪符号,非花非草,非鸟非兽。
一头青丝如瀑,散在肩头光亮如缎,一双黑色皮长靴,长达膝盖处,衬得她一双迷人的美腿愈发的修长纤细。
她本就生得婉转动人,风流袅娜,精致的眉眼已褪去初始的青涩,尽显妩媚魅惑。如今又着一身逶逦艳色,更显傲人的曲线玲珑,身姿曼妙,一举手一投足既优雅高贵,且隐隐透着睿智和自信,就像一朵阳光下正盛开得灿烂的花朵。
宗瀚觉得眼前的女子就像女神下凡一般,由衷赞道:“玥,你真美,仙女都比不上你!”
宗瀚依旧做中原人士的打扮,一身蓝色绸缎长衫,玉冠簪发,高大的身材,英俊的相貌,全身散发着成熟男子的豪气和潇洒。如果不仔细看他耳朵上的耳朵眼,他和中原人士一点区别也没有。
萌紫玥朝他微微一笑,略冷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睇了一眼他身后的芸娘。
自从上次她用鞭子将芸娘抽了个半死,又将自制的痒痒粉撒在她脸上,令她痛苦的要死以后,芸娘一看见她便绕道走,且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这次也许是因为有宗瀚壮胆,也许是因为她打算重回天水族,所以芸娘也胆敢靠过来了,只是还有些怕她,显得有几分缩手缩脚,且一双眼睛不住的四处游移窥视,想来是在找寻猫神威武的身影。
她并不理会有些瑟缩的芸娘,仅是对宗瀚淡淡地道:“宗族长,既然我打算回天水族,这一路上,烦请族长多替我讲解讲解族中的一些风俗,以及我该了解的禁忌,如此我才能更好的适应南疆的生活,也可以更快的融入天水族。”
在宗瀚身后的芸娘艳红的唇瓣翕了翕,似想上前阻止宗瀚和萌紫玥亲近。
奈何宗瀚见萌紫玥不但对他和颜悦色,还主动向他寻求帮助,高兴都来不及,那里还会注意到芸娘,马上就热切地道:“玥,你我既是未婚夫妻,何必如此外道,你唤我瀚郎即可。”
瀚郎?萌紫玥绝倒。
她常常听到芸娘如此唤他,亏他还好意思叫自己也这么唤。
她强忍着背后如同芒刺刺身一般的感觉,勉强弯了弯樱唇,要笑不笑地道:“要不我直接称你宗瀚吧,至于什么狼的,似乎是芸娘唤你的称呼,我就勉了吧。”
宗瀚英俊的脸上显出尴尬之色,有几分不自在地道:“你想怎么唤就怎么唤吧,我让芸娘以后不如此就是了。”
芸娘在宗瀚后面急的直跺脚,娇媚的眼神含着怨恨和阴毒,恶狠狠地瞪着萌紫玥。
羽千夜坐在豪华宽敞的马车里,车帘掀开,一直冷眼旁观,见这对名誉上的未婚夫妻自碰面起,几乎聊个没完没了,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心里顿时酸溜溜的,满不是滋味!
一种叫做妒嫉和恼恨的情绪在他胸口滋生蔓延开来。
他不爽极了,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握,绝美的脸阴沉的可怕,由始至终用漂亮的美目瞪着萌紫玥的后背,企图将她形状美好的后背戳穿!瞪穿了活该,谁叫她和别的男子有说有笑,还卖弄风情的!
可惜,去凌国京城这一路上,萌紫玥只当后背上如火灼的感觉是太阳的光芒,尽量忽略。她当然知道那是羽千夜的目光,却不打算理会。
羽千夜自那天戴上玉佩以后,一直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再也没有以温情脉脉的面貌出现过。萌紫玥并不奢求他立刻就能改变,无论做什么事,总要有个过程,这点日子,她还等得起!再说她现在改换了策略,先前,羽千夜过份的行为弄得她心灰意冷,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因此一个劲的将他往外推,甚至想和他断绝关系。
但现在知道他那样做并非出自他的本意,极有可能是受到居心叵测的人的操纵,她怎么能扔下他不管?何况羽千夜即使变了,也非无可救药,他还知道不听她的话就要当大乌龟……
所以,她尽可以利用两人之间深厚的感情来引导他回归本性。
她表现出对天水族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的模样,不时的向宗瀚问东问西。
偏生宗瀚因有大美女相陪,一路上更是兴致高涨,对她所提出的一系列稀奇古怪的问题,凡是他知道的,巨细糜遗,毫无保留的倾囊告知,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水族的男子不但和生俊美,还极擅长甜言蜜语,泡妞的招数高段的令人甘拜下风,望尘莫及。是以,枯燥无味的路途中,萌紫玥和宗瀚完全感觉不到旅途的寂寞。
两人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感,双双并排骑在马上,一路谈笑风声。
芸娘气的恨不得把一口银牙咬碎了。
萨觋师骑在马上,风帽挡着脸,垂头不语,假若不是他偶尔挥一下饕餮杖子,别人多会以为他在马背上睡着了。
而羽千夜却气的恨不得将宗瀚那个卖弄风骚的家伙劈成两半,酸溜溜的滋味差点将他湮没,寻什么宝?简直是自找罪受!
他毫不怀疑,只怕还没到南疆,他就会被这对可恶的男女气的吐血而亡。
尽管嫉妒的快发狂了,生气的要死,他还是一刻不得闲得紧盯着这两人,生怕一错眼,擅**的宗瀚就拐走萌紫玥,然后扔给他一顶绿帽……
可想而知,恶性循环,越盯紧越难受,越盯越郁闷!
……
一路紧走慢走,眼看只有天把就到了京城,可萌紫玥和宗瀚谈性不减,方兴未艾。
羽千夜武功高强,耳聪目明,有时他觉得这是好事,有时又觉得这是坏事。好比现在,他耳朵里清清楚楚听到萌紫玥和宗瀚的话语。
宗瀚嘴里滔滔不绝,正在对萌紫玥讲述他们族中每每举行盛会时,就是青年男女相知相爱的好时机,那一天青年男女可以彻夜不归,尽情欢乐,家人不会责怪。
对于这种离经叛道地事儿,萌紫玥不但惊讶,反而一脸平静地道:“每个民族的风俗习惯不同,比如傣族的传统节日泼水节,每逢节日,族中青年男女提着木桶、脸盆,互相追逐,你泼我泼,水花飞溅。据说被人泼得越多,说明受到的祝福也就越多,被泼的人也就越高兴。
还有的民族,青年男女相识之后,就会在一起对歌,你一段,我一段……”
他们两人侃侃而谈,羽千夜在马车里听得大光其火,觉得不能听之任之了,再这么放任他们聊下去,萌紫玥非爬墙不可。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掀开车帘对着袁越道:“去把阿呆抱来。”
袁越领命,赶紧去抱阿呆。
阿呆和张家母女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羽千夜先前命人将它和猫神关在一起,后来才放它出来,但也不许它整天缠着萌紫玥,上了路就将它放在张安兰母女的车内。
萌紫玥觉得张安兰和袁越新婚燕尔,应该多给他们一点时间相处,因此她也不坐马车,对羽千夜提要求,要骑马。羽千夜见识过她的马技,这点小事肯定不会违她的意,自然给她挑了一匹良驹。
不过早晓得骑马给她和宗瀚大行方便之门,他宁可让她闷在马车。
此时后悔来不及了,但尚可以亡羊补牢。
张安兰将怏怏不乐的阿呆递到袁越手中,红着漂亮地脸蛋,小声地问道:“相公,爷要阿呆去干嘛?它这两天精神不好,蔫头耷耳的,估计是不能出去野的关系。”
一直到成婚后,张安兰才知晓阿九公子的真正身份。她惊讶不已,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和袁越成了夫妻,自然相公的主子就是她的主子,在外面不方便称王爷,她也便随相公一道,尊称羽千夜一声爷。
袁越向新婚妻子温柔地笑了笑,接过阿呆的同时,摸了摸她粗糙的手,怜惜地道:“娘子,你和娘只管好好休息,路途劳苦,若有不适就早点和我说,甭操心阿呆,它有紫玥姑娘呢。”
张安兰白里透红的脸越发的红了,像天边的晚霞,声如蚊蚋:“一点都不苦,整日游山玩水,啥事也不干……你自己成日骑着马……也当心累着。”
“嗯。”袁越平日里既聪明又强悍的一个人,这时候却只知道冲娇妻傻笑。直到张安兰受不住他火热灼人的目光,羞羞答答地缩回车里,并拉上帘栊,他才将恋恋不舍的目光收回。阿呆一见到羽千夜,立即将猴脸一扭,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别处,大有不理他的样子。
羽千夜一张脸本就冷若冰霜,再加上妨火中烧心情不好,见阿呆居然对自己摆脸子,心情不免更不好了,遂冷冷地道:“阿呆,过来,乖乖的,不然便不让你见紫玥。”
这招最见效了,阿呆抓耳挠腮好一会儿,俨然是在权衡得失,未了还是转过猴头。
羽千夜指使陌缥郜:“小陌,你去前面拆散他们。”
“……”怎么拆散?杀了男的还是宰了女的?陌缥郜向风胤颢投去求助的一瞥,风胤颢骑在马上,抬头挺胸,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表明自己绝对不会东张西望。
陌缥郜觉得自己很苦逼,这什么差事啊,还不如去和敌人拼杀呢,想了想,虚心请示道:“爷,要怎么拆散?”
“笨蛋。”羽千夜指了指正在吃果子的阿呆,淡淡地道:“你就说阿呆身子不爽利,在爷的车里闹腾不休。”
“……”陌缥郜低头瞅了瞅乖顺吃果子的阿呆,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找碴,满脸不爽的王爷,差点喷了——这究竟是谁在闹腾啊?
……
既是阿呆不舒服,萌紫玥少不得去看看它。
托羽千夜性子变了的福,她和阿呆一直没怎么相见——他不许阿呆见她,并将阿呆和猫神关起来,而她又因手伤的关系一直在养伤,暂时没有精神来处理这事。所以在羽千夜的马车里看到阿呆,一人一猴都高兴极了,可谓相见甚欢。
萌紫玥和阿呆玩耍了一会儿,喂它吃了几个小果子,花生一类的,见它一切如常,正狐疑着呢,就听见羽千夜冷冰冰地声音:“阿呆玩累了,让它去歇息吧!”
萌紫玥摸了摸阿呆的头,又揪了揪它的耳朵,仔细端详了片刻,半信半疑地道:“不会啊,看它精神很好的样子,不像有毛病啊?再说它的体质素来很好,甚少生病。”
羽千夜神色自若,轻描淡写地道:“你不是个郎中,若是你判断错误,让阿呆多受苦,岂非得不偿失?”话落,不容分说的唤袁越将阿呆抱下马车。
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萌紫玥暗自点了点头,摸了摸一脸闷闷地阿呆,让它下车了,但她又不放心,又向羽千夜要求道:“既然它身体不适,我去马车里多陪陪它吧。”
羽千夜发如墨染,容颜如玉,就那么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眸色深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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