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已经哭得撕心裂肺,她早就忘记男女大防,双手握住秦邵俊厚实的大手,贴在哭湿的脸颊上,不住地点头。
秦邵俊满足地点头:“有你这番表示,就是为你死了,我也甘愿。别哭了,我的公主。日后俊哥哥……”突然想到什么,他嘲讽的一笑,“大约,日后你不需要我了。”
若汐的泪落的更厉害了。
偏巧此时小翠的喊声传来,若汐随声望去,小翠手里捏着红彤彤的卡片,正朝她这里跑来。
若汐赶紧转身擦掉脸上的泪水,努力朝天上看,企图将眼里未落的泪水逼回去。下意识里她便不想被被人看到她与秦邵俊之间发生的事。
只不过她没想到,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暗处早已将一切收之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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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初露端倪
小翠跑近了才发现自家小姐眼眶红红的,她匆匆向一旁的秦邵俊行过礼,赶紧上前询问:“小姐,你怎么哭了?”
若汐不想让小翠看出异常,回身又擦了擦眼角,才声音略带沙哑的问:“哪里哭了?不过是风大迷了眼睛罢了。”
小翠心思单纯,看看秦邵俊并没有甚异状,便相信了若汐的话。
若汐看她手里捏这个红彤彤的帖子,便出声问:“手里拿的什么?你这番心急火燎的跑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小翠恍然,赶紧将手里的帖子递上去。一边解释道:“小翠方才去前厅,本想听听老爷和夫人会如何打算。结果刚到前厅回廊处,便有家奴来禀告,孟尚书家的小姐派人递来拜帖。说是邀请小姐参加下月初十的赏花宴。我就赶紧把帖子给小姐带过来了。”
“赏花宴?”若汐疑惑地看看秦邵俊,接过帖子细细看起来。
“下月初十,良辰吉日,恭候大驾。”大红色的烫金拜帖用蝇头小楷写着十二字,看上去甚是格格不入。
秦邵俊拿过帖子仔细看了看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若汐不明所以,转头望过去。她从不记得自己有参加过所谓的“赏花宴”,所以根本不清楚秦邵俊为何发笑,也不清楚赏花宴是要去作甚,难道就是一群人找个园子赏花吗?
秦邵俊拿着帖子,指给若汐看:“这行小楷估摸着是送你帖子的人私自加上去的。你看,赏花宴的拜帖上每一张右下角都会有宫中御制的标志。并且会有专人填写之后,亲自送到府上。上面是绝对不出现这几个字,估摸着是你得罪了给你下帖子的人吧?”
若汐了然,想来这是孟芯瑶记恨自己那日让她在宫宴上失了面子。才在帖子上做了手脚。
若汐看秦邵俊如此了解,不禁问:“那……赏花宴是作甚?就去赏花吗?”
秦邵俊摇头,看若汐一脸不知所以然,不禁做起了讲解:“赏花宴,是庆嘉朝一年一度的盛事。凡年满十二周岁的男女只要尚未婚配,收到拜帖都有资格参加。往年你未满年纪,所以你才会从不曾参加过。”
若汐点头。
秦邵俊继续道:“每年的赏花宴都会有个主题,比如去年,便是咏梅。但凡参加的人都要准备一首诗或词作为入场仪式。接下来……”他顿了顿,略有些为难地说,“只怕你要下一番功夫才好。不然……很难脱颖而出。”
若汐不懂:“为何非要拔得头筹?不过是凑个热闹,大家一起玩玩乐乐,吃吃喝喝不是更有意思?”
小翠十分不赞同地撇了她家小姐一眼。唉,玩玩乐乐、吃吃喝喝,哪里像是丞相府的千金能说出的话!小翠还巴望着跟小姐去见识见识,说不定能遇到一位比六皇子更好的人呢!
那日她跟在若汐身后,可是实实在在见识了莫云滨的冷漠,回府之后便给六皇子起了个“冰块”的外号!自家小姐嫁给他,小翠是几千个不乐意的。
秦邵俊被若汐逗乐了,用手指轻点她额头:“你呀!话虽是这个意思,但文人墨客不都爱附庸风雅吗?所以每年都会设个很大的彩头,去年便是一副吴道子的遗作。”
若汐终于听懂了,孟芯瑶给她下这张帖子,估计是觉得她图有个皮囊,内里是无一丝真才实学的。所以想让她在赏花宴上丢脸才是。
若汐突然气上心头,自己受皇家的气便也罢了。皇上掌管生杀大权,她一介百姓不得不低头。可她孟芯瑶是个什么东西?!原本还存了些许交往之心,如今……若汐冷笑,赏花宴么?她倒要看看孟芯瑶能翻出什么风浪!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祖宗留下来的警世名句,自是有它留存千年的道理。
若汐对着秦邵俊了然一笑:“俊哥哥,看来这赏花宴有人是想看我出丑呢!”
秦邵俊注意到她璀璨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精光,便知道这个小鬼精怪已经有了应付的法子,顿时也放下心来,忍不住笑道:“那可如何是好?小汐儿,怕了?”
若汐捏着烫金拜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角厉光闪过:“怎么能叫她们失望?不然岂不是辜负了那一番良辰美景啊!”
若汐回到房里刚坐下,便有丫头来报阿七求见。
自上次她去过马厩便求了父亲将阿七调到了身边作了跑腿小厮。若汐落马的事没有追究到他身上,反而因祸得福,他自是感恩戴德办起事来尽心尽力。
没多大会功夫,阿七就小跑着到了若汐跟前行礼。
若汐猜到是钟玫那边的事,便开门见山地问:“这段日子我让你盯着玫园的动静,可是有什么发现?”
阿七福了福身,恭敬地回:“禀告小姐,确实有些蹊跷。”
若汐眉头一挑:“说。”
阿七回忆道:“自钟玫姑娘搬去了玫园,大约每隔几日便会安排下人出门一趟。”
“去哪里,哪日去?你可都摸清楚?”若汐想起前段时间钟玫身边的丫鬟杏儿也有跟她提到过一次,不禁皱起眉头。莫非她真跟外面的人有何阴谋?来到相府难道不是巧合吗?
阿七早有准备,听到若汐有此一问,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若汐:“每隔五日,她便会往城中的一个药铺去抓药。名字已经写在纸上,这些日子从不曾间断过。”
若汐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回春草堂”四个字。她忍不住疑惑地看向阿七,眼里满是疑惑。
阿七窘迫地以手挠头,只好解释说:“小的不识字,不知道念啥,只能照葫芦画瓢,写给小姐看。”
若汐顿时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本还觉得阿七机灵,没想到也有犯傻气的时候。不识字,鼻子下面是嘴,总会问呀!
阿七猛地想到了什么,赶紧禀告:“小姐,明日正好是钟姑娘又出门的日子。要不要继续跟?”
若汐低头想了想,果断表示:“明日你想法弄到那张带出去的药方,我倒想看看有什么猫腻。对了,再找可信任的人查一下那家药铺,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做的生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算是想明白了,想要逆转上辈子的悲苦命运,必须学会主动出击,一味地想着如躲瘟神般躲着他们,只会像前几日再次指婚一样,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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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抓住疑犯惩恶奴
若汐既已放了话让阿七查那家药材铺子,阿七自然是尽心尽力,将那家名唤“回春草堂”的铺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
到还真让他查出了些蛛丝马迹。
于是阿七将钟玫指派出去拿药的小丫头蝶儿逮了个正着,顺手也给他弄到了若汐指明要的方子。只不过从丫头身上搜到的方子却看不出丝毫破绽,上面写的无非就是写专治头疼发烧的药名。
若汐坐在正屋的主位上,冷眼望着跪在当中间的蝶儿,精致的小脸上仿佛挂了霜,并不发一言。
蝶儿年纪不过十四五岁,正是长身量的时候,人却面黄肌瘦、单薄的厉害。初春的夜里多少带着凉气,府里的一干下人即便是壮丁也要穿件夹袄出门。这个蝶儿却只着一件浅绿色的对襟小褂,因为人太过于瘦弱,衣服穿在她身上根本撑不起来。这会儿被阿七用身子绑了,捆在堂前,也不敢给自己辩解,只是哆哆嗦嗦地跪着,眼泪啪嗒啪嗒湿了身前的一地。
若汐轮回两世,自是晓得威慑的妙处。不动声色地拿起一旁的青瓷杯撇撇茶水上的沫子,板着脸呷一口。动作慢条斯理,举止优雅大方,端足了小姐姿态。屋里明明站了十余下人,却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突然若汐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放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动,底下跪着的蝶儿整个身子跟着一抖。
若汐明白,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知道为何捆你吗?”
蝶儿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哭着摇头:“……奴婢不知道。”
若汐朝一旁的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顿时仰首阔步走到蝶儿面前,将从她身上翻出来的几张信笺使劲掼到她脸上。平日里,小翠是最见不得吃里扒外的,这会儿子更是恨不能撕了眼前这个小蹄子。
若汐波澜不惊地声音再次响起:“这些东西你可认得?”
都是从她身上翻出来的,她想抵赖也不能。只能期期艾艾地点头,看见若汐依旧一副冰冷的模样,忍不住磕头为自己辩解起来:“小姐明鉴!玫姑娘吩咐小婢去城南的药铺子给她抓药,其他奴婢可一概不知啊!”
“哦?是吗?”若汐身体前倾,一双狡黠的美眸眨了眨,饶有兴致的问:“那我可不明白了,京城的药材铺子可不止一家,妙手回春的医官更是数不胜数,单单咱们府里就供养着一位韩医政。既然玫姐姐病的恁厉害,你为何不禀告夫人,却偏偏舍近求远只去那一家呢?!”
蝶儿被若汐问得哑口无言,又不敢与若汐对视,只能俯身一个劲的摇头。
若汐起身,绕着蝶儿漫不经心的走了一圈,突然在她面前站定,弯腰直直地看进她惊慌失措的眼眸里。厉声喝问:“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是见不得人的?!”
蝶儿避开若汐的凝视,眼里闪过慌乱。她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否认:“奴婢是个下人,听主子吩咐做事,其他一概不知情呀!”
“主子……”若汐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蝶儿提到的这两个字,“我且问你你吃穿用度哪一项不是相府给的?我怎不知道相府何时多了个主子!还是说……你原本的主子便是玫姐姐?”
蝶儿意识到自己慌乱中说错了话,更加不安起来。现如今她总算知道自己竟小瞧了眼前娇滴滴的大小姐。府中人人称道的善良温顺的小姐居然如此厉害,几句话便将她呵斥的漏了马脚。
若汐看到她躲避的样子,顿时清楚自己猜对了。她背过身去,冷声说:“小翠,你教教她,做下人的若是吃里扒外、背叛主家,在相府是个什么下场!”
小翠应声上前一步,脆生道:“依照相府的规矩,是要杖毙扔出去的。”说完还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蝶儿。
若汐满意地点头,回身望着地上缩成一团的蝶儿:“听清楚了吗?我现在就可以将你乱棍打死,爹爹问起来,我只要说你偷了我房里的东西。你那所谓的主子,只怕是救不了你分毫。”
蝶儿双手被绑在身后,不能动弹。只好以头抢地,不住地向若汐磕头求饶。“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
若汐坐回主位,好整以暇的拍一拍衣袖上莫须有的尘埃,冷淡地说:“饶不饶命,也得看你说不说实话。怎么,还是坚持护着你那‘主子’?我可告诉你,若是我帮你说了……你的日子恐怕也要到头了!”
事实上若汐并无十足的把握证明蝶儿是钟玫的内应。只不过今日阿七过来跟她说,城南新开的这家回春草堂很是诡异,只在钟玫每次派人出门抓药的日子开放,平日里都是大门紧闭的。阿七打探了附近的街坊,他们也纷纷表示从未见过这家铺子开过门。
这便有些蹊跷了。平常店铺开门做买卖,求得都是一个“利”字。哪有人开店铺十天里是有八天歇业的?这一点就说不通。
再有便是这家店面开张的日子很蹊跷。若汐根据阿七的禀告推算了一番,不偏不倚就是钟玫被带进相府的日子。而蝶儿,也刚好是那段时间被买进府里的。
若每件事都赶得如此凑巧,只怕就不再是巧合,而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了。
所以若汐一边命令阿七将蝶儿绑了,另一边便让人趁里面无人之际,翻墙进去一探究竟。进去的人很快翻墙出来,对若汐禀告说,里面并无一丝药材的痕迹,相反整个院子里乱七八糟地摆满了杂耍用得刀枪棍棒还有些假面道具。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杂耍班子。
如此一来,若汐更确信她自己的推测了。
所以她决定对蝶儿试探一番。结果蝶儿的反应更让她相信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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