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已经无法说话了,他只能在心中不住地问,是谁?是谁泄露了他与法正,还有孟达的图谋,他们三人之间的秘密是如何让许成知道的,同时,他的汗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许成在他面前变得狰狞了许多,要是许成只是说他对刘璋不忠心的话,他还能狡辩一下,可是,许成竟然连他有几个盟友都察了出来,那么,到底还有什么是许成不知道的?
“怎么了?据我所知,张永年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啊!”许成微笑着向张松问道。
“许将军取笑了!”张松终究不是普通人,还是反应了过来,同时,他也醒悟过来了,现在他向许成投诚,他还能赚到一点儿,要是想讨价还价,那么,就什么也无法得到,恐怕许成拉他来谈话也是这个意思,是让他早做打算!
“卑职张松,特献西川地形图,请将军笑纳!”不再废话了,张松也不敢再以蜀中道路险峻为理由来为自己打气,既然许成早已经打算进攻西川,那么,以他一向的作风,岂会不对此做出准备?再说了,许成已经说了,引西川出兵,也就是让西川大军进入汉中,汉中地势平坦,在那里,西川大军又如何能够借助地理优势来对抗许成的大军呢?
“西川地形图?”许成看了看张松从袍袖中掏出来的那个卷轴,并没有接过来,“这是……?”
“卑职耗时多年,将西川全境地理道路城池郡县之况均记录于此图之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以此献于明主,请将军笑纳!”张松低着头,将卷轴举起来,献到许成面前。
“此图恐怕用了你不少心血吧!”许成只是稍显郑重地接过了这幅地形图,并没有打开看,而是对着张松说道。
“不敢说费了卑职多少心血,只是卑职想凭此图让将军能在收服西川之时能少费一些时日,也让我西川百姓能少受一些战火的波及!”张松谦谨的说道。
“好,这图我收下了!”许成把卷轴收到自己的袖子里,又对张松说道:“我谢谢你!”
“不敢,能为将军效力,张松荣幸之至!”张松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被许成给空手套了,一点承诺也没有得到,他就把自己多年的努力给送了出去,让徐晃在征服西川的战事中省事不少。
过了一天。
“今天还有?”许成使劲盯着常鑫,那模样就像是想从常鑫那张脸上找出一支花来似的。昨到,骗到张松的地形图之后,他连细看都没来得及就命人火速送到徐晃那里去了,然后,稍稍安排了一下张松,他就离开了,由于轻轻松松就骗了一个智商不低的人,而且,为自己的大军平定西川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高兴得过了一点儿,就多喝了几杯,哪里又想得到今天才醒来没多久,头还晕呢,常鑫就来拉人了!
“是啊!”常鑫对许成那有些威胁意味的目光视而不见,“主公,这可是您安排的,今天见鲜卑族的两个使者!”
“好吧,好吧!”许成知道常鑫既然已经赶到这里,说明那两个使者恐怕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要是不迟到了,或是不去,那可就失礼了,虽然说那两个部族现在说起来是外人,可他许成可还是把鲜卑族当作自己一国人的。
……
“你们……把你们的公主带来了?”见是见了,可这一见面就让许成头疼了。
“是的!我族全体族众都已听说过将军的大名,对将军的赫赫战功钦服不已,所以,此次求和,我族为表诚意,特将族长之女带来,希望能与将军联姻!”拓拔氏的使者名叫拓拔山,不过,看他的样子,跟“山”这个字好像没有什么缘份,反倒有点像“油”!
“我族也是一样!”慕容氏使者慕容青说话倒是简单一些。
“你们看怎么办?”许成把问题推给了身边的众位官员。
“这个,主公,末将只是一个武夫,所以,您还是问其他人吧!”杨洱身为许成的亲信将领,当然知道许成为什么为难,可是看到许成望向自己,他可不想把自己给拖到坑里,进去的话可就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了。
“老常,你看呢?”许成给了杨洱一个“小子你不讲义气,咱们走着瞧”的暗示眼神之后,又转向了常鑫。
“主公,依卑职看,拓拔部族和慕容部族前来求和,并且,还将两个公主不顾路途遥远送到洛阳,其诚心可见一般,所以,卑职以为,主公应当接受两族的美意!”常鑫还没有答话,就有人替他出头了,这让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不用当出头鸟的感觉真好。
“陈群!?”许成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浑然不知道已经闯祸的“呆鸟”,“你真的认为我应该娶了这两位公主么?”
“正是,卑职想,诸位大人恐怕也是这个意思!”陈群说道。
“那好,你先退到一边!”许成笑着摆手,把陈群支到一边,又向拓拔山和慕容青问道:“你们两位公主长得怎么样?”
……
许成这句话让他的手下们“噗”“哧”声不断,至于拓拔山和慕容青,倒是没有这种反应,他们两个人只是稍稍有些吃惊罢了。
“早就听说这个许成不怎么讲规矩,今天一见,倒是跟传言挺符合的!”两个都这么想道,其实,要是正常的场合的话,许成这么问是一种极其失礼的行为,人家来和亲,你问人家闺女长得漂不漂亮,这算哪门子事儿?不漂亮会给你送来么?这么问就有拒婚的嫌疑。
可拓拔山和慕容青却不同,惧于许成的强大力量,两大部族都想此次求和能够成功,所以,拓拔山和慕容青在来之前,就曾跟族中对汉朝事物都比较了解的族人学习过,对汉朝的礼仪都有些了解,希望不要犯忌,可他们也仅仅是了解而已,虽然自从汉武帝大败匈奴以后,汉朝跟少数民族的交往增多,少数民族中了解汉文化的人多了不少,可也仍然是少数,更何况北迁的很远的两大部族呢,能找到几个对汉朝稍有了解的人就不错了。
所以,对许成这么直呼的问话两人倒觉得许成够直爽,对他的好感增进不少。
“我们的公主就像草原上的白云一样,是我们族中最美的姑娘!”拓拔山这话许成根本没信,这话他听过太多了,好像只要是公主之类,不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某地的第一美女一样,哪有这么准的。
“我们公主很漂亮,不会让您失望!”慕容青仍然说话简短,不过他的话可信度就高了不少。
“既然很漂亮,……”许成发现即便是自己找到了替罪羊,好像仍然下不太定决心答应这两件亲事,“既然很漂亮,还是先见一见再说吧!”这是为了让自己定下决心,而且,你们可别想蒙老子,让俺当冤大头,就算她们不漂亮,难不成以后老子还能退货不成?
两名公主被召了进来。
静止!
……
“主公,还是先擦擦口水先!”某人小声地提醒许成。
“啊?啊,好好好!”许成毫不做作地一把把自己不经心间流出的口水给抹了个干净,并且想道:“有道是美女当面,舍身向前!而且老子身边的美女好像实在是太少了吧!”
“主公这家伙,”杨洱偷偷也抹了一把口水,“果然是好运呐,只是,嘿嘿,不知道他怎么摆平这事!”
“既然如此,婚事就这么定下吧!”色狼嘴脸毫不掩饰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主公,你这样的表现,传出去不好听!”依旧是某人提醒许成道。
“不会不好听的,因为……我看你们哪个兔崽子敢把今天的事传出去!”直接的威胁,许成才不怕丢人,都是熟人,两位使者还听不懂汉话,一直是在听翻译。
“两位公主就先住……这个,这个驿馆吧,要派重兵保护!”分派下任务,许成又转移话题,“两位使者,你们看洛阳怎么样?”
“洛阳城非常繁华,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拓拔山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的部族几乎是全民皆兵,若是许成的治下能有一半的人会打仗的话,只要他们有北方庞沛军队战力的一半,那么……想到这里,他非常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寒颤,好在对方答应了这门亲事,他暗暗庆幸,他又侧头看了一眼慕容青,看对方的神色,很显然是同一想法。
“这个,两位是来和谈的,依我看还是先与我手下的众臣好生谈一下再说,如何?”许成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饱暖思淫欲,这让他心头不禁一寒,一时间差点找不到话题,只好把事情推开。不过,他这话虽然并不怎么高明,但是毕竟人家已经送货上门,就已经表明了臣服之意,而且他也已经答应了,所以,和谈就显得不那么紧迫了。
“不错,两位远路而来,可先在洛阳住上几天,让我等可稍尽地主之谊,其他的事情,再说不迟!”常鑫知道,如果让许成来参加和谈的话,砸的可能性很高,因为他知道许成现在对自己这边的具体情况只是有个大概的观念。
许成答应了婚事,拓拔山和慕容青安下了心,他们还不知道,就算他们跟许成结成了亲家,事情也还得公办,所以,他们也就顺从了常鑫的意思,先在洛阳玩上几天,趁这个空闲跟许成和洛阳的权贵们再打打关系,到时候也好说话。
事情就这么定了,然后,各人都去做各自的事了。
陈群终于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不出头鼓动自己这位主公答应这两门婚事了,文秋正身怀六甲呢,而且,糜夫人也被确诊为有孕在身,两人现在是许家的大功臣,而且姐妹感情很好,偏偏文秋又恰恰跟慕容氏有那么一点私怨,虽说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她跟慕容燕之间有点事儿,可放在这里可就是大麻烦了,再加上文秋本就是鲜卑族女子,一向泼辣,这后果就有点严重了。不过还好,他很明智,得知这一情况之后,立即就从家里搬到外面去住,而且,办公地点也转移了,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要知道,那天之后没有多久,就有人奉两位夫人的命令去找他了,而且,还带来了一根大棒,那意思很明显,自己打吧!要不是跑的快,恐怕许成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护着他,那样会激怒某人的,若是因此影响了她肚里的孩子,这责任自然也不会归许成不是!后来,他得知,许成在家里也不好过,每天都要陪尽好话,真不知道这个主公是怎么回事,连家事都弄不好,竟然如此“惧内” ,但是他的心里也因此平衡了许多。
即将成为亲戚,双方的和谈也就进行地很顺利了,于是,许成手中又多了一部分实力。
而且,他还有了另外一件好事,他的那些臣下认为他的妻妾中外族人太多,要求他再娶一位汉族女子,最后,这些人给他选定了甄家三小姐甄宓,虽然这让他家里的被惯坏了的两个女人有些不满,可事情终究还是定了下来。
而就在许成为自己的家中母老虎而烦心的时候,汉中大地,也终于燃起了战火。
派出张松去向许成解释之后,刘璋并没有等回音,因为等不等都是一样,那个邓百川不是说了吗,许成早晚会攻入西川的,所以,在名项战争准备都已经完毕之后,他一声令下,张任为统兵大将,杨怀、高沛等人为副将,领西川大军,出葭萌关,进击汉中。
一路上,由于张鲁实行坚壁清野,并收缩兵力以守汉中首府南郑,所以,西川军可以说得上势如破竹,所过之处,几乎都是不费吹灰之力,不久,他们就攻到了南郑城下。
行军如此顺利,杨怀、高沛等人自然高兴万分,所以,一来到南郑城下,就要求张任攻城,但是,张任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反而命令全军集中在南郑的西门之外,一不围,二不打。
“张将军,你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杨怀首先忍不住,向张任问道。
“防守!”张任短短地说了两个字。
“防守?”杨怀的眼睛睁大了,“张将军,你没有弄错吧?现在是我军兵临南郑,不是汉中军进攻成都!”
“是啊,张将军,我们一路上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大的阻击,胜仗不断,现在士气正高,你却让我们就地防守,到底是什么意思?”高沛也是不能理解张任的说法,当然,还有做法。
“梁州离南郑并没有多远,徐晃大军就驻在箕谷关,而张鲁又偏偏把汉中所剩兵力几乎都集中在了南郑,两位将军,你们想一下,若是我军强攻南郑,会有什么后果?”面对两个手下的质问,张任也不着急,只是缓缓地把自己一方所面临的实地情况说了出来。
“这……”杨怀、高沛二人不是莽夫,张任这一席话让他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顿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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