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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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兽妃-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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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利功怔愣半晌,慌忙站起身来,拱手,声音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什么而微微颤抖:“回避下,是,是,这是末将的女儿。”

末了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是养女,养女。”

月利功的话更加证实了月初晴时楚家后人的说法。

“哦,朕也快活到头了,还真是没有像今天这样遇到了这么多新奇的事。”老皇帝声音辨不出喜怒,“先是月初晴根本不痴傻,也并非月家长女,后是身兼明月宫宫主以及楚家后人的双重身份。月利功,这欺君之罪,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代!”

老皇帝终于狠厉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

堂下立即跪倒了一片,山呼“皇上息怒。”

月初晴冷冷睨着身后那群跪倒的百官,嘴角抿了抿,很是不在意不屑的样子。

座上老皇帝却是微眯起了双眼,他原本是想着借此来吓吓这小丫头的,但是现在看来她好像根本没有在意,难道她连月家十多年的养育之恩都可以忘了?

“月初晴,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月初晴眨眨眼睛,调皮地对上老皇帝暗藏杀机的浑浊双眼:“臣女自然是知道的。不过皇上,臣女是先帝先皇后赐予靖王爷的王妃,这一点您不能否认吧?”

老皇帝沉默,这件事他就是想否认,只怕也不行了。整个大雍,甚至连五国大陆都知道了。他这才想起了旁边一直观礼的两国公主,蓝沁毕竟是要当女王的,即便震惊也还算安定,艾齐却是早已拉着身边的官员,好奇地问来问去了。

那个可怜的老官员,额上满是汗水,擦也擦不掉,一抬头正巧看到皇帝在看着自己,赶忙噤声退到一边以降低存在感。

“皇上以为,先帝是为了什么才赐婚臣女与靖王爷的?”月初晴一笑,说不出的艳丽,“自然是因为臣女实乃楚家之后啊。皇上可还记得臣女的母亲,她可是为了救玉家人而亡,为何?无非就是因为她身为楚家人,必须要遵循约定保护玉家人,保护玉家的江山啊。”

这些,没有月初晴说出,只怕那些百官们根本不会明白,他们早就开始诟病了,只是救了王爷之命,就要他迎娶人家女儿,还得是嫡女,还一生不能休弃,真真是苛刻啊。

不过现在想来,事情就太明显了。看来先帝是知道了月初晴实乃楚家后人,才会如此高看她啊。

或者,先帝是因为月初晴要嫁给的人是靖王爷玉珏,所以才会高看了玉珏一眼也说不定啊。

想到了这里,众人的思路已经十分自然地想到了先帝遗诏上。原本以为是个空谈,如今楚家人出现,又是在老皇帝快要不行的时候,答案,太清楚了。

老皇帝张口要说话时,后堂传来一声老太监的传唱,却是皇后到了。

月初晴眉毛一挑,就知道玉延汐成亲,这个女人不会不出现的。

皇后一身大红宫装,比正经的新娘子还要光彩照人,她眼睛扫过面带怒色的新娘和鹅黄衣衫的月初晴,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角落里正愤愤盯着跟玉延汐站在一起的月堇言的四公主诗雅。

“诗雅。”

皇后声音清冷,却有着说不出的威严,月初晴眉毛一挑,本以为皇后出现第一个要治的人是自己的,怎么转而到了最小的四公主身上?而且,好像还有些怒气。

“儿臣诗雅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诗雅提着裙角,从高大的椅子上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脸上的怒色早已在听到皇后的唤声时烟消云散。再抬头,又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了。

皇后却丝毫没有被她看似无害的笑容打动,若不是顾着满朝文武百官和他国公主在场,只怕她眼中那团怒火早已掩饰不住了。

“本宫出宫时刚刚知道,你母妃她旧疾犯了,本宫知道,你向来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这就送你回去伴在你母妃身边,好好侍奉吧。”

老皇帝眼皮抬了抬,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改了口,看向诗雅道:“既如此,雅儿你便早些回宫去吧。”

诗雅哪里肯走,面露哀色,似是在为母妃忧心,刚一抬头,这才猛然发现,从小服侍自己长大的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在了皇后身后的众仆之中。

嬷嬷也感觉到了四公主的目光,头垂的更低了,她哪里会想到,自己本来是想要偷偷回宫请公主的母妃帮忙的,不想竟然撞到了皇后娘娘。虽然她在宫中呆了大半辈子了,但一直初心不改,一副心思全在脸上摆着,早就被目光灼灼的皇后看出了端倪。稍稍一恐吓,这嘴,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地给全都说了出来。

诗雅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内情的,她想到的,只是一直服侍自己的嬷嬷在重要关头投诚了皇后,将自己的所有秘密都抖落了出来。

一双小手紧紧攥着,脖子却异常地硬:“父皇,母后,儿臣出宫前,母妃还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犯了旧疾?而且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犯病了,儿臣……”

“诗雅,你这是在质疑本宫吗?”

皇后终于开始发怒了,诗雅再怎么不肖,可也是皇室公主,她本想给她个颜面,悄悄送回宫里暗中教导一番,若能够改过自然是最好,偏偏这小丫头看似良善,骨子里竟然如此叛逆。

很难想象,福贵人那样一个懦弱性子的女子竟然能生出这样叛逆的女儿,还,还胆敢肖想自己的亲哥哥!

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最是可恶!

“来人,还不送四公主回宫!”

皇后发话,立即便有宫人上前,企图拉她回去。诗雅哪里肯,站起身来,横了那些人一眼,却是小脸儿悲戚起来:“父皇,父皇,今日是大哥哥成亲的日子,儿臣,儿臣不想回宫,儿臣想要在这里观礼,儿臣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父皇。”

月初晴看好戏地站在一旁,皇后一来就命人带四公主回宫,而这四公主今天好像也有些反常,不是一直传闻说四公主最为孝顺吗,只要关于她母妃的事,哪怕是咳嗽了一声都紧张地不得了,怎么今日,她就偏偏不想走了呢?难道,真的如她所说,那么想要看大皇子的成亲之礼?或者,她还想要看点别的什么?

诗雅毕竟是老皇帝的亲生女儿,又是他老年得来,被女儿如此悲戚而委屈得求,自然有些心软。

“皇后,就让雅儿……”

“皇上。”皇后皱皱眉,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挥挥手,“带上来吧。”

闻言,立即便有两个御前侍卫擒了一个男子上前,那男子一身家丁打扮,早已在被拖上殿时吓白了脸,这会腿都软了,跪都跪不住,只能半趴在地上,身子哆嗦地像筛子一般。

人群里,好像是洛氏的声音突然惊讶一呼:“王六儿!”

月初晴这才想起来,这个男子,正是将军府里的小厮,若非他吓得脸色发白,一直垂着头,她还真没看出来,不过那几分俊俏的模样却是变不了的。

在王六儿出现的瞬间,诗雅公主已然同时白了脸色,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再也不掩饰,直接瞪向了皇后身边,理应跟在自己身后的嬷嬷。

“这是何人?”老皇帝紧蹙浓眉,没想到今日大皇子成亲之日,竟会出现这么多不顺之事,一时连语气都有些不好了。

皇后扫了一眼洛氏:“这话,应该问问新娘子。”

月堇言身子一僵,眉心猛跳:“儿臣,儿臣不知,儿臣不知啊,母后。”

“母后?”皇后厌恶地转开视线,“本宫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儿媳!”

月堇言身子一软,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想要抓皇后的衣角,但皇后乃一国之母,又岂是她可以随意触碰的?立即便有宫婢上前挥开她的手。

“母,皇后娘娘,您听我解释,您听我解释啊。”

不等月堇言说完,立即便有机灵的宫婢上前堵住了她的嘴,只留阵阵呜咽。

皇后目光掠过震惊的洛氏,看向似乎已经有些明白的月利功:“月将军,此人,你可识得?”

“回皇后娘娘,下官,识的。”

“好,既如此,他偷偷潜入皇子府,意图行窃,还打伤了皇子府的下人。不知月将军,有何打算?”

“此人,此人伤害了皇子,凌迟亦不足为怪。”

皇后满意点了点头。

原来是行窃伤人。

月初晴嘴唇抿了抿,这事应该没有这么简单,这王六儿她是知道的,虽然是个小厮,但行为端正,从不做这些偷摸之事,更何况,真要偷东西,为何要偷皇家?

她又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被捂住了嘴巴的月堇言,突然明白,就在刚刚,就在皇后和月利功的几句话中,他们已经达成了一个交易,而这个交易显然是针对月堇言的。

如此,便清明了。王六儿模样俊秀,嘴皮子又溜儿,能说会道的。只怕,这月堇言早已跟他勾搭到一起了吧。

月初晴暗自摇头,她以前只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是个没头脑的,没想到还是个贪图美色的,竟然连个下人都不放过。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玉延汐早在那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想当初他装作结巴伙计,第一次见到月堇言的时候,不是还被这月二小姐当众调戏了一番么?

想到这里,玉延汐更加厌恶她,本就是桩政治婚姻,又没有任何情感,正好可以就此除掉。

“诗雅,该看的戏你也看过了,是不是该回宫照顾你母妃了?”皇后转过头,瞪着这个庶出的公主,阵阵厌恶。小妾生的就是小妾生的,没一点上得了台面的。

老皇帝满脸痛色,一心认为,这件事是自己的这个小女儿抖出来的,甚至连这个男人都是她准备好的,目的就是要让皇家颜面受损。真是不懂事啊。

诗雅垂着头,目光紧紧盯着玉延汐,一张小嘴翕和。

皇后生怕她当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即向宫人使了个眼色,眼看着她被拽了走才稍稍放心:“送四公主回宫,好生看顾。”

“只怕,今日,谁都回不了宫了。”

一道慵懒而略带笑意的声音在门边响起,打断了皇后尚未说完的半句话。

这可是大不敬。

皇后怒。

立即便有最会察言观色的宫人上前喝止:“放肆!大胆……”

砰!

那个“胆”字,宫人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应该是他以后也再也没有机会张开口说话了。

那宫人胸口中箭,已经口吐血水,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有人一惊,又一骇。

御前杀人,这是行刺!

“来人,护驾!护驾!”

德公公挥着拂尘,扯着公鸡叫似的破锣嗓子挡在了老皇帝面前。但无论他如何叫唤,却没有见到一个御前侍卫进来。

进来的,却是不该进来的。

玉泽铭一身明黄色长袍,衣襟上绣着龙纹,他脚步沉稳,脸色红润,根本没有一点酒色之气。

月初晴不意外,她早就看出来这玉泽铭不简单。

只是,玉泽铭身边的那个人,却是着实让她大吃了一惊。月初晴脚步动了动,靠近了依旧在持杯自斟自饮的玉珏身边:“你的老熟人来了。”

玉珏抬抬眼,瞧了她一眼,没出声。

的确是老熟人,跟玉泽铭一同进来的,是一身墨黑色衣袍,带玉色面具的玉面罗。

玉面罗双手负立,眸光冷冽,淡淡扫过在场众人,扫过饮酒的玉珏,扫过正在低语的月初晴,眸中一暗。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了坐在主位上的老皇帝,眼带嘲讽。

“玉泽铭,你这是要造反吗?”老皇帝不怒而威,挥开挡在身前的老太监,站起身来,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身子一晃,重新栽回椅子里。

皇后一个箭步冲个过去,老太监扯着公鸡嗓又是擦汗又是送水。

玉泽铭却突然笑道:“若是我的话,定然不会再喝那水了。”

老太监手一哆嗦,茶杯掉在地上,惊恐地抬起头来,嘴唇都白了。

玉泽铭饶有兴趣地在百官前慢慢走过,笑的得意洋洋:“皇伯伯,您坐这把龙椅也太久了,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怎么着,也该让侄儿坐坐,过过瘾了吧。”

老皇帝气虚,抬起手来指着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玉泽铭你这个小畜生!跟你老子一个德行!这皇位也是你们敢肖想的?真是,真是……”一旁梁王啪一声摔碎了酒杯,怒气冲冲地想要站起身来,却也跟老皇帝一模一样,只觉得身子一软,歪歪斜斜重新栽了回去,气喘吁吁,“你,你下毒了?”

“哈哈。”玉泽铭仰头大笑,“还是梁王叔最机警。不过你们放心吧,这酒里只是一些软骨散而已,并不致命。不过嘛。”

玉泽铭笑声阴沉下来,眸中现出狠厉之色:“若是你们冥顽不灵,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话落,玉泽铭已经抽出侍卫的腰刀,一刀劈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文官的桌子。

只听咔嚓一声,桌子从中间断裂,轰然倒塌,桌上各种菜肴美酒哗啦啦落地,发出阵阵脆响,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胆子大些的文官,已经开始哆嗦,胆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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