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两年,那两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玄微眯着眼,阴阴地扫过去,怒气狠狠地压制下来。
“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该去问她吗。”
“斩勒风。”
“怎么,想打上一架?就算真打起来,谁死谁活都还不知道呢,不过,你应该不会想再看到我带着阿九再消失个一年半截,再不然,十年八年的不回来,那也说不准。”
“你敢!”上官玄动怒,杀气十足。
“哈哈,上官玄,我斩勒风有什么不敢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斩勒风轻挑着眉,根本就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而也敢肯定着,上官玄现在不会动他,不然,怜若九要真发起火来,那是谁也灭了了的。
“本王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上官玄眼神一冷,嘴角一扬,顿时,身上的杀气狂升,似随时都有可以动手。
“你不会动我,你知道,阿九这两年来什么变了吗?不防提醒你一句,她的性子变了不少,她要是动起火来,就算你整个昊月王府烧了,也灭不掉她的火气。”斩勒风笑得更狂,更是得意了,完全不惧上官玄的怒火。
“那你可以试试。”
“我随时奉陪。”
“斩勒风,你不要太过分了。”如诗火大地给他瞪过去。
“怎么,你们找我来就只是想威胁我,再说动不动就要了我的命?只是,下次再有这种事情的话,麻烦事先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准备一下,省得浪费我不必要的时间,不过,如果你想看看阿九的脾气长成什么样,不防试试看。”斩勒风更是故意要挑起他们的怒火,而他本来怒火就没处可发,现在正好,顺便一起全部给暴发。
怜若九不会让他们动惜红扇一根毫发,自然,便也不会让谁动他,这种自信,他还是有的。
“本王不想罗嗦,本王再问一遍,她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怕冷?”上官玄沉下脸来,对于斩勒风所说的,却也是无能为力,他也很清楚着怜若九是说到做到。
斩勒风,惜红扇,他是动了哪一个,怜若九都不会原谅他。
☆、祛寒丹
“为什么?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们为什么,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要以为我帮你把她骗了回来,我就会站在你们这边,该算清的事情,总该是要算清楚的,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对了,我要到阿九那边去一趟,不放心的话,可以跟来。”
斩勒风冷笑着,不想再提起以往的事情,拍拍衣服,站起身来,一个转身,给后面的人摆摆手,下一刻,便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
上官玄没开口,只是紧紧地盯着斩勒风的背影,而他那句话,却是让人怀疑着。
“主子?”如诗轻声喊着,对于上官玄的沉默也有些不解了。
“退下去。”上官玄摆摆手,不想再多想。
如诗无言,看了一眼他,便无声地退了出去,在退出去的时候,顺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下一瞬间,屋内便再次恢复到了平静,只是,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而斩勒风从书房出来,便在丫环的带路下往着怜若九的房间走去。
“你来干嘛?”怜若九没好气地瞪着门口处的人,对于他的到来,不讨厌,但却也不是很高兴看到。
“我也不知道,我来干嘛,不过,我怀中的药瓶,它非要来而已。”斩勒风耸耸肩,对于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也是无奈得很。
不过,话说归说,仍是往着屋内走了进去,再顺便把怀里的瓶子给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你怎么知道我吃完了祛寒丹?”
“我会算。”
“那你怎么不直接说你会千里眼。”怜若九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罗嗦,把药瓶收进怀里,再把身上的大衣给再拉紧了一点。
“你今天受了寒气?”斩勒风眼一眯,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色,脸色下一刻,便给阴沉了下去,怒气快要给冒出来了。
“嗯。”怜若九点点头,自觉瞒不过他,也没打算要瞒。
“你不要告诉我,当时那件豹衣你没穿在身上?”斩勒风微扯着嘴角,脸色更不好。
“嗯。”
“该死的,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把你从鬼门关拉出来,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着想啊。”斩勒风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奈地盯着她,更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嘴角隐隐抽动。
“去你的,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没事的话,就滚回去。”怜若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冷,阴阴地瞪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上官玄会把煜儿带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斩勒风绝对知道那件事。
只怪她当时太过着急,心乱了,脑子也不清醒了,才会上了上官玄的当。
“!!……,有吗?”斩勒风一惊,马上把笑意给露出来,只是,笑得太假,让人怀疑。
“你是当我傻,还是当我是小孩,要不是当时我太急了,才会没想到,在你的地盘上,上官玄他有那么容易可以无声无息就把煜儿带走吗?”
☆、呼吸变得微弱
“咳,似乎是不能。”斩勒风无奈,突然有点后悔,他不该往这里来。
“斩、勒、风。”
“啊,对了,我突然记起,我的药房还练着药呢,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有空再来看你,噢,对了,煜儿现在很好,你不用挂心。”话完,下一瞬间,斩勒风迅速闪离着原地,目标直奔出房门外去,走得太过迅速,连给别人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斩、勒、风,你死定了,不把你的善世堂给烧了,我怜若九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屋内,传出怜若九杀气腾腾的话语,斩勒风虽然闪得快,但,怜若九的话,他却还是听到了,而且,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半个字都不漏。
然后……
黑夜再一次带着寒意到来,怜若九躺在床…上,动了动身子,只是,无论她再怎么拉紧身上的被子,也暖和不了越来越冷的身子。
视线扫向那盘炭火,炭火明明还是在烧着,但,温度却是没有往常一般的暖和,貌似少了点什么般,眼睛只是睁开了那么一会,便又再闭了上去,只当是自己的问题。
夜越深,气温便越低,而夜气本来就冷,屋子里的温度随着夜越深,便真是寒冷了,对着床方向的窗户却不知是何时让人打开了,而那盘炭火一开始还烧着的,只是,时间一长,烧得快,灭得迅速便也更快了,还没到深夜,炭火便烧完了,屋内气温因为没有炭火,再加上窗户突然打开,冷气便直接向着床…上的人侵袭过去。
怜若九更是紧缩着身子,拼命拉紧了身上的被子,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太重,怎么都睁不开,就连想起来喊人,也没有力气可以坐得起来。
冷,屋子冷,床冷,被子冷,而身体却更冷,冷透骨髓的寒意。
“如诗。”
怜若九喊着,只是声音太小,小到连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有把声音喊出来了,而门外回应她的,只是,那安静的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
“如诗,你在外面吗?”
“……”
回答的,仍是沉默一片。
怜若九沉默了,而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开口了,斩勒风不久前才提醒过她,不要受冷,结果,这她也没有办法,她也不想冷,但,她一冷到,便全身没力,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就动不了。
整整一夜,那道紧关着的门没有打开来过,而屋内的人,似也变得沉默了,只是,太过沉默,却透着一股诡异,让人不安了。
“王妃,天亮了,您起来了没有?”如诗站在门外轻声喊着,只是,话喊完了,屋内却没人回答,没多想,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怜若九只是躺在床…上,似在沉睡着,只是,脸色却是异常的苍白,半点血色都没有,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微弱。
“王妃要起床了,奴婢让下人准备了热水,您该起来梳洗了。”如诗轻声喊着,对于怜若九的不妥没有起疑心,只是,当怜若九还是没应她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了。
☆、到底怎么回事
“王妃?”
只是……该回答的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妃,你不舒服吗?”
“如诗,我冷,把窗户关上。”怜若九微微眯着眼,扫了一眼床边的人,有气无力地开了口,头,沉重着,浑身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王妃,窗户没有打开啊。”如诗看了一眼关着的窗户,更是奇怪了。
“如诗,我现在真的很冷,你能不能再给我拿床被子过来,我受不了了。”怜若九没有理会窗户关了还是没有关,但身上的寒意整夜退不下去,再这样下去,只怕她就该被冻成冰人了。
“王妃,你是不是染上风寒了?”如诗察觉到不对劲,伸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只是,这一试,手马上给撤了回来,愣愣地盯着怜若九。
怜若九身上的温度不是因为太烫,而却是因为太过冰冷,冷得连她都都吃惊。
“王妃,奴婢去叫大夫,马上回来。”
话完,身一闪,便直接奔出了房门,在回来的时候,除了大夫叫来了,也把上官玄也叫来了,连同如影子般跟着的楚悬雨。
“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上官玄一进门来,直接走到床边,而在试过怜若九额间的温度时,整张脸都给冷了下来。
“回,回玄王爷,王妃是染上风寒了。”大夫颤抖着身子,在给怜若九把完脉的时候,微微往后退去了几步,头低着,不敢直视上官玄的眼睛。
“风寒?该死的,你说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染了风寒,你再说一遍。”上官玄阴阴地瞪向大夫,怒火直接暴发,怜若九要是全身发烫也就算了,但,现在却是全身却是冻得就快成一个冰人了。
“是,是,玄王爷饶命,王妃确实是昨晚染了风寒,但是王妃为什么没有发烫,而是全身冒着冷气,这,这小的也不清楚,只是,王妃这感染的风寒要是不退,只怕,只怕……”大夫抖着身子,更是不敢把下面的话给说出来。
“要是她有个什么,本王要你陪葬。”上官玄阴着脸,下一刻,和衣便躺下床,再把怜若九给搂进怀里,想用自身的温度给她取暖。
而怜若九身上的寒意越冷的时候,紧锁住的眉头便更紧了些,也更用力地把她给抱紧了。
“是,是是,小的,小的马上……”大夫吓得浑身一阵哆嗦,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等等,你说王妃昨晚受了风寒,你有没有看错?”楚悬雨总觉得不对劲,把大夫的弯下来的身体给拉直了,也顺便可以把话给问着。
视线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被子够厚,窗户也关着,而且,房里还放着一大盘昨夜烧过的炭火,功夫做得这么足,还会着凉?
“是,小的绝对不会看错,虽然小的不明白王妃染了风寒没有发烧,而是感觉寒意,这小的实在不清楚,但,小的可以肯定,王妃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昨晚受了夜寒。”大夫微低着头,很肯定地回着。
☆、付出代价
“如诗,你进来的时候,窗户是关着的吗?”楚悬雨扫了一眼大夫,视线转向如诗,问着她。
“关着,不过,当时王妃说让奴婢把窗户关上,奴婢也觉得奇怪,窗户明明就是关着,为什么王妃会让奴婢关窗。”如诗回着,而也想起了刚刚怜若九说的话。
“那炭火呢?”楚悬雨突然走到那盘已经熄灭掉的炭火时,只是,那些本该要全部烧掉的炭火底下,却出现一些炭块时,嘴角便扬起某种弧度,某些事情便也是再明白不过了。
“有什么不妥吗?”如诗问着,对于他的举动有些怀疑。
“没有什么不妥,而是很不对,主子,这些炭火有问题,这盘炭火里面除了好的炭火外,还有大量的劣等炭块,这些劣等炭块虽然也能着火,但是烧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也维持不了温度的暖和,比平常的炭火短上了几个时辰的燃烧,而且,照属下看来,昨晚屋里的窗户并没有关上,而应该是让人在早上的时候关的。”楚悬雨脸色一敛,一脸认真地看着上官玄,而对于这事,便也是再确定不过了。
“回王爷,这些炭碎确实是劣等炭火,只有平常家庭才会用,一般也不会用于夜里取暖用。”大夫看了一眼盘里的情况,如是说着。
“如诗,昨晚谁送来的炭火。”上官玄眼神一冷,对于昨晚的事情,过程不想知道,但结果,他会让他们敢动手脚的人付出代价。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如诗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往着门口处闪去。
而大夫便让楚悬雨给带下去抓药方,瞬间,屋内的人,该走人便也走了。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看本王一眼。”上官玄轻抚上怜若九的脸颊,苦笑着,而只有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他才能靠近她。
就连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玄。”怜若九轻声喊着,只是,眼睛却仍是闭着,似是无意误地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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