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西璃还是没回来,也没有什么好消息送回来。
家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西爵嘱咐两个女人守在家里,他决定去看看哥哥到底为啥这么久还不回来。
就在西爵要动身前,西璃却突然回来了。
看着胡子拉碴,明显消瘦的西璃,白馨瑶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是不是灵儿出了什么事?”
西璃疲惫的摇摇头,“北洛根本就没把灵儿带回北国,我这一个月,差不多把北国都翻遍了,就连东城,南城我都去了,可还是没能找到咱们的灵儿。”
“那北洛呢?他回北国了吗?”如果北洛在北国,单独灵儿不见了,那就十有**……接下来的,她简直都不敢往下想了。
“北洛也没回北国,现在北国主持朝政的是左右两相。”
“那北洛和灵儿到底去了哪里?”大家绞尽脑汁,依旧想不出这两个人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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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曾经这里是北洛被他亲爹放逐自生自灭的地方。
白灵儿由开始的哭闹,变成了北洛现在的跟屁虫。
同样是山里,北山的环境可不比第一家,这里的山坳险峻,树木也少的可怜,而且这里的气候也很无常,在这里完全应了那句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变换。
不过在万年前的这个时代,中午没有纱,早晚也没有棉袄,就更别提什么火炉和西瓜了。
最初因为不适应这里的恶劣环境,白灵儿还大病了一场。
就在北洛差点心软,要带她回北国的时候,白灵儿的病突然有了好转。
小丫头大病了一场后,反而长结实了不少。
以前挑食的毛病,在这里有啥吃啥的情况下,也都改了过来。
小丫头年龄虽然小,可听了北洛对妈妈说的那些话,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对北洛,白灵儿是能躲就躲,当然要是实在躲不了,就规规矩矩的站好。
可是怕归怕,在这里又没有别的什么人,相对着和那些吃人的野兽比起来,北洛还是要好一些的。
所以慢慢的,白灵儿变得开始依赖北洛了。
特别到了晚上,冻得不行的时候,小丫头总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北洛。
不想承认自己很喜欢搂着她睡,北洛故作厌烦的招招手,“想上来就赶紧的,要不然不让你上来了。”
每到这时,白灵儿都会满足的笑一下,然后赶紧爬上北洛的床,乖乖的找个角落躺下。
摸着明显消瘦的小丫头,北洛又有些动摇了。
该受惩罚的是白馨瑶,他这样对待一个几岁的孩子合适吗?
当接到西璃已经离开北国的消息,北洛第二天就抱着白灵儿回到了北国。
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阿雨恨不得把这张完美的小脸也毁成她这样。
白灵儿看着周围盯着她看的人,如果能选择,既然回不去家里,那她现在宁愿和北洛待在大山里挨冻。
“北洛,你是一个男人,整天带着个小丫头算怎么回事,这样,还是让这个丫头跟在我身边吧。”
最近因为这个白灵儿,他是有些不太对劲。
北洛点点头,“好。”
看着黑纱后面恶毒的眼神,白灵儿恐惧的扑向起身要走的北洛,“哥哥你不要扔下我。”
“哈哈……”阿雨仰天大笑道:“北洛,你都看见了吧,就连这个丫头都怕阿母的脸,可阿母的脸又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阿雨的提醒很及时,刚要心软的北洛甩开白灵儿,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开了。
北洛一离开,阿彩忙凑过来,兴奋的问:“夫人,咱们要怎样处理白馨瑶生的这个丫头,要弄死她吗?”
阿雨摇摇头,“你又不是不了解少王,他没说弄死前,咱们得留着这丫头一口气。”
留她一口气,想起自己因为白馨瑶,被北枭赐死的孩子,阿彩恶狠狠的瞪向白灵儿。
“府里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不足五岁又怎样,”阿雨看向白灵儿,“给她找点不动体力的活,来人,把这个孩子带去米库,据说那里的米都生了虫子,那就让她把米里的虫子都用手抓出来。”
第一天,被拖去米库的白灵儿吓的哇哇大哭,后被阿彩狠狠抽了一巴掌,这孩子长记性了。
在这里,没人会在乎她的死活,更没人会因为她的害怕,就不让她抓虫子。
北洛把她抓来,就是要变着法折磨她,直到她死为止。
她就不死,爹爹一定会救她出去,她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白天抓虫子,夜晚一闭眼就是漫天遍地的小虫子,每次梦到虫子,白灵儿就会感觉浑身痒痒的,那种虫子在身上爬的真实存在感,让她再也不敢睡觉了。
阿彩更恶毒,给白灵儿吃的米饭,也都是那些有虫子的。
小丫头毕竟还小,再怎么提醒自己要坚强,要等到爹爹来救她,可还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恐惧。
看着日渐消瘦,快不成人形的小丫头,阿雨和阿彩都得意的不行,仿佛被她们折磨的是白馨瑶,而不是一个还不足五岁的小丫头。
☆、一怒为娇颜
六天过去了,北洛终于忍不住,想过来看看那个小丫头。
阿雨自知儿子的脾气,百般阻挡,反而引起来北洛的疑心。
“带我去见她。”北洛的一声吼,谁敢不服从,阿彩忙哆哆嗦嗦的前面带路,把北洛带到米库。
一大堆米里,小小的白灵儿蹲在上面,因为这是阿彩要求的,她必须蹲在米里挑虫子,那样就可以让她从头恐惧到脚。
北洛看到这,双手攥成拳头,嘎嘣嘎嘣直响。
一个飞跃,北洛把白灵儿从米里抱过来,本来胖乎乎的小奶娃,才六天,瘦的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白灵儿扫了一眼北洛,就低下头,默默的站在那里。
他在她眼里没有看到恐惧,但也没有任何光彩,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白灵儿吗?
北洛拉过白灵儿,握住她尖瘦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脸上的五指痕依稀可见,“这是谁打的?”
白灵儿扫了一眼阿彩,但并未说话。
阿彩哆哆嗦嗦的忙回道:“是她,她不好好干活,所以我就打了她一巴掌。”
北洛看不出情绪的扫向阿彩,“你用哪只手打的?”
阿彩举起右手哆哆嗦嗦的回道:“右,右手。”
一道光划过,在场的下人,包括刚刚赶到的阿雨,大家谁都没看见北洛是怎么出手的,阿彩那只右手就已经滚落在地上了。
白灵儿也吓坏了,小丫头惨叫着,本能的就想跑。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若害怕,一定会先扑向他。
北洛不是滋味的一步跨过去,又把白灵儿抱回自己的身边。
这一抱起她,北洛才注意到小丫头竟然没穿鞋,明白了,她们就是想让白灵儿光着脚站在生了虫子的米里。
北洛扫向瘫在地上的阿彩,这样恶毒的女人,留着她,只会带给阿母更多的坏主意。
在北洛心里,自己的阿母只有被欺负的份,阿母怎么会有这样的恶念呢,这一切,一定都是这个整天跟在阿母身边的阿彩干的。
阿雨一直盯着儿子的举动,见北洛握剑的手一紧,阿雨忙挡在阿彩前面,“北洛,你糊涂了,你怎么分不清谁是敌人了。”
敌人,北洛看向已经快要吓晕过去的小丫头,“她只是个几岁的孩子,”指向阿彩,“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的人,留她必定是个祸害。”
“阿彩是阿母的人,不管如何,你不能杀她。”这是阿雨最后的一招了。
北洛冷冷的一笑,“不杀可以,”看着白灵儿的小脚丫,“但她要对她的残忍付出代价。”
又是一道光闪过,大家再看向阿彩的双脚,竟然被北洛砍掉,并用剑挑起甩了出去。
“啊,不要啊……”白灵儿又是一声惨叫,这次,小丫头没能挺住,昏了过去。
阿彩更是惨叫一声,也昏了过去。
她儿子竟然为了这个小丫头,砍了阿彩的手脚?
阿雨简直不敢相信的瘫倒在地上。
所有下人,都吓得跪了下去,都暗自庆幸,多亏他们没虐待这个小丫头。
北洛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温柔的抱起白灵儿,怕惊扰到小丫头,小声吩咐跟在身边的武安,“把府里的大夫都找来。”
武安答应一声,忙退了下去。
白灵儿只是受到了惊吓,府里的大夫就都被北洛叫了去。
阿雨急的团团转,阿彩在不医治,怕是性命就难保了。
“怎么样,大夫一个都没回来吗?”见去请大夫的阿珠自己回来的,阿雨急急的问。
阿珠跪在地上回道:“少王把所有大夫都扣在他那里了,还说白灵儿一天不好,他们就一天不准离开。”
明白了,阿雨瘫坐在椅子上,她儿子这还是想阿彩死啊。
早知这样,当时还不如让北洛一剑杀死阿彩了,她留了阿彩的一条命,最终还是要看着她鲜血流净而死。
“阿珠,去给阿彩送碗药吧,别让她在遭罪了。”
明白了夫人的意思,阿珠答应一声,下去执行了。
阿彩死了,可白灵儿也好过不到哪里。
本来这么多天被那些虫子吓的就剩下半条命了,这又亲眼目睹了北洛的残忍,小丫头现在人是醒过来了,可就是不敢睁眼睛。
北洛一直抱着白灵儿,即使大夫诊治的时候,他都没放下她。
大夫诊治的方子,除了一些惊吓的药,剩下的,几乎都是大补的方子。
到这时,北洛才知道白灵儿是怎么瘦成这样的。
武安来报,说阿彩已经死了,北洛听后,仍余怒未消的命令道:“把我阿母身边的下人,一个不留,都赶去米库挑虫子。”
北洛一提到虫子,白灵儿忙睁大眼睛,那种痒痒的感觉又来了。
“怎么了?”见白灵儿一直抓挠自己,北洛忙掀开小丫头的衣服,这一看,北洛觉得,他又想杀人了。
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身子,如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好地方了,到处被抓挠的,一条条的红鳞子。
“让那些大夫都给我滚进来。”北洛的这一声大吼,吓得伺候在一边的下人,有几个特别胆小的,当时就尿裤子了。
刚刚出去的大夫呼呼啦啦忙连滚带爬的又都进来了。
北洛抱着白灵儿紧贴着自己,把她的后背露出一小部分给那些大夫看,“你们这些庸医,她浑身都是这样,你们竟然没看出来。”
刚刚北洛只让他们给小丫头号脉,又没让大家仔细检查,这些大夫叫苦不迭,却谁都不敢说啥。
有个大胆的大夫姓胡,出于医生的本能,胡大夫忍不住问道:“白姑娘,你这个样子多久了?”
不想北洛在发怒呵斥这些大夫,白灵儿很配合的回道:“从我去挑虫子那天开始就这样了。”
“哦,那我明白了,”胡大夫转向北洛,“少王,白姑娘这样是因为被虫子所吓,晚上又会梦魇,会觉得那些虫子随时都存在,所以才会奇痒无比,拼命的抓挠自己。”
北洛听完看向白灵儿,温柔的问:“是吗,他说的对吗?”
白灵儿乖巧的点点头,“是这样的。”
他现在知道怎么替她出气了,北洛压制着怒气,心平气和的和大夫们讨论着治疗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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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没商量
因为白灵儿这是心病,所以大夫们一致认为,她这个病,不能完全依靠药物,只能暂时不能让她自己睡,还不能让她睡床,也不能提起‘虫’这个字。
北洛也发现了,他抱着她时,她是会好一些。
于是点头,表示可以接受大夫们的建议。
从此,北洛的怀抱就变成了白灵儿睡觉的床。
不管白天黑夜,只要白灵儿困了,就瞪着大眼睛开始到处寻找北洛,而北洛也一定会抱着她睡。
至于北洛是怎么惩罚看着白灵儿被欺负,没来向他报告那些下人的,介个,说起来有些恶心。
北洛气的已经到了不讲道理的地步,一个几岁的小孩被欺负成这样,那些下人竟敢不向他报告,所以他们就是不该死,也该接受教训。
于是乎,那些被挑出来的虫子,北洛命令武安监督,让那些看着白灵儿被欺负的下人都吃了进去。
实际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北洛的错,他又没命令下人看见白灵儿被欺负就该报告,所以作为下人,当然不敢得罪阿雨夫人和阿彩这个管事了。
总之下人的命运在哪个时代都难逃里外不是人。
经过这次事件,大家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府里,谁掉了脑袋都没关系,唯独白灵儿,掉根头发都不行。
三个月过去了,白灵儿的梦魇才算治好。
不过因为惊吓过度,小丫头还是不敢自己睡觉,不敢吃米饭,不能听‘虫’这个字。
不敢睡觉没关系,有北洛呢。
不敢吃米饭也没关系,北国现在这么先进,什么好吃的不能代替米饭。
至于这个‘虫’字,北洛命令下去,以后所有人都不许管虫子叫虫子。
至于叫什么,北洛的回答,随便,叫什么都行,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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