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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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官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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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称整日同进同出的穿梭于大街小巷,难免惹人关注。

康三元觉得这样很好,等于提前打响了自己的店的名号,说起自己的家具店,康三元已经想好了名字,就叫“康大家具铺”又爽口又简便……

后来再出门收购家具,康三元便做了张木牌子,写上“康大”二字,挂于车把上,走街串巷更有了招牌。

康三元一边收货,赶上庙会,也会和吴小山一起去摆摊,尽量出脱一部分货物,收回成本,不致资金短缺。吴小山天生做生意的料,在康三元的点拨下,越来越会和顾客兜搭。

而康三元的堂哥康望福,偶尔在街上或庙会上遇到康三元师徒,也总是伴着他们走一小段,说上一会儿话,这样,就很少有地痞流氓打他们的主意了。康三元明白堂哥的用心,心里很温暖,毕竟是一家人啊。

这天傍晚,天又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康三元和吴小山两人一前一后,湿淋淋的推着车子回到了家里。将货都卸在东屋里,吴小山便欲回去了,康三元怕过会儿雨大了,天黑路滑不好走,便塞了几块烙饼到他怀里,叫他去了。

开了堂屋的门,宋病秧子竟然又不在了,桌上,有张墨迹未干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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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三元拿起碗底下的字条,定睛细看,纸条上只有几个宋体繁体字“勿寻,不日当归”

康三元心说,多亏自己当年颇看了几本古书,认了些繁体字在肚里,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可见学,即有所用。

又细观了一遍这几个字,人都说字如其人,从这些字的形体上来看,宋病秧子应该是个儒雅俊逸之人,只是,其人之于字,偏于冷峻了些。

这样臆测着,康三元随手将纸团团成团,扔进案上一只空了的茶桶里。自己则擦擦头发,收拾一下家务,宋病秧子不在,她终于不用做饭、熬药、烧两份洗澡水了。心中舒适,于是准备随便对付着吃一些剩饭,然后带着针线去找银姐聊一会儿。

康三元习惯性的先进里间去收拾宋病秧子的卧室,这半间屋子足有二十几个平方,新修葺过房子之后,这里也焕然一新,地砖干净,墙纸雪白,旧蚊帐撤下来了,宽大的双人木床上,下铺着新茅草编结的厚床垫,粗毡布,毡布之上铺的是康三元新做的被褥。

一色儿白底杏黄面的被褥,看起来清新干净,枕头也是一样的花色,具是康三元的手工。里面填了荞麦皮,很酥软。

这床想来还是康三元的爹娘当年用的,虽老旧,却很结实。

室内除了这张床,还有一桌一椅,桌子是康三元收进来的旧货,因太笨重,几次卖不掉,索性就留在这里给宋病秧子当书桌使,桌前有一方凳,是康家旧物。康三元拿桐油新漆过了,看着倒也干净。

书桌上有上次买来的笔墨纸砚之类的,还有一只盛着剩茶的旧茶碗。康三元整理了一下桌子,将茶碗端出去,就算收拾好了。她从来没有替他整理床铺的意识,宋病秧子倒也知趣,从没有指使过她。

将家里的鸡鸭等活物都喂过一遍之后,康三元方坐在屋里就着剩菜啃了一块烙饼,便欲起身收拾针线去银姐家。就在这时,忽听院子里的柴门吱嘎一声响,来人了。

康三元开了屋门一看,原来是王大婶,打着伞,推开柴门走进来,康三元忙喊道:“婶子,小心脚下点儿,院子里有个水坑——”——这个坑是康三元一手造出来的,她连着几个月都在院子正中央坐着洗家具,洗的久了那地儿就成了坑,一下雨便积满了水……

王大婶的腿脚自上次磕了之后便不灵便,此时走来一步一滑,康三元怕她滑到,忙去院里领她,一边问“婶子,吃饭了没有?”

王大婶今日似有心事,说话也不似往日那般大嗓门,微笑道:“刚吃过啦,你官人的身子大好了?唉,我这腿摔得,前些日子不能下地,还累你去看我几趟,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康三元忙道:“婶子别这样说,我也没做什么。”一边让她进来坐下,一边倒茶水,又问:“冕知弟弟在家做什么呢?”

王大婶接了茶水,道:“这不,过大半个月就要大比了,他这连月来每夜都要温书到深夜,我来那会儿,他正吃完饭要写字啦”

康三元笑道:“冕知弟弟既勤奋又孝顺,婶子你有福了,大比是在咱渝州城里么?”

王大婶闻言面带忧愁的叹气道:“唉,往年我们城阳省的大比,贡院都是设在咱渝州城的。今年却改在西面的江陵城,说是皇上的旨意,渝州城今年要建什么汤沐浴场,以前考生的号舍这几日都要拆除——”

汤沐浴场?康三元心说,难道是长公主来渝州温泉沐浴了一次,心情舒爽,要在这儿建个专用的浴场了?劳民伤财,真作孽吆……

王大婶叹了口气,继续道:“往年这大比都是九月份就开始,今年也不知因为什么,推迟到了十一月份,天寒地冻的,去江陵城路又远,冕知那孩子从没出过远门,我真担心啊”

康三元回想起王冕知腼腆爱脸红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担忧,便道:“最好有同窗一起走,走远路有个伴安全些”

王大婶道:“我也是这么想,紫堂街那边有三四个学生,凑钱雇了两辆马车,我心里想着让冕知也同那几个一起,只是这一注又要几两银子打点。我攒了些钱,谁承想前些日子又摔了腿,不花不花的,将冕知的路费钱花了个七七八八,这些日子,我正为此事愁得吃不下饭去——”

王大婶说道这里,似乎很难往下说下去,便低头喝了一口水,转而打量了一下屋子问道:“你官人不在家?”

康三元点头道:“嗯,他出去找朋友散心去了——”

王大婶似乎松了一口气,两只手略有些局促的攥在一起,轻轻的磨着继续道:“唉,论辈分,你是我侄女,我就是再难,也不应该向你开这个口…只是因了我这腿的事儿,将能借的亲朋都借遍了,这几条街上,再也找不出能帮我们娘俩的人了,这才求到侄女这儿——”

康三元听她上面的话,已经猜到王大婶的意思了,不过她心里也很为难,因为自己手里只有五十余两的现钱,是预备着后天付铺子的租金的,王冕知去江陵城参加秋闱,至少得个三四十两银子,若要认认师门,小做打点,又何止几百两,自己怕是有心无力。

…………………………………………………三更新

不过王大婶既然向自己一个晚辈开口,自然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康三元看着王大婶斑白的两鬓,殷切的神情,心里一阵难过,仿若看到了那一世里自己的父母,也曾经这样为了孩子的学费而低头求人。

康三元忙止住王大婶道:“婶子莫着急,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手里现在还有些余钱。你稍等,我去拿——”说着她忙起身快步走到西屋,从枕头下掏出钱袋子,掂了一掂,全部拎回了堂屋——她知道王大婶伤腿这一出铁定是将她所有的积蓄花光了,往后这些日子,王大婶自己的日常用度怕是都有问题。

而自己好坏还有一院子的货,可以一边卖着一边度日,只是那的“康大家具铺”,近期怕是筹不出租金来了,违约的话,那二两银子定金也会打水漂了。

康三元想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从渝州城到江陵有五六天的车程,王冕知应该尽快启程才对,这大比三年才一次,机会难得,不能误了。

回到堂屋,她将银子都倒出来,留下了二两碎银,一两要日常花销用;一两要给吴小山发工资的。然后将剩下的六十两全部递给了王大婶,道:“不知道这些够不够?若婶子早些来找我,还能多一些,可惜我今日刚进了一批货,花掉了许多。”

王大婶接过银子,眼中泛出泪花来道:“三元,你好不容易攒这些,婶子不能都拿着,冕知去江陵,四十两也应该够了——”

康三元推回去笑道:“婶子莫担心我,我这些货一出脱,钱就有了。俗话说,穷家富路,路费带足些总是没错的。况且天冷,多治些厚衣服也是好的”

两人正说着,只听院门又响,却是银姐带着针线来了。

两人遂停住话头,王大婶将银子收好了,又同银姐说了会儿话,这才告辞走了。康三元送到大门外,王大婶拉着她的手犹说:“我日后多兼些差事,可以多攒些钱还你,我晓得这是你做生意的本钱……”

康三元知道王大婶平日是个爽利要强的人,必是紧急着想多揽活尽快还自己,便认真的道:“婶子,我一则真不等钱用;二则你这腿还没长好,若太操劳了怕是不妥。冕知弟弟知道了也必不安心走路的。等冕知弟弟此去高中了,你想还我多少不行的?”

说的王大婶方笑了。

银姐以为宋病秧子已经歇下了,倒没有多问。同康三元一边做针线,一边讲说些染坊里的事情。坐到一更天,孙大哥打着伞来接人,说小孙福在家闹着找娘,银姐笑骂了一句。便收拾了针线,同孙大哥并肩打伞走了。

康三元站在门口看着银姐两口子远去,小院顿时又安静下来。

她回到屋里,忽然抓心挠肝的想起夏风来。

夏风——夏捕头,家喻户晓的清乾四大名捕之一,侠肝义胆……

一宿落雨敲屋檐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大家请无视我的许诺……

这章还剩一半,俺正在修,修好了就贴……

这章终于贴完了,抹汗…

不知道康三元想夏风是不是来的突兀了一点?

我想一个女子,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不适、未知、和磨难的生活着。

当此处境,恰好碰见一个她原本就心仪的类型的男子,而这男子恰恰又屡次回顾她,那么她应该是很动心的。

下一章会扼要而透彻的解释一下康三元在现代世界里的爱情——她与董清谭之间的似是而非的爱情。

大家多提提意见哈

三鲜水饺

不平等的爱情,从来都不会长久,即使苟且着,当事人也不会幸福。这句话很适合康三元。

康三元在上一世里的爱情,保持的时间相当之长。她与董清谭是高中认识的,那时候,董清谭是全校闻名的才子,她,是一朵默默无闻的野花。

不巧的是,她这朵野花恰长在校草的身边,两人是同桌…日子久了,总能生出些情来,她像许多小言中的女主角一样,为他的漂亮和聪明所折服,一直拼命地学习,打造自己淑女而有才的形象。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才学打动了他,还是自己的憨厚打动了他。总之,同桌一年之后,高三毕业之即,他们混在一起了……

她承认——她将自己奉献的太早太彻底了些……

于是大学异地恋,毕业同居、分居、再同居、她出车祸穿越……

扼腕想来,她与董清谭的爱情,简直就是她一个人的垂死挣扎。而她当时显然还不觉得。

像董清谭这样的男子,生来聪明,长得又好看白净,年轻有志气,是会吸引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追慕的。而董清谭无疑也很享受这一点。

当然作为董清谭的女朋友,她并不觉得享受。

她一直是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虽然她没意识到,这种生活态度使自己的心思过于粗糙了些。

她一直像勤劳的蜜蜂或者飞燕一般,每日不停歇的忙碌着,一点一点的吐丝衔泥,构筑着温暖的爱巢。

而她,也一直自认为是了解董清谭的——他不过是爱玩,却绝不会动真格的。

善于吸引异性也是一种本事,而人,有了本事总会忍不住到处施展。所以她准备宠溺的原谅董清谭的这些小毛病,只要他不动真格的……他是如此的优秀,只要能和自己天长日久的在一起,偶尔多看别人一眼没什么……

可是有些事,大度即是纵容。

所以,她纵容董清谭的后果就是,她刚死没几周,董清谭已经在怜取眼前人了。董清谭在这件事上,似是凉薄了一些。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不是早就有了人,此时只是公开旧情而已呢?那个女人,有可能是薛倩,也有可能是许晓晴。最有可能的是薛倩——他那个花枝招展的学妹兼驴友!

康三元每次想到这里,总要乱掐手背,胸中抽痛,睡不着觉。

不过,穿了这么多日子了,只要晚上做梦不再梦见董清谭和他的那些女同事、女朋友们。康三元的心情还是平静而晴和的,她甚至庆幸自己被撞了、穿越了,所以才能渐渐心平气和的接受董清谭背叛了她的事实;才能头脑清晰的剖析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才能忘掉恨、忘掉爱,渐渐也不觉得伤痛。

她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其实也早就不爱董清谭了,之所以还与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惯性或者习惯而已。情,不知因何而起,亦不知因何而终鸟……

只有那被背叛的挫败感,还偶尔来侵袭一下她那颗坚强奋进的心……

昨晚看孙大哥来接银姐,夫妻相携离去的恩爱形景,触动了康三元的情关,她竟不知为何的忽然想到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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