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武僧们看着我明显色迷迷的手转过头去,语气坚定的回答。
“寺里允许每餐有鱼有肉,有烧鸽子当夜宵吗?”这是我最低的伙食标准好不好?
“不允许。”武僧们极其无奈的回答。
“寺里允许家人每月给送十坛酒探望探望我吗?”我都把观音寺当成监狱了。
“不允许。”这次连戒易大师都跟着异口同声回答。
“靠!什么都不允许我去你那里当什么主持?是你们是主持还是我是主持?”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搞什么飞机?
楚世修坐在我怀里实在忍不住都笑出声了,这些要求看在和尚眼里当然无法理解,可是他在我身边很清楚这些都是我最日常的需求,看来他的妻主就算再有慧根这辈子也无法修行。
“小姐,修行在于……”戒易大师又打算开始他那苦口婆心的唧唧歪歪,我连忙向他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还要骗他嫁给我婆婆,我可不希望被他念烦然后将彼此的关系恶化。
“修行在于什么我稍后回答你,至于各位武僧叔叔,我家里大小夫君几十名,上有母亲和几十位爹爹,一家人就靠我一个人过活,你们把我带走当主持没关系,我一家几百口人你们来养活吗?你们普渡众生、慈悲为怀的好心肠难道要看我们家破人亡?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硬生生在眼角挤出几滴眼泪,苦苦哀求。
我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在仙岛国这种家庭也不是没有的。仙岛国男女比例大大失调,这些武僧也都是出自普通人家,想想我的话也觉得此事有些伤天害理,最后在佛法的教化之下悻悻离去,留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我。
“戒易大师认识我婆婆栾玉凤?”三个人两匹马继续向寒王新府出发,我想起被武僧打断之前的对话。
“栾夫人是寺内常客。”这话有内容呀!常客,怎么个常法呢?
做为一个正常的仙岛国女人,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当然是追。栾玉凤无论因为张维茹,还是单纯的喜欢这个和唐僧一样俊美的和尚,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一定要将人家娶回去,这之前定是穷追不舍纠缠着人家。
“那婆婆对大师的真心,大师也早就知道吧?”要说不知道,那肯定也是装的。甭管出没出家,异性之间的暧昧若说一日不知有可能,老是不知除非是草木。
“……栾夫人心中所爱已逝,对贫僧不过是移情,若说这种感情是爱,那众生皆有爱。”原来这戒易大师不光认识栾玉凤,对栾玉凤的事更是相当清楚。
我琢磨着他的话,无非是介意自己当了别人的替代品,心里有些不平衡而已。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将戒易大师安排在新府住下,这边儿就派茹戏去栾府让栾玉凤来一趟。虽然古代在婚前见面是不被允许的,但是事非得已迷信也得破。
于是我这多情的婆婆以神速来了我的新府,婆媳初次见面,以婆婆主动上门拜见成为日后的一段‘家话’,翻译过来就是家里的一段笑话。
栾玉凤真是栾迪和栾瑰娇的亲生母亲,与栾迪姊弟俩长得十分想象,保养得当看上去不到四十的模样,一身白衣若是和栾瑰娇站在一起绝对像姊妹俩。看见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和栾迪没成亲婆媳关系目前还不成立,居然俯身要给我行礼。
我赶忙拉起她,吓了一头冷汗,被她拜了我是不是要被雷劈死?我真是好心遭报应。“婆婆。”
“好儿媳。”栾玉凤红着脸应了一声。
她的话显然是同意我迎娶栾迪,我美得屁颠颠的赶忙带她去看心上人。将她带到戒易大师所住的苑子我就出来,至于他们未来怎么发展,那就看栾玉凤的手段,此事已经基本于我无关。
我刚从戒易大师的苑子出来,栾瑰娇随后就到了,栾玉凤急着见心上人跑得太快,栾瑰娇比她慢一炷香才赶到我这里。
人家谈恋爱没我们什么事,栾瑰娇就是再心急也不能进去打扰人家。于是轮到我说出目的的时候,听了我的话栾瑰娇同意为楚世修解‘含情’。
‘含情’有两种解毒方法,第一是服毒之后床解,第二就是一月之内毒发之前全裸泡在热水之中施金针刺穴道逼出毒液,中毒的天数越多泡在热水里的时间越长。就像我第一次中毒,基本泡在热水里三天才解了。
楚世修已经中毒近十天,所以最少要在热水中反复刺激穴位最少一天才能解。当栾瑰娇为楚世修号脉之后,解毒之事就有些难着手。
楚世修也咬着唇不语,我却没法理解。“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栾瑰娇虽然是个文人毕竟也是大夫,有些话习惯直言。“弟妹,解毒需要全裸入浴一天反复刺激穴位,可是男女有别此事怎么使得?”
楚世修更是红着脸,咬着自己的唇瓣儿都快滴出血了。
“医患之间还有什么男女之防?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现代社会连妇产科都是男医生,这事儿有那么不能让人接受吗?
楚世修听了我的话站起身,优雅的走到里屋竟然将门拴上。“男子名节比生命重要,世修宁愿只有十日的生命也不能接受这种解毒方法。”
我傻乎乎的看着房门,栾瑰娇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虽是御医接触的病患也很多,遇到这种情况多半的男子都会选择放弃生命,封建教条束缚下,有些东西真的是不能逾越的。
我颓废的坐在刚才楚世修坐的椅子上,废了半天劲连唾液细胞都累死几百个,差点被人家抓去出家,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谁能感受到我的心灰意冷?
“就没有其他办法?”栾瑰娇也坐下品茶,优优雅雅的样子让我极其思念远在寒国的栾迪,如果他在何来这么多麻烦事?
她拿着茶杯琢磨着,也是不忍心直接拒绝伤害我。“除非弟妹会金针刺穴。”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不就是穴位吗?我学还不行?“多少个穴位?”
“一百七十四个,分不断时间扎进不同位置,变换下来,大概要记住一千多种顺序。”我靠!这还是不是人类能学会的东西呀?一千多种顺序?古人的脑袋都是电脑吗?
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一副已经将自己累死的惨状。“弟妹莫慌,日子越少这种顺序越少,如果弟妹学的快,明日可施针的话只需要学会五百种顺序。”
五百种?还少?是啊!比一千少一半呢,我还有啥选择?起来赶紧学吧。
我算明白了,想在这仙岛国当个妻主,一定要上得了殿堂,下得了庙堂,当得起淑女,耍得起流氓。我要学文化,学武术,学算计,学佛经,如今还要学医术,反正这世上有的没的我都得学,为了身边这些美男我得豁出命的学。
第二个晚上,我一样是学习到天亮。天一亮我就撬开楚世修的门,然后把他逮到连夜搭建的专用浴池。
“趁我还记得穴位,快脱!”五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好脾气,见他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配合,我恨不得直接伸手将他拔光,丢进这热气腾腾一看就十分解乏可以舒服睡觉的池子。
见我这样不高兴,楚世修当然不敢忤逆我。虽然人是我的了,他却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因为爱才要他。昨天本来还误会我学了一晚上佛经是为了上寺庙勾搭跑人家俊俏和尚,直到后来在回来的路上才知道误会了我。现在看我为他学了一晚上都没合眼,心底的愧疚升起,忍着羞涩听话的低头解开自己的衣服。
雪白如冷玉的手缓缓将外衫脱下,再来是内衫,最后只剩下裹裤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顿在那里想询问我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脱呀!”见他这样我是莫名的气愤,没控制住就这样吼出来。
吓得楚世修一哆嗦,手没动作泪却顺着脸滑下来。
上帝呀!你收了我吧。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大声,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这次是真投降了,老天爷!求你大发慈悲,以后都不要给我男人了好不好?妻主不好当啊!
☆、不破落霞终不还1
每次对上楚世修这大家公子的模样我就莫名的升级为一种痞痞的样子,什么耐心和爱心在我身上是统统没有的。但是一见他的眼泪我又忍不住觉得后悔,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一直困倦有些糊涂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乖!衣服都要脱去,否则毒素排不出来,我这些天的力气不是白费了吗?”
楚世修微睁开眼睛,长长的睫羽像把小扇子一样浓密有型。从我在神医山谷回来一直到洞房,我夜夜拥着他睡,虽然除了洞房那一日我并没有越矩行为,但是也不曾像前夜那样分房。就这样本来应该很甜蜜的夫妻生活却一直被我淡到现在,不仅没进他的房,甚至连和他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楚世修那颗刚刚温暖过来的少男之心就这样被折磨了整整两天两夜,今天明明是两个人再次‘赤’诚相见浓情蜜意的时刻,我却因为一直都缺觉而冷冰冰的开口命令,完全忘记在新婚里一对夫妻到底应该怎么说话。
无论哪个朝代,哪种教育体系之下的男人,都是男人。男人该在乎的东西,楚世修当然也在乎。本来之前还很亲密夜夜相拥,洞房花烛夜之后妻主就不再进他的房。难道是嫌他伺候的不够好?昨夜的这个领悟让楚世修几乎悔恨的差点没用头去撞墙。
隔着波涛汹涌的泪,楚世修最后咬了咬唇角低声说。“夫人,是不是前夜洞房我哪里惹您不高兴了?”
前夜洞房?我只记得自己酒后失德差点虐了他,他哪里惹到我了?还至于计较到现在。“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还是您嫌弃我……没伺候好您?”楚世修低着头玉质的脸颊上挂着大大的红晕,他知道我不喜欢他,若是连房内都无法令我有一丝满意,他还要怎么继续生活在我身边?所以,就是再羞他也得问出来。
呃!我可是自从进到这个浴室就是秉着医患关系对待眼前的美男,毕竟我也曾两次中‘含情’到底要怎么解毒我一直都有觉悟,心理准备也已经做足。可是面对楚世修这突然奇怪的问话,怎么会再将面前这个半赤的男子忽视呢?
眼睛不自觉的在楚世修白嫩嫩的身子上扫了一圈,刚清醒的脑袋就这样又嗡的一下大起来。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昨夜临时抱佛脚学的那点东西可是关系到他的生死,我要是错了一步他都必死无疑。
“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你快脱。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发生,你的命可就没了。”他不动干脆我自己动手好了。
直接伸手将他裹裤脱下,我故意别开眼睛不去看。清心寡欲!我是大夫。
楚世修的身子总是这么凉吗?现在是六月清晨,气温虽然达不到三十度却也没差多少,又是在这温水浴池旁站了那么久,我已经是汗流浃背,碰上他身子的时候却觉得依旧是那么冰冷,丝毫没受到一点的影响。
我确实抱着他睡过几夜,不过都是隔着衣服。洞房花烛夜喝了太多的酒,除了他翠绿的初焰和颗颗泪水我能记住的不多。今日这一碰让我格外记忆犹新,如此寒冷的体质代表什么?“你身体一直都是这么冷的?”
“自出生就这样,夏日还好过,到了冬季几乎不能出房门。”难怪我每次碰触他都觉得他像冷玉,一样的光滑,一样的细腻,也是一样的寒冷。半月前在后山,也是他这种寒冷的感觉令我心软,才决心让他下山。
“没看过大夫吗?府内各种名贵药材都有,为什么不调理一下呢?”我拉过他的手一起步下浴池,因为这里是临时搭建的,所以并不豪华很多地方也不完善。他不会武功身子又弱,别摔倒才好。
池内的水温要是放在冬天就是正好的,但是在这夏天绝对是相当难熬。我突然心疼起栾迪来,大夫真不是好当的,幸好他嫁给我已经选择脱离了医者生涯,否则我也要想办法让他放弃,如此辛苦我会心疼的。
楚世修的手依旧是那么冷,被我拉到池中坐好,他抿了抿唇角开口。“从小到大已经不知看过多少大夫,吃过多少药材,但是没人寻得出病因,当然没人能治得了。夫人无须太担心,仙岛国冬季很短,除了不能出屋也没有什么大碍。”
我拿出十根金针刺入他的身体,多余的话也不能开口,现在解毒才是最重要的。他这寒冷体质当然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简单,不过我也帮不上什么,待以后栾迪回国再说吧。
正午刚到,外面就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看来我婆婆还是有两下子的,借着坡子真的就把‘唐僧’娶回去了。
现学现卖的东西施展起来实在是太费力,记忆就像一个卡片一样,被我用一次丢一个,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我把解‘含情’的方法全部都忘光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将最后一根金针拔出,看着楚世修那真正的‘玉’体上流出乳白色的毒液,我放心的出了一口气,然后抱着昏迷的他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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