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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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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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尊贵的,说是皇亲一族贵女遗骨,天生不凡。”齐昭月说道最后,有些好笑,“前朝始皇本是草民,种田为生。后造反登基,为稳民心散布谣言,不惜说自己生母偷夫,与神龙似的妖怪生下一子,注定为帝。可今朝,不也被锦国灭了个干净?”
    “柳家的流言,如此多的花样。除了百姓是局外人,易夸大奇谈。不晓得的,还以为他们要起势造反……”齐昭月说着,最后却是自问着,“到底是谁在布局,要让我们如此以为呢?”
    “我们才来泉州两天,你可有去过柳府?”齐昭月问着江知佑,江知佑摇头,“昨日我听闻西街,对此甚是好奇。太守大人便引着,去临近西街的地方走了走。今日一整天都同正名兄一起,柳府也是听说过。”
    “我今日早晨,也有让影卫再探西街。这次不是传闻的东西,而是事实状况。”齐昭月道:“晚上我回来,没去醉红楼之前,就有上报……”
    “那报上如何说?”能写成文书上报,西街那地方,他去的时候,大街空巷无人,风卷枯叶,再无其他。能被影卫发现,有如此多的事?江知佑思虑抬眸,就见齐昭月左手扶额,似乎有些头疼,将怀中的文书折子拿了出来。
    江知佑打开,就看见白色的纸上就一个字,乱。
    “阿月……”江知佑微微诧异,刚唤出声,齐昭月就道:“我让他将西街的事汇报文书,的确有些为难他。我寻他要东西,你绝对想不到,他是当着我的面将文书写好的。”
    见江知佑一直看着文书,很是认真的…走神!齐昭月说笑着,“一个乱字看这么久?难不成这字里还另有乾坤?”
    “不是,这字写的乱。”江知佑当下否认着,可望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这文书被她揣在怀里,应该很久了,纸面上都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齐昭月点头,伸手就想拿过文书。那影卫淡定的样子,写东西这么节省,那就一直这本文书好了。什么时候满字了,什么时候换新的。她还不信他能拿着一本文书,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大半年。
    见齐昭月的手伸出来讨东西,那架势怕又是要放回她的怀里,江知佑颔首,抬眸的时候笑的温和,“西街那地方我去过,阿月你也晓得。”
    齐昭月点头,江知佑继续道:“也许是白日里去,那里的大街苍凉无人。你看到关于西街的传言,也只存在民间闲说和泉州的野史。虽然泉州城的百姓,都极其不愿意提及那个地方。可白日的状况,实在也不算乱,许是真有乾坤也不一定。”
    说着,江知佑很是自然的,就将文书收在袖子里。“这事我还是让正名兄走一趟吧,你也不需要担忧他。泉州城的街巷,他近日也都逛熟了。”
    江知佑说着,齐昭月却突然从坐塌上站了起来。她只觉得走了这么一圈,尤其是穿着高木屐,就单单上下几个楼梯,脚被木头束缚着,极为不舒服。
    本想在房内走走,可还没动。就被人揽腰抱起,齐昭月惊呼一声,看到的就是江知佑青丝墨挂,勾勒的半侧脸庞。
    她还没开口,他的声音就安抚着,“你今天高了许多,走路的样子都很是奇怪。小二回来的时候,就告诉小满,热水放在屏风后的浴桶里,现在应该还没凉……”
    “你如今洗不得身子,却要将脚看看。”江知佑将齐昭月放在床榻上,提起她的裙摆。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木质的高木屐上,脚趾尖尖□,在高高的木屐上,显得脚越发小巧。
    因为裙摆被掀开的凉意,脚趾不自觉微微卷缩着,似是女子羞涩。就在齐昭月看江知佑的眼神,滞意的望着她的脚,下意识的就将脚隐匿起来。却不曾想收回的时候,被他握住。将木屐褪下,脚骨红肿。
    齐昭月见着,暗叫不好,连忙用力收回自己的脚。刚低头就瞬间对上江知佑隐隐发怒的眼眸,言语头一回警告着:“若下次还穿这劳什子东西,试试。”
    “我穿都穿了你凶什么!”齐昭月小声说着,却依旧试图缩回自己的脚,“我还不是要去找你……”
    将木屐鞋拿下来,用温水清洗着她的伤口,然后上药。江知佑做好一切,齐昭月的倦意也上了上来。两人收拾好,就准备入睡。
    睡之前齐昭月倒是还没忘,说着:“既然你未去探访过柳府,那明日我就寻个由头,去柳城主的府上坐坐。到时候你是同我一起,还是随着正名表兄探听赵歆雅和琳儿的下落?”
    “阿月欲要拜访柳宅,定是默然探访。借进内宅,欲听实情。”江知佑道:“我若陪你,夫妻两人,接见的人可能就是柳家主,非你所愿。”
    “正名表兄同唐二公子识得,一起去醉红楼也是有因。”江知佑说着,“阿月也晓得,正名兄此次出征,心中最惦记此事。醉红楼里并不简单,我们去探听虚实,也确然发现故人的踪迹。”
    “故人?”齐昭月挑眉,这个词出现在泉州城里,的确有几分稀奇,“是谁?”
    “花笙侍郎。”
    江知佑说着,却是转念,“也许看错了也不一定。”
    “有件事我想同你说。”见齐昭月因为他的话儿思索着,江知佑却继续道着:“赵将军远处传书,说是尤家军赶上了大军的步伐,两军合并。两军并没有一个管束,磕磕撞撞,加上灾民动作缓慢,估计要拖延不少到城的日子。”
    “我们大军行动缓慢,被我们有意推迟,被赶上也是自然。”齐昭月不以为意,“我们在泉州城等着就好,东北的路不好走,行程也催不来。”
    “我晓得阿月你,虽然在泉州城,却也有法子联络大军,关照昭明。”江知佑道:“就是不晓得,你可知晓朝中事?”
    “朝中事?”齐昭月愣了,“朝中有很大的动静么?不过父皇母后坐镇,无关平反剿乱,我想也是无碍大军出征的。”
    “皇后娘娘被参,现在是门下在省事。”江知佑直说。
    “母后可以辅佐父皇,插手大军的事情也无可厚非…怎会被参本子?”齐昭月疑惑着,“这本子是谁参的?”
    “公孙太尉。”江知佑说着,“杜蓉夫人与其子公孙通史的事,本就已过,却又因此事被隐约掀起。说皇后娘娘当初不救自己的侄子,因此和太尉府的关系闹僵。”
    “我和正名兄都觉得,其中的变数和缘由,都不是我们能控制住的。”江知佑道:“也只能先静观其变,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如今虽然在泉州城,我倒是不担心母后有事。”齐昭月说着,“母后果决,太尉府和母后之间的关系,我最清楚不过,也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阿月。”江知佑听罢问着,“我们来泉州城几天了?”
    “也不过两日之久。”齐昭月算着,问道:“怎么了?”
    “方才两日,你找出如此多的不寻常之处。”江知佑不经意的说着,“我以为你看到泉州城的繁华,会忘记城外的萧凉。”
    掐了一把江知佑腰间的肉,反正隔着衣带也不会很疼,齐昭月瞪他,“说什么呢?”
    将她拥入怀里,江知佑轻喃着,“似乎从来就不见你宽心过,若是觉得累,同我说说可好?”
    “你还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泉州城四处走动……”齐昭月说着,也顺着凑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淡香,舒心不少,转眸问着:“同你说说,我有什么好处?”
    “阿月你给了醉红楼的红姨,不少好处。”江知佑哑笑,又道:“如今却是惦记起我,想将吃的亏从我这儿讨回来?”
    “醉红楼的红姨,是个会做生意的精明人。”齐昭月说着,轻哼道:“我才不信你在对面没见到,她一回又一回,劫走了我多少银子。”
    “可我看的是你情我愿,阿月你极为大方。”埋怨他不帮着她?江知佑取笑,说到最后有些轻叹,“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让你一次次败家,将银子送出去。”
    她败家?齐昭月头一回笑的,露出弯弯月牙。抓起江知佑的衣领,怨着:“我败家那也是你引着!江知佑你不想想,我一个女儿家,没事儿会去醉红楼那种地方?说起来我都觉着我脾气好,还将你带回来,大晚上我就该让你去睡大街!”
    “阿月……”脾气说起来就起来了,江知佑将衣袍整理好,入被而眠
    他想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齐昭月想起醉红楼红姨的话,虽然她们之间谈话不多,可其中的内容,不都可以由她编排?
    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齐昭月认真的看着江知佑,“醉红楼的红姨说…男子起初对情爱之事的懵懂,大都会是一场春梦……”
    齐昭月这话说的断断续续,却尤为清晰。见江知佑瞬然怔住,齐昭月才继续道:“起初…还以为是在诓我呐,但见你的反应…好像是真的?”
    江知佑轻咳一声,正想说话,就听齐昭月在耳边轻问着,“那你每次…梦见的什么?”
    这问题……
    起身将灯火吹熄,江知佑像是什么话没听见,安然入睡的样式,却是说着:“阿月,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齐昭月的身子,自打江知佑听到她的问话就轻颤着,实在是忍着。这话红姨自然不会告诉她,唔…她当然也不会说是她自己做过,问过医娘才晓得会有春梦这一说。
    当时尤为她脸皮子再厚,前因后果的知晓一番,都失了仪态,整个人忽悠悠的。因为她梦见的人…
    咳,这个暂且不提。本就是因为青楼的事,想着随口问问他。却不曾想他面色平缓,耳根子通红的彻底。
    想着江知佑硬撑着的样子,齐昭月还是没忍住,在被窝里笑出声来。换来的却是男子略带赌气般的阻止,“睡觉。”
    这话一出,齐昭月的笑声更大。却听江知佑的声音在耳边勉强的说着,“这事于医理上,也极为常见…实属没什么……”
    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上,虽然还是忍不住笑意,齐昭月却也嗯嗯的点头,以表赞同。可那不正经的态度,却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到底在点头同意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头七守完,抱歉断更这么久。~~~~(>_<)~~~~

☆、第118章 失守

残旧的书页枯黄;透着淡淡的书霉味。翻开几页,还能见到被虫鼠啃咬的缺痕;也像是尘封许久才见天日的断章。
    文案上一旁放着的;是泉州城的地图。公孙正名来的时候,就看到江知佑埋在一堆古书里;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这乱七八糟的这么破;什么东西?”
    “阿月让人四处收罗来的。”江知佑看着泉州城的布图;“都是关于泉州城的杂谈。”
    “我们在这里停驻,最多也就待半月。”公孙正名不解,“这些书怎么看;都不像是闲看看打发时间…公主她了解泉州城做什么……”
    “好奇罢。”江知佑说着;无意中看见公孙正名翻书的动作;提醒着,“这些书都是孤本,虽然也是被撰写一遍,阿月才看的仔细,却总归要存着这独本。”
    公孙正名听闻,随即就松开手,“我还嫌弃一股子霉味,还真不晓得是从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捞出来的。公主找这些个东西,还当真是掘地三尺。”
    “找到这些书,也就一下午。”江知佑看着文案远处的书,“确然是快了些……”
    公孙正名未说话,就听江知佑道:“我并不是不信,影卫奉公办事的速度…只是最近的事情联系一起,终归让阿月起疑了。”
    “什么意思?”公孙正名微愣,就听江知佑重复道:“阿月多半和我们一样,开始怀疑泉州城的失守。”
    “这才多久?”公孙正名诧异了,“我们好歹是前线出的问题,直指泉州城。如今看到泉州城的光景,才开始怀疑城中官员中,是否有人勾结贼子叛乱。柳家的事牵涉多,却也实属证实有这个苗头。算上今日,我们才在泉州城待三天,公主她是怎么开始怀疑的?”
    “城门口的事情,你多半也有耳闻。全封县的知县,被柳家托付安抚阿月,送来一柄巧夺天工的象牙梳。”江知佑边说,边提笔点墨,“梳子有问题,引起阿月的怀疑。昨天白日她就去了全封县,引出后面的柳家,才让她开始起疑。”
    “所以她今天一上午,见着我就问我同唐二的关系?”公孙正名说起这事儿,颇有些头疼,“然后找了这么个让人拎不清的身份?你听听我给你重念一遍,唐家唐二公子表哥…堂姑妈外甥女…舅公的孙女儿……”
    “你说说这是哪门子的身份?”公孙正名摇头道:“偏偏公主和唐二公子见面,谈的甚好。如今这个点儿,说不准正用着这个身份,在柳家后院饮茶赏花。”
    听着公孙正名念叨着,江知佑清笑,“阿月说笑的话,正名兄倒是记得清楚。”
    “你将朝中皇后娘娘被参的事情,告诉公主了?”回想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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