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多情。”
    “怎会?”江知佑笑着,就将齐昭月带到水渠旁。看了看水的色泽,将她的衣袖卷起来,就想洗她的手腕。
    齐昭月正纳闷,就听江知佑道着,“虽然隔着衣袖,我却介意…他的手实在太脏。”

☆、第105章 长进

白鹭迎天直上;楼角阕边宫铃轻响。人往喧哗,街摊琳琅满目;熙攘着繁华似锦,都不及佳人笑靥如花。
    携手走在街上;看着泉州城内的景象,齐昭月诧道:“如此盛世之景,堪比京都有过之不及。可为何城外的老人家和守卫都暗中相告;说这地方来不得?”
    江知佑若有所思;就带着齐昭月走近一个卖珠花的铺子;拾起一支梨花珠翠。卖珠花的大娘看着来人;夸赞着;“这位公子好眼力,这珠花翠色通透,最适合年轻貌美的姑娘家。”
    “不知多少钱一支?”江知佑问着,买珠花的大娘说着,“不贵不贵,也就半贯钱。”
    半贯?齐昭月皱眉,若说进城的时候,说要一锭银子,是守卫长的刁难,只为了从他们身上恐吓出更多的钱也就罢了。京都一碗面,最好的客栈也才五文钱。如今一支珠花,也不是金银相缀,最普通的玉色,竟卖到了半贯。
    看江知佑和齐昭月都不出声,买珠花的大娘道:“如今泉州城里什么都涨价儿,这珠花是不贵重,可这样色却是极为难寻。公子您斟酌个时段,可要瞧仔细了,这指不定待会儿就被谁买走了。”
    齐昭月在后面拉扯着江知佑的衣袖,江知佑领会,放下珠花就对大娘道:“多谢大娘。”
    “这还有其他的样色呢,公子不妨看看其他的。”大娘吆喝着,齐昭月却拉着江知佑渐行渐远。
    “阿月这回知晓,为何都说泉州城,进不得了吧?”江知佑看着两旁的摊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导致这些平日穿戴的什物,都如此昂贵。可连进城,都要收通行的税钱,也不难想得到,其他开销,岂非常人能承的住。”
    齐昭月不说话,走了几步。才想起什么,仔细看着江知佑一身,就这一上午换了好几次衣裳,顿然笑道:“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正常点是文人雅士,朴素点是穷酸书生,裳华容颜就是翩翩公子……”
    “阿月是在夸自己么。”江知佑听罢,轻笑着,“穿什么都是花容月貌的姑娘。”
    “我如今的年纪,不是姑娘是什么?”齐昭月不以为意,似若无骨的细手,指着江知佑。看着街上人来往,轻声说着,“还是因为嫁给你,才变成妇人。”
    江知佑见齐昭月说这话时的认真,轻轻笑着。
    齐昭月见他不回话,扯开话题就道着,“正名表兄先一步进城,虽说允了他三天时间,可也不见得他会和我们不断联系。”
    “影卫来报说,正名表兄行动的时候。好像察觉出我们派人跟着他,将跟踪的人绕到巷子里。等我们这边儿失了联系,发现手下人的时候,人竟是在巷子里整整睡了两刻钟。”
    “没有继续派人特意去寻。”齐昭月说着,“他不想让人跟着,我们也没必要赶着讨人嫌。”
    “阿月不妨,跟我去一个地方。”沉默半响,江知佑开口的时候,眺望着远处悬挂搁梁,金灿灿的牌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锦年春三个大字。
    “酒楼?”待走近,齐昭月看着红绸飞舞在牌匾上,表示这地方新开张没几天,“在这个时段,开张如此富丽的酒楼,这老板还真是有意思。”
    “泉州总督管辖东北三州,来不来泉州城我不指望。可刺史总归,会在这两天赶到泉州城。郡守就更别说其他,一年十次上朝,朝中来人,定会赶着来探。”齐昭月说着,“如今我们不去驿馆,偏偏来住酒楼……”
    这般张扬当真甚好,不狠狠扇泉州这些官员一个耳光。一直城外萧索城内春下去,就像阴阳不调似得,实在不平衡。
    齐昭月这般说着,江知佑却笑道:“阿月,我们出征本就没有多少钱可花,这么昂贵的客栈,我们怎么住的起?”
    “没钱花……”齐昭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方才在城门口,给守卫一定银子的人,我好像的确不认得。”
    “本来就没想好好的过城门,不然怎会出手阔绰?”江知佑因为齐昭月认真的点头的样子笑着,却分析的清楚,“当一个地方,进城都是限制,需要用钱买通的时候。有钱没权,便是一场豪夺强取的开始。等真的将人引来……”
    “阿月也在城墙上,见到直属京都管辖的精兵士者。”江知佑说着,“他的表情,应该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状况。”
    “头一回遇到…怎么了?”齐昭月微愣,就听江知佑继续道:“当初琳儿出京,阿月不也疑惑,琳儿是怎么出京的么?又为何和赵歆雅有关系?”
    齐昭月点头,就听江知佑道:“赵歆雅身为女儿身,又是赵家唯一的千金。出身武将家,她也的确和旁家的小姐不同。虽然也是备受宠爱,可却对舞刀弄剑情有独钟。固然和年纪相仿的正面兄,是从小的青梅竹马。赵歆雅剑法不错,可男子的体力,终究还是比女子雄厚的略胜一筹。我知晓她会刻板令牌,也还是两个月前偶然得知。那栩栩如生的摸样,她也私底下坦白,只要看一眼令牌,就能模刻出来。所以她在任何时候,只要不特意张扬,任何地方都是畅行无阻的。”
    “好生大胆,若是此事被人知晓,就是死罪。”齐昭月咂嘴说着,“为了贪一时之利,你不曾劝过她么。”
    “正名兄和我,算起来都相处了七八年。赵歆雅的性子,不会这般糊涂。”江知佑道着,“至于那些简单的通关令牌,我与正名兄也是检查问过一番,大都不会出乱子。其他的赵歆雅护着,不让人看,抢夺强取的事,当时也没有做出来,就交给行云兄了,毕竟还是家事家管。”
    “当时也是想着,就算东窗事发,京都里偷着自己父亲的官玺都数不胜数。赵歆雅也保证不妄动,我们也就没有再管过这事。”
    “琳儿偷了赵歆雅的令牌就走,缘由如此。”江知佑继续道:“也就是因为这样,问题才来了。从京都到泉州一路,绕着去云梦。那早在来泉州城之间,就该分道扬镳。一开始赵歆雅来信,我以为她的意思,是有了琳儿的消息,她会在泉州等我们。”
    “可来了泉州,我才发现,正名兄与赵歆雅到底是青梅竹马。他一开始就说,琳儿也在泉州城,所以赵歆雅也在,才是对的。我当时还存着不好说透,让他沮丧的心思。”江知佑道:“如今城内,也的确被正名兄探出,有琳儿消息。”
    “你的意思是说……”齐昭月皱眉,“琳儿出京,并不是因为正成表兄?”
    “也许。”江知佑思量着,“我说过,那士者像是头一回遇到这个的场景。若是琳儿孤身一人,纵使机灵也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身上钱财,可足跋山涉水从京都到泉州?琳儿若是真在泉州,这里守卫见钱眼开,平常百姓家的姑娘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孩子。”
    “可那护城的士者,吃惊京都北上来人如此迅速。也就是说,琳儿在我们之前,并没有在泉州,动用令牌表明身份…或者说,表明身份后或是没来得及表明,就被人劫了去,也不是没可能。”
    “胡思乱想最生事。”江知佑看齐昭月呆愣住,眉目深锁的想着什么,握紧她的手就道:“琳儿在七岁就能将我骗的给她在京城四处买糖,没有确切的消息,就不要多想了。”
    “我知晓你是安慰我,将最坏的情况说出来,再说好的,不致于让我想着其他。”齐昭月看着街巷,“可你也说过,琳儿是个孩子。你对她没有防备之心,所以信她,能被她唬住。可外面不一样。有些东西生来就是不公平的,琳儿出生世族家,脾性和修养放在人堆里都甚是扎眼。”
    “就想这泉州城,里面看上去热闹如常,可这些用金子堆起来的商价……”齐昭月欲言即止着,也不再多说琳儿的事。
    “东北震动地陷,行路不通,就足以给泉州,以及东北各地有这样的胆子,敢举兵造反。说到底。”齐昭月斜眸,“这才是此次出征的目的。”
    “不管目的,总要先安顿下来。”江知佑看齐昭月严肃的样子,握着她就带着走到锦年春斜对面的福贵客栈。
    进了天字号房,看着陈设尚好,齐昭月扬眉,“我还以为你真当,要没钱花的让我去睡茅草屋。”
    轻微摇头,江知佑就搂住齐昭月的腰,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抱坐在床榻上,“走了一天,好好歇息?”
    见齐昭月还想说话,江知佑就道:“这几天策马加速,五天都不曾好好合眼过。待会儿我让小二将吃的送上来。奔波一上午也是累人,暂且在客栈里歇息会儿吧。”
    “那你要去哪儿?”见江知佑转身就走,齐昭月拉住他的衣袖就道:“送我来客栈,总不会是要撇下我不管吧?……五天奔波,骑马载我的还是你。说起来,你不是最累?”
    “方才说了那么多,阿月也晓得。”江知佑转身,“正名兄寻不到赵歆雅,指不定四处找我们商议。城门口的事情,总归要有个善后,惊动百姓不太好。”
    齐昭月眸目微转,像是松开江知佑衣袖的样子。却又让他以为可以走的时候,趁他不注意,一把拉过他的手臂,直直的就将江知佑拉到床榻上,“那也还早,正名表兄不要我们的人跟着。我们白白把自己送上去做什么,自个儿睡觉就好。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表兄那翻墙的样子那么熟稔,怎会是头一回来泉州城?他若真要寻我们,我们就算是躲在床底下,也照样会被他找出来。”
    “且不说,你看城门口守卫长那作威作福的样子,轻车熟驾的勒索压榨百姓,还去城门口善后?”齐昭月拽着他的衣袖,“又没有吃饱了撑着,再说我们不是还没吃饭么。”
    “阿月……”江知佑无奈,将她的染尘的衣袍褪下,脱鞋搁脚,替她盖上薄被,“下午总归有事儿,景蓝和其他人下午就会进泉州城。你如今的样子,怕是免不了在这里待几天,急着郡守知县。不过景蓝来了,你再安排可好?”
    “好。”齐昭月依旧拽着江知佑的衣袖,“午膳没用,你也不能就这样出去。陪着我躺会儿,若是睡不着,躺会儿也不至于疲乏。”
    江知佑轻声应着,看着镂雕窗支起的空竹风铃,吹过阵阵清风。靠挨着齐昭月的肩臂,轻揽着她的腰。微闭柔目,适静成画。
    半响察觉身旁的人气息平缓,江知佑才睁开双眸,看着齐昭月的睡颜,将薄被盖上了些。她睡去的很沉,想起这几天的奔波劳累,江知佑轻叹一口气,她在大军里,查大军的账目,他是知晓的。却没发现过有那么细致,想当初她说,于军中人的动静有掌控。他也没有,多大的心思放在上面,只觉得是她想要,便任由去了。
    直到要与大军分开,本想着前一天要说清楚。可她一直沉浸在药草里,他也只能寻着晚上说清楚。而事情,总出乎意料的。第二天她醉酒醒来,听说远离大军,也并未同他明说些什么。
    大军远征,她从不曾插手军营中事,却也有另外的法子,不致于耳目双闭。远离的时候,他没有同她说清楚,让她有所准备和善后,就急匆匆的离开军营。她舍弃的,是自出征来就掌控的局。可她什么都没说,似乎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权,不及他说一句走。
    所以他们,问不问清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指尖抚着她的脸颊,却让她察觉到微凉的碰触而微皱眉目。满脸隐着的疲惫,她的嘴角却一直笑着,对着他笑着。他突然有些后悔,兴许一开始,就不该这样走这一步。
    她甚至于放心的得下昭明,相信他,也并未问他。而寻人远至百里,瞒着他,让昭明逐渐接手大军的事。
    昭明的身份,军中无人敢下暗手,明着也要礼让三分。本以为,她会一直护着昭明,只让他涉及医理。可查账和对付军中那些事,却真的是历练人的。自来泉州的路上,轻震不少,大都是东北震动后的山石不稳,潜移默化的随着时机坠下。本就是这样的环境,也不晓得她要将自己的弟弟,养成如何。
    和皇后娘娘护着的法子,多少有些不同。不会一直让他避开作为皇子,多少该懂得猫腻的事。也不能突然一下,就让昭明对暗中的操控了如指掌。只能潜移默化,一步一步,最起码让他心里多少有数。耐得住毛躁,守的住心性之后,还要保持他对日子无忧无虑的心。
    如此力度,最难把握。因为是昭明,她不会容忍有少许偏差。对其用心也甚是费心,稍有不对就不能继续。
    就是偏偏这个时候,她随着他消无声息的一走了之。还真是像私奔一样,什么都舍弃。
    轻叹了一口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