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心已下。一人换一人。我摄政王的价值应当比一个空有虚名的皇太后要重的多吧?”南宫流焰挑高左眉。
丞相看一眼南宫亭,在得到南宫亭的首肯之后,他一把放开赵寄洁,与此同时南宫初便提剑置于了南宫流焰颈前。
“你们走吧。”南宫流焰轻轻朝林倾绝笑一下,“照顾好他们。”、
“王爷。”沈少棠动情的轻唤。
“少棠,皓月跟皇上交给你了。”南宫流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人飞射出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林倾绝与沈少棠带着赵寄洁回到全客来客栈的时候,已经是黎明。
日皓月一夜都没有睡,她急得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里面团团转。
蓝小鲨鱼半夜起来上茅厕,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道,“你别转了。南宫流焰是主角,不会死的。你放心吧。”
“你什么意思?”日皓月拧着眉看蓝小鲨鱼。
国难当头2
“唔,没有什么意思。我继续去睡。”蓝小鲨鱼越过她,朝里间走去。
、文、“喂,你别讲话讲一半啊。”日皓月朝她的背影吼,可是蓝小鲨鱼砰的一声关上了里间的门。
、人、“皓月。”赵寄洁站在门口,轻声唤背对着她的日皓月。
、书、谁叫我?这声音不怎么耳熟。日皓月转过身,微微一怔,“皇太后?”
、屋、她的身后是衣衫不整的林倾绝与沈少棠。没有南宫流焰,她心头一紧。“南宫流焰呢?”
“他,为了救我。甘愿作人质。”赵寄洁握住日皓月的说,“都是我的错。”
在林西别苑的时候,她便觉得南宫流焰对待日皓月的态度有些不太寻常,没有想到的是,他与她居然真的呆在一起。
“他们会不会杀了他?”日皓月眼前闪现南宫流焰的招牌桃花笑,南宫流焰,你一定要活着。
“应该不会。”沈少棠一P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几上的茶杯,一仰而尽,他渴坏了,也累坏了。一直紧绷的精神,此时才稍稍松懈。“在没有抓到皇上之前,他们应该不会杀了他。”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杀了南宫仁。”林倾绝下结论道。
日皓月眉眼一颤,看一眼她身边的赵寄洁,后者则满脸平静,“古往今来,谋权篡位之事,层出不穷。身在帝王家,早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皇太后讲得极是。”一道慵懒的男音自门口响起,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但见门口立了一个桀骜男子,他的身边则亭亭玉立一个淡蓝衣裙的清冷女子。
那一张面孔,生在连静飞的脸上是英俊潇洒,生在她的脸上,是清冷如月辉,光洁如珠玉。
“你是,连静宇?”日皓月颤抖着唇,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清冷女子,“你是的吧?你就是连静宇,对不对?”
国难当头3
与连静飞那样相像的五官,他曾经说过,他们是双胞胎。
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脉。、
相较于日皓月的激动,连静宇只是淡淡看了一她一眼,轻轻点头,“我并不识得你。”
“我识得你。”日皓月语气哽咽,“姐姐,姐姐。我找你找得好苦。”她哇的一声抱住连静宇,连静宇有些不太适应的尴尬的看看北木凉,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必如此激动。”连静宇轻轻拍抚着日皓月的背,“有话慢慢说。”
“我是连静飞的朋友。”日皓月抬起泪眼,“他很挂念你。”
连静宇一怔。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淡淡的道,“他还好吗?”
日皓月眨眨眼,这是面对一个同样穿越过来的并且还是自己弟弟朋友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他很想你,很想你。他每天都在找你。他每天都会念上你一遍。”
连静宇的眼光突然变得有些飘忽,她的声音也有些飘渺,“你想回家吗?”
“我以前特别想。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不想了。”那个曾经要掐死她的男人,那个曾经追杀她的男人,那个曾经亲吻她的男人,那个曾经在她受伤的夜里放下身段照顾她一夜的男人,她该死的居然担心他。担心得心脏都要碎了。
摆在眼前的是多么好的逃跑的机会啊,可是她却发现,她不想走了。
“那就再也不要提起连静飞。”连静宇眼神蓦的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闪现一丝凌厉。“那是过去的世界,我们还有未来,还有共同要一起相扶走下去的人。”她的眼神飘向北木凉,她冰凉的脸庞线条居然开始一点一滴的变得温柔。
北木凉揽她进怀里,“不管你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不管你是哪里的人。我都不会放你走的。”他轻轻吻她的发,“不说这些了。倾绝,现在情势如何?”
“很严峻。”林倾绝开始详细讲解目前的形势。
日小爷来救你了1
“我带了十万精兵。”北木凉在接到林倾绝的通知在西炎国都相聚的消息之后,便命令北木严带了十万精兵随后从北木赶来,“现在应该已经至西炎国境。”
“太好了。”林倾绝拍案叫好。只要有了兵马,那么破城之日,即在眉前。
“多谢北木国救国之恩。”赵寄洁微一福身,以她皇太后的身份,这已算大礼。
“太后不必多礼。流焰与我们曾经出生入死,今日西炎有难,我等怎么能袖手旁观?”北木凉觉得救南宫流焰是理所当在的事情。
“我家王爷一定会被成功救出来的。乱臣贼子也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沈少棠暗暗在心中鼓劲。
日皓月则细细聆听着北木凉与林倾绝等人商议的作战计划,将之牢年记在心底。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哗啦啦的雨水冲刷着大地。(文-人-书-屋-W-R-S-H-U)
西炎皇宫内,南宫亭正站在太和宫的宫门口,望着雨水出神。
“皇上。请喝了这碗燕窝吧。”一个小太监端了一碗燕窝弯腰躬身道。“御膳房的御厨说了,这燕窝趁热喝了才好。”
“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生。小顺子呢?”小顺子是南宫亭从西南王府带过来的小厮。南宫亭走内宫内,坐在龙椅之上。
“奴才一直在这太和宫中当差,早前只是皇上不曾注意到奴才罢了。”小太监始终低垂着头。端起燕碗放在唇边体帖的轻吹了几口热气,南宫亭甚是满意的看着他,相当享受这种高高在上被人服伺的满足感。
小太监又跪在他面前,呈上碗至他的唇边,“皇上请用。”
他就着碗便喝,真甜啊。
小太监收了碗出去了。重新留下南宫亭一人在太和宫内。
帝都的城门上悬挂了一具颀长的身体,此时暴雨正在冲刷着他的身体。南宫亭下令剥了他的上衣,将他绑在城墙上,让西炎所有的人都看得见他的狼狈样子。
日小爷来救你了2
他相当知道如何羞辱南宫流焰,高高在上的第一美男摄政王,失去了地位,失去了尊严,每日被悬挂在城墙上。每日清晨开城门之时,他便会同南宫初一起,命人将南宫流焰解下来,一起鞭打他。待到关闭城门之时,再鞭打一次。
南宫流焰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雨水肆意的冲刷着他的身体,打在伤口上,如同浸在盐水一般疼痛难忍。
已经是第四日了,南宫亭每日只准命人喂他少量的水,用以维持生命,他在等待南宫仁的出现。
南宫流焰张开嘴,让雨水滴进他的嘴里,他吞食着雨水,四肢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捆绑,早已经变得麻木,稍微一动便疼痛不已。他也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尤其是身体被悬挂在这里。
绳子开始慢慢呈现上升的速度被拉动,关城门的时候又到了吗?
南宫流焰始终闭着眼睛,想来又是南宫亭父子来虐待他的时候到来了。
果不其然,他的身体被搁在城墙内侧的廊上。
“南宫流焰,今天咱们变点花样玩,成不?”南宫初的声音响在头顶上,南宫流焰懒得睁眼,任他继续得意洋洋。
得不到回答的人,继续自说自话,“你说我要是划花了你这张俊脸,那么你还会是西炎第一美男吗?”
觉察到脸上有尖锐的利器在轻轻摩挲。南宫流焰懒懒睁开眼,冰冷的眼眸扫向南宫初,此时他正执了一把银亮的匕首。
“喂,本太子命令你说话!”得不到回应的南宫初,有些恼羞成怒。他的身后则站着南宫亭,两名随从一人手握一把伞,为他二人挡雨。
“在流焰眼睛里,此条命已经视为草芥,更别说一张脸。要杀要剐随你。”他说完便重新闭上了眼,仿佛已经用尽了力气般。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太子就不怕你嘴硬。”银亮的匕首便要狠狠落下。
日小爷来救你了3
蓦地,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一枚石子,击中南宫初的手腕,南宫初嚎叫一声,匕首应声落下。
“谁?不要命了?”南宫初大叫着环顾四周。
忽听一阵轰隆隆响。城墙开始发生轻微的摇晃。南宫亭与南宫初相扶搀扶住,南宫亭大声叫道,“发生什么事了?”
“报!”高高的叫喊声在雨中传来。紧接着一个士兵登上城墙,朝南宫亭跪下,“城墙不知道为什么被炸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百姓们知道帝都被西南王所夺,摄政王被擒获,这几日都是没有特别的事情,都闭门不出,对于他们而言,不管是谁做皇帝,只要有他们一口饭吃,就好。
“为什么会有缺口?”南宫亭稳住六神无主的儿子,语气急迫。
那个士兵居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刷地一下抽出腰间长剑,“因为,我要来救南宫流焰。”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朵里,南宫流焰攸的睁开眼,日皓月扯下自己身上碍事的士兵服,露出一身白色利落男装,她眼里喷射出愤怒的光茫,朝南宫亭与南宫初步步紧逼,嗜血与愤怒差点没有将她整个人燃烧,“你们居然敢如此对他?你们都流着西炎皇室的血统,怎么下得了手?”
她的剑尖一抖,指向南宫初,“你这个丑八怪,居然想要划花他的脸。日小爷我今日便先划花你的脸。”她只看了南宫流焰一眼,便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她害怕她会忍不住杀了所有的人,以泄她心头之愤。
“是你?”南宫亭认出了日皓月,那个给他端燕窝的小太监。
“是我!”日皓月瞪着一双杏眼,提剑便迎上了南宫亭。她在燕窝中下了碎香散,这是姜妃燕送给她的一种防身毒药,药力并不强劲,但是却足以让普通人毙命。但是很显然,对于内力与武功都上乘的南宫亭而言,药效并不是那么明显。
轰又是一声巨响。城墙又晃了起来。
日小爷来救你了4
南宫亭施展内力,与日皓月纠缠在雨中,但是他却敏感的发现,越是提气,内力却越流失得飞速。他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自喉中溢了出来,“你,那燕窝。。。。。”
日皓月扬睫一笑,“是啊,被下了毒。这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让日小爷亲自服侍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日小爷?”南宫初蓦地一惊,认出了日皓月。
就在此时。三道如雁身影飞跃至城墙之上,气宇轩昂的北木凉,一身冰蓝表情漠然的连静宇,气质如莲的林倾绝,连静宇淡淡撇一眼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南宫流焰,轻声道,“你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
南宫流焰勉强露出一朵招牌笑,“一时大意。”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让连静宇看扁他。
城墙下,是千军万马,震天响的擂鼓声,大势已去。
南宫亭想携了南宫初施展轻功逃窜,无奈身子却传来一阵一阵眩晕,他稳住身体,咬牙切齿道,“朕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朕有军队,朕不会输的。”
“死心吧!”北木凉高声道,“我北木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不想坐以待毙的,便投降吧。”不远处狼烟滚滚,马蹄声声,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军队朝皇城逼近。城门下攻城之声不绝于耳。
啪啪啪的扔剑声音响起,“我们愿意归降。”
“我们愿意归降。”
大势已去,士兵们都站在了连静宇北木凉身后。
南宫亭扯住南宫初不停的朝后退去,口中依旧大叫道,“不,朕绝对不会输的。朕不会输的。”
林倾绝抬掌,欲使出他的蚀骨掌,想一招便将南宫亭毙命。
有人比他出手更早,一把匕首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嗖的一声,正中南宫亭的心脏。他发出凄厉的叫声,眼睛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眼眸的主人一步步朝他紧逼,“我日皓月生平最恨有人期负我爱的人。”
日小爷来救你了5
她走近南宫亭,一把抽出匕首,鲜红的血溅了她满身满脸,她一脚将南宫亭踹下城墙。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自城墙下传来,然后便是重物落地的沉门响声。
她又将眼光转向南宫初,“头一回见到你,便是在玉蓝院,你调戏烟然。当时我就在想,这人怎么生得如此讨厌。”她拿匕首轻划南宫初的脸,这把匕首正是刚才他所使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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