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小皇帝穿了一身紫色的龙袍,他的皮肤很白,衬得此时更是肤如白雪,唇如红樱。一双骨碌碌的眼睛东瞅瞅西看看,但是却并非在言语上表露出来自己的好奇。
众人朝拜2
皇太后坐到了南宫流焰右边,小皇帝南宫仁乖巧的坐在了南宫流焰左边。这些场面,他是不懂的。所以今天的大权便完全了交给了南宫流焰。
见到主人们已经落坐妥当,习明兴便拉着张元宝坐在了南宫仁的旁边。
“小皇帝,好久不见啊。”张元宝握住南宫仁的手,在掌心中把玩。
“哇,南风皇后。好久不见。”南宫仁有些惊讶,刚才一直目不斜视的作严肃样子,虽然他年纪小,但是毕竟不能失了身为皇帝的威严,根本没有浪意到习明兴跟张元宝的存在。只拿眼角撇到有两个人在南宫流焰旁边。
“小皇帝,长高不少哦!”张元宝又摸摸南宫仁的脑袋。
“我都长大了呢!”南宫仁拍拍自己的胸脯。他看一眼习明兴,又看一眼自己的皇叔南宫流焰,“以后我也会像皇叔跟南风皇帝一样,又高又壮实。保护好自己的百姓。”
“加油!”张元宝手握成拳,弯了眼睛。
“加油!”南宫仁也学着她的样子,手握成拳。
习明兴与南宫流焰对视一眼,两个男人都一副无奈的样子。为什么每次张元宝一遇到南宫仁,她的智商便也跟着被同化到了孩子的阶段。
“真是难为你了。”南宫流焰安慰的拍拍习明兴的手背。
“我已经。习惯了。。。。”习明兴颤抖着声音道。
“南风皇后小孩心性。但是心地善良。南风皇帝不必觉得困扰。”皇太后赵寄洁轻笑一下,望着南宫仁的眼光充满了母性的慈爱。
“让张德全请贵宾们都入座吧。”南宫流焰低声对身后的严方吩咐道。严方一跃下台,领命而去。不消一会儿,他便又回到南宫流焰身后。
紧接着台子右边的贵宾便依次走上台,然后一一入座。
西南王南宫亭低声问正在招呼大家入座的张德全,“这跟摄政王坐在一起的那两个人,怎么有些面熟?”
临时做礼官1
“奴才也不知道呢,也许是摄政王的贵客吧。”张德全悄悄朝南宫流焰那边不着痕迹的瞅一眼,然后谨慎的道。
“看穿衣打扮也普通的很。怎么就攀上摄政王了。”坐在南宫亭旁边的是他的宝贝儿子西南王世子南宫初,他瓮声瓮气的道。明显的看不起习明兴与张元宝。
“初儿别乱说话。”南宫亭低声责备南宫初,他这个儿子怎么总是口无遮拦。
“世子年纪还小。王爷别动怒嘛。|”说话的是左丞相宇文相,他轻抚一下胡须眼光也瞟向坐在对面的习明兴跟张元宝,心中思索着他二人的身份。
“今个儿美女如云。咱们呆会儿还是看美人儿吧。”威武将军沈少棠打断他们的对话,他手持一把折扇。偶尔展扇轻摇两下,一身白袍衬得儒雅而温良,如果不是都知道他是一个武将,头回见面的人,绝对会认为他是一个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沈将军说的极是,这次的花魁大赛出乎意料的举办得如此隆重。大家便好好的观看吧。据说头一个节目是放烟花。”宇文相一副老奸巨滑的模样,连忙随声附和沈少棠的意见。
他递给南宫亭一个让他禁声的眼色。南宫亭也连忙打哈哈,“这茶不错,大家都尝尝啊。”
沈少棠没有说话,只是拿折扇轻敲着翘起的二朗腿,他自然没有放过宇文相与南宫亭之间的交流。这些个老家伙,真以为自个儿坐上高位,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据他所知,南宫初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全部被他老子南宫亭给压了下来。
瞟一眼南宫初,沈少棠将眼光挪向对面。不知道张德全趴在南宫流焰耳朵边说了什么,紧接着,
张德全便朝自己走了过来,伏下身子低声道’
临时做礼官2
“沈将军,王爷让你担当这次的司礼官。这是节目单,第一个节目是放烟花。你详细看一下吧。再过一会儿奴才便叫沈将军。”
沈少棠微拧了眉,接过张德全递过来的节目列表,有些不解,“礼官哪里去了?怎么轮得到我上去?”
“沈将军,刚刚礼官来报,他的母亲突生恶疾,他匆匆告假回家去了。”张德全小心的观察着沈少棠的脸色,“王爷说了,在座的各位,您是最适合的一位,不管是气质还是文采,非你莫属。”这是南宫流焰的原话,他只是重复叙述了一番。
沈少棠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吐出来。看到坐在对面的南宫流焰,正轻抚自己的小手指上面的尾戒指,朝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他又在刺激自己周身的文人气质。一个将军,长得像文弱书生,这是他乐意的吗?他拿眼瞟一眼坐在台下前排的文官,一群歪瓜劣枣。心中长叹一口气,这有时候长得太俊也是一种负担。
就在这时,砰砰两声巨响,两个礼炮窜上了天空,昭示着开幕式即将举行。
“沈将军,请吧。”张德全伸出一只手,先在前面紧走两走,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沈少棠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站起身。修长的身形,一头束起的黑发,发梢在夜风中轻轻飘扬,他的皮肤很白,不是奶油小生的白,是一种健康的自然色。
日皓月在台下面,看到沈少棠走上台,有些不解。
“这男的做啥呢?”
“唔,应该是今天的礼官吧。凡是有盛大的活动,都有专门的礼官主持的。”姜妃燕对于这些礼节还是明白一些的。“怎么没有看到我爹?”
“是啊,剑仙是评委呢。”日皓月也开始东张西望,“前排不是坐着贵宾吗?也许你爹也在其中呢。”
“皓月说得有道理,妃燕你也别找了。”于烟然拉紧喜儿的手,这里人多,就怕一个不小心走散了。
临时做礼官3
“大家晚上好。”沈少棠折扇轻轻敲着掌心,冲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问好。“明日便是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今年照往年的例子,依旧是皇室举办。欢迎大家前来参加与支持花魁大赛的开幕式。”
下面响起哗哗的掌声,甚至有好事者站起身,大叫道,“沈将军,你怎么当起礼官来了?”
“沈将军生得如同玉面书生,做起礼官来也有模有样。”
沈少棠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能够主持这次开幕式,少棠感到很是荣幸,谁让少棠长了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呢?”他开始自嘲起来。台下哄堂大笑,西炎人皆尽知,当今的威武将军偏偏书生意气,满身书卷气。
气氛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沈少棠宣布了第一个节目,“闲话少棠就不说了。少棠想请咱们西炎的摄政王为庆祝花魁大赛的顺利举办,讲几句话,好不好?”
本来安排的头一个节目是放烟火,怎么到了沈少棠这里,却变成了摄政王讲话?南宫流焰挑高了左眉,看向台中央意气风发的男子。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他的眼神对上沈少棠的眼神,分明看到沈少棠也挑了眉,仿佛在说,咱俩平分秋色,你让我当礼官,我让你上台讲话。
南宫流焰唇角牵起一丝慵懒的笑,然后懒洋洋的站起身,优雅的走到沈少棠身边,一红一白,两个色彩形成鲜明的对比。
“本王一向喜欢简单直接,今个儿这是热闹事儿,我说得多了,怕是耽搁大家看烟火的时间。我就说两句,希望禁卫军们守护好每一个人的安全,希望花魁大赛能够顺利进行,希望参加比赛的姑娘们能够得偿所愿,希望前来观看的各位能够有个好心情。最后祝福我们的皇上能够早日亲政。”
这是他最大的心愿,他本不是爱操心之人,可偏偏皇兄早逝,朝廷的重担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皓月一声吼1
语毕,他微微一笑,笑容仿佛一朵香艳的牡丹,绽放在众人眼前,台下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摄政王!摄政王!”
“摄政王!”
群众高呼着他的名字,伴随着有次序的击掌声。
日皓月有些惊呆与诧异,这摄政王在百姓中的威望居然如此之高?
着了红衣的男子,依旧唇角噙笑,戴满宝石戒指的左手轻挥,下面的高呼声嘎然而止,桃花眼的笑意渐渐扩大,他朝沈少棠瞄一眼,“今天沈将军有特别惊喜送给大家。还请大家开幕式之后不要走得太急,不然惊喜就看不到了。”
他四两拨千金的又把烫手山芋扔回给了沈少棠。
沈少棠倒也不含糊,“少棠送给大家的惊喜。”他修长的指搁在薄唇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暂时保密,敬请期待。”眼神中满是洒脱的细碎阳光,弯弯的笑意如同天上的弯月。
不知道是这个动作太过诱人,也不知道是他眼中的笑意感染了大家,还是因为敬请期待这四个字的分量,惹来台下一片震天的尖叫声。
日皓月捂住耳朵,环顾四周,发现尖叫的基本上全部是女人,“这沈少棠是做什么的?”
她问姜妃燕,“你说什么?”人太多了,姜妃燕听不清楚,她只看到日皓月的嘴巴一张一合。
“我说,这个沈少棠是做什么的。”日皓月没有注意到,沈少棠刚刚已经宣布了开幕式开始,下面放烟花。从沈少棠说话的时候,场面便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一群小太监在摆烟花筒,恰恰好她就扯破了喉咙叫唤,沈少棠是做什么的。
她这一句话用尽了力气吼的,她跟于烟然姜妃燕站得也挺靠前,以至于,她的这一声狮吼,后面的估计听不到,但是前面的以及她周围的人,可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皓月一声吼2
包括正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的南宫流焰,包括站在台上手持折扇的沈少棠本人。
南宫流焰蹙了眉不悦的目光投向日皓月所站的地方,一瞬间,她夺去了众人的眼球。他眼前墓地一亮,是她。
沈少棠也朝那一声大吼瞅去,这西炎不识得他的人,怕是没有吧。虽然他不若南宫流焰威望鼎盛,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气。
尤其是这皇城帝都之中,居然还有人不识得自己,让他略略有点诧异。
入眼的是一双灵动的双眸,带着七分聪慧,夹着三分调皮,挺俏的小鼻头,可是奇异的是,那一身淡紫的女装,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不似普通女儿家的柔弱无骨,也不似普通女儿家的娇羞胆怯。她直直的回视着自己,很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一声吼造成的影响,如果是别的姑娘家,此刻应该捂脸藏进人群了吧?但是她那样子大刺刺的回视着沈少棠。
一瞬间,气氛很是尴尬。
没有人敢出声,就连于烟然也煞白了一张俏脸,就害怕南宫流焰再发怒,过来把日皓月像上次在玉蓝院一样,给掐死。
她悄悄看姜妃燕,姜妃燕也死死咬住嘴唇,姜西文不知道坐在哪,如果真有万一,还能让姜西文求个情什么的。
直呼将军名讳,这也是大罪一条。
喜儿紧紧攥住于烟然的手,就怕这次日皓月小命不保。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在这个皇权第一的时代,皇权至高无上,身份等级一清二楚,沈少棠是朝中正一品将军,武将之中,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与尊贵。再加上年纪有为,就连丞相王爷们,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南宫流焰缓缓的走下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小小的道路,一身红衣随着他的步伐而颤动,他仿佛是一只猎豹,正在缓缓优雅而颇有耐心的步向自己的猎物。
挑衅本王1
下颌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狠狠的撅住,“谁允许你如此大胆?直呼当朝将军的名讳?”
“名字不。。。。不。。。就是用来被叫的吗?”日皓月想挣脱开南宫流焰手掌的控制,可是他的力气好大。下颌被他捏得好痛。
“正一品将军的名讳,除了皇上,皇太后,还有本王才可以直呼其名,不知道吗?”南宫流焰对于日皓月的回答实在是不满意。
“本小。。。本姑娘只知道人的名字就是用来叫的,至于你是将军还是王爷,如果不想被人叫,那便不要取名字了吧。”日皓月本来想说本小爷,话到嘴边又改口。她依旧振振有词,死不认错。本来就是,在二十一世纪,根本没有这些破规矩。
“你还不知错吗?你不知道直呼将军名讳是大不敬之罪吗?”南宫流焰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后,怒火如同燃烧的干柴一般,嗖的一声便窜到了头顶。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规矩是人来打破的。。。。。。我从来不惧怕强权,尤其是利用强权欺负弱小之流。。。。。我会鄙视之,唾弃之。”因为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太过用力,日皓月说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失了气势。言词凿凿,意指南宫流焰以权期人。
她如此说,众人都为她捏了把汗,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嘴还挺硬,不知道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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