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极度激情的应和着徐熙,心里得意的想,那催情香果然是有用的,皇上这一年来即算是召自己侍寝,也不能持久,半盏茶的功夫没有就退了兴致,哪似今晚这般鱼水之欢的滋味。
正在尽情享受着,突然萧贵妃觉得有些不对劲,徐熙的动作猛的停了下来,趴在她身上,一张脸有着异常的诡异的红色。
“皇上!”萧贵妃惊骇不已,伸出手推了推徐熙,就见他的手抽动了两下,却没有回答,仍然是趴在她身上没有动弹。
“快来人啊!”看着徐熙的脸慢慢在转着颜色,萧贵妃想起身去召太医,但却被徐熙死死的压着,半天不得动弹,不由得惊惧的大叫起来:“春芳姑姑,倩如,快些进来!”
内室的门被推开了,春芳姑姑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一看见两条白花花的身子,大家都有些脸红,可看着这事情不对,也没有人再顾忌着什么,赶快走到床边,把徐熙从萧贵妃身上挪了下来。
倩如看着徐熙闭着眼睛,伸出手放到鼻子下边试了试呼吸,鼻子那里有着温润的气息,说明徐熙并没有过世,萧贵妃惊得连衣裳都没有穿,不停的推着徐熙:“皇上,皇上,你睁开眼睛看看臣妾啊……”
萧贵妃那白皙的身子上边有一道道紫色的痕迹,可见刚才这内室里床上的战争十分激烈,倩如赶紧捡起床头的一件衣裳递给萧贵妃:“娘娘,你快些把衣裳穿好。”
见着递过来的衣裳,萧贵妃这才惊觉自己身无寸缕,赶紧把衣裳套上,回头问倩如:“皇上随行来的那个内侍呢?可不能叫他走漏了风声,赶紧去拿银子贿赂下,叫他不要去回禀皇后,暗地里去请个太医过来。”
倩如躬身应了一句,转身往内室外边走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才垂头丧气的走进来道:“景春宫到处都寻遍了,也没有见着那小内侍的影子。”
听到这句话,萧贵妃一下就瘫坐在床上,如一堆稀泥一般:“这可怎生是好?难道那内侍已经去储秀宫禀报皇后了?”她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裳,脸色变得煞白一片,身子也不住抖了起来:“这怎么办才好?皇上,你快些醒来啊!”萧贵妃的手不住的拍打着徐熙,只希望他能睁开眼睛,若是皇上死在自己的床上,怎么说也是个死罪。
“娘娘,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请太医。”倩如急急忙忙奔了出去,喊了一个小宫女过来:“速速去太医院!”
那小宫女莫名其妙的望着倩如道:“怎么了?谁要请太医?”
倩如咬着牙齿用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你我是能请得动太医的人吗?”
那小宫女“啊”了一声,这才惊觉到该是皇上或者是萧贵妃出了事,赶紧撒开两条腿就像兔子一般跑开了。
“我该怎么办?”萧贵妃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一些,坐在徐熙身边,眼睛盯住徐熙的脸。徐熙双眼紧闭,嘴巴已经歪到了一旁,一线涎水正不住的往下边流淌着,身子因为暴露在外边太久,已经成了灰白颜色那模样十分可怕。
春芳姑姑走了过去,赶紧用被子将徐熙盖住,搀扶着萧贵妃下床:“娘娘,事已至此只能等着太医过来了。”
倩如走过来搀扶住萧贵妃的另一条胳膊,身子不住的在发抖:“娘娘,皇上这模样……恐怕会是好不了啦……怎么办?若是皇上驾崩在景春宫……”
“住嘴!”春芳姑姑厉声叱喝:“皇上洪福齐天,如何会驾崩!”口中骂得厉害,心里头却也在打着颤,若皇上死在景春宫,这一宫大小恐怕都要跟着去陪葬了、
“你们别说话了!”萧贵妃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心中乱糟糟的,虽然春芳姑姑与倩如都在扶着自己,可两人全在不住的打着摆子,让她的心也跟着发慌起来。萧瞪着眼睛看了看床上的徐熙,咬咬牙道:“看来反正免不了一场大风波了,我不如给琛儿弄些福利再说。春芳,你快去取笔墨过来,我仿着皇上的笔迹写份诏书,立琛儿为储君,再按上皇上的手印儿,不怕那些朝中大臣们不承认。”
春芳姑姑听着萧贵妃的话也惊得目瞪口呆,连连摆手:“娘娘,这可怎么行?这是矫诏!”
“矫诏又如何?我是不成事了,可怎么着也该为我的琛儿着想。”萧贵妃一脸的决然,那妩媚的小女子气息早已不见:“我出身萧国公府,又不是没有见过风浪的!春芳,我将这诏书交给你,到时候你设法给我父亲送了去,让他去想办法,无论如何要将琛儿扶上去才行。”
“可是,没有皇上的玉玺,只有手印儿,恐怕那些老臣不会心服口服。”春芳姑姑连连摆手:“娘娘,这怎么行,还是别写了。”
“没有玉玺还不简单?就说皇上是与我在床笫间许下的承诺,没有带玉玺。只要字是皇上的,有皇上的手印,如何不能是真正的诏书?”萧贵妃朝春芳姑姑吼了一声:“咱们在这里左右不过等死罢了,不如死前一搏,怎么样也能让我的琛儿有些利益。”
倩如在旁边点了点头:“娘娘说的不无道理,若是二皇子殿下能登上龙椅,娘娘这事情也就好办了。”
“快去快去!”倩如的话就似一阵清风般送了过来,萧贵妃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只要我的琛儿成了储君,我这个做娘的自然也没有殉葬的理儿。”
春芳姑姑叹了一口气,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不多时便拿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边,倩如扶了萧贵妃走了过去。
萧贵妃拿起笔来,琢磨再三,终于开始写下第一个字,她将纸张举起来给春芳姑姑看了看:“春芳,你瞧着这字像不像皇上写的?”
春芳姑姑点了点头:“像,如何不像?娘娘都已经练习过这么久了,吧就是等着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
萧贵妃点了点头,俯下身去,继续开始写遗诏,这时就听着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萧贵妃唬了一跳,赶紧将笔放下,抬头往内室门口看了过去,就见秦太后与乔皇后正带着数人站在那里,满脸怒意。
“萧贵妃,皇上安在?”秦太后心急如焚,听景春宫的宫人来报说皇上昏死在萧贵妃的床榻上,心里已经是愤恨万分,到了景春宫一看,萧贵妃不仅没有在那里服侍着皇上,反而在这边写着什么东西,更让她气愤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皇上、皇上……”萧贵妃一边战战兢兢说着,一边将桌子上的那张纸偷偷的拿在手里,慢慢的团成了一团,看起来矫诏是不成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秦太后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绣容,你上去把她写的东西给哀家拿过来,如果是遗言那倒也算了,还算她有几分自知之明,若是在写些什么不相干的东西……”秦太后一时气得语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儿,看着萧贵妃把那纸团成一团她更加恼怒了,大喝道:“藏什么藏,还不给哀家呈上来!”
萧贵妃见绣容姑姑走过来抢那张纸,心里一急,这纸上写的东西怎么能让太后看!赶紧把那纸团了一团,往嘴里塞了进去。
秦太后气得全身发抖,指着萧贵妃道:“绣容,你带人伺候着萧贵妃,无论如何让把那纸团从这贱人口里抠出来!”回头对着乔皇后说:“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跟着哀家过去看皇上!”
乔皇后低头应了一句,就跟着秦太后走到了床边。
挨到床边,就闻到一种特别的甜香,秦太后眉头一皱:“这安息香怎么会是这种香味儿?颇有点古怪!”眼睛落到躺在床上的徐熙,心里一急,也顾不得去研究那安息香,赶紧大步走了上去。
乔皇后赶紧吩咐莫姑姑道:“姑姑,太后娘娘不喜这股香味,你赶紧去把熏香熄了,把窗户敞开下透透气儿。”说罢也跟着秦太后走到床边,却见床上的徐熙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嘴巴歪到了旁边,亮晶晶的涎水不住的在往外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皇后,你去给皇上将衣裳穿好。”秦太后身子不住的在摇晃着,皇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自己的儿子,从尺把长的婴儿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可现在却落到了这样的地步!瞧着床头散落着的衣裳,秦太后心中实在是恨得牙痒痒的,真恨不能将萧贵妃踩在脚下踏她千万次,让她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乔皇后得了秦太后的吩咐,赶紧爬上床去,将被子揭开,徐熙赤身*躺在那里,这让她脸色微微发红。顾不上害羞,她赶紧将衣裳捡了起来替徐熙穿上。手指似乎无意般触过徐熙的鼻子下边,乔皇后能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心里一惊,不是说药下得足足的吗,怎么还会有呼吸?为何没有极度快乐死在萧贵妃的玉体上?只碍着秦太后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乔皇后也没办法在徐熙脖子上补上一爪,只能惆怅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这事看来还没得完,只能用第二个法子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门口有人通传:“太医院王太医和李太医到了。”
“速传!”秦太后如逢救星,握住儿子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皇上,你可要坚持住,你怎么能走在母后的前边!”
王太医和李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一看床上徐熙的神色,心里暗叫不好,两人一搭脉,更是心惊,王太医抖抖索索的回话道:“太后娘娘,皇上这是急火攻心,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此乃……”
秦太后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哀家也不懂医学,不必你在这里掉书袋儿,你只管说皇上这病怎么治便是!”
“回太后娘娘话,臣等先帮皇上灌下一颗保心药丸,再帮皇上针灸,过一个时辰再观后效。”李太医在旁边战战兢兢道。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得把皇上救活了,若是皇上活不了,你们便跟着陪葬便是!”秦太后从床边站了起来对乔皇后道:“皇后,放着太医在这里帮皇上医治,咱们先出去商议下要紧事儿。”
乔皇后一听,心里便砰砰的跳了起来,知道必然是处置萧贵妃,或者涉及到立储之事,无论是哪一件事情,都是她盼望了多年的,最好是能一箭双雕,若是达不成目的,只要成了一样,也算不亏本儿。
两人走到外边,萧贵妃已经被绣容姑姑手下两个有力的宫女拿下,嘴角流出一丝殷红的血,还有些青紫,看来绣容姑姑已经辣手的把她嘴巴掰开,从里边把那个纸团掏了出来。见着秦太后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把那纸递过去:“太后娘娘,这便是刚刚萧贵妃写的东西。”
太后娘娘接过那张纸来看了看,虽然已经折皱不堪,还有口水润湿的痕迹,但还是很清楚的看得出来,那是一道矫诏:朕之二皇子徐玟琛聪明伶俐,在朝堂历练多年,实乃可接任之大才,朕格外属意,故愿立其为储君。
最后那个君字还未写完,可从前边的字句串起来看也知是什么意思。秦太后拿着这张纸,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指着萧贵妃破口大骂:“你这贱人!竟然用这等阴毒法子来谋害皇上,还妄想立你生的琛儿为储君!沈姑姑,给我将这贱人拖出去,杖毙!”
乔皇后一听,赶紧开口:“母后,切不可如此轻率!”
她这话一出口,景春宫大殿里的人都用匪夷所思的神色看着乔皇后,个个心里奇怪,乔皇后和萧贵妃是死对头这么多年了,可在这节骨眼上怎么会开口来救萧贵妃呢?萧贵妃本是一脸死灰,现在看着乔皇后的眼里更是多了几分哀婉。
“母后,若是这样便将萧贵妃杖毙了,萧国公府煽动人闹事又该如何?不如保留着证据,到时候好一一陈列给萧国公府看看,母后并未冤枉于她,也让萧国公府心服口服。”乔皇后蹙着眉尖道:“萧国公府树大根深,母后不可不防!”
“树大根深,不可不防?”秦太后坐在那里,喃喃两声,望了望瘫坐在地上的萧贵妃,咬了咬牙:“贱妇,竟然如此谋算皇上!”
萧贵妃垂着头没有说话,脸上又渐渐的浮现出希望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鹿死谁手
景春宫里一片说不出的沉默,门户关得紧紧,宫灯暖黄的颜色透过细羊皮灯罩投在地上,羊皮纸上那墨色的芍药花映在水磨的砖石上,影子又黑又重。
秦太后坐在那里咬牙望着萧贵妃,手中拿着那张纸条,脸上有着变幻莫测的神色:“贱人,竟然还想让你的儿子被立为储君!你以为朝中的大臣们都是吃素的不成,连你这样的小招数都看不穿?”
萧贵妃一脸沮丧,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那水磨砖石的地面在这十一月里已是分外寒冷,丝丝的刺入骨头里边去了。
两位太医从屋子里边走了出来,朝秦太后行了一礼:“太后娘娘,已经开了药方让人去熬药了,只是皇上这模样,身子似乎……唉……”王太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来该是要好好保养着的……”
秦太后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发颤,王太医的意思是皇上不该过多接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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