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凝心神大震,难道她一直清醒着?故意装昏迷?
好深的心机,居然连她都瞒过去了。
心中恨的咬牙切齿,“咏儿姐姐真会开玩笑,你既然迷昏了过去,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如果没昏过去,为什么还要假装昏迷?有何企图?是想陷害妹妹吗?”
话语尖锐至极,隐隐有指责之意。
小丫微微摇头叹息,真会狡辩,强词夺理,这么能会说道,心思深沉的女人,确实是个大敌。
不过她再能,也翻不出天。
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很想知道口口声声把我当亲姐妹的人,究竟想干什么?结果真让我寒心。”
她很想看清这个女人的心,所以才将计就计,只是结果……
就此心灰意冷,不再有所顾忌。
“叶语凝,我本来不想再提这件事,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索性把事情闹大点,让所有人都知道。”
哼,她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这样,她就陪她玩玩,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些。
她以前是懒的用心思,自己人嘛,有什么好耍手段的。
如今成了敌人,当然不会相让。
她的反应出乎叶语凝的意料,吓的脸色大变,“不要……”
两道阴森森的目光扫过来,她心中一个警觉,及时改了话风,“没人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怎么办?咏儿好像有意跟她过不去。
凭白家的实力,她根本没反击之力。
小丫漫不经心的笑道,“那就试试呗。”
最起码她的家人会相信她,坚定不疑的站在她这一边。
她的淡定,落在叶语凝眼里,成了催命符,惊吓不已。
却不肯当着心爱男人的面,低声下气求情敌。
她强撑着镇定,语出威胁,“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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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虐叶语凝(11)
她强撑着镇定,语出威胁,“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这种事情杀伤力极大,名声扫地不说,别人的闲言碎语足以逼死一个人。
但没想到小丫云淡风轻,漫不经心,一派轻松模样。
“无所谓,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声,再多一桩,也不痛不痒。”
她本身就不是个在意规矩和别人看法的女孩子,否则也不会做出当众休夫的惊人之举。
受父母的影响,她视规矩于无物,只凭心意行事,只要快意,管他是什么。
她嘴角溢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倒是武林天下第一美女要惨了,要是让武林中人知道,会不会再送你一个天下第一毒妇的称号给你呢?”
她不在乎名声,但不表示叶语凝不在乎啊。
沐瑾墨嘴角抽了抽,第一毒妇,这名号太有杀伤力了。
叶语凝一心想做皇后,将名声看的极重,怎么可能不在乎?
当场就变了脸色,“咏儿,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翻了脸的咏儿是这么的可怕。
以往笑脸常开,待她如至亲,凡事都想着她,有好处都会分她一半,丝毫没有私心。
心中隐隐有一丝后悔,难道这一切都失去了?
她再也不把自己当成姐妹和最要好的朋友了?
小丫笑眯眯的看着她,但吐出来的话却绝情,“欺负你又怎么样?你既无情,我也不会留情,有本事就全使出来,本姑娘等着接招。”
谁怕谁啊?
叶语凝如被雷劈中,整个人都木掉了。
恐惧、害怕、担心、焦急各种复杂的情绪全都涌上心头,心乱如麻。
当一个认为无害的人,忽然之间变的这么强势和厉害,那种害怕油然而生。
那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而是唐家的女儿,秦国的公主,也是白家的掌上明珠。
她跺一跺脚,整个天下都要抖一抖。
她像被冷水浇下,气势全消,“咏儿,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自己人,何必自相残杀?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也给两家的名声抹黑。”
情势比人强,她不得不低头下气的哀求,“不如这样吧,我就吃亏点,给姐姐道个歉,姐姐看在妹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
虽说求饶,但语气很不对劲,一副很勉强的模样,并没有多少真心。
小丫一阵火大,既然没有诚意,何必这样假惺惺?
她宁愿面对一个满身恨意的人,也不要看到虚情假意的人。
她冷笑一声,“你求饶,我就要接受吗?唉,本小姐偏偏不吃这一套。”
叶语凝急红了双颊,心如油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惊惧万分。
“咏儿,别忘了我们叶家对你有活命大恩,你不能忘恩负义。”
卓然很是无语,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她是真的急了。
小丫不慌不忙的扫了她一眼,“不错,师祖对我有恩,但不是你,我不欠你什么,也轮不到你拿着恩情要挟我。”
☆、虐虐叶语凝(12)
小丫不慌不忙的扫了她一眼,“不错,师祖对我有恩,但不是你,我不欠你什么,也轮不到你拿着恩情要挟我。”
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叶语凝已经慌了阵脚,说话不经大脑。
“那是我父亲,他的人情,我当然可以拿来用。”
“哈哈。”小丫忍不住笑了,“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守护我在身边,你行吗?他上山入海为我找寻珍稀药草,你行吗?他能为了我死,你行吗?如果行,那我就为你做尽一切事情。”
这才是大恩,但跟其他人没关系。
就算亲如父女,也不能挟恩要她回报。
唉,绝代风华,仁心仁术的师公,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估计是遗传了黄小蝶小家子气的基因。
“你……”叶语凝脸色青一块白一块,难看到了极点,“不错,父亲为了你,甚至疏忽了妻女,我们一家人并不如外界以为的幸福,罪魁祸首就是你。”
父母在外人看来,夫妻恩爱,但身为子女,知道能查觉出异样。
相敬如宾,并不一定是好事。
白芊芊和唐佑皓那对才是神仙眷侣,情意藏在眼里,流淌在心里,历久弥新,丝毫不输于年轻人的痴狂。
小丫怔住了,脸沉了下来,“我?是我害的?”
叶语凝咄咄逼人,气呼呼的怒斥,“不错,就是你,是你的存在,剥夺了父亲对家人的照顾,占据了他的视线,你……”
越说越觉得有理,父亲对唐隽咏的重视远远超过他的一双亲生女儿。
在他心里,唐隽咏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要靠后。
随着她的话,小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真的是这样吗?
卓然皱起眉头,厉声斥道,“够了,叶姑娘,你比小丑还要可笑,有问题不从自身找,却推到别人身上,这种行为真是可笑透顶。”
他遥指她的脑袋虚点了两下,面带不屑,“叶姑娘,你这里有病,赶紧去治治。”
每次都想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扔出去。
白长了一张好脸,心思阴险的让人觉得可怕。
叶语凝恼羞成怒,气愤难当,“铁卓然,我和咏儿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你滚一边去。”
卓然岂是软和之人,当场就拉下脸,给她脸色看。
“你踩的是我们铁家的地,住的是我们铁家的房子,吃的是我们铁家的食物,居然还来吼铁家的人,没见过比你更不知羞耻的女人。”
什么东西?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仗着是药王之女,到处摆架子。
在中原武林,有人会买她的账,但在这里,谁会理她?
叶语凝气的直哆嗦,“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走,我搬出去住。”
卓然求之不得,在他家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谁乐意呢?
他作了个出去的手势,“滚。”
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言语犀利。
叶语凝又气又恼,恨不得马上搬出去住,但一想到整个风云岛都是铁家的产业,她能住到哪里去?
难道跳进海里游回去?
☆、虐虐叶语凝(13)
难道跳进海里游回去?
可话说出去了,还说的那么坚决,怎么办?
一时之间,左右为难,尴尬不已。
她眼珠一转,视线落在小丫脸上,“哼,咏儿,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这个野蛮人欺负?”
以往,要是有人敢对她不敬,咏儿第一个站出来为她出头。
她满心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力挺自已,全然忘了两人的恩恩怨怨,今昔不同往日了。
小丫无聊的把玩着手指,一听这话,撇了撇嘴,有些不悦,叶语凝心中一喜,以为是在为她打抱不平。
谁曾想,小丫凉凉的反驳,“卓然哥哥不是野蛮人。”
她摆明了态度,卓然心中大喜,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
没有白疼她,真乖。
瑾墨心酸不已,在她心里,铁卓然就这么好?
好到让她出言维护?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叶语凝被噎住,瞠目结舌,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好,很好,阿墨,你看清楚了?他们俩有奸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追回咏儿,还是趁早死心吧。”
沐瑾墨心口一阵刺痛,像被针般,难受极了。
今日种种,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面上不露,淡淡的道,“这是我的私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管我的闲事。”
他拒人于千里之外,断然否决了他们的曾经。
一句淡淡的外人,划开了两人的距离,好像过去种种只是一场梦幻。
叶语凝心痛如绞,忍不住掉下眼泪,“我是外人?”
声音哽咽住,抽泣道,“阿墨,你太绝情了,你为了白唐两家的势力,百般迁就咏儿,我能理解,但请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真的受不了……”
小丫眉心跳了跳,面色不豫,极力忍住那份恼怒。
沐瑾墨脸色大变,忙不迭的表明立场。
“你错了,我是真心的喜欢咏儿这个人,而不是她背后的势力。”
这个死女了,就不能安份点吗?
挑拨离间,会害死人的。
他可不想让咏儿更反感,更排斥他的存在。
叶语凝眉头微蹙,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的往下流,流个不停。
“你说这话不心虚吗?如果咏儿只是个无处可依的孤儿,你还会这么喜欢她吗?”
她早就看穿了这个男人,他的心太大太野,光是一个女人,根本拴不住他的心。
沐瑾墨呼吸一窒,“我……”
扪心自问,如她所说,咏儿是个孤儿,没有白家做依靠,他会这么紧追不放,一路追上几千里吗?
答案在心底若隐若现,他却不想知道。
想那么多干吗?
咏儿就是唐家的女儿,是他心爱的女子,这两者紧紧连在一起,不可能有所改变。
叶语凝却不想放过他,貌似极为正义凛然,“你不会,你天生为权势而生,儿女情长是最微不足道的细节,你不会为了个女人放弃你的江山,谁挡了你的路,会毫不留情的踢开……”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黯淡。
☆、虐虐叶语凝(14)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黯淡。
若是她挡了他的路。他照踢不误。
在他心里,她没有多少分量,这一点,她无比的清楚,所以也格外的痛苦。
沐瑾墨脸色黑的像锅底,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为了在咏儿面前抹黑他,无所极其不用。
他怒喝一声,〃够了,别以为我会一而再的容忍你。〃
叶语凝苦涩的一笑,“你没杀我,不过是想利用我。”
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就不会被他除去。
一想到这一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小丫抿了抿嘴,在心里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他是真心的喜欢叶语凝,如今看来,哪来的真心?
不过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根本无法让人相信。
沐瑾墨的脸更黑了,“是吗?别把自己看的太高,这世上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这女人真是太可恶了,真以为拿她没办法?
他有的是办法制她!
叶语凝已经心痛的麻木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咏儿呢?她是不是也能替代?”
她句句不离咏儿,极尽挑拨之能事。
这下子连卓然都忍不住叹气,这样的气极败坏,何苦呢?
以叶语凝的姿色和身世,就算没有沐瑾墨,也能找到门当户对的男人,可她偏偏吊在一颗树上,执迷不悔。
她枉费一世聪明,却败在一个情字上。
不过她的喜欢,就不掺任何杂质吗?
如果沐瑾墨不是一国的太子,她还会这么喜欢吗?
沐瑾墨脸色阴沉,像打雷前的天气,压抑而可怕,“咏儿是世间的例外,她对我来说,是唯一。”
叶语凝扯开嘴角,哈哈大笑,眼泪疯狂的掉下来,一颗心碎成无数处。
“哈哈,唯一?那我又算什么?你对我说尽甜言蜜语时,又将她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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