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自古多情空遗恨,他不想自己留下太多的遗憾。
爱其所爱,恨其所恨,这样的人生才是他想要的。
他不需要太多的感情,太多的女人。
只要一份至死不渝的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
郑七娘面如死灰,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讨厌?
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丫对这个女人的感觉很复杂,既厌恶,又可怜。
为了一个情字,不惜毁了自己,值得吗?
“郑当家,你就算看我不顺眼,也不该设下这么狠毒的计谋来害我,不要忘了,你身上的毒。”
郑七娘心灰意冷,一腔热情如同被浇上一盆冰水,冷的浑身发抖。
“大不了一死,我拼着跟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好过。”
她得不到的东西,谁都休想得到。
她喜欢的男人,就算毁去,也不会放他们双宿双飞。
小丫彻底无语,这女人走火入魔了。
卓然勃然大怒,“来人,押郑姑娘上船,送她回郑家。”
郑七娘心中酸疼,泪水夺眶而出,眼巴巴看向他,郎心似铁,绝情绝义。
铁惟玉有些不忍,“海叔……”
求情的话还没说出口,铁海就一挥手,面色不豫,“你是待罪之身,没有资格替人求情,有什么事,回去跟你父亲说。”
铁惟玉大急,顿时忘了身边的人,急急的解释,“真的不关我的事,还望海叔明查。”
铁海皱了皱眉头,大为不悦,“你是指我冤枉了你?好,回去后当着主上的面,将话说清楚,是与非,由主上亲自决断。”
铁惟玉心口一紧,额头隐隐有汗,挤出一脸讨好的笑,“父亲日机万里,做子女的不能帮着分忧,怎么还能添麻烦?这种小事还是不要惊扰父亲大人了。”
他自知海叔的话在父亲面前很有份量,这也是他特别忌惮的原因之一。
小丫见他吓的唇白脸青,很是不屑,“你怕了?”
☆、恶有恶报(6)
小丫见他吓的唇白脸青,很是不屑,“你怕了?”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话果然没错。
铁惟玉没心思理会她,惶恐不安的求道,“大哥,你我兄弟一场,有什么不好说开的?我……”
他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是很讨厌白姑娘,但以后不会再针对她了,全是我的错。”
他站起来深深行了一礼,“白姑娘,对不住,是惟玉行事鲁莽,差点酿成大错,还请看在大哥面上,饶了我这一次。”
小丫微讶,这人转变的真快,能曲能伸,能屈膝求人,倒也有过人之处。
只是气量太小,话虽说的客气,但没有多少诚意,心中必是恨她入骨。
铁惟玉转过身体,对着卓然拜下去,“她是你的心上人,以后我会很尊重她,也会帮着在父亲面前说好话,你觉得如何?”
他低声下气,婉转求情。
铁卓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无声的叹息。
“没有下一次了。”
铁惟玉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当然当然,谢谢大哥。”
铁海微微摇头,又一次让下人请郑七娘离开。
这一次铁惟玉没有再出声求情,只是一脸的为难,歉疚的看着她。
郑七娘心中隐隐有丝齿冷,口口声声说要娶她为妻,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真廉价!
唯一庆幸的是,幸好她喜欢的不是这个没担当的男人。
否则只有被气的吐血的份。
她冷哼一声,避开下人的拉扯,骄傲的不行,“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走了两步,“扑突”一声,她摔倒在地,两眼紧闭,人事不醒。
她身边的两名丫环吓的不轻,扑上去哭叫。“当家的,大当家,你怎么了?”
铁惟玉站在旁边,却没有上前扶起她,偷偷扫了铁海一眼,“她这是……病了吧。”
如今海叔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他的话对父亲最管用,他纵然想借助郑家的势力,也不能让父亲厌弃。
小丫托着腮,微微摇头。
这男人真是虚伪,平时装的情深款款,如今却袖手旁观,态度疏离。
这样的爱,谁消受得了?
比起全心全意护着她的卓然哥哥,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相差十万八千里。
如此看来,郑七娘还是有些眼光的。
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紫衣哭的很伤心,“大当家,你可不能有事,不能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好过。”
她话里的恨意流泄出来,卓然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护在小丫面前。
小丫微微一笑,心中甜滋滋的。
傻瓜,她看上去有那么软弱好欺吗?
看来她的外表很能唬人。
不管她们如何哭叫,郑七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雪白雪白,像死了般,样子极为可怜。
不过小丫一点都不同情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铁家人冷漠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上前帮忙。
铁惟玉更是默不作声,一言不发。
绿衣哭了半响,终于反应过来,冲到铁海面前,跪倒在地,“海长老,我们当家的身体不适,请个大夫给她看看。”
☆、恶有恶报(7)
绿衣哭了半响,终于反应过来,冲到铁海面前,跪倒在地,“海长老,我们当家的身体不适,请个大夫给她看看。”
铁海终是心软,请随船的大夫过来诊治。
人死在船上,对铁家的名声也不好。
大夫诊了半天,冲他行了一起,“老朽不才,治不了郑姑娘的病,不过她如今身体虚弱,邪风入体,宜好好静养,不宜搬动,更不能吹风。”
这脉相太古怪了,似病非病,他看了那么多病人,也没见过这么特殊的病例。
不免有些好奇,想好好研究一番。
紫衣性烈如火,猛的跳起来,狠狠瞪着小丫,“要是我们当家有个闪失,我就算拼着不要这条小命,也要为她报复。”
绿衣大惊失色,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多话。
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
她跪下来磕了个头,“白姑娘恕罪。紫衣一时情急,冒犯了姑娘,念在她护主情深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
她看的很清楚,虽然这里是铁家的地盘,但这位白姑娘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且不说她的手段和心性难得一见,就凭铁大少护着她,这比什么都强,因而她的话份量十足。
再说主子的身体要恢复如常,还得求这位白姑娘高抬贵手。
得罪她,百害无一利啊。
紫衣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悦,但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小丫多看了她们一眼,绿衣倒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比她主子还要聪明上几分。
至于紫衣不足为虑,一直筋,脾气又爆,没人护着她,会死的很快。
卓然护在小丫身边,眼神连闪,“死罪可免,活罪不可恕,掌嘴。”
紫衣不服气的梗着脖子,大声叫道,“铁大少爷,你……”
她被郑七娘宠坏了,眼高于顶,更看不清情势。
只觉得自家受了天大的委屈,胸口憋的要命,非要出口恶气。
侍立在一边的下人出手如电,手臂挥过去。“啪啪啪。”
一连十几个巴掌,卓然微微摆手,“够了,再有下次,只有死路一条,我言出必行,切记。”
紫衣的脸红肿成猪头,被打的气焰全消,不敢再顶撞,捂着滚烫的脸颊,眼眶泛红,屁都不敢放。
绿衣在心里暗叹,铁大少这是杀鸡给猴看。
谁要是冒犯了白姑娘,他都不会轻饶。
她偷偷扫了周围一眼,众人的脸色果然严肃了许多,看向小丫的眼神隐隐有丝敬畏。
如此情深,如此用心,只为了一个女子,唉。
“白姑娘,让我家主子在船上养病吧,身体一好,我们马上就走。”
小丫挑了挑眉,淡淡的笑道,“你问错人了,这是铁家的船。”
绿衣心里又是一声哀叹,滑不溜手,聪明绝顶,这样的女子岂是普通之辈?
可惜主子惑于情爱,看不清这一点,也听不进别人的逆耳忠言。
她不再多求,转过身体,避过铁家二位少爷,朝铁海拜下去。
“求海长老开恩。”
铁海皱着眉头,不言不语。
☆、恶有恶报(8)
铁海皱着眉头,不言不语。
绿衣眼泪直流,哀哀求道,“海长老,请念在两家的交情上,暂容几日,我怕……还未到家,人就保不住了,辜负了长老的一番美意。”
她很会说话,不动声色点出困境,又暗暗捧了铁海。
铁海很是为难。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朝令夕改呢?
而且白小丫在旁边看着,他不好改口啊。
绿衣见他有所松动,连连磕头,“海长老,求求你,要是我们当家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郑家就会生乱,这是谁都不想见到的事情。”
铁海一想也是,郑家这股势力一旦生乱,也是件麻烦事,不利于大局。
见她极为可怜,心里一软,长叹一口气,“也罢,起来吧,让她留在船上养病,但不许随意进出船舱,有什么事找外面的守卫。”
他还专门指了一间比较偏僻的屋子,打发她们住过去,外面派四名守卫轮流守着。
绿衣如释重负,“多谢海长老。”
杂闲人等都赶出去,铁海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让白姑娘搬到隔壁的星阁,你们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就算是未来的妻室,也不能这么随便。
可惜卓然不吃这一套,他是巴不得呢,嬉皮笑脸的一摊手,“那也没办法,我要保护小丫。”
铁海有些恼怒,“我已经说过,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这孩子行事向来不差,极有分寸,怎么偏偏在这种事上绕不过弯?
卓然收起笑脸,冷冷的道,“只要贼心不死,这种事情还是会发生,防不胜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承受不了这万一的后果,小丫必须待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铁海像泄了气的皮球,轻轻叹了口气,“他总是你的亲弟弟,而且刚才他已经低头……”
卓然淡淡的道,“二弟气量颇小。”
话虽然简短,但其中的意思都听懂了。
铁海很是沮丧,这几个孩子都不让人省心。
还是孑然一身,无儿无女好啊。
“白姑娘也没有那么柔弱,她有自保的能力,白姑娘,你说呢?”
小丫一脸的乖巧懂事,柔柔的笑道,“我全听卓然哥哥的。”
“你……”铁海差点翻白眼,刚才彪悍无敌的母考虎,忽然成了温顺的家猫,有些接受无能。
偏偏她的话无懈可击,没有任何破绽。
他只能一声叹息,“女孩子的名声要紧。”
他也是没办法,卓然将是未来的家主,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些。
尤其是家主自身风流成性,但对子女要求极高,不喜欢子女行为不端。
小丫抿了抿嘴偷笑,有什么关系,大家眼中的白小丫,又不是唐隽咏。
反正两个房间,无所谓的。
她不习惯待在陌生的地方,从小到大,身边都围着一群人,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孤孤单单的。
如今只有卓然哥哥是最熟悉的人,她不想离的太远。
名声算什么,心里坦坦荡荡就行。
海长老见状,很是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谈谈情(1)
海长老见状,很是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她是打定主意要缠着卓然?所以听之任之?
刚升起的一丝好感,顿时一扫而空。
他最看不起不知廉耻攀龙附凤的女人,鄙视之。
小丫才不在乎他的想法呢,反正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卓然更是不放在心上,不管他如何唠叨,只笑不语。
海长老劝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却没有说动其中一人,气的差点吐血,拂袖而去。
总算耳边清净了,卓然吁了口气,摸了摸小丫的脑袋,“小丫,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从小他就爱摸她的脑袋,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习惯。
以前的小丫早就一巴掌拍过去,可如今却懒洋洋的不想动,舒服的半眯起眼。
“怎么会?你凡事护着我,心从没动摇过,我很高兴,再说我没那么软弱。”
他的动作一顿,声音有些沉,“可我是男人。”
小丫抿嘴一笑,听懂了他未尽之言,他是男人,天生就该保护女人。
好吧,她继续做个懒懒的大米宠虫,吃好睡好玩好,做个三好新人。
“咚咚。”下人送来了夜宵,热气腾腾的肉馄饨。
一有吃的,小丫闪闪发亮,顿时忘了所有的郁闷事。
馄饨个个饱满晶莹,汤上浮着些许葱花,几丝蛋花,洒上香油,咬上一口,肉馅细腻香滑,好吃的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
看着大快朵颐的小丫,卓然胃口大开,嗯,滋味不错。
“你别怪海叔,他不是个坏人。”
小丫连连吃了个四个馄饨,才抬起头口齿不清的说,“口硬心软,头脑简单又武功高强的爽快人。”
轻轻几个字,点出了铁海的性子。
卓然欣赏的看着她,“哇,我家小丫真厉害,只见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