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拍胸口顺气又是把自己的参茶递过去给她喝的,表现的乖巧的不得了。
多亏了那大半杯参茶,应妈终究没有晕过去,在桃仙儿和应惜弱一前一后的帮着拍胸抚背顺了气儿之后,她这才一拍桌子,冲安思意怒道:
“哪儿来的野小子?竟然敢如此轻薄我家乖囡?”
安思意被抓了个现行,多少也有些尴尬,他白皙俊俏的面皮染上了绯色,清了清嗓子才向应妈抱拳说道:“晚辈姓安,名思意,见过应伯母。”
“我呸,谁是你伯母?别叫的那么亲切!你你你你,你玷污了我家乖囡的清白!我,我要把你送到府衙去,让大老爷浸你猪笼!”
应妈真是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生气,如果现在她手里有把刀,她可能真的会毫不犹豫扑上去把这个小白脸戳成筛子。
这能是治病?
“娘,您别生气,我们,我们刚才那是在治病呢。”
应惜弱本来看着安思意被自己老娘训的孙子似地,正偷笑呢,没想到应妈竟然要把事情闹大,还要闹到府衙大老爷那儿去,她这下才敛了看热闹的心思,赶紧的开口解释了起来。
“……乖囡啊,你真当娘老眼昏花了么?那臭小子刚才做的那等下流事情,娘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我可怜的乖囡啊,你一定是被他骗了吧?
你这孩子,就是太单纯太天真了,怎么能以为那样子的行为就是治病呢?肯定是这臭小子骗你这么干的!”
咳咳,这应惜弱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应妈更加觉得这是安思意那小白脸儿占她家宝贝女儿的便宜了。
应惜弱听应妈说自己单纯天真,顿时黑线了一下——好吧,虽然她没有身体力行过那种事情,可是不代表她看的不多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不对,应惜弱还真没见过猪跑……啊,还是不对,现在怎么能是讨论猪的时候呢?
应惜弱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一团乱麻嘿,聪明如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娘解释了。
她跟安思意确实是互相治病没错,可哪家大夫治病是靠亲亲的?何况还是一男一女呢?
如果这事儿不是她亲自参与的,估计别人说出来她也得冷笑三声,吐槽一句:糊弄谁呢?
所以吧,应妈现在一脸“你不用想蒙混老娘”的表情,她也是森森可以理解滴。
应惜弱摸了摸鼻子,看向了安思意,挑眉:我没辙了,我娘就认定你是黑心采花贼了。
安思意也挑眉:那是你娘,你还没辙?
应惜弱撇嘴:正因为是我娘,所以没辙了啊,你没看她都以为是你骗我呢么?
安思意:……
应妈:“喂!你小子有完没完?当着我的面儿还在那儿想勾搭,呸呸呸,想诱拐我家乖囡?我我我,等我家老爷过来,打不死你!”
应妈对于他们俩儿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儿眉来眼去很是吐血。
当然了,在她眼里看来,完全是安思意这个浪荡小白脸儿冲自家闺女抛媚眼儿,这让她恨不得戳爆他那两颗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
一见钟情
贸贸然跑来夜闯香闺的安思意被抓了现行,在应妈对他大发雷霆,吵嚷着要送他去浸猪笼的时候,应爹也闻讯赶了过来。
“老爷,你可要为咱家乖囡做主啊。”
应妈见到老公来了,顿时从凶悍的红太郎变身成了柔弱的美羊羊,嘴一扁,一双大眼睛顿时跟开了水龙头似地开始哗啦啦。
安思意和应惜弱都看了个叹为观止——这演技,要搁现代,怕是穷摇奶奶女主角的不二人选吧?
应爹先是闻言劝了自家娘子几句,然后就铁青着脸看向了安思意。
要不怎么说应爹能把家里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呢?从这应对态度就能看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
应爹相信偏听则暗,所以即使现在他气得也恨不得把安思意给撕成碎片儿,可他还是要听听当事人的亲口所言。
“那个,爹,‘我’真的在帮他疗伤。”
应惜弱这次先开了口,脸上的表情诚恳的让人心酸——这孩子,肿么就是这么单纯天真呢?真是太不让人放心把她推向这个残酷的现实社会来了。
“好了,惜儿,天儿不早了,你明天一早还要去积善堂,赶紧陪你娘过去我们那边歇息吧。”
唉,可惜应爹也是个极度宠溺孩子的,看样子,他是想支开应惜弱,跟安思意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了。
应惜弱见应爹想要支开她,偷偷往安思意那边瞥了一眼:哥们儿,自求多福吧您呐~
“惜儿!快跟你娘过去!”
应爹敏锐的眼力捕捉到了应惜弱的小动作,脸一板,第一次这么大声跟这个宝贝疙瘩说话。
应惜弱缩了缩脖子,偷偷吐了吐舌头,然后就迈着小碎步往自己娘亲的方向走了过去。
正当她低眉顺眼的想要跟应妈先撤了的时候,安思意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既然伯父伯母都认为是晚辈玷污了应小姐的清白,那晚辈也就不多做解释了。”
是哦,说你其实是个人狼,谁信呐!
应惜弱暗地里皱了皱鼻子,正想继续撤退的时候,安思意又开口说道:
“不过晚辈跟应小姐的确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相见恨晚不能自持,还请伯父伯母首肯,将应小姐嫁于晚辈,成就一段良缘佳话。”
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应惜弱听了安思意这话,差点儿一脚绊在门槛上摔个五体投地,就连应妈和桃仙儿都脚下一滑失了平衡。
“Σ(°△°|||),你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应惜弱抓着门板稳住了身子,转过头来就气得跳脚。
安思意却微笑着看向她:“惜儿,事已至此,我们也无需再瞒着令尊令堂了,我们刚才不是已经商量过,赶明儿我过来提亲的事情了吗?”
应惜弱:“……惜儿你妹啊!商量个毛啊!我警告你,你别在这儿乱嚼舌根忽悠我爹娘哦!”
“惜儿!该打!大家闺秀,怎么能说这种粗俗的话呢?”
应惜弱闻言欲哭无泪:应妈啊,现在不是在意粗俗不粗俗的时候好呗?你宝贝女儿被人喷的都快成血人了啊有木有!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发现呢?
你女儿的幼小心灵都碎成一片片了啊!!你为毛还要在意这片片是否碎的不够大小不均啊!!(#‵′)凸
┭┮﹏┭┮,应惜弱迎风流泪,悲伤逆流成河。
“伯父伯母,可能二老会觉得晚辈孟浪了,唐突了小姐,不过晚辈对应小姐的心情却是日月可昭。
踏月而来,实乃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晚辈实在忘不了应小姐的音容笑貌,痴痴然之下,竟然就做出了这等失礼的事情来。
不过也请伯父伯母体谅晚辈对于应小姐的一片痴心,自从见到应小姐的那一眼起,晚辈就知道这辈子真的不能再跟应小姐分开了!”
我靠!原来真正的影帝藏在这儿啊!安思意,看不出你丫长了张老好看的小白脸,演技竟然如此炉火纯青,生生把一个痴心书生的角色给演活了啊你!
你也别cos什么犬夜叉了,随便去演个《色戒》啊《背背山》啊神马的,保不齐这届奥斯卡、金马奖、飞天百花神马的你丫就拿齐全了啊!
应惜弱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来回奔腾,也难为她现在还能做出面无表情这么高难度的表情了。
“你丫想娶我,老娘还不想嫁给你呢。”
应惜弱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哼”了一声就走回她原来坐着的躺椅那儿抱着胳膊坐了下来。
应小姐发飙
从生下来就没见她发过脾气的应大小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飙了。
见应惜弱虎着脸浑身散发着“敢靠近我就杀了你”的气息,就连应爹都惊讶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半天没敢开口说话。
“老爷,乖囡好像生气了哈?”
应妈也被应惜弱的气势吓到了,比油一下就窜回了应爹的身边,抓着自家老公的衣服偷眼觑着自个儿的心肝宝贝儿。
应爹有点儿目瞪口呆的看了自家宝贝闺女半晌,然后才清了清嗓子板起了脸看向安思意:“看来公子说的不太对嘛。我家闺女似乎根本没有想要跟公子喜结良缘的意思呐。”
安思意面不改色的持续微笑:“那是惜儿害羞了吧?亦或者是她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向二老提亲,实在是太让她没面子了,所以才恼羞成怒了?
呵呵,惜儿,你也真是的,早提亲晚提亲不是都一样么?”
“安、思、意!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默延砍了你!默延!!”
应惜弱咬牙切齿的大叫了一声,默延立即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屋子中间,应妈还以为是鬼,吓了她一大跳。
“惜儿,别生气,最后气坏的还是你的身子,为夫我会担心心疼的。”
安思意话说的异常诚恳,连应妈都被他感动了,偷偷拽了拽自己老公的袖子:“老爷,我看这公子真的是对咱家乖囡痴心一片啊,不如我们就成全他们吧?”
应爹黑线:“我们现在连他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呢!就这么贸贸然把惜儿交给他了,要是他是个坏人咋个办?
再说我们偌大一个应家,将来都是要给惜儿的,肯定得找个女婿入赘到咱家来还差不多。”
应爹这也是确实为家里着想。
眼前这个年轻公子,这皮相、这气质,甚至是身上穿着的衣裳,身上的小配件儿,无一不是昭示着他是出身于大户人家,甚至是官宦人家。
这样子的公子哥儿,能有几个是一辈子只宠爱一个女人的?或许现在他是真心对待惜儿,可过多几天呢?几个月呢?几年呢?
谁能保证他在遇到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子时不会心动?
红果果的威胁
何况他们家惜弱本就是个孱弱的孩子,这日后要是生不出孩子来,婆家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她呢。
所以,如果真的要惜儿幸福的话,那唯一的法子就是也为她招赘一个丈夫回来,这样她有娘家靠着,对方应当也不敢随意欺辱她。
于是安思意,在应爹这一关,算是被涮下来了。
“安思意,你走不走?你要再在这儿跟我爹娘说瞎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应惜弱外表看着柔弱,可发起狠来,上辈子当大姐头的气势一下子就全开了,小小的身子散发出来的气势倒是挺吓人的。
安思意看着应惜弱,微微眯了眯眼:“惜儿,可以跟我私下聊聊吗?”
“有什么跟你聊的?边儿去吧你。”
应惜弱就像寒冬腊月的大石头,又冷又硬啊~
安思意抿着唇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就转头向应爹应妈笑道:“伯父伯母,您二老应该不会反对晚辈跟惜儿共谐连理吧?”
“我很反对。”
应爹压下应妈的一票,直截了当的回绝了安思意。
安思意看向应爹,倒也不恼,还是笑眯眯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晚辈明儿个只好去投案自首,跟府衙大老爷说晚辈情难自制,冲动之下轻薄了应家小姐。求府衙大老爷做主,让晚辈能将功赎罪,娶了应小姐吧。”
“你!!”
应惜弱和应爹同时气的拍案而起。
威胁,这红果果的威胁!
太不要脸了!
好歹他们应家也是太平城第一大户,独生女儿也是城中百姓家喻户晓的大家闺秀。
若是真让这安思意跑去府衙大老爷那儿去自首的话,那应惜弱的名节岂不是被败坏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虽说他们大安国民风相较于别的国家是要开放一点,但要是书生与小姐私奔的,被抓回来,书生顶多挨顿板子,或者送点儿银子,连板子都不用挨。
可那倒霉的小姐就肯定一定以及确定是要被浸猪笼的!
而且就算官府不判那倒霉小姐浸猪笼,那小姐自家的亲族,甚至是街坊邻居,都不会放过她!
这种名节不保的事情,对于女子来说,那真的就是一个字——
死!
婚姻大事,不要太儿戏
所以应爹一听安思意这话,脸顿时就跟打翻了调色盘似地,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他半眯着眼睛盯着安思意好一会儿,脑子里瞬间出现了至少不下十种杀人灭口的方法。
同时,应惜弱不愧是应爹的亲生闺女,这个时候心里是跟她爹一样的血腥。
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安思意此时应该已经被应爹和应惜弱给轰杀的渣渣都不剩了。
“爹,我有话和他说,你跟娘呆在这儿,先别出来。”
应惜弱深呼吸了几口气,竭力使心情平静下来,等到那差点儿几乎把她脑浆子都煮沸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她才阴着脸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安思意身边就将他往外拽了去。
“桃仙儿、默延,你们别想跟过来偷听哦。”
应惜弱不必回头,就知道她爹娘肯定示意默延和桃仙儿偷偷跟上来了。
“是,小姐。”
桃仙儿本来已经迈出了一条腿,听到应惜弱这话,也只好怏怏地退了回去。
应惜弱拽着安思意到了外头小花园的凉亭,幸好现在是夏天,晚上夜风吹着也不会冷,应惜弱也不用怕吹久一点就会着凉。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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