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酒楼的窗边坐着的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女子,拿着筷子正在大快朵颐,吃得欢快,月流影不自觉的微微一笑,转头对着月无觞说道:“这家酒楼似乎不错,不若就由我请皇叔吃顿饭吧!”
两人漫步上了酒楼,月无觞自然在楼下就看见了偷跑出来的夜月色,两人似乎都心有灵犀一般去了夜月色的那张桌子,然后自顾自的坐下。
夜月色抬头看了两个不速之客,狐疑的皱了皱眉,她家月月何时又和月流影那人妖走在一块了?
夜月色自顾自的吃着,月流影和月无觞在一边坐着,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夜月色的身上,夜月色奇怪的看着两人,不以为意的接着慢条斯理的吃着
此时不知谁家的笛子响起,那种如魔音一般熟悉的笛声听在月无觞的耳中极其的刺耳,月无觞在笛声响起的第二个音符的时候,双眸一眯,凛冽的气势让夜月色准备去端隔得有点远的水晶猪蹄的手一顿,只见月无觞衣袖一挥,酒楼对面的一间房中一人顿时从二楼跌出一个拿着竹笛的人,此时竹笛断裂,插入那人的食指中,鲜血往只见滴落,可见那人的手算是废了,只余下惊天动地的一阵哀嚎。
月流影神色镇定的看着倒在楼下的躺着的人,看不出异样。
月无觞神色有些冷,不得不说那日让人跟着在太后宫中吹笛的那人已经将南国安插在月国内几乎会吹笛子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说如今的他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一听到笛声总会想起那日那只破茧成蝶的那只蛊虫,月无觞一向镇定的神色此时有些紧绷,看了夜月色一眼,见夜月色安好的坐在身边,心中不但没有放心,却更为担忧起来。
夜月色将水晶猪蹄端到面前,楼下街上那股血腥味慢慢的传入鼻尖,混合着眼前猪蹄油腻的味道,顿时让夜月色觉得没了胃口。夜月色将筷子放下来,月流影原本一脸享受的看着夜月色大快朵颐的样子,如今见她不吃了,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不吃了?”情不自禁的话似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索便脱口而出,脸上焦急的神色此时亦是毫无保留的全部露在了脸上。
夜月色好奇的看着月流影,关他何事啊?夜月色毫不留情的白了月流影一眼,看着坐在对面月无觞已经神态自若了,有了后台的夜月色自然不怕月流影,何况她压根都没有准备搭理月流影。
夜月色站起身来,只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淡淡的说了一声:“没胃口了?”
月流影见夜月色如此厌恶讨厌她,心中再次被激怒,也不管月无觞就在一旁伸手挡住了夜月色的去路,恶狠狠的问道:“夜月色,你什么意思?”
夜月色见月流影挡住了她的去路,一把想要挥开月流影的手,奈何那首却会然不动,夜月色心里急,对着夜月色吼道:“快闪开,我恶心……”
看着他恶心?!狂狷的怒意疯狂的在月流影的脸上蔓延,月流影一瞬不瞬的看着夜月色,顺手将夜月色会开他的手握住,“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恶心,你快放开!”夜月色说得有些急,转眸看了一眼月无觞,还来不及说话,胃里的恶心之感袭上喉间,“哇”的一声,将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全部吐出来,所有的秽物全部吐到了月流影的胸前。
月流影的脸色一刹那变得极为难看,垂眸扫了一眼胸前的秽物,心情一下子有了雨过天晴的模样。心中的怒意顿时消散了不少,嘴角竟然还有些受虐的挂起了一抹笑意,她刚刚说的不是他恶心,而是她犯恶心,呵呵……
月无觞皱了皱眉,眸中突然一丝喜悦之光闪过,站起身往夜月色身边一闪,长臂一捞,将夜月色拥在了怀中。
在月流影还未从刚刚的开心之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月无觞已将打横抱将夜月色抱起走出了酒楼,月流影回过神来之后,只看见犹如神仙眷侣一般的两人在楼梯转角出的一袭相交的衣角。
刚刚三人在场,本就是极为惹眼的风光,在月无觞抱着夜月色走了的时候,目光全部聚集在月流影的身上。月流影心中愤然,脸上的表情更是讳莫如深。
月无觞神情愉悦的将夜月色抱回了别院,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之后,一双温柔宠溺的桃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夜月色看,脸上的笑意融融,一番平时慵懒妖孽的模样,此时的笑容看在夜月色的眼中,她只觉得此时的月无觞的笑像是傻笑?整个人也没了以往妖孽的不似人的妖气,此时怎么看怎么觉得呆。
而且今日的他好反常,很自觉地将她从酒楼抱了回来不说,如今又是这般深情模样的看着她,夜月色有些狐疑,弱弱的问了一声:“月月,你没生病吧?”说完还不忘将手放在了月无觞的额头上,以此试探月无觞有没有发烧。
月无觞依旧傻傻的笑着,顺手将夜月色的手从额头上拉下来,握到手中,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两下,声音温柔,“色色,不要说话……”
夜月色激动了,什么时候讲过月无觞此等模样,夜月色往床的里侧缩了缩,弱弱的说道:“月月,你别吓我啊……”受什么刺激了啊他,夜月色突然胃中一阵翻滚,急忙将月无觞推开,趴在床头开始干呕。
“北棠,北棠……”月无觞对着院子大喊两声,然后有些焦虑的轻拍着夜月色的后背,帮她顺气,月无觞自然知道夜月色如今这番反应所为何,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辛勤耕耘,自然也是到了丰收的时候了。
夜月色吐得脸都发白了,将刚刚吃得全部吐得干干净净,月无觞将夜月色扶起身来的时候,北棠已经背着药箱火急火燎的进来了。
看到夜月色一脸惨白的模样,还有床头的秽物,心里明白了个大概。上前将红线打在夜月色的腕间,懒懒的说道:“夫人如今已怀身孕两个月……”说完不忘揶揄的看着月无觞,看着自家主子那傻样,很难看到他吃瘪的模样,所以十分不怕死的说道:“恭喜主子啊,怀孕期间禁止激烈运动……”
月无觞并没有理会北棠刻意揶揄的话语,微微蹙眉,随即对着北棠继续说道:“再仔细瞧瞧,务必瞧仔细了……”
北棠神色一正,知道月无觞心中的担忧,凝神仔细的为夜月色把了把脉,几不可查的对着月无觞点了点头,怀孕与蛊毒没什么直接的关联,而且最近的蛊毒似乎又没什么异动,只要没有引发的笛声,应该是无大碍的。
月无觞和北棠交流好了之后,北棠便下去了,将两人留了下来。
夜月色还有些震惊的看着月无觞,傻傻的问道:“怀孕了?”
月无觞宠溺的点了点夜月色的额头,温柔的调笑道:“嗯,恭喜娘子如愿以偿啊……”
夜月色奇怪的看着月无觞,原来他都知道,还一直装着不情愿的模样,真可恶!夜月色软软的靠在床头,一下子想起来他爹的话,急忙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快点通知我爹,让他给我把银子送过来……”
月无觞宠溺又无奈的捏了捏夜月色的鼻尖,笑道:“那个日后再说,你先好好休息……想不想吃什么?”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她自然知道蹬鼻子上脸,只是她一贯的作风,夜月色对着月无觞笑道:“我要吃你做的,那日没吃到……
夜月色忘了月无觞一眼,见月无觞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拉拉月无觞的袖子,“月月,好不好啊?”
“好……”月无觞将夜月色的被子掖好,柔声说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夜月色也觉得倦极想睡,安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覆上腹部,只觉得好神奇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月无觞将屋内的门窗全部掩好,然后出了房门。
依旧候在门外的北棠见月无觞出来,快步上前,跟着月无觞离开了院子
“蛊毒的解药找的怎么样了?”月无觞一边往着厨房走去,一边蹙眉问着北棠。
“依旧无果!”北棠微微脸上的神色忧虑,随即对着月无觞说道:“蛊毒对夫人腹中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影响,如今母子安好,如果没有笛声引发的话,夫人应该是无碍的……”
月无觞点了点头,他总觉得此时没有这么简单,总感觉的隐隐的有些不安心,不过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感却是怎么的掩盖不掉的。
月无觞第二次亲手下厨开始做吃食,模样像模像样,动作娴熟。北棠看着俨然一副良家煮夫模样的月无觞,吓得赶紧逃离了现场,他还是回去研究解药吧。
冬日的阳光将人晒的懒洋洋的,夜月色懒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周身被月无觞裹成种子一般严严实实的包裹着,懒懒的张着嘴巴吃月无觞递过来的食
此时的场景就像是反过来了,以往都是月无觞躺在贵妃榻上。夜月色吃了几口之后,胃中难受,别过头不愿再吃,已经在别院躺了快半个月了,无聊透顶啊。
“月月……”夜月色波光潋滟的双眸闪闪发光的盯着月无觞,软软糯糯的喊道:“月月,无聊……月月……”
夜月色嗲着将声音拖得老长,“我想出门……”
月无觞优雅的将手中的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盯着冬日懒懒的阳光,微微一笑,看着心中打着小九九的夜月色,懒懒的问道:“你想出去玩什么?
夜月色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看着此时不动声色的月无觞,在轻轻的拉了拉月无觞的衣袖,继续说道:“出门可以看刷杂耍,逛街买东西,停曲子等等,总之比在屋里关着好……”
月无觞站起身来,垂头凑到夜月色的脸庞,偷了一个香,笑得跟狐狸似的,懒懒的说道:“那为夫为娘子表演一个……”
看杂耍,那般挤,自然是不行的。
月无觞在地上随意的捡起一根树枝,抖了抖树枝上的雪水,身形一动,行云流水般的在雪地上舞起来,白衣胜雪,与整个茫茫的世界相映成辉。
人影在空中飞舞着,激起漫天飞舞的雪花,与白色的雪花用为一体,夜月色只见月无觞手中的枯枝像是活了一般,夜月色仿佛像是在褐色的枯枝上看到了绽放的雪白的花。
夜月色看得有些痴了,她家月月果真是极好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那般的好看。
当月无觞递过来一只开满百花的树枝时,夜月色才回过神来。只见刚刚还是枯枝,如今便像万木回春一般生开了花,夜月色好奇的仔细看着月无觞手中的花,发现竟然是一朵一朵晶莹的冰粘结在树枝上,俨然就是盛开的梨花。
原来他还可以是一阵春风,吹过之后枯木逢春,千树万树梨花开。夜月色抬头看着月无觞微微笑着的脸庞,觉得只是越看越好看,只见月无觞将冰梨花插在了一旁的杯子上,甚是好看。
“娘子对于为夫的‘杂耍’可还满意?”月无觞宠溺的对着夜月色笑道,“若是娘子还要听小曲的话,为夫这就让人将琴取来……”
夜月色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看着月无觞眉目如画的坐在对面,修长的手指跳动着琴弦,缓缓流动的琴音正是那曲《凤求凰》,如此露骨的情意顺着琴音缓缓流淌到夜月色的心间,她的心又开始怦怦的跳动了。
这边岁月静好,但是四皇子府却是翻了天一般,一个茶杯接着一个茶杯在地上碎裂绽放,月流影满目怒意的将屋子内能砸的东西全部毁灭了,脑中不断是那两个字“怀孕”。
“怀孕,怀孕!”月流影咬牙切齿的念道:“怎么能怀孕!”
牙齿咬碎,似乎没有这两个字,这个事实就不是事实。只是咬碎的两个字,化成万箭穿心而过,最终痛得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月流影将最后一个能摔的花瓶砸到了一堆碎片之中,发痴刺耳了狂肆的声音,似乎连空气都颤了颤……
?
第七十九章 惊变
冬日的天气一直晴好,阳光暖融融的照射在大片的冰雪之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耀眼万分。接连来的一个月,夜月色都安心的呆在别院之中没有出过府半步,但是再好看的舞剑表演,再好听的琴声,久了就像没味的白开水,食之无味。
除夕那天,一直以来的晴天突然暗沉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天沉重的压下,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寒风呼啸的声音在这片热闹的土地上完全被掩盖,即使天气不好依旧阻挡不了除夕当天喜悦欢快的气氛。
昭德帝宴请群臣,在皇宫之中过除夕夜,于是乎除夕之夜,便是夜月色难得出去放风的好日子。
马车上,依旧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夜月色坐在月无觞的对面,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月无觞喂到嘴边的食物。夜月色包着一嘴食物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肥了一大圈,开始不满的对着月无觞嚷嚷:“月月,你看
夜月色将自己肥爪子伸到月无觞的面前,月无觞将手中最后一勺东西趁着夜月色张嘴喂到了她口中,放下手中的小碗,握住夜月色伸到跟前的手,细细的摩挲了一番,这个月来看来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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