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看着离开的月无觞,心中微动,其实如果他也给她种上同样的蛊毒,将母蛊弄死,自然能得到解蛊的方法,她相信西子弋定不会让她死,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找到月国来。不说一来月国收留她,就是如今这份情意她都要问出解药。
一夜间,南国来的使者全部莫名死了,南国太子不知下落,生死不明。
而锦月王府后院一夜间大火,几乎将王府后院的大片桃树全部烧毁,索性府中之人全部安全,月无觞和夜月色搬到了王府的别院之中。
安静的房间中,似乎连谁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只余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空中慢慢的响起,带着静谧的空气共振,发出更加寂寞的声音。
“月月……”一声沙哑的微弱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房中的沉寂,夜月色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
月无觞见夜月色醒过来,急忙握住她的手,柔声唤道:“感觉还好?痛不痛?饿不饿?”
只是月无觞从夜月色昏睡过去的那日起亦是不眠不休,漂亮的双眸带着血丝,脸下巴上的胡渣都长了出来,被夜月色咬的皮肉翻飞的手如今只是简单的裹着一层纱布。
夜月色轻轻的摇了摇头,觉得浑身无力,示意月无觞靠近一点,将她扶起来。
月无觞将夜月色扶起来搂在怀中,轻声的问道:“疼不疼?”
夜月色只记得那日喝醉之后便什么都不清楚了,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尖锐的声音招来无数只虫子,然后梦中无数只虫子来咬她,她很怕……知道声音听着,然后便是无边的黑暗,只听见一个让她安心的声音在耳边说话,虽然看不见他,但是她知道那是他。
夜月色翻身抱住月无觞的脖子,脑袋在他侧脸上轻轻的蹭了蹭,有气无力的说道:“月月,这个样子,看起来越发的老了……”
光洁的额头蹭着月无觞下巴冒起来的胡渣,痒痒的有些扎人,这样的他少了一份妖孽,多了点成熟的男人味,心中软软的,觉得抱住他很安心,很安心。
月无觞将夜月色一醒来就开始继续那日的调笑,心中更是软成一片,伸手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下巴放在夜月色的头顶上,喃喃的说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就这样静静的相偎相依何尝不是天长地久?
夜月色伸手抚着月无觞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渣,有些扎手,但是她却乐此不疲的抚摸。月无觞搂着夜月色无力的身子,神色宠溺的任她抚摸。
这样的静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外面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主子,西子弋说要见你!”
月无觞摸了摸夜月色的头,柔声说道:“色色,你先睡一会,我等会就回来……”
夜月色环住月无觞的脖子不说话,月无觞无奈的将怀中的人楼得更紧一分,另一只手一挥,将屏风移到屋子中间。偌大的屏风展开横在中间,将房间隔成了两半,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外面自然不能窥见里面的风光。
“将他带过来!”月无觞轻声对着门外的南渊说道,一边伸手顺着夜月色的长发,一双桃花眸讳莫如深。
夜月色趴在月无觞的胸前,虽然觉得月无觞像是在给宠物顺毛的动作,但是很舒服而且如今她也没有力气跟她较劲,于是乎乖乖的享受着类似于顺毛般的爱抚。
不一会便听见门外的响动声,虽然躺在月无觞的怀中还隔着一道屏风,夜月色似乎都感觉到外面拿到闪着幽光的视线,顿时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那日便朝崖骗走的之后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就有一种这样的眼神。夜月色不自觉的往月无觞的怀中缩了缩。
月无觞扫了屏风外一眼,只见绰约间站着一个人,那道气场强悍的目光让外面的人似乎身形一颤。
西子弋看着搁在面前的屏风,隐约间看到里面相拥的两个人,脸色顿时变得阴暗无比。想到他的红豆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自己服了蛊毒毁了母蛊,向他要解药!西子弋眸中闪着偏激的占有欲以及变态的幽光,他的红豆是他一个人的,不准其他的人觊觎,也不准她喜欢上别人!
“我要带着红豆回南国,到了南国的边境,我自然会将解药给你!”西子弋对着屏风里面的人说道,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就凭月无觞这么宠着那个女人,他就能提出他想要达成的条件。
“好!”月无觞顿了顿顺着夜月色长发的手,淡淡的对着屏风外面的西子弋说道,“如果你想耍什么诡计,我想南国的圣女定会安然的生下南国的继承人……”
西子弋不以为意的笑笑,他已经慢着天下钱庄的提钱的玉牌,暗中让人将银子取出送回了南国,而且么与月流影的交易已经做好了。解药他自然会给,只是……
西子弋看着屏风内相依相偎的两人,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眸中的幽光闪烁,别人让他不好过,那么他定要让别人难过!
“我一直以为王爷宠着这个女人就是为了解去折磨了你二十多年的千日红,如今既然毒已经解了……”西子弋看着屏风内相拥的两人身形一顿,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变态,“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话不必说的太多,一半一半,便是恰到好处!凭着人无尽的想象力,她能由给出的上半句内容联想到无数种让自己恐惧、失落甚至是绝望的可能!
西子弋转身心情颇为畅快的走出了房内!
西子弋话音刚落月无觞顺着夜月色长发的手一顿,心微微有着下沉之感,因为本身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是不光明正大的。
躺在月无觞怀中本来酸软无力的夜月色突然撑起身子,娥眉紧蹙,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定定的望着月无觞的眼睛。
西子弋的话是何意?解毒?跟她有关系?夜月色最不喜欢的事就是瞎操心,平时只要不需要动脑的时候,就与不喜欢动脑,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帮她想得周全。
只是如今,夜月色望着月无觞,她自己不想猜想,于是乎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月无觞,夜月色挑眉轻声的问道:“月月,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月无觞微微皱眉,一开始不是没担心过这个问题,只是还没来得及坦白从宽就被别人抖了出来,如今怎么解释才能万无一失,既不欺骗她,又能不让她生气才好。
夜月色看着月无觞吃瘪为难的表情,一种农奴翻身做主的感觉腾升,只是看他这表情莫非是有难言之隐?
夜月色从月无觞的怀中爬出来,双手抱胸,皱眉对着月无觞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快老实交代!”
月无觞整了整脸上的神色,看着夜月色表情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千日红乃是我从娘胎中带出来的毒,多年来都找不到解药。一直都是靠内力压着,不过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一朝毒发了之后,找到了一种解法……”
夜月色皱眉听着月无觞的话,想起他无数次为她毒发的场景,心中微微心疼着他。她想只要不是他搞外遇,她都会原谅他的!
“什么方法?”夜月色见月无觞话突然停下来,眉头微皱的看着她不说话,他何时有过这种表情,这只妖孽这种神情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千日红乃是至阳至刚的毒,需要以至柔至阴的处子血才能将其引出来……”月无觞看了一眼夜月色,突然停下不再说话。他可不敢将回将毒过滤到女子体内的事告诉她。
夜月色皱眉看了看月无觞,眼珠子转了转,有些疑惑的看着月无觞:“我就是那个有至柔至阴的处子血的人?”
月无觞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夜月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煞有介事的说道:“莫非你就是因为解毒才接近我的?”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面无表情的神色,心一沉,只是还没等他继续说些什么辩解,夜月色突然凑到他的跟前,一脸认真的看着月无觞,说道:“然后是不是就被我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美貌俘虏了,被我颠倒众生的气质给迷惑了,所以就深深的爱上我了!”
月无觞无奈且宠溺的看着面前眉飞色舞的夜月色,将她不自觉中自恋的转移了话题,月无觞自然乐意的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了,“那是自然,人家对娘子一见倾心,再见便决定非卿不娶!”
“可是……”夜月色突然皱眉看着月无觞,处子血?她记得那日问他毒解了没有,他说解了,可是他们明明是在西山温泉上,咳咳……那么……为他解毒的那个人不是她?
夜月色突然将月无觞推开,一脸怒意的吼道:“你竟然敢找别的女人解毒!”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夜月色一边对着月无觞吼道,趁着月无觞愣住的瞬间,一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刚刚还说只要不是他碰别的女人,她就原谅他。
月无觞始终才想明白她那句找别的女人解毒,然而夜月色已经走出了房门。月无觞翻身从床上站起来,匆忙的向着门外找去。
在房门外月无觞几乎出动了别院所有的人,只差没把整个别院的掘地三尺。
月无觞黑沉着一双桃花眸,扫了一眼搜获无果的众人,心中又不禁开始担心是不是像上次一样被人带走了。越想心中越发的不安,对着众人说道:“到外面去找,看着出京城的各个城门,然后全面搜索京城……”
说完便率先的飞身除了别院,所有的人便按照吩咐集体出动,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只是心乱的月无觞自然没有察觉到,夜月色只是躲在了房中的盆栽后面,听见外面的响动安心的爬回了床上。
她一想到他找别的女人解毒,心里就极其的不舒服。他既然敢!夜月色越想越气愤,他敢找别的女人,她就敢找别的男人!越想越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想着想着,于是便没心没肺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得安稳的夜月色,伸了个懒腰,发现最近一早醒来之后便在床边的月无觞不见了,微微有些疑惑,但是立马便想到了最晚发生的一切,心中越想越气愤,法身下了床,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安静极了,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夜月色心中狐疑!心中更是气愤,啊他竟然将她一个人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夜月色气愤极了,朝着门口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大门出去了,只见门外的马车也刚刚停下,马车车帘被掀开,夜空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夜月色站在门口,听说锦月王府着了火,月无觞带着夜月色来了别院,他不放心来看看,如今见到了夜月色心中微微的放心。
只是还没等他的心落回原地,夜月色便从门口朝着他跑过来,扑在了他的怀中,将他还未来得及归位的脆弱的心肝再次撞离了原处。
“哎哟,色色,这是怎么了……”夜空还未来得及继续询问,只听见怀中他家宝贝抽噎的声音,哪里还要问什么,分明就是月无觞那小子欺负了他家色色,夜空顿时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对着夜月色柔声的说道:“色色诶,别哭,爹爹马上带你回家去……”
原本就被月无觞找别的女人解毒的事气得厉害的夜月色一大早起床竟然发现那人不认错道歉也就算了,竟然带着所有的人都走了,留她一个在那里。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看到她爹自然觉得委屈万分啊,一个劲的哭啊。
夜空将夜月色拉上了马车,这个月无觞简直太过分了!他家的宝贝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就是这样对待他家色色的!夜空心疼的将夜月色脸上的泪珠擦干净,一边说道:“色色,给爹爹说怎么回事,爹爹给你做主!”
“我要休了他!”夜月色一把挥开夜空的手,一把抹掉脸上还挂着的眼泪,一脸豪迈的说道。
掀开车帘子,看见街边挂着一个“當”字,大喊一声:“停车!”
马车一停下,夜月色一把跳下去,冲进那当铺,将左手指上的指环拔下来,对着当铺的掌柜说道:“掌柜的,当东西,死当,一个铜板,不要当票
掌柜的懒懒的抬起闪着精光的老眼,一看柜台上摆着的指环,再看看当东西的人,不就是前段日子当这个指环的姑娘么?前段日子被人高价赎回去了,这次又来当?
掌柜的突然殷勤起来了,对着夜月色说:“好嘞,姑娘,等着!”
夜月色拿着掌柜的递过来的一个铜板,气冲冲的回到了马车上!夜空看着自家女儿,只见夜月色手里拿着个铜板,上了马车面无表情的坐到夜空的对面。
马车便不急不缓的向着相府驶去。
夜月色和夜空一下马车便看见站在门口的月无觞,只见那人一身白衣,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夜月色,眸中泛着妖冶的笑意看着夜月色。夜月色往她爹身后一躲,随后一想,她干嘛要怕他啊,是他对不起她!
夜月色从夜空身后跳出来,特女王般的扫了一眼月无觞,昂首挺胸的从月无觞的身边走过去,进了相府。
夜空走到月无觞的身边,冷哼了一声。然后也进了相府。某只月妖孽第一次彻底的被人无视了,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