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心中疑惑,四皇子妃不是昨天不是娶进四皇子府了么?怎的跑到王府来找。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嘴上却是说道:“昨日王爷毒发,连夜带着王妃去寻医了!”
走了?!月流影有些不可置信的停下脚步,明明娶得是夜月色,和他洞房的也是她,怎么早上醒来就成了云青霓,这必定是花轿抬反了,可是皇叔却带着夜月色走了!
月流影忍不住怒意往上冲,此时也是热血沸腾,也没有想过就算找到了月无觞和夜月色又能怎样,反正生米已成熟饭。被调换的是云青霓,太后和皇后再怎么不希望夜月色嫁给月无觞,纵然也不可能有换回来之说。
只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月流影握住拳头,内力乱窜急需发泄,快速的跑出王府,一掌打在王府门口的石狮上,顿时石狮碎裂,而月流影只觉得胸口中血气翻滚,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仔细看他的脸上不难发现,脸上的黑气弥漫,完完全全和月无觞毒发之时一个模样!竟是不知何时中了“千日红”!
一口血喷出之后,月流影身形摇晃了几下,重重的倒在了王府前……
一时间,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昨日那场万人空巷的迎亲场面之后,四皇子府和锦月王府的花轿对换,原本的四皇子妃成了王妃,王妃成了四皇子妃。而且生米煮成熟饭,铁板钉钉的事情,无人能够更改。
如此盛大的皇室婚礼成了一个大乌龙,昭德帝大怒,太后和皇后更是气得当场晕倒。
宫中传出消息宣称:原本就是锦月王爷娶相府小姐,国舅之女嫁给四皇子。传旨的太监弄反了圣旨,被斩首。
此事表面上看起来,就此平复下来,实则暗藏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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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看明天能不能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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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负伤
在王府前中毒晕倒的月流影被带到了皇宫之中,一大群的太医围在床前,纷纷摇头,“千日红”的毒药要是能解的话,锦月王爷也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了。
站在一旁的太后以及皇后,两人皆是忧心忡忡,月流影不仅是他们云家掌控朝中势力的筹码,更是她们心爱的孙子以及儿子。
“回太后、皇后,臣等无能为力!”一众太医纷纷跪在太后和皇后的面前,纷纷请罪,只怕四皇子的情况比锦月王爷更糟糕,至少锦月王爷只带了一半的毒素,而四皇子却没有谁为他分去一半。
“下去吧,下去吧……”太后的神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瞬间想老了十岁,眉宇间那种万事在控制中的自信已经不复存在,此时有些颓唐的模样与一般的老人无异。
太医们如释重负的走了,房内只留下皇后、太后,以及昏迷不醒的月流影。
“报应啊,报应……”太后喃喃的念了几句,看着床上一脸惨白,脸上泛着黑气的月流影,面上是有些狰狞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果真是报应啊,当年要不是为了治那贱人于死地,也万万不会将‘千日红’的解药全部销毁,也不会将会配置解压的太医以及药方全部毁了,如今真是报应啊……
太后踉跄着身躯往外走,神色恍惚的说道:“斩草除根,没想到害了影儿,害了青霓……”
所谓千日红,自然是跟血有关的,它一般就是通过血做药引。本来她给云青霓下了“千日红”,就是想让云青霓嫁给月无觞的时候,只要他们一交和,千日红的毒必定会顺着处子血移到月无觞的体内,这样月无觞就必死无疑。
可是,竟不想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想到害了影儿。
以血为引?!太后的神经顿时有些偏执的兴奋,急忙往回走,对着皇后兴奋的说道:“尽快安排几个男子和几个未出阁的女子!”
恍惚虽然狐疑,忧心忡忡的看了月流影一眼,还是照办去了!
远离京城的小镇上,此时初秋,天气刚刚好,不暖不热的刚刚好。
如此穷乡僻壤,突然出现相貌极为出众的一男一女,男子一袭白衣,两袖风流无限,双眸桃花流泻,女子浅绿的裙装,笑靥如花,灵动慧黠。
自然是山窝里出现了金凤凰,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乡村小镇的民风相较京城更加淳朴,一些女子的目光纷纷胶着在月无觞的身上,无数的男子则是有些羞涩的看着夜月色。
“月月,过来看看这个……”夜月色兴奋的叫着月无觞,手中还拿着一个海螺,“月月,你看这是海螺诶!”
夜月色有些兴奋的声音,卖海螺的货郎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见夜月色一脸兴奋的拿着自家的货物,面色有些羞怯,对着夜月色说道:“姑娘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夜月色眉飞色舞的摸样还没来得及兴奋的说好,旁边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适时的插进来,“娘子……”
一声“娘子”坏了无数少男少女的梦啊,月无觞一把搂过夜月色的腰,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货郎,然后转过头深情脉脉的对着夜月色说道:“人家生活不易,娘子喜欢什么,为夫自然为你买来。”
夜月色看着周围的人,伸手掐了掐月无觞的手臂,这个人最近有点得寸进尺,咬牙切齿的说道:“谁是你娘子?”
月无觞丝毫不以为意,深情款款的看着夜月色,幽幽的说道:“自然是你!”
“你不要以为那样我就算嫁给你了!”夜月色狠狠的瞪了月无觞一眼,那不是太便宜他的?
“色色,被你抛弃的是我……”月无觞幽幽的说道,看着夜月色眸中深情款款:“难为人家不远千里的追来……”
夜月色对月无觞这种语气有些没有抵抗力,正想说什么。突然腰被人搂住,快速的往一旁闪去。只见刚刚站的地方,一枝长长的箭射入货郎货摊的木板上,箭尾剧烈的震动着,可见如果哪一件射中人,后果不堪设想。
“色色,可有事?”夜月色都没怎么反应过来,便听见头顶传来月无觞好听的声音,靠在月无觞的怀中,闷闷的说了句没事,然后被月无觞抱着闪躲着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旁边已经有无数的老百姓中箭,发出惨叫声。
箭雨过后,无数的黑衣人纷纷的从暗处出现在了月无觞和夜月色的跟前,百姓们开始纷纷的逃窜,月无觞将夜月色护在怀中,看着面前目光阴狠的黑衣人。手上拿着闪着寒光的刀,一个个目光幽绿,仿佛狼一样看着猎物。
月无觞眼睛眯了眯,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来的还真快!墨色的双眸伸出酝酿着风暴,抱着夜月色一个快速的闪身,躲过了突然袭上来的一个黑衣人,趁着空隙的时间对着夜月色温柔的说道,眸色柔和:“色色,闭着眼睛!
夜月色这一刻很安心,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月无觞的一只手搂在腰上,不等的在空中移动,不一会便听见一阵阵惨叫。
剩下的黑衣人见同伴纷纷倒下,纷纷停下来开始改变战略。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月无觞眯了眯眼,立刻察觉了黑衣人的意图,抱着夜月色一个飞身来到了墙角,这样便可以不用腹背受敌。将夜月色温柔的护在身后,开始全力以赴的解决黑衣人,他决定速战速决。好不容易的悠闲时光,全部这些人破坏了,月无觞眯了眯眼睛,真该死!
那些黑衣人再次攻了上来,三人充当前锋,纷纷来时袭击月无觞的上半身,后面的三个弯下身子,纷纷朝着月无觞的下盘攻去。
月无觞一掌挥去,前面的三个黑衣人立刻退开一丈之远,一口鲜血喷出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脚上却没闲着,脚上一扫,后面跟上来的三人纷纷飞出去,腰部不正常的弯曲,一口血流出,然后便一命呜呼了。
后面的黑衣人见同伴思想惨烈,不敢上前,相视一眼,眸中犹豫不决,突然决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纷纷离去。
月无觞硬生生的压住胸口再次几欲如岩浆般喷出的血气,转过身对着夜月色说道:“色色,别睁开眼睛,我们现在就离开……”
抱起夜月色走出两步,右侧脚边三寸处一个一气尚存的黑衣人突然的飞身而起,寒气逼人的大刀向着月无觞刺来。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距离太近,垂眸看了看怀中之人,没有闪身,一掌向那黑衣人拍去,同时“扑哧”一声,刀入肉的声音响起。
那黑衣人一身闷哼,倒地翘了辫子。月无觞身形一个踉跄,微微向左一晃,夜月色的位置便出现在了刚刚黑衣人刺过来的地方,月无觞皱了皱眉,还好她没事。
“月月,怎么了?”夜月色听到声音,试图睁开眼睛,却被月无觞蒙住了眼睛,听到那人温和的嗓音:“无事,我们马上离开!”
说完抱起夜月色一跃,跳出了满地死人的圈子,嘴角挂着一抹鲜红的血迹。右侧的腰间白色的衣衫上渲染出一朵又一朵的鲜红的花,红艳妖冶的犹如黑夜中开放的曼珠沙华。渐渐渗出衣衫,蔓延到了地上。
夜月色见月无觞不说话,蒙住她眼睛的手似乎有慢慢松开的趋势,夜月色突然睁开眼睛,便看见月无觞手指弹出一枚不起眼的红色烟花,然后对着她虚弱的笑笑,接着整个人倒向她。
“月月……”夜月色接住倒过来的月无觞,手攀上月无觞的腰间,指尖那濡湿粘腻的感觉让夜月色心惊,抬起手一看,竟是鲜红的血,于是使劲换了月无觞两声:“月月,月月……”
垂眸看着不断往下滴的血,夜月色突然眼泪就弥漫了整个眼眶,然后伸手紧紧的抱住月无觞的腰,阻止不断涌出的鲜血。
夜月色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抱着月无觞,喊道:“月月,月月…
不一会北棠和南渊出现在了这里,北棠扫了一眼被夜月色抱住的月无觞,一看就知道,那日被风回雪打了两掌必定会毒发,而如今连续的用武,还受了伤。北棠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快速的上前。
“主子……”轻轻的唤了两声,不见回答,便对着夜月色说道:“夫人还是先放开他,我来为他止血包扎!”
夜月色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并没有注意对她的称呼。见是北棠,轻轻的放开了月无觞,只见北棠点了月无觞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倒在月无觞腰间的伤口上,随手撕掉衣袍的一角缠在了月无觞的身上。
“南渊先去准备药浴的药材,找个住处……”北棠对着南渊说道:“我随后就到!”
一行人到了一个不错的别院,夜月色自然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个地方小桥流水的意境,貌似每次和她在一起月月都会受伤,心中焦灼不安。
北棠带着月无觞进了一个别院的房间时,南渊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要用药材。将月无觞腰间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之后,缠好纱布。北棠便准备扶着月无觞进药筒,见夜月色在一边担忧的看着她,想了想对着夜月色说道:“要是夫人担心,可以进来看着主子药浴……”
夜月色点点头,跟着北棠进了内室,看见两人将月无觞抬进浴桶,突然上前说道:“这样泡着伤口会不会恶化?”
一边走进月无觞疑问担心的问道:“有没有什么两全齐美的方法?”
北棠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说道:“那日在京郊渡口受了伤,如今毒已经压制不住了,必须药浴,然后在服食‘起死回生丹’,否则的话……”
北棠皱了皱眉,证明他此刻并没有夸大其实。
“怎么会突然就受伤了……”夜月色看着北棠将月无觞扶进了浴桶,担忧的问道。
“被人硬生生的打了两掌不还手,自然就受伤了!”北棠满不在乎的说道:“真是……哎,中毒不轻……”
夜月色皱了皱眉头,那日京郊码头,阿雪不知道她和月月走了,会不会担心她!突然一想,那日阿雪进了林子之后,没多久月月便带着伤出来了。夜月色皱了皱眉头,莫非他们又打起来了?月月不还手,那日上岸之后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夜月色转头看着桶中皱着眉的月无觞,有些心疼他。
拿着手绢擦了擦月无觞额头上的汗珠,问道:“他会不会很难受?”
“还好吧,只不过药效发挥到最好最用的时候,心口如万千只蚂蚁噬咬,毒气会在这个时候全部弥漫出来……”北棠缓慢的声音响起,“只不过二十几年来,都习惯了吧!”
月无觞继续擦着月无觞额头上的汗珠,北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退出去了。
夜月色一边擦着月无觞额头的汗珠,只见月无觞痛苦的表情有些减缓,心中微微放下心来,突然想到他腰间的纱布一定会在水中散开了吧。那么伤口进水之后肯定会被感染,思及此处,夜月色突然站起来,想了想将手伸入月无觞的要药桶中,不然太用力,在水中摸索着月无觞腰间的纱布,浴桶有些高,夜月色踮起脚尖,往下探了探。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北棠拿着药丸进来,只见夜月色趴在浴桶边,脚尖高高的踮起。见他推门进来,突然回过头来,一转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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