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武帝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总管。老太监的眼里有些惊慌。
轩辕连城看着台上一袭大红锦缎的夜来,眼中满是惊艳看她眼波如水唱:“女儿柔肠男儿胆,滔滔热血汉衣冠。大漠无垠江湖远,暴雨惊雷夜如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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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回头伤往事,且把风流唱少年!
夜来,夜来!
一干大臣屏息凝神看的专注。
君清穆手里握着夜光杯,慵懒的眼神里有一丝赞叹。
只听得琴声陡然拔高促如马蹄,夜来飞身起跳,手握丝带甩出鼓槌,朝鼓应声而响,
歌声高亢嘹亮:“美人泪,杯中酒。天下任,丈夫肩。风潇潇,路漫漫。情切切,意绵绵。生死盟,山河恋。君与臣,恩与怨。
鼓声,琴声,歌声里,她身轻如燕,旋转,翻转,鼓槌从不同的方位击打朝鼓,丝带在空中划出一条条柔美的弧线,舞姿柔中带刚,巾帼不让须眉。让人眼花缭乱。
她突然声音一转,柔情似水,婉转缠绵:“何必回头伤往事;且把风流唱少年。”
唱罢,一个转身:“万里江山千均担;守业更比创业难。”
台下掌声雷动,一片叫好。
泰武帝的眼里一有一丝惊异。这个女子一首歌唱得豪迈大气,词曲间胸襟坦荡,见识过人,气度非比常人,若是男儿身必是将相之才。
不似顾大福说的那样浪荡轻浮,粗俗无德。
这等姿色、才识,若真是君清穆安插在城儿身边的奸细的话,必须及早除掉不然后患无穷。他的眼里一片狠厉的杀意。
夜来浑然未觉,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只听顾大福尖利的声音:“万岁爷懿旨,夜来舞姿曼妙,才识过人,赏——”
她俯身谢恩整准备退下。
不想泰武帝道:“好个夜来,上前来抬起脸,让朕看看。”
夜来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台子,上前请安。
泰武帝说:“你是哪里人士?父母何人呢?”
夜来连忙答道:“民女并非云浮人氏,机缘交合来到贵国。父母都是平民百姓。”
泰武帝又说:“夜来?这名字何意呢?”
她连忙答道出自典故。在我们家乡有这样一个传说:“夜来是位王爷的宠姬。据说王爷千金相聘她与父母告别泪凝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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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这个传说。
封赏!
她去京师一路数十里点起高烛,久久不熄。车子走过的道路尘土遮蔽了星月,时人称为“尘霄”又筑赤土为台台基三十丈列膏烛于台下,远望如流星坠地。
距京师十里,王爷乘雕玉的车辇来迎,远远看见,叹息说:“古人云:朝为行云,暮为行雨。今非云非雨,非朝非暮。”因此而名“夜来”。
家母酷爱这个传说,给我取名“夜来”。
泰武帝大笑:“原来如此,你的确配的上这个名字。好才识,再赏——”
轩辕连城心里一阵窃喜,心里盘算着如何跟父王说要娶夜来为妻的事儿。
夜来谢恩退下了。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望着她笑的暧昧的君清穆,坐在殿前首席。
她愣了一下,又不好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了。
君清穆原本笑的如沐春风,被她一瞪竟然有点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有点自嘲的低头把手里的一杯酒全喝了。
泰武帝赏了五匹绫罗,五十两黄金。领赏的时候顾大福看了一眼夜来别有深意的说:“这个赏赐标准,可是史无前例的!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夜来明白他的意思,伸手从托盘里拿出一定放到他的手里。
“有劳公公了,一点酒钱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
顾大福便讪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呢,边把金子放进了袖口的搭兜内,心满意足的走了。
夜来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转身看到坐在桌子前喝水的云景知,脸色苍白的有些异常。
她有些担心的问:“景知?你不舒服么?”
云景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没什么!不用担心!”
低头继续喝茶,夜来瘪了瘪嘴笑他:“也不知道那茶有什么好的!你走到哪儿都爱喝茶。”
云景知还是笑了笑没说话,一口水含在嘴里几次都没有咽下去,体内气息翻涌,险些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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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口箱子!
他上台时,怕被君清穆看清真身节外生枝,便取了鲛人泪,用了隐咒凝了气息化了真人生气。
但如今他是冥灵之身,承受不了生气的侵蚀,虽然只有一首曲子的时间,对他已是极限。
他坐下来凝神运气,半晌才觉呼吸顺畅了些。
前殿的歌舞刚歇,趁着酒兴一帮朝臣便怂恿,要看看安平王这次进贡的珍稀异宝。
泰武帝也乐得成全他们。
安平王便命人把那十口檀木箱子抬了上来。
第一口箱子是南海夜明珠,一开箱便光芒四射。
那珠子足足有鹅蛋那么大,是前不久渔民潜入深海海打捞上来的奇宝。
世上罕见,仅此一颗。
第二口箱子是沉香,此香由千年沉香木制成,而此木尽在南疆孔雀山中才有。
沉香木极其娇贵不易存活,而长至千年者更是罕见。
此香名贵异常一小块便能香飘数里,不但凝神静气,还是上等解毒秘方。
第三口箱子,软猬甲,是南疆有“妙手碟衣”之称的蓝蝶,花费十年时间用细若蚕丝的金线纺制而成,它薄如蝉翼,轻若云纱,却坚不可摧。
第四口箱子,千羽衣是由一千种鸟儿的羽毛制成的衣物,穿上它可以在空中如鸟儿一样自由翱翔。
第五口箱子,火焰鸢尾,是生长在南海中心的岛屿上的一种花,紫的的花朵,大而美丽。在夜间会有蓝色的荧光。
第六口箱子,玉玲珑,是罕见的羊脂白玉,不但质地晶莹且雕工精细。五皇蟠龙纹繁复生动。佩戴在身有活血,畅气,养生之用。
第七口箱子,——
第八口箱子,——
第九口箱子,——
每个箱子里的珍宝都让在场的人为之倾倒。这些都是时间传说的珍稀异宝。
就像传说中的屁,听过,闻过,放过,没有见过——
当君清穆略带得意的打开第十口箱子,准备拿出那朵让世间人一生梦寐的有起死回生功效的踯躅花时,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君清婉望着君清穆微微一笑,袅袅婷婷的从箱子里慢慢的走了出来。
联姻!
她跪地叩拜脸上神色坚毅而羞涩。
泰武帝威严的脸上也有些许惊诧,这分明是其妹,君清穆到底唱的是哪儿出?
他身子一斜依在旁边的靠背上,既然如此不如静观其变!
君清穆看着妹妹,眼里三分无奈,六分怜惜,一分悲愤。
早知道你对轩辕连城用情至深,却未曾料到你竟然用了这样的办法逼我就范。
“吾皇万岁,臣女君清婉乃安平王之妹,安平郡主,仰慕三王子轩辕连城已久,欲结秦晋之好,自此君臣一家。恳请皇上赐婚。”
君清婉话一落,清华殿里就炸开了锅。
轩辕连城一脸憎恶的看着君清婉。
君家的女人我杀了都不可惜,还妄想嫁到我轩辕家,真是自不量力。
清婉原本低头用余光偷偷的看着轩辕连城,没想到却看到他森冷厌恶的表情。
心头一疼,她果然恨君家,不怕不怕,来之前不久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么?
只要我今后好好爱他,他一定会对我改观的。
她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朝他报以灿烂的笑。
轩辕连城却厌恶的将头转向了一边,望着朝堂上的泰武帝,轻轻的摇头。恳请父王不要同意。
清婉沉默的将头埋得更低。
这一切君清穆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泰武帝无视轩辕的恳求,他的心思他怎会不知。
与君家联姻是他一直想要却无从提起的。
此后有君家的人在沧都谅他安平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好也断了城儿对那个女子的念想,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素闻南疆女子,热情开朗,敢爱敢恨,果然此言不虚。安平公主花容月貌,难得竟对城儿情有独钟,本王岂有不应之礼。今将安平公主赐婚与三皇子轩辕连城,不日完婚,从此君臣一家,四海升平。
殿下朝臣正想恭贺,却听得一声怒吼:“我不同意!”
轩辕连城立与殿中满腔怒火。
姜是老的辣。
“父王,请恕孩儿不孝,孩儿已有心仪女子,此生非她不娶,还请安平公主另觅良婿吧!。”
话音未落,殿上已是一片哗然。
群臣窃窃私语,君清婉泫然欲泣梨花带雨。君清穆的眼里闪烁着明灭的杀机。
轩辕连城你竟然让婉儿蒙受奇耻大辱,我君清穆岂能饶你。
他俯身将君清婉扶起,立于殿前:“既然三皇子已心有所属,只能叹婉儿与皇子今生无缘,只好作罢,我们即刻启程返回南疆,还望皇上应允。”
泰武帝倒是一派悠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团扇。
只是那扇子山绣着的却非平常的山水花鸟,而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兔子。
那兔子委实有点丑,胖胖的眼睛也只有一条线,一脸贱贱的欠揍表情。
可不就是昨日夜来送与轩辕连城的流氓兔。
只见泰武帝凉凉的说:“春日尚寒,这内侍却给朕拿了把夏日扑风的团扇。
想来是用心良苦啊,然而朕却极不喜欢这团扇。
来人呢!将顾总管当庭仗责五十,让他也长个记性。”
话毕,四名殿前侍卫已将跪倒在一旁浑身哆嗦的顾大幅顾按倒在地。
手掌宽的廷杖,“扑哧”“扑哧”的打在他一身闲肉上,哀嚎连连——
一时间大殿里只有顾大福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得人毛骨悚然。
轩辕连城眼看着被泰武帝握着手里的团扇,似乎明白了一切,神采蓦然黯淡。
君清婉倚在君清穆的身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花朵,羸弱,凄怨。
然泰武帝却笑着赐座,眼神淡淡的扫过轩辕连城说:“早些年你跑去南疆莫不是为了去见安平郡主吧!
心仪人家又不敢说,今日清婉千里迢迢的跑来京都一颗心都是为了你。
你反倒闹气别扭,难不成被人家姑娘先示好求亲,觉得上了你男儿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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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了,跟大家到个节日快乐!
填坑了,填坑了!
你们怎么都不加我QQ呢?难道都不喜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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