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微微颔首,这也是这些人在乱世的保命方法,将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多放投资,正是全面撒网,重点培养的方式。
想到这儿,韩进道:“先生肯来长安投资,当然是好事,先生放心,在长安的一切财产,本将都能给予先生安全。”
说到这里,他忽然记起一事,曹操好像不久就要攻打徐州了,而这家伙为了刘备,将一切都送给大耳贼,甚至妹妹都赔给那厮,要不要知会他一声,将他弄到长安,既丰富了这里的投资,让刘备少点倚仗,也为自己拉拢一个人才,他可记得这糜竺是个大才。最起码做个财政部长那是没什么问题的。
因此他下一刻就拐卖起人口了,“糜先生。你陶州牧此人如何?”
糜竺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韩进会文这个问题,不过他不是 笨人,片刻之间就有了注意。“大将军,陶大人为人谦和有礼,谦谦君子,对朝廷忠心耿耿,对百姓仁爱有加,乃是不可多得的好官。”
韩进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半晌起身道:“你说的不错,陶谦此人,用人不明,身边贱人横行,但他性格更正不阿,胸有正气,也稍有谋略,在盛世,他可谓一方政客,在乱世他只能任人欺辱,羸弱有余,勇武不足,必不能长久。这番话他是根据陶谦以后的作为来定义的,实际上,陈寿对陶谦的评价为:背道任情:广陵太守琊邪赵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见疏;曹宏等,谗慝小人也,谦亲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渐乱。
糜竺低着头,琢磨着韩进这番话的意思,到了韩进这等层次 的人,说话不是那随便的,一句话说出,很可能就是一个信号。他的意思是陶谦保不住徐州。莫非……
“大将军以为,徐州的未来如何?”想了半天,糜竺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毕竟他的全部家底都在徐州。
韩进道:“如今天下一乱,群雄逐鹿,徐州富庶,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周边曹操,袁术,无不虎视眈眈,陶恭祖收不住,到时候他必然求助他人,继而引起徐州连年大战。糜先生想必也清楚这点吧。”
糜竺细细一想,心下一惊,暗道:徐州若真是如他所言,那我一家可就危险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一动,看了一眼韩进,此人年纪轻轻,又雄才大略,这番年纪就拥有二州,而且他占有朝廷,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我若是……
却说王允送走黄婉几人后,来到后院,正好看到夫人回来,上前接住道:“夫人今天逛的如何?”
老妇正是王允的夫人,笑道:“老爷,今天上街倒是见了意见稀奇事,你猜我遇到了谁?”
王允摇头只说不知,王夫人道:“说出来你也须不信,我遇到了大将军,在一家古玩店碰到,说来好笑,他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与小民为了意见古玉讨价还价,争论不休。”
王允听的好奇,急忙询问事情的经过,王夫人也知道自家夫君的心里。将事情的始末细细地讲了一遍,王允听完心里一阵沉思,过了半晌忽然计上心来。当下大喜,转身就走。
出了们,让人找来刁秀儿,不多时候,刁秀儿盈盈而至,’奴婢见过老爷?”
王允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叹息道:“想不到老夫府上竟然还有秀儿这般姿色,当真是朝廷之福,秀儿,老夫这些年待你如何?”
少女慌忙跪倒在地,轻声道:“老爷对秀儿有养育之恩秀儿粉身难报。老爷但有吩咐,奴婢……奴婢从了就是。”她见王允仔细打量自己身形面貌。只当王允色心大起,想要对自己有非分之想,是以说出了那番话。
王允摇了摇头,叹息道:“秀儿,我待你如亲女。老夫没别的意思,只是你一人知道,当今朝廷被大将军霸占,他扰乱朝纲,乱杀大臣,擅改祖宗之法,实在是我大汉的奸贼,此人不除,我大汉难有宁日。”
秀儿一愣,见王允老泪纵横,忽然间一阵心酸,“老爷心忧天下,实在是我大汉的肱骨之臣,只是老爷对奴婢说这些,要奴婢做什么吗?”她聪明绝顶,知道王允不会没有原因的乱说给自己。
王允抓住她的手,忽然道:“秀儿,现在我有一计策,能除去大将军,只需秀儿配合,不知秀儿是否愿意?”
秀儿顿时愣了,“老爷,秀儿不过一个弱女子,能做的了什么?”
王允哈哈一笑道:“秀儿,听说你今天见了大将军了?”
秀儿顿时笑了,“老爷,哪位大将军正是有趣,竟仍然在大街上为一块玉佩与人争来争去,实在有**份。”
王允哼了一声道:“那厮原本就是贱民一个,当年献帝提拔他与微末之中,他不思报效,反而欺君罔上,实在罪大恶极。秀儿,经过老夫观察,此人极为 好色,而在这长安城里,还有一人足可抵挡他,爱就是吕布。但是此人也极为好色,因此,以我之意,利用你的美色,挑起二人相争,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朝廷突然出手,外联忠臣,必然能一举铲除此贼。”王允说道这里,眼中一股自信,似乎韩进就已经死了一样。只要他韩修远一死,老夫联合诸臣,到时候朝廷就是我说了算,哼,一棒子土狗 ,想要翻身,其实那么容易的。
秀儿这才明白过来,皱了皱眉头道:“老爷,秀儿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知道朝廷只在大将军一人手上,那吕布虽然勇猛,但怎么能抵挡的住大将军呢?”
王允笑了,低声道:“所以老夫还有一计,秀儿说的对,吕布确实不是大将军的对手,所以老夫也没指望他,只要利用它让大将军相信你,到时候你成了他的枕边人,想要杀他,岂非轻而易举。”
说完似乎兴致很高,继续道:“他一死,手下诸将必然要报仇雪恨,到时候老夫稍微推波助澜,将罪过推在别人身上,让他们将吕布杀死,岂非两虎都死了。”
秀儿叹了口气,忽然悲哀起来,难道女人永远就只能是男人的玩物吗,他这番计划虽然完美,但是牺牲之却只有我一个,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然一阵愤恨,谁说女儿不如男,既然你们不把我当回事,那我就玩弄玩你你们。
卷三 定凉州 第二百二十九章貂蝉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王允一眼,轻声说道:“既然老爷这么说,奴婢自当尊命”
王允叹了口气道:秀儿,老夫也是出于无奈,朝廷养我数十年,如今朝廷有用的着老夫的地方,老夫自当报效朝廷,我大汉吵历经四百余年,如今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秀儿见谅。”
说道这里建少女有话要说,挥了挥手打断道:“此事是老夫有愧于你,秀儿,只是秀儿,既要行此策,还需做些安排,老夫有意收你为义女,不知你可愿意?”王允说完盯着少女,心头一阵紧张,他知道自己的话对方一定会听,但是会听和是否自愿对与这件事情的影响是不同的。
秀儿大喜过望,老妇人一直对我如女儿一般看待,我只懊恼没有机会承欢膝下,没想到今天真正做额了她的女儿,想必她也会欢喜不己吧。一直以来,秀儿对王夫人的感情就很深厚,此时最先想到的竟然是王夫人,王允若是知道这番想法,不知情何以堪。
“秀儿当然愿意,秀儿见过爹爹”秀儿说着盈盈拜倒在地。
王允哈哈一声轻笑,似乎异常高兴,只是不知道高兴于收了一个女儿还是高兴自己的大计即将要实施了。
“秀儿快快起来,嗯,你既然wie我女儿,这名字却要换上一换了,你原名叫刁秀儿,这姓乃是祖宗所留,自然不能轻易更改,只是为了以后大计,老夫赐你一名,就叫貂蝉吧不知你一下如何?”
貂蝉?少女喃喃自语了几句,脸上泛起一股喜意,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名字成为千千万万人心中的神话。之后二人在嘻嘻商量了一些情况,却基本都是王允在说,貂蝉在听。到半夜时分,貂蝉才离开。
看着她的倩影慢慢消失在视野里,王允咽下一口口水,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在面对貂蝉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心动,他也不例外,若非是念在自己大计上边,只怕貂蝉今晚就逃不出他的恶魔了。
可惜了王允慢慢闭上眼睛计划着自己的计谋,韩进寒门出身重用寒门人才,如今又谈及变法,这就从根本上威胁道他们豪门士族的利益了,如果以前韩进只是把持朝政还则罢了,那么如今的行为,就已经彻彻底底和自己走在了对立面,韩进不死,我心不安啦。王允叹息着。只是就凭一个吕布显然还没法子杀死韩进,到时候只要让蝉儿……
一直到王夫人第三次催促道时候,王允的计划才算完成。
几日后,王允寿辰,宴请百官,韩进作为当朝新贵,自然在王允的宴请之列,席间,王允似乎早就忘了与恍惚间以前的不快,频频向韩进敬酒,百官也是觥筹交错,喝道高兴处,一人大呼道:“王大人,今日寿辰,大家如此高兴,只是可惜有酒,却无歌舞助兴。”
王允呵呵一笑,拍了拍手掌,丝竹声中,一众舞姬款款而出,随即就见一女如飞燕投林,在一众舞姬的环绕下,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子,灵活的舞步,清脆的歌声立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一曲没了,众人大声叫好。掌声如雷般响了起来。
“王大人,此女是何人,竟然如此美貌果然,偏偏又这般多才多艺”一名官员成绩问起。
王允哈哈一声大笑,道:“此女是老夫收的义女,从小聪明过人,故而老夫请人教了他一些才艺,没想到他还真有有点天赋,来人,将蝉儿喊出来,让他给大将军来敬酒”
不多时,貂蝉缓缓而出,仍然面带白纱,低着头走到韩进面前,盈盈一礼道:“小女子见过大将军”
韩进其实自她刚刚跳舞的时候就已经认出她来了,没想到果然是传说中的貂蝉,一时心中既兴奋又期待,到底期待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姑娘,隔了一日,就不认得本将了吗”韩进淡淡说道。
“小女子岂敢忘了大将军,只是怕大将军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女子了,故而不敢多言。失礼之处还请大将军见谅!”她语声很慢,但很轻柔,听在韩进的耳中,有股痒痒夫人感觉,异常的舒服。
“姑娘错了,像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就算在茫茫人海,也掩盖不住姑娘的风采,本将也是一俗人,又怎么会忘记姑娘呢倒是姑娘风情万种,让韩进昨夜一夜失眠啊”韩进贼贼地看着貂蝉,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赏之意。事实上他早已知道了王允的计划,既然对方想要给自己施展美人计,自己怎能不领情?王老儿,只要你敢放糖衣炮弹,本将军管教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吃了糖衣,在将炮弹打回去。
貂蝉如此让人心动,作为一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又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又有失眠理由拒绝呢。想到这里,他立刻心安理得了。
“大将军认识小女吗?”王允假装太知道这件事情一样,瞪着眼睛看着二人,露出了不解之色。
韩进点了点头,你就装吧,老小子演技这么好,不去演戏当真可惜了,“不错,我与小姐昨日偶然遇到,因此相识,却不知道是王大人爱女。”
当下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假装说,王允假装听,当听到韩进何人砍价时,心中一阵鄙视,贱人就是贱人,就算战乱过去了,经济好了,你也贵不了。他暗骂韩进,面上却洋溢着春天般温暖的笑容。
“大将军果然好雅兴,好手段,五十万钱硬是让大将军看去十几万,果然是一行通百行通,看来以后要买东西 ,得将大将军请上才行。”
韩进叹了一口气道:“王大人不要嘲笑本将了,王大人也知道朝廷到处要花钱,本将现在是急的如无头的苍蝇一样,能省一点就省一点,你不知道,昨天那块玉还是我讹诈郭大人的呢。”韩进想到郭嘉,不由好笑。
王允尴尬一笑,是你自己找罪受,怪得了谁,没人让你把持朝政,累死你才活该。
“大将军为朝廷日夜奔波,实在是我等楷模,只是大将军还需注意身体啊,要是大将军累倒了,我大汉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说到这里再次叹了一口气,这次却是实打实的忧心朝廷 的未来和自己的家族。
韩进照样装模作样地摇摇头,痛惜道:“王大人说的是,其实有时候本将真的想将这一切放下,和自己爱的人安安稳稳地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可惜,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愿意就能做的了就能放手的了。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王允听他话中有话,只是微微一笑,道:“大将军说的对,只是大将军也说过在其位,谋其政,我等身为大汉的臣子,就要为大汉流进最后一滴血,就算为此身死人手,也算全了忠义之名。否则落得个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就不好了。”
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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