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韵。
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好亲切,她突然浮想,并肩月下行,同跪天子赐福,齐求上苍成全,那种高傲不再有,逐渐在为了爱在改变。
不管身在何处,心情高低起伏,只要心上人在身后一直守候,紧握着手,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守候,只有愿不愿意要守候。
如今,她想要守候凌锦寒,一生一世。
“望皇上收回成命。”凌锦寒沉沉道。
陌仟逸不允。
“那求皇上收回翾御将军这个封号。”凌锦寒继续道。
“你…你…你们为何都逼朕!”陌仟逸冷冷地睥睨凌锦寒和妃谧,又复杂地看着陌萦宓一双泪眼,心软,无奈,宠溺。
“是皇上在逼臣下,臣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大家都在等着陌仟逸发言,龙威勿犯,凌锦寒并非有意顶撞陌仟逸,陌仟逸从凌锦寒手里得到了两分兵权,以此答应不会逼迫凌锦寒干其不愿为之的事,只要没过范围。
陌仟逸摆手,“罢了,罢了,是朕对不住你,为了补偿你,朕给你和妃谧赐婚,他日你若有个不测,允你葬在皇陵,也允你同妃谧葬在一起,如何。”此话并无诅咒之意,只是简简单单地给爱臣重大的赏赐。
凌锦寒侧头深深地望着妃谧,缓缓拱手,艰难道,“谢皇上恩赐,来日方长,臣还没打算。”
他的心底是多么想磕几个重头,说一句,谢皇上赐婚!名正言顺地娶她,风风光光地娶她,可他们之间有誓言,有诺言,他不能违背,他怕妃谧一生气,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气氛缓和不少,陌萦宓也没有闹,陌仟逸让侍女把她送回宫。
“呵呵,你们早已有夫妻之实,何必拘泥于腼腆。”陌仟逸扶起二人。
妃谧挠了挠脑袋,“夫妻之实是什么?”
“……”
“哈哈,凌大将军,你这是把小姑娘给骗了。”陌仟逸恢复了往常的温和笑意。
难得凌锦寒会红着脸,支吾着,“你情我愿的好不好…”
“?”妃谧一头雾水,最后是回府后凌锦寒耐心地给她讲解,她才茅塞顿开地一拍手。
话说那日,明明是妃谧拉扯凌锦寒不放,说行夫妻之礼,凌锦寒的矜持也是有底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水神之难
雨泽甘露,养蕴地灵,若此恩泽消失,那么…土裂千尺,民哀怨天。
这一切归咎于水神的失职,水神灵气不足,不仅害得百姓民不聊生,而且害了自己的龙子龙孙一点一点地死去。
这日,祭天节,在皇宫最高的阁楼,摆坛祭拜。
皇帝身着龙装发冠,一派威风八面,天子贵气,凌锦寒跟在身后,玄袍轻便,墨纹蟒靴,身旁还有几位国家重臣。
皇帝跪天,在场的人皆跪地颔首,唯妃谧在不远处昏昏发呆,身旁的侍女把她扯到地上,妃谧掸了掸衣上灰土,蔫头耷脑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侍女也不同她闹了,心头紧张得很,生怕得罪神灵。
炽阳肆无忌惮地挂在高空,身边没有云彩,井水湖水断流,肥沃之土正趋向衰委。
陌仟逸心神不定,落得满头大汗也无暇去擦拭,凌锦寒勉强挨得住,水神同他的关系他没有告诉陌仟逸,毕竟鬼神妖之事落在帝皇的耳朵难免会被捉住把柄,妖言惑众,胡言乱语什么的。
祭祀时间长到一柱香之久,突然有几个和尚模样的人走上祭台,各个白须秋容,高深莫测,走上第一个玉阶,突然顿住脚步,一个侧脸朝妃谧凌厉地丢下一个目光,吓得妃谧后跳几步,后背撞到摆设的朱板,发出的响声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除了几个不懂事的侍女抬头瞅了瞅热闹,还有凌锦寒猜到了是她搞出的动静也瞅了一眼,怕她出事,欲下阶又踌躇。
妃谧跑到屏风后面,探出个脑袋,用上面的纱帘遮住脸,紧紧地盯着那几个和尚。
终于等到祭祀完毕,凌锦寒握着剑小心翼翼地走到妃谧身旁,那几个和尚明目张胆地把他拦住,为首的说了句佛语,然后道,“施主,贫憎从你的眼神和身上的气味略知了一二事情,贫憎奉劝施主一句,将军荣尊当朝最高名誉,前途无量,切莫因一妖物迷失了心智,人妖殊途,结果,人必将遭天打雷劈,妖必将散去修为。”
“你别恐吓本将军,否则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凌锦寒笑得阴冷,轻声且一字一顿明确道,“她若愿为我散去修为,那我我愿为她遭天打雷劈,天打雷劈…于我无用。”
“卜道士的极其师门是被你灭的吧,哦弥陀佛。”和尚们纷纷摇头怜悯。
却有其中一个怒不可遏地走到凌锦寒身前,大吼,“滥杀无辜!没想到翾御将军本性竟然如此嗜血。”
“呵!那些人途中刺杀皇上,本将军也是尽责保护皇上,把他们都杀了有何异议。” 凌锦寒摩挲着剑柄,缓缓把冰影剑抽开,亮白的剑光在阳光下泛着瑰丽光芒。
和尚们瞧了,知道不言多语,那个大吼的和尚更是气绿了脸。
凌锦寒带着鬼魅一般的笑容在众目睽睽下牵起妃谧的手出宫。
马车上,妃谧憋不住沉默,问,“刚才你同那些和尚们聊什么?我看见那和尚剑上一阵青一阵白,真是大快人心!”
凌锦寒摇头,“他们不见得我们好。”
“哈哈哈!难为他们是和尚。”妃谧捂嘴开怀大笑。
凌锦寒拢过妃谧,在她光洁的额上用唇轻轻一点,然后吻到发鬓,最后结结实实地抱紧了她。
妃谧心如食蜜饯,在他肩上蹭阿蹭,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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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五月,春末夏初,树上长的,水里游的,天上的飞,皆有了成熟霜华的模样,几次惊蛰落在人间,惊醒了蛰居生灵,懒懒地伸懒腰打哈欠过后开始了觅食。天气回暖,春雷始鸣,农民们纷纷早出晚归地耕种田地,逐渐生机显然。
这乍暖乍寒的天气不禁让凌锦寒担心妃谧的身体,妃谧已经适应了人的生活,他们都在骗自己,妃谧也会生老病死如常人。
旱灾缓解了不少,原来水神被困在自己的梦境里,事情是这样的,有日他闲来无事打了个瞌睡,谁知梦境太美令他深陷,直到路过一位好心的仙人,不禁把他挪到自己洞府的榻上免了一场在路上被碾死的劫难,还安适地睡得更沉了,后来仙人牺牲自己,让自己进入水神的梦境,破坏里面的美好,总算让他给醒过来了,谁知睡了这么久,让百姓都受苦了,他深感歉意,幸好九天没有责怪,也是,毕竟还是上古水神。
妃谧拍手恍然大悟,顺道给凌锦寒普及一下,“这种事情我听师傅说过,我师傅和师兄也有这种事发生,一般仙人都会有这么一两次的沉睡,所谓沉睡,要不就是受伤需调养,要不就是活的太安逸了没事找事给自己安个劫难。”
“……”
“事情都过去了,也就不要提了,只是还有一种沉睡我要纠正一下,在九天山上有一种果子叫做寐殇果,因为灵气很强,人食就死了,而神妖食则会沉睡不知年岁,最后死在自己的梦里,连肉身和修为毁于一旦…幸好我是属于没事找事的沉睡。”水神瞥了妃谧一眼,自讽给妃谧看。
“在我有生之年能听到如此神奇的故事,也没白来一遭。”凌锦寒笑了。
大家结束了这个话题。
“将军!将军!”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喘着大气的士兵,手里拿着快捷,他跪下请了礼,然后把快捷递上,“边疆众国来犯,皇上要将军进宫一趟。”
凌锦寒蓦然起身,冰影剑忘了拿就跟着进宫,却不忘同妃谧道个别。
水神和妃谧走到后院花园,妃谧对水神一直都是有所警惕,现在她想要知道真相。
手里现出儗徯剑,退出几步,剑指水神,水神眼里闪过一丝惊奇,稍会恢复平静。
妃谧柳眉凝着,冷声道,“水神,凌锦寒只是一个凡人,你为何…一直跟随着他?身为上古水神,你该待在该待的地方,而不是在凡间跟一个凡人谈笑,况且,你们上古神族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么?怎会出如此闲情逸致?定是图谋不轨,说!你想要从凌锦寒这里得到什么!”妃谧灵动地转动一圈眼珠子,“冰影剑?”
水神不慌不忙地撩弄胸前一缕墨发,闻言忍俊不禁,“哈哈!你这小狐狸,动的什么脑筋,平日怎的没见你如此机警,莫非,吃了醋?”
妃谧先行一愣,如此严肃的话题竟然能扯到吃醋,这气场可是震慑力十足的,为了挽回面子,妃谧没有放下剑,恶狠狠道,“你若敢伤害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哪怕得罪上古神族!”
“……好,挺好的。”水神风轻云淡地应付几句,心想,终于有些收获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接近凌锦寒,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快说!”妃谧不依不饶。
“我助天公作美,弥补一些痛恨后悔的遗憾,成全不能圆满的结局,而已。”
妃谧缓缓放下剑,别过头,这话…好生熟悉,可她却从未听过…这股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因何而来?她捂着头,不愿再想着令她徒增烦恼的事,水神不会伤害凌锦寒,这就对了。
“小狐狸,你在头疼?你在想起什么?你不能想起的…算了,就算你想起也不会改变什么。”水神自斟自酌,自言自语,面色酡红,明明喝的是茶,却醉了心。
妃谧迷迷糊糊地拐过长廊,直向宁白小榭,倏忽的一个转弯,碰到了一个急步匆匆的女子,那女子跺脚再三嫌恶,粉面生威,妃谧揉了揉额头,桃花眼眯了起来,打量前方的女子。
哦…原来是凌瓷,看来,凌锦寒用她的血救活了他的妹妹,出于私心,以为凌锦寒的爱可以残忍地不顾妹妹的生死,可是…人心都是肉做的,亲生兄妹说舍弃互相不是那么容易的。
人的七情六欲,是三界最难能可贵,也是最累赘的一物。
罢了,从前的事既然成了过往,她也不提了,希望起死回生后的凌瓷心不再是黑的,或许会反思自己的过错。
“你这不要脸的妖怪,还敢出现在我府里,别以为是你救了我,就凭着这份恩情肆意妄为,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府。”凌瓷轻蔑地笑了,从前还隐隐对妃谧有一份畏惧,现今彻底消散了。
“哼,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在妃谧眼里,凌瓷最怕死。
“哈哈哈……”凌瓷放声大笑,从妃谧身旁走过,擦肩中隐隐透着挑衅,“如果我死了,不是还有你吗?挖你一块心头肉或者取些心头血,我还不依旧复活?”
“你……”当时妃谧的本意一是最后的决定同凌锦寒恩断义绝,二是不愿他心里为难,后者,是她心底最渺小的本意,至于有没有,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生死由命,我救得了你第一次,难保下次回天乏术,你最好珍惜点你这条小命。”没想到这救命之恩,竟豢养了凌瓷眼中不怕死的心。
“哼,这里不是有一个妖怪嫂嫂吗?说不定我们凌家都能长生不老。”凌瓷仰头大笑,故意笑给妃谧看,妃谧并不知她是否真有此意,只感觉心头怒火攒动,恨不得一掌打死凌瓷,可惜她不能,不能杀生,不能让凌锦寒伤心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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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歌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在12。13的第二天存的稿,心情汹涌澎湃,激动难以,“以史为鉴,遗忘历史就意味着背叛。”
妃谧竟然是最后知道这件事。
凌锦寒要出征,平定边疆之乱。
原来凌瓷匆匆出府,就是为了这件事,买些实用的东西。
妃谧躺在树上假寐,侧着头,以手为枕,一袭淡色紫衣敞在枝桠上,犹如枝头一朵奇异静谧的紫花,随风涌动,靠近之时,都不敢呼吸,生怕扰乱风声的节奏。
凌湮帮凌锦寒解释,他厌倦战争,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就好了,更有一个原因,他不愿离开妃谧,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或许马革裹尸,或许班师回朝,猴年马月,朝朝暮暮,借着相思祭明月。
后来的话妃谧没有听,她突然觉得疲倦,只想阖一会眼,却不料睡了一天一夜,次日醒过来,凌锦寒就要出发了。
“他这么厉害,怎么会马革裹尸,可是…每一个将军的任务就是保家卫国,死而后已,是歌…不是另外。”妃谧提裙跑过柳絮漫天飞,跑过大街热闹欢嬉,穿过层层人群,远远地望见凌锦寒垂眸,他一身银鳞盔甲,威严肃穆,手持红樱长枪,好不懈怠,马鞍旁系着冰影剑。
马下有凌湮凌瓷,不远处还站着陌仟逸。
贝联珠贯,整装待发的军队在清风中静谧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