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么,我也回抱着他,努力回应。
他稍稍退开,除掉身上的束缚,重又俯身下来,寻到我的唇,发狂一般深深浅浅的吻着,他的舌搅动着我的,不让我有一丝间离,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的热情燃烧彼此。
当我在痛楚中完成成为一个女人的仪式时,他一直用有力的臂膀紧紧抱着我,不停的在我耳边柔声安抚着。
……
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之后我只觉得浑身黏黏答答的很不舒服。
“这后头有温泉浴汤,我抱你去洗白白。”六哥恢复了气力,将我抱了到后头一同洗浴。浴池是全汉白玉的,水汽蒸腾,但没有闻到难闻的硫磺味,是经过处理的温泉水。水池中央有用整块汉白玉雕成的莲花状的大床。看着很有几分仙境之感。
我蜷缩在六哥怀里,又累又困,浑身乏力,他笑着帮我打理。洗着洗着动作就不规矩起来……
“混蛋,我要睡觉了,是谁说再一次就好的。”
“最后一次……”
我实在是被折腾得够呛,可想到他之前一直苦忍,大婚前也老老实实的没有偷吃。便伸手松松的环着他的脖子随他浮沉。
到我醒来的时候,天光大白。呀,还要去拜见安穆太后的。再转头一看,六哥还好好的睡着。嘴角上翘,脸上是餍足后的宁谧。他可真是好看。
来日方长,我还是以后慢慢看吧。伸手去推他的肩,“醒醒,快起了。”
他懒洋洋的睁眼,“再睡会儿,太后说她年纪大了早上起不来,不想跟着应卯,让我们晚半个时辰再过去。”
太后,您老人家真是善解人意啊。
“你平常都什么时候去晨昏定省的?”
“早朝过后,得闲就去一趟。”
这么说时常不去咯,厄,不是亲娘,只需偶尔去点卯,只要说政事繁忙就是了。太后断不会说什么的。
“那还是按平常的时辰去就好了。”我坐起身把散乱的衣襟拢好,六哥睡的时候非把手放我胸口不可,搞得衣服都散开了。
他瞥眼外头,好像是不早了,这才慢吞吞坐起来。
洗漱完毕,又一起用好早膳,我再看眼钟漏,还好不算迟。太后既然发了话,我们晚一点倒也说得过去,总不好叫老人家跟着我们早起。
龙撵、凤撵一前一后等在殿前,各自上去。这个抬着招招摇摇的去清宁殿,还是不要挤坐一处了。在屋里随便点没关系,人前还是低调点好。
安穆太后和太妃们都和气得不得了,我收了不少好东西做见面礼。尤其安穆太后出手不凡,把当年她大婚时得的用整块的和田美玉雕成的送子观音给了我,各位太妃也个个有礼。
安穆太后还说她一贯起得晚,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日后也可以不必早来。而且,最好的是,她一早就把董昭仪等人都打发走了,免得在这里碍我眼。
按规矩,帝后大婚停朝三日,而后宫嫔妃也是在三日后才来朝拜新后。这三日,相当于是二个人关起门过日子。所以,安穆太后早早便赶了我们回去。
嗯,太后和六哥是母子名分,有‘孝道’这顶大帽子在,六哥怎么都不会亏待了她,至少物质上不会。而她这番投桃报李,怕是为了让六哥真心感激,对她的父兄宽容几分。
回到坤泰殿,六哥驱散了侍从,我慢悠悠的打算先参观下新居的正殿,以后这里就是我起居的地方了。昨天着实只看到了寝房和温泉浴室而已。
把几个居室看了一下,很堂皇的布局,比秋夕殿大气也奢华多了。这是自然的。只是,“为什么这里有两个相邻浴汤,你昨晚还非要挤在一起?”
“因为十一累得不想动了,我要看着你,免得你睡着了滑下去淹着了。”某人大言不惭的说。
我昨天是以为只有一个浴汤,而自己又着实一个指头都不想动弹了,所以才被他说的只是帮我给骗了过去。结果他利用我的信任就为所欲为。
“这个归你,我以后用旁边那个。”
六哥摸摸下巴,“貌似在这中间打一道门很方便。”
我白他一眼,我就不信他会特意叫人来做这么香艳的事,传出去总归不好。跟某人一心打造的形象不符合。
“不过,还是不如我直接走过去方便。”我就知道。
我到处瞧,这浴室里只有垂地的珠帘和锦帐,却没有可以锁上的门。他长腿一跨就轻轻松松进来了。不过,我不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洗么。
眼见他又不怀好意的看向池中那张大床,昨夜的旖旎风光尽上心头,我拔腿就往外走,留他一个人在后头大笑。
他难得的不用处理政事,就跟我面对面的杵着也不是个事。我也不想出去逛御花园什么的,身上还酸酸麻麻的。于是取了棋盘下棋。
“我让你五子。”六哥在棋盘左手边坐下。
“好,这可是你说的,让你小瞧我。我要彩头的。”我往右手边去,就被他拦腰抱到他腿上坐下,“你坐这就是。”
“这要怎么下?”有下棋两个人坐一边的么。
“我可以下反手棋,你先。”
“这算哪门子的下棋啊?”
“两口子下棋都是这么下的。”六哥言之凿凿的说。
我明知他是胡说八道,却也好笑的就在他腿上坐下落子,我倒要看看反手棋怎么下,又怎么让了五子还赢我。我那三年可是背了不少上古棋谱。
六哥开始还一脸轻松,不时在后头偷亲一下或是干点别的。到后来,面色凝重起来,落子也慢了,“你下棋还是我教的呢,什么时候长进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得意的说。只是随着彼此落子越来越慢,我坐着腰有些酸了,靠在他身上也不能减轻。都怪他,昨晚一点都没有节制。
一直大手伸到我腰上,轻轻揉捏,“腰酸啊,要不然先停在这里,咱们上床去休息休息。”
“不用,我就要赢了,你休想抵赖。”我不为所动。上床去休息休息?上床去那是休息么。
“你要赢,没那么容易。我方才是被你的美色所惑,又小瞧了你这才失了先手,你看我怎么起死回生。”六哥坐正身子,只是手还搂在我腰上,继续和我下着反手棋。
“我告诉你,小时候学武修文,下棋都是魏先生让我休息脑子用的,怎么说比你多练了那么几年,还有两个陪练,能输给你一背棋谱的?”
我想要彩头,当下也更加打起精神来下。最后数子,平局。
“翠侬,你没数错吧?”我不信,会不会我其实赢了,这丫头怕皇帝下不来台谎报军情。我自己又数一遍,真的是平局,泄气的靠到大迎枕上。白费我一下午的功夫,还想说君无戏言讨个能偶尔私下出宫的彩头的。
不甘心,严重不甘心。我腰酸背痛的,六哥却好整以暇的在旁边喝茶。
我使个眼色给翠侬,她便告退出去。
我立即移到六哥身边,“两口子不必那么较真吧?”
“除了出宫的事,其它好商量。”
“哼,别把话说满了,我要是说让你取消选秀,你办得到么?”一想到他出了这坤泰殿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心头其实还是很呕的。
六哥的笑容凝固在唇边,我低头拨弄着棋子,“我也就这么一说,我知道不可能的。”
一阵沉默弥漫开,轻松氛围荡然无存。我有点后悔,明知他是皇帝,再爱也不可能为我解散后宫,还说这些做什么。嫁了皇帝还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简直是说笑话。
“十一,做不到的承诺我不会轻许。这件事,你要给我时间,容我慢慢来。不过,明年的选秀可以取消。打了几场仗,华禹的人口也减少不少,我不选秀,让民间自行婚配。这个我之前就想好了,不过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宣布。免得让人扯到你身上来,说你不能容人之类的。”
我惊讶的抬起头来,他说我要的一世一生他懂,原来是真懂。我漾出个灿烂笑容,大大点头,“六哥,我明白的。只要你有这个心,我就很高兴了。”
“这个事,你也要努力。”
我继续点头,“好,我努力,努力让臣民接受我做皇后。”
他在身后挠我的痒,“不只是这个,或者说更重要的不是这个。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转头看他,“那是什么?”
“为皇家开枝散叶啊,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六哥的尾音消失在我的唇边,我转过头去,这个高度正合适他低下头来。
079 新官
新婚夫妻这三日自然是整日整日的腻在一起,可惜只有三日啊。
第四天的早晨,六哥四更不到就起来了,我跟着坐起来,实在是困啊,感觉好像才刚睡下。
六哥回过头,“你睡吧,以后也不要起来,可以再睡一个时辰。”
我实在是挣扎着都爬不起来,昨晚我们也闹到很晚才睡的。想了想,既然六哥不在意这些虚礼,那我也不守了。不然一会儿怎么用粉,脸色都不好就更不好了。于是倒头又接着睡。
察觉六哥帮我把被子拉了拉,然后拉开锦帐出去。低声吩咐:“日后只燃最外一对烛火就是,不要吵醒皇后。还有,此间的事,朕不希望在宫中流传。”
“是。”
然后听到次第远去的‘皇上起驾’的喊声。六哥说得没错,这样一重一重的厚重锦帐,垂下很隔音的。我又酣然入梦了。
“皇后,醒醒!”翠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后,叫谁?一个激灵醒过来,是我,我是皇后。
“到时辰了?”
“嗯,再两刻钟各位娘娘就要来请安了,你要带着她们去清宁殿给安穆太后问安去。”
对,还有这差使。我坐起来,嗯,虽然不是神清气爽,但基本睡饱了。翠侬很有经验的拿来冷毛巾给我敷脸,然后换热毛巾,这么一刺激,我完全清醒了。
起身穿衣,说是穿衣,其实我只要把自己当衣架子,把手打开,宫女们就会把衣服套在我身上,然后是重重装饰。直到坐到镜前,有专门的梳头宫女给我梳头。手艺好得很,完全不会拉痛头皮,甚至可以说感觉都没有。这个宫女就专管给我梳头,按照日子、场合梳不同发髻。
打理好了,按皇后的规制给我上早膳,我对着满满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色,挑了最近的慢条斯理吃着。今天就开始正式在宫里生活了。打起精神来,十一!
等我放下碗,出去了一趟的翠侬告诉我,“娘娘,各宫的娘娘们除了贵妃跟贤妃,都到了。她们站在屋檐下等,奴婢斗胆说是娘娘的意思,让她们到殿内奉茶坐等。”
我点点头,是该这样,不然传出去说她们是守礼,我却有故意给下马威之嫌。
只是这一下子病了两个,倒成了她们给我下马威了。外头那些女人看似恭敬,肚里乾坤肯定名堂多着呢。这三天有多刺激同是后宫女人的她们,我能体会到。那个话叫什么,百爪挠心。
我这几日已经渐渐适应了头上顶着沉沉的坠饰,我发现我一直以来其实适应力都很强的。小时候每天跟着我娘第一个到老太太屋里报到我也是办得到的。如今,这后宫我才是女主人,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皇后驾到”的喊声开道,我施施然的走出去,外头正殿的地毯上已经跪了十、十一、十二个婀娜多姿的女子,个个俯身不敢抬头看我。这就是上次选秀选进来的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都平身,赐座!”我在主位上坐下,平平开口。
“谢皇后娘娘!”莺莺燕燕们谢恩坐下。
领头的是董昭仪,其余众人依跪和坐的位次也能一一对上号。我的眼一一看过去,脸上带着微笑。被我看到的人,也都报以微笑,只是内容有点多。有略带讨好的,有清冷的,也有些我没感觉到善意。
“本宫初来咋到,和各宫的人都不是太熟悉,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嘛,以后有的是机会多亲近。贵妃的身子怎么了?”
一个穿粉色衣衫的圆圆脸宫女出列跪下,“奴婢香荷,是贵妃宫中的掌班女官,回皇后娘娘的话,贵妃娘娘早起说胸闷气短怎么都起不来,召太医看过,已开了药。特遣奴婢前来告罪,请皇后娘娘见谅。”
敢情是在睡懒觉,从前姬瑶位分最高,跟哪宫都没有往来,安穆太后那里,也就初一十五去点个卯。太后不做声,宫人可都说贵妃比贤妃差了不只一截。
如今,又给我称起病来。这第一天的拜见,贤妃给我称病,那是我亲姐,我暂且担待三分,你凭什么有这特权。
“一开始只听说贤妃病了,这怎么贵妃也说病就病了。太医怎么说?是病么,可不要又是让什么腌臜小人魇镇了,或者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下头众人的反应我没去理会,面前的香荷愣了一下,“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医说的确是病了,不是被魇镇或者撞上什么东西。”
真病了,太医估计不敢随便做伪证。不过姬瑶现在这样闷在宫里,她身上肯定是能找出毛病的。算了,我也不再咄咄逼人。无谓唱戏给下头这些人看。就当给姬少康一个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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