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话是对着似媚,眼神却看向了冷冬儿。
那意思自然不用说,似媚再不懂就更加不配呆在爷的身边了。
冷冬儿也不矫情,大方的看向似媚暗恨不已的幽光,反正她已经习惯,一天没有一两个人这么看着自己,她还真是一点也不习惯。
她也不出声,放佛真的就是在等着似媚的道歉。
似媚暗自咬牙,在主子摩擦杯沿的手指越来越慢的时候,她最后一滴冷汗划过,连心都死了,嘴里喃喃的说道,“冷姑娘,对不起。”原来,她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什么都不是,随便一个人要她低下头的时候,她都必须要服从,即使如此,她还是离不开这个用心在爱的男人。
冷冬儿不是男人,看到似媚一张俏丽的小脸变得苍白透明,并没有勾起她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问道,“姑娘,你方才的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似风似云一怔,这个女人……
简直与爷有着莫名的相似,哪怕是没有理也要占着便宜,并且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有理的。
北堂烈的目光快速的划过一抹赞赏,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似媚握紧双拳,给别人道歉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知道爷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都是这个冷冬儿,是她破坏了自己的梦,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忍得了一时,才能成就大业,既然爷的心里没有她,她就努力做到让爷的心里有她,前提是必须让自己留在爷的身边。似媚不禁将声音放大,“冷姑娘,对不起。”
冷冬儿颇为自在的点点头,恩了一声,最后还是很有良心的提醒在座的几位,“我已经嫁人了,还是希望各位能称呼我一声段夫人。”
没来由的,北堂烈讨厌这个称呼,竟然会失去了理智,冲口而出,“他配不上你。”出口,他便后悔了。
何时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竟然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此他此刻脸色阴沉的吓人,放佛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薄霜,冰冷中带着杀气。
冷冬儿却是不生气,却也没有摆出任何的好脸色,“王爷,说吧,那个卑鄙下流无耻,不懂尊敬老人家的故人究竟是何人?”本来还不确认,也许是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可是再见到了北堂烈之后,她很怀疑那个故人是谁?即使他不是,也绝对是逍遥王最亲的人,所以她才一吐为快。
北堂烈的脸是一阵白,一阵青,最后变成紫红,看样子那个人不用找了,就在这里了,冷冬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甲一口,果然是好茶,这应该是贡品啊!她竟然品不出此茶究竟是什么茶?
有清爽的竹子香味,还有一丝单薄如霜犹如梅花的冷冽,入口是说不尽的清香,甘甜。跟着北堂王,有好茶可以喝。
北堂烈倒是大方一笑,“冷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即使她方才说出了称呼段夫人的话,他依然固我,不肯承认冷冬儿已经嫁给段别离的事实。
冷冬儿知道他已经猜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过这也没有关系。“逍遥王说吧,你找我来何事?”她在心里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他并不是一定要找义父义母,兴许她也可以,别问她为什么,女人向来第六感很准的。
“本王就喜欢与聪明的女人对话。”他毫不遮掩自己的赞赏。
“我有一个庄园,听闻冷姑娘的才学敏捷,算账速度更加是堪称绝技,所以想要聘请你,为本王所用,不知冷姑娘意下如何?”
冷冬儿勉强牵扯着嘴角,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吗?而且这个男人胃口极大,连七彩阁都想一口吞下,看样子他的本事绝对不是仅仅要求她帮忙打理庄园这么简单的。
“冷姑娘,本王听闻段家那个老东西没有慧眼,更加不识有才之人,所以本王想做这个识千里马的伯乐,不知冷姑娘是否肯给这个机会?”他的话听似句句在理,隐藏在最深处的野心却让冷冬儿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
逍遥王是不满意自己的现况,所以他想自己做皇上。
这不是明摆着邀约她一块某朝篡位吗?
字面不是那么明显,可是意思却是那么个意思,原来他也曾经找过义父义母,看样子是被拒绝了,所以现在来找她做那个替死鬼。
难道这个男人不知道,贪得无厌会死人的吗?
她可不想被无缘无故卷入一场朝廷的是非,宅斗还没有结束呢?又让她宫斗?这帮人还真是看得起她。
冷冬儿暗中感受,外界是否还有他人在?
很有可能在今天,她就会葬身于此。
死亡临近,她的眼前居然闪过的是段别离的面容,腼腆的关心,那般柔和似水,让她感受到避风港的温暖。
她要的不过分,一个能够容忍你的一切不好,在你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他为你撑起一片属于你自己的天空。
冷冬儿虽然内心紧张不已,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异样,一副镇定好似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十八王爷真是爱说笑了,冬儿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还能去吃那个苦头,别说是打理一个庄园了,就是给冬儿一本帐,想必也一定会算的稀里糊涂的,难道王爷需要这样的人才?”她现在就是打死了不承认自己是人才,就算是人才,她也不想为朝廷办事,尤其是动荡当中的朝廷。
逍遥王但笑不语,“我喜欢你妙语连珠的谎话。”
褒贬不一的赞扬,冷冬儿却是微微点头,“谢谢王爷的赞赏。”虽然是谎话,可是他也不高兴不是吗?
似云几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爷,他们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爷,今天表现了这么不一样的一面,是不是真的就要变天了?只是爷这样,他们心里可是怕的要死。
“据我所知,段家容不下,为何不投靠本王呢?”
风吹过,九月的天气,已经变得凉爽了。
风吹乱了她额前的秀发,将头发理顺好,浅笑的回答,“不想与朝廷有关联,不知道这个回答十八王爷是否能够接受呢?”
“许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不用,钱够花就好。”
“许你子子孙孙的世袭官爵。”
这是皇上才能许下的诺言,他竟然敢这么张狂的许下诺言?
冷冬儿微微一笑,“与君同伴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好了,今天我出来的有些晚了,这个时候我家相公该醒了,还希望十八王爷准许冬儿告退。”说罢便要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
北堂烈倒是宽容一笑,“时候是不早了,那本王就不送了。”
“多谢王爷的款待。”
她的一只脚方要踏出门外,身后传来的轻声呢喃的声音,“我想你的相公肯定会对我的建议感兴趣。”
离不会感兴趣,可若是他卑鄙下套那就说不准,说不定离真的会因为她的缘故而被人利用,能成大事者绝对不会建议别人再骂她更卑鄙的,所以她不怀疑逍遥王会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冷冬儿深深的呼吸,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口吻淡然令人不懂她心中到底是否有怕这个字。“十八王爷,我冷冬儿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是却明白一件事情,守护我的亲人,守护我的家,我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至于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我相信十八王爷你能够选中我,不就是看中了这点吗?”
冷冬儿离开了,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了醉鹤楼下的街道,最后直至消失不见。
似风看着爷,却发现他的目光紧锁冷冬儿的背影,他不确认的询问,“爷,是否……”
逍遥王嘴角勾起,唇畔间荡漾处了一抹妖媚的笑容,手一摆,“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许动冷冬儿,七彩阁,甚至是段家。”
似风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主子,爷可从来都没有犹豫过。
北堂烈眼神冷冽,散着寒光,目光扫向了三个人,虽然问的是似风,可是那眼神明显指着是他们三个人。“懂吗?”
似风三人莫不是低下头,心中惊诧爷的决定,“是,爷。”
冷冬儿踏进了段府,正好赶上了大伙忙乱的打扫段府,她不禁低垂眼睑,心里在寻思着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下人看见大少奶奶,皆是头一低,行礼,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大少奶奶。
虽然老爷不喜欢大少奶奶,总是喜欢处处与大少奶奶作对,可是大少爷喜欢,以后当家作主的自然是大少爷,再说大少奶奶可从来没有让老爷占到过半点便宜?所以大少奶奶看似温和,实际上比任何人都不好伺候。
“今天有什么大事情吗?”为何张灯结彩,将整个段府弄得如此骚包?
忙着打扫的小厮,一瞧问话的人是大少奶奶,连忙恭敬的回答,“是大长老的长孙段昊云少爷回来了,老爷今日高兴,要大摆宴席,好好的庆祝一番。”
段昊云?
她对这个人还真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想起前些日子要黄儿调查的资料,她好像看了一半,因为什么事情分心了,所以另一半资料就放在了那里,然后一直都没有再看。
段昊云究竟是什么品行?她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她告诉了离,今天有事情会晚一点回来,所以她并不担心离回着急,一路晃晃悠悠,全当做散步了。
“云,听说家主的长子身子并不是很好,以后你是不是要很忙呢?”远处的小树林传来女子娇弱的撒娇声音。
很快,又有一名男子爽朗的回答她的话,“小嫂子,你就放心吧!我相信无论再忙,大师兄也一定会抽出时间,好好的陪你。”
女人一听,笑的埋在了男人的怀里。
“咦?二弟,你这么匆忙是准备去哪里?”男人声音中带着大气与沉稳。
问话的人声音很陌生,从方才那名女子称呼他为云,可想而知他应该就是段昊云,未曾见过面的段昊云,没有想到他此刻就在段家。
“咦?是云堂兄?”这个声音冷冬儿晓得,非常熟悉的段昊宫。
“二弟,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段昊云随口一问,也许他并不在乎段昊宫的身子舒不舒服,而是他走出来的这个方向是离堂弟的院落,尤其是看见他此刻这般落魄,想必方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昊宫,你给我站住,你这个畜生,居然胆敢趁老娘不在,跑过来欺负我家姑爷,今天我不将你剁个七块八块,本小姐就跟你一个姓。”说话的是难掩怒气的黄儿,冷冬儿却是在听见欺负我家姑爷这一句,眸光中冷冽乍现,泛出了幽幽夺魂一般的光芒。
段昊宫?
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竟然胆敢趁着自己不在,欺负到离的头上?
正在冥想的片刻,那一头已经干起仗来,一时之间刀剑声噼里啪啦的作响,中间还夹着段昊宫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与黄儿切磋的正是方才安慰人的少侠,本来方才还有些斗志,可是从不过三招之后,他就没有那么大的自信,本以为他的武功算是不错,跑江湖拿个什么少侠都绰绰有余,而是没有想到,才陪着大师兄回家探亲,他与人对招就落了下风。
在仔细定睛一瞧,发现与自己对持的黄色衣着女子有着明艳动人的面容,就连生起气来也是光彩夺目,他在山上见过了师姐的美,尤其是大师兄喜欢的女子如美更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弱美人,而是与眼前的女人相比起来,却是远远不如她的娇媚。
这么一看,他竟然看呆了。
黄儿正生气呢?这小子居然失神了,她的剑稍一带,更猛烈的刺了过去。
就在刹那间,白色光晕忽闪,一阵阴风袭来,剑尖却硬生生偏了几分,刺到了旁边树干,黄儿不禁含怒看向了阻挡她的男人。
身着紫色绣着飞翔的雄鹰,高挺修长,展示了雄才大略,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却偏偏配上了一张斯文儒雅,深邃的目光,高挺俊朗的鼻子,带着雍容闲适的笑容。“这位姑娘,不知你与二弟有何渊源?刀剑不长眼,万一伤了人命可不好。”
如天神一般英俊的男人居然爱上了她?林如美怎么会不开心呢?只是她最讨厌云得身边出现了陌生女人,所以此刻她是格外的小心,尤其是眼前这位身着黄色衣着的女子长的如此娇美妩媚,一看就是个勾人的狐媚子。
所以,林如美看着黄儿的眼神是带有敌意的。黄儿根本看不出段昊云是美是丑?她现在只在乎那个躲在别人身后的胆小鬼。
“滚开,只要你把段昊宫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交出来,你多管闲事这件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黄儿愤怒的简直就是点火就着,她此刻恨不能将段昊宫千刀万剐。
段昊云对于张口就骂人的女人通常没有什么好感,他喜欢女人一向是温柔体贴,就如……
“黄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丽淡雅,翠绿的烟罗衫逶迤拖地,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不易察觉的大气,甚至是窒息感,她从不远处拐角的地方走了,步步生莲花,步步摇曳风姿。她是一个清秀简约的女子,并非倾国倾城,却是一个非常耀眼的女人,耀眼到让人移不开眼睛。放佛她就是那朵罂粟花,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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