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义父也养了你这么大的份上。”眼角都开始了无法停止的抽搐,是义母把她养大,不该义父的事情。
“看在义父疼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帮义父。”他哭得越来越生动了,越来越入神了。只是冬儿避开他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有点艰难,“义父是欠了人家的,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
冬儿禁不住的翻翻白眼,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全是假的。是谁每天晚上精神抖擞,精力百倍,每日每夜欲求不满的,那也是年纪大的表现。每每总是能传来义母难为情的吟哦声,听得她是夜夜脸红。
“义父今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除了你,还有谁能帮义父报恩呢?”拉着冬儿的手是摇晃的眼花缭乱了,“帮帮义父吧!那个孩子现在有难了,如果你不帮她的话,他一定会死于非命的。我今生一定会收到良心上谴责,我会一生不安的。”说罢还嚎啕大哭,只是干打雷不下雨。
“你除了要嫁给他,帮他度过难关。没有别的法子,他们家族势力庞大,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是无法去帮他的。”话落,拉着冬儿手的白清风也自觉的一顿,他看见冷冬儿眼中一丝沉痛,还有着数不尽的悲伤。
嫁人,她想到的人只有寒哥哥,她这辈子只会嫁给寒哥哥的理想,在来到这个世界时,已经不复存在了。难道是真的注定与寒哥哥无缘吗?真的是因为她太过嚣张跋扈,阻挡了寒哥哥的幸福,所以老天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吗?
可是来到这里她才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再胡闹了,她会远远的看着寒哥哥拥有幸福。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晚了。
白清风有些不安的遥遥手,在冬儿无焦距的眼前晃晃,“冬,冬儿?”
冷冬儿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澈,有了焦距。蓦然的站起了身子,发着淡冷有些轻柔的嗓音,说了这十年间的第六句话,足以气死清风老头。
“清风老头,我不记得你是一个会报恩的人。”
果然,白清风鬼哭狼嚎的大叫,气得他直跳脚。玉莲静在书房临摹着一副大师的画作,轻轻的,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她嘴角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冬儿这个孩子面冷心热,表面上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懒得关心。可是一遇到重要的人,就全然变了。
“请进。”
冷冬儿轻轻的推开了门,找了地方坐下。等待义母画好画,她也不急,丝毫看不出她才是那个有事请求帮助的人。
玉莲静边临摹边问,“冬儿,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冬儿随意的倒了一杯茶水,轻呷一口,淡然的笑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来。那个小药瓶分明就是那天义父拿出来忆当年的证物,她好笑的把玩在手中。
玉莲静瞄了一眼,“那个药瓶子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为你义父上药时所留下的,他一直保留到现在。”
冷冬儿诧异的挑眉,义父绝对不是那种感恩戴德的人,只是为什么会留下这个药瓶子呢?她把在手中看了看,始终是没有发现出任何有特点的地方,只是很平常的梅花点缀啊!她很自然的转了又转,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睛。
小瓶上的梅花虽不起眼,却带着一份独一无二的傲气,那种混天然而成的傲,带着孤立的芬芳,甚至只是简单的藏蓝色,却让好像看见了冬天之中梅的淡白,还有梅隐约不可闻的清香,几乎画活了这个梅的特性。
煞那间,她简直爱极了这个画梅人的笔法。只是,还是不明白,义父到底留这个小瓶子做什么?
玉莲静见义女猜不透的表情,笑了。冬儿是真的很了解相公啊!就连这个都猜得出来。“没错,你义父根本就不是为了留做纪念的,而是那个时候,他一直吵着要学画梅花,而总觉的自己花的梅花没有任何的感觉,少了一份傲气。这个小药瓶上的梅花却是栩栩如生。”
☆、008 出谷报恩
“没错,你义父根本就不是为了留做纪念的,而是那个时候,他一直吵着要学画梅花,而总觉的自己花的梅花没有任何的感觉,少了一份傲气。这个小药瓶上的梅花却是栩栩如生。”说到这里,玉莲静顿了顿,口气颇为无可奈何,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宠溺。“你也知道,你义父是一个痴狂的人,喜欢上某样东西有着某种毅力,不是占为己有便是学到手。那一手画着栩栩如生的梅花完全吸引了你的义父。”
冷冬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义父绝对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义父为了得知到底是谁画的,装着病情严重,在那个小男孩的家里白吃白喝了两个多月。”
冬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种事情,义父干的出来。
玉莲静好笑的看着女儿赞同的表情,真的很为相公感到悲哀,他的人品在女儿的心中已经不成样子了。“最后他终于画了一手好梅,离开了段家。”
她握着小瓶子的手突然收紧了,抬起脸诧异的惊呼,“画梅花的人是那个小男孩!”
玉莲静诧异,美眸圆睁,女儿居然,居然为了外人的事情,开口说话了?这是今年第一句话,不知相公知道了,会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嚷着女儿再多说几句呢?对于那个孩子,这算不算是好事情呢?她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冷冬儿握着药瓶的手又收紧了,这个花梅花的人看来是个淡薄的性子,也是一个孤独的人,要不然怎么只画了两个枝干,也只画了两朵梅花。看似是成双成对,却是孤独的凄凉,他的画笔中透着无可耐何的寂寞,他对梅花倾注了太多私人的感情,这心境却是凄楚的。
突然,对这个画梅的人有了一丝兴趣,想见见是何样的人?
玉莲静见状,捂嘴偷笑,看来女儿有了兴趣。
轻咳一声,接着继续说道。“虽说,你义父不是个什么感恩图报的人,但是我们听说那个孩子最近有了危险,是曾经有恩过的人,虽做不到知恩图报,但是你义父也绝对做不出见死不救。”
瞧了瞧女儿无动于衷的神色,看来这件事情有戏,没意见就是不反对。通常女儿不说话便是想继续了解下去,“这几年,你义父的个性也在转变,天下之事,他也不想再插手了。所以才总是在你面前说腿脚不利索了,是希望你可以帮他,并且去救那个孩子。”
冬儿眨了眨眼睛,义父想到她,果然没有什么好事情。
听闻义母的叹息,冬儿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的神色。
“至于他希望你嫁给那个孩子,有一半也是他真的承诺过别人,以后把女儿嫁给他。那时他以为我们以后至少也会生个一男半女的,可是……”说罢,玉莲静默默地落泪了,这是她这一生都欠相公的债。
冷冬儿见状不禁动容,如水的面容有着一丝丝的波动,她看着义母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而玉莲静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冬儿,我们没有孩子,把你当作亲生孩子一样宠着,疼着,爱着你,绝对不会害你的。至于那个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早一步都查清楚了,是个人品正直,性格温和,样貌俊美的孩子。”
冷冬儿不语,再一次看看手中的小瓶子,这算什么?她终于清楚,更潜在的一层意思。这就是定情信物,她做什么那么快的接过这种东西?好像当时是义父硬塞的,如果她能果断一点,兴许……
玉莲静轻叹口气,看来嫁给那个孩子的事情也算是作罢了。只是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和冬儿如此相配了。虽然冬儿没有倾国倾城之姿,却是一个淡雅,个性不狂妄的女子,看的时间久了,会有一种中了毒的感觉,想一步一步靠近,直至死亡。
因为冬儿的性子极为的淡薄,很多事情并不上心。所以,靠近冬儿的人,如果得不到她的回应,真的有可能会死掉的。“冬儿,义母不为难你,毕竟婚姻是人生大事,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我相信你的义父也不会为难你,毕竟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幸福。”虽然不是自己和相公的亲生孩子,可是这些年来,他们一起生活,点点滴滴美好的记忆早已经融入他们的人生,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冷冬儿也并不多说话,只是静静的点点头。“名字。”
玉莲静微楞,冬儿今天为了不曾谋面的孩子多说了好多句话,不知是不是她真的感兴趣了呢?这孩子总是面冷心热。嘴更快的吐出了三个字,“段别离!”
冬儿嘴里无声的呢喃,段别离,段别离。
路过一段荒凉之地,又是劫匪常常出没的地带,只身一人迈着前进的步伐,被人打劫是定律。所以冷冬儿看着眼前的一丘之貉也是一片淡然之色,毫无意外,好像早已预料到了。
“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喊着一成不变的话语。
冷冬儿冷眼一瞥,转过头回走,看的一群劫匪不解一二,只当是吓坏了,想要逃跑似的。一个伸手挡住冷冬儿的路,看似没有碰触到她的身子,实际上是快速的闪过他的碰触。本应是转移之中的步伐,却被她使用的极为自然。
大汉细看冬儿的脸,毕竟荒野之地本就没有什么女人,而现在出现了一个女人都是极为罕见的,免不了动了色心,一只手已经快要贴近脸颊了,冷冬儿还是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原位,甚至眉头都未动过一下。
说是迟,那是快。一缕红色的暗器以迅雷不及之速越过她的身子,狠狠的穿透了大汉的手,一声狼嚎,林子里的鸟儿被惊吓的四处飞起。霎时间,冬儿眼中的杀气回归于自然,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一群人见势不妙,大有鱼死网破的地步,集体冲了上来,冷冬儿只是很自然的转过身子,向自己要去的方向走去。
陡然,身后出现七个赤、橙、黄、绿、青、蓝、紫色衣衫的男男女女,只见紫色衣衫没有几下的功夫就把一群人打倒在了地上。而其他人正站在一旁闲闲的观看,毕竟出一个紫就已经够大材小用了。
☆、009 七彩阁主
一条艳丽的紫色在人群中间窜梭,犹如闪电划过,唰唰的声音在作响,痛哭流涕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激烈,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起来。
旁边的冬儿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被分解的尸体,没有一丝的不耐与惊悚。只是很平常,平常到了这是一件天天都能看到的一场戏。
她唯一的动作就是泰然自若的后退了几小步,避开他们飞溅的鲜血。天知道,她其实也会怕,虽然表面上是无所畏惧,可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被人肆无忌惮的分尸,她还是会心有余悸。
“赤叩见阁主。”一身火红衣衫的邪魅的男子对冬儿只是淡淡的点头。
“橙叩见阁主。”橙色衣裙清丽女子作揖。
“绿叩见阁主。”绿色衣衫的男子有着活泼开朗的笑容。
“青叩见阁主。”青色一体的淡雅女子有着不大乐意的语气。
“紫叩见阁主。”说罢,还向冬儿眨着漂亮的丹凤眼,话中的语调也带着高超的挑逗的意味。
橙轻轻拉了拉妩媚的黄与高傲的蓝,虽然俩人衣衫的颜色就能判断是谁,但是两人也没啥好气,随便做了一个揖,看不见丝毫的诚意。
冷冬儿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她自然知道眼前这出众的七个人就是义父的徒弟,是七彩阁分堂的堂主,对于自己这个从未出现过的阁主自然不会有什么敬意。可能就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义父为什么会收自己为义女?为什么又把庞大的七彩阁交给她。
难道他当真不怕自己心情大好,解散了他多年来的成果?放走一群打打杀杀的人回家种田吗?
七彩阁江湖上亦正亦邪的组织,义父是二十八代阁主之时,帮助老百姓抗洪过,围剿过山贼,打过边界的小国的蛮子,却不知道后来怎么会做出了逼宫的行为。最后还是义父选择了放弃,要不然此时的北堂王朝该姓白,而不姓北堂。
再后来,义父隐居在迷谷之中不问世事,而七彩阁始终是朝廷的一块心病,直至今日,还是未能灭了七彩阁,更是朝廷大臣眼中一块加官进爵的肥肉。
“橙,你看她哪一点配做我们的阁主?刚刚都不敢出手教训欺负自己的人渣。”首先不满的就是妩媚的黄,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黄认为天下间,也就只有自己才配得上拥有七彩阁,刚开始始终以为七彩阁的阁主会是他们几个分堂堂主其中一个来担任,却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会另选他人,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看了就有气。
橙瞪了黄一眼,警告的意味较为浓重。刚刚阁主的招式,她虽未看的真切,却也尤为震惊她武功的招式,看似反锁的步法,在她的运用下变得极为简单,却猜不出是何招式?如果不是她从小一直练习,她真的就看不出那是瞬间转移了,师父的传家之宝,这也是师父不偏心的地方,阁主练的武功,她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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