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依稀还记得,曾经有两个大臣的女儿为了能够得到皇兄,能够坐上未来的太子妃的位置,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起来。最后惊动了他们这些人,皇兄见了却说,“你们可以无所不用,谁赢了,本太子就娶她。”
听到这样的话,那两个女人还不打疯了。
最后其中的一个死了,还有一个重伤,不过最后也是抢救无效,死了。
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如此认为的,可是只有他知道,那个人不是重伤抢救无效死的,而是被皇兄下毒害死的。
可想而知,天下最无情之人就是自己的皇兄,南宫残月。
唯一值得他欣慰的就是,皇兄好像只对自己有点好脸色,甚至是父皇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整天直喊着羡慕他,嫉妒他。
“八哥,你打算去哪里啊?”南宫玉直接丢了糖葫芦,然后一蹦一跳的奔了过来。他向皇兄身后始终形影不离的侍卫卞野眨了眨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南宫残月冷眸轻移,眸光潋滟,冷厉之中又流露出几许的寒光。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足以冻死与他对话的人。“出去走走。”
南宫玉一怔,想起现在时下最热闹的话题,段家的大少奶奶是北国长公主的事情,他不由得打怵了。
万一被皇兄知道了小师弟的妻子就是皇兄报复的对象,他该怎么阻止才好?
还不如现在就带着皇兄逃离是非之地才行。
“不要啦,八哥,外面的天气好热,咱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南宫残月星眸不转,死盯着自己的皇弟,却是答非所问,“你不是说要去你的小师弟家中吗?”暗地隐藏了两个字,蹭饭。
南宫玉瞪大了双眸,没有想到那是还没有来到杭州城之前他偶尔说过的话,可是皇兄却把它放在了心上了。皇兄的目光始终不离自己,南宫玉也被看毛了,连自己编好的理由也被冲散的一个也不剩下。好半天磕磕巴巴的才说出了一个烂理由,“小师弟不在家,对,就是不在家,所以咱们还是快点收拾好东西,快去京城找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吧?”
在皇兄逼迫的目光之下,他总觉的浑身不自在,好似被皇兄看穿了一切似的。他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八哥,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南宫残月嘴角掀了掀,眼神肆意慵懒,很明白的指出了事实,“你在说谎。”
南宫玉放佛吐下了一个鸡蛋一般难受,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儿里,顿时说不出话来。“我,我,我能骗你什么?”很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眼神东躲西藏的,就是不看南宫残月一眼。
“小玉,你撒谎和不知所措的时候总是会摸了摸鼻子。”
南宫玉一脸黑线,尤其是听到‘小玉’二字,他真的很像吐血。委屈的诉说,“八哥,不要叫我小玉。”那是女孩子的名字,因为这个乳名,他整整被人笑话了二十二年,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几乎谁叫出这个乳名,下场准保是悲催的,可是八哥可不是别人,他还不敢在八哥面前放肆。
“那你为何不说实话?”
南宫玉很是为难的搔搔头,“我真的没有说假话啊!”他故意摆出一副非常委屈的表情,只是希望皇兄就这样饶了他一回,可不能一直纠结在这样的事情上,否则他真的会被人稀里糊涂的套出事情的真相。
南宫残月一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既然皇弟不说,他也不想知道。所以,让开身子,直接走向外头,南宫玉一瞧见这出,连忙慌乱的拦下皇兄的路,故意将自己的笑容调整出最佳的状态,以免皇兄看出了端倪。“八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咱们不是说好了,一会儿就离开杭州城,前往京城吗?”
他眉头挑挑,故意说道,“你说了什么?”
南宫玉立刻哭丧了脸,“八哥,咱们不带这样的。你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呢?”
“我从来没有说话不算数过,只是刚才的事情,我并没有答应你。”那意思是说,明明都是你自问自答,现在怪到他的头上是没用的。
“八哥,别这样啊!咱们还是去京城,你不想去见你的未婚妻了吗?”
南宫残月冷冷的轻哼,“不急于一时。”话落,已经闪身出了客栈外,南宫玉一怔,立刻跟上前去,一路劝解,南宫残月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反而好似逛大街一样闲情逸致,仿若是不曾把他的话放进心里去。
倒是南宫玉急的说这个又说那个,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倒是南宫残月将他叽叽喳喳的话全当鸟儿在叫了,一脸冷色的走在喧闹的大街上。
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的字样,使得他所在的地方基本上很少有人靠近。
不过前方吵闹的人群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南宫残月一向懒得说话,甚至是属于连命令属下为他清路的想法也不曾有过,本想扭头就走,可是长公主三个字让他顿住了脚步。
南宫玉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凑上前,挡住了南宫残月继续上前的身子,尴尬的笑道,“八哥,你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用午膳了呢?”
南宫残月看着南宫玉,很清冷的说道,“一个时辰以前,你才吃过。”
南宫玉一怔,搔搔头问道,“是这样的吗?我怎么都不记得呢?”
“没关系,我帮你记着。”话落,他直接推开了皇弟的身子,听着那些人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很快的功夫,他就理出了头绪来,侧目的看着南宫玉,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南宫玉脸色一僵,连忙上前解释,“八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恩。”很有敷衍的架势,明显的告诉南宫玉,他根本就不相信。
“八哥……”他故意将尾音拉长,表现出自己可怜兮兮的一面。
南宫残月依旧不为所动,“卞野。”
“属下在。”
“本太子住不惯客栈,去买一所豪宅。”
南宫玉听闻他的话,立刻惊慌的问道,“八哥,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南宫玉一怔,张口便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便好。”话落,眼神出现了几许冷然,看的南宫玉浑身一颤,他知道皇兄是生气了。
连忙两小步并一大步,追上前拦住皇兄的挺拔欣长的身子,“八哥,你生气了吗?其实我也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只是她是我小师弟的妻子,你可不可以放过她这一回?”他讨好的乞求。
南宫残月算是了解皇弟的性子,一向不为谁放低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却为了一个听都没有听过的小师弟来求自己,让他从不曾好奇的心动了几分心思,“你和他很熟?”
南宫玉一怔,想起他们迄今为止只见过一次面,这样算不算很熟?“不算是吧?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他的表情始终淡然的好似在听一件平常事情,好似没有什么可以激的起他心中的一丝涟漪。
南宫玉一瞧见皇兄这般模样,可想而知自己的劝解是无用的。
“八哥,小师弟是除了你以外,我最佩服的一个人,就连师父都不曾那么佩服过,所以别去破坏人家的幸福生活好不好?”
“幸福生活?”南宫残月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那鼻孔几乎要扬到天上去了。
心中略微有几许的不服气,当他被南国的百姓嘲笑他的未婚妻偷偷摸摸嫁给了别人的时候,她竟然过着幸福的生活?
南宫玉没有察觉出气氛的冷凝,傻乎乎的说道。“八哥,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小师弟对弟妹那简直好的可以宠上天了,说句老实话,就连我也未必有小师弟的那份心思,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作为一个男人真的是非常有担当。”
南宫残月冷冷的轻哼,“是吗?据我所知,北国长公主的夫婿是不允许纳妾的,你佩服的担当从哪里来的?”
“八哥,那个时候小师弟并不知道弟妹就是长公主?”
“他们告诉你了?”
一句话被堵得死死的,南宫玉顿时哑口无言,小师弟好似真的没有告诉过自己,一切都是她猜测的。
等到回过神来,南宫残月已经朝着反方向而去,他不由得问道,“八哥,你去哪里?”
南宫残月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那笑容嗜血冰冷。“自然是给本太子的未婚妻一个惊喜。”
南宫玉哭丧着脸,皇兄不要这么狠吧?
*
黄儿清点了物品,对照着单子上的名字,一一数过之后,没有欠缺的地方。才将账单交给了冷冬儿,“主子,没有错误的地方。”
冷冬儿点点头,“这里面有你们喜欢的东西吗?”
黄儿意兴珊阑的摇摇头,“不,没有。”
“那就全部收起来。”
“什么?”黄儿有些吃惊,“主子你不是打算将他们换做银子,捐给困难的地方吗?”
“我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我想到了一个好计谋,能够换取更多的银子。”
黄儿也不禁来了兴致,“什么?”
“我打算搞一个慈善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想把这些东西全部拿到古董店去估价,换取银两,只是所得的银子肯定是有限的,不过现在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拍卖会,她在现代经常参加的宴会。
黄儿不由得搔搔头,“主子,什么是慈善拍卖会?”
冷冬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依照黄儿的聪明劲儿,她一下子就领悟了其中的道理,听完主子的想法,她竖起了大拇指,好吝啬的夸奖道,“主子,你可真是聪明,我相信那些人冲着你的面子也一定会给出高价的。”
“那我现在就着手准备。”
冷冬儿摆摆手,劝解道,“现在不必着急,我想把这个慈善拍卖会放在宸儿和净儿一周岁生日的时候举行,那日的行程安排,我再好好的研究研究,到时候把单子给你,你再去安排。”
“成。”
“你去帮我写封信,问问义父义母是否会带净儿回来过生日?”一晃眼,竟然过了一年,好在宸儿与净儿是同卵的双胞胎,看着宸儿的成长,就好似看着净儿一样,多多少少弥补了她心中的一些遗憾。
“主子,想小公子了?”
冷冬儿点点头,“恩。”
“放心吧,主子,师父师母说小公子的情况很好,现在肯定比大公子还要健康,一周岁生日肯定能够赶回来的。”
她不由得莞尔,放下心头的沉重,“谢谢你,黄儿。我现在去爹娘那里,准备将他们一周岁生日宴会大办的事情告诉他们。”
“好。”
*
五月的桃花正是开的纷乱正红的时候,纷纷飞舞的花瓣好似一场花瓣雨,地上铺满了粉红花瓣的地毯。
此刻,他置身在这片桃花林中。
这里美得好似一处仙境,而他是那个仙境中的仙人。
欣长挺拔的身躯伫立在纷纷掉落的花瓣雨之中,有几个粉红的花瓣沾染了他如三千发丝上,宣告着他越加不真实的感觉。
白衣胜雪,肌肤凝脂,眸若星辰,两弯眉浑如刷漆,身子淡泊,气质却流露出了几许霸气,有着吐千丈凌云之志气。他玉树临风,英姿煞爽,干净剔透,仿若不是凡尘之人,而是那天上的仙人,使凡人高不可攀。
不论看了多少遍,她还是会容易看的失了神,不知今夕是何年?
心中不知询问了自己多少遍,这样的男人该配何样的女人?
上天太不公平了,为何让她遇见了他,却不能让他们彼此相爱,独独让她一个人享受单相思的滋味,当真是又苦涩又难受。
他微动,转过身子,平静的说道,“柳姑娘,你来了。”声音清澈细腻,仿若是那叮咚的泉水,甘甜沁人心脾。
即使听着声音,她也不愿轻易的醒过来。
如果不是那清冷,毫无任何感情的话语换回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她真的宁愿沉浸于此,一辈子也不想清醒过来。“段公子……”
小莲上前推了推郡主,轻声的唤道,“郡主?”
付清流苦涩一笑,想起了此时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她占有优势的时候。她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说道,“付清流见过驸马爷。”
段别离虚扶,“清流郡主轻起。”
她微垂眼睑,掩去满眸的失落,他对自己的称呼永远是这两个,“付姑娘,清流郡主。”除了这两个称呼,她没有听过别的,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清流二字,在她的眼里都成了奢侈。
“谢驸马爷。”
“不论今日清流郡主找段某所谓何事?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心思从来都不曾改变过,更加不曾动摇过,不管冬儿今日是不是长公主,我都不会放弃她娶富家千金,甚至是皇亲国戚的女儿,在我的心里,眼里,她都是最美好的。”段别离不等付清流主动说明自己的来意,先把自己的心意道个清楚,明白。
付清流一张精美的小脸从最初的期盼到最后的绝望,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绯红色的衣裙,知道他同意与自己见面,好生的收拾打扮了一番,他的眼中不曾出现一丝的惊艳,反而她到来之后就滔滔不绝的说出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