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婚礼上唯一未到的就是冷大小姐,焦点中的焦点,在场的记者友人对冷冬儿没有出现搅局显得格外的失望。
主上方的位置,一名神父秉持着主的宗旨立于眼前,“请问李筝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慕容寒先生为妻,无论生老病死还是健康疾病都愿意陪伴在他的身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新娘子在白纱下的面颊为之一红,随后便害羞的低下头去,发出了细小的声音,“我愿意。”能够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举办一场世纪的婚礼,对于普通家庭出身的李筝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请问慕容寒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李筝小姐为妻,无论生老病死还是健康疾病都愿意陪伴在她的身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神父微笑的询问。
慕容寒方要轻启薄唇,眼前一闪而过的是一个小女孩痴痴的跟在他身后的情景,想开口说我愿意却发现哽咽在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什么,你说我的冬儿命在旦夕?”场下传来冷爸爸的怒吼声,轰隆隆的,炸得全场一片哄乱。
慕容寒只觉耳边一片鸣响,脑海一片空白,下一刻身体已经下意识的飞奔出了场外。跳上了跑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弥烟,还有新娘傻傻的表情,未来得及留下的眼泪。
记者已经闻风而至,这绝对是头条。
仁和医院的走廊内进进出出的全是白袍医生,还有一种严肃,宁静中带着死一样的寂静。无疑,将每个人沉重的心头笼罩了一层不安,雪上加霜不过如此。
陡然,手术室的大门推开,慕容寒是被人推了出来的,“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慕容寒像一只愤怒中的狮子,情绪极其的不稳定。
“你以为你是在救她吗?”好友凌风怒斥,慕容寒才沉寂了下来,不发一语。他怎么会忘记,刚刚在手术台上他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这样的他怎么能救人?沉重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的还是她满是血迹的脸,他好想擦干净的,可是他却发现了那样抬起手去试探都好难。
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娇蛮不可理喻的表情,在这之前他觉得反感极了,可是就在刚刚的那瞬间他多么希望她能站起来,大吼大叫的,哪怕是狠狠的扇他一巴掌也好,至少那样证明她还会动,还是活着。
他冲到了好友的面前,狠狠的抓紧了衣领,凌风挑眉,斯文的慕容寒早已不复存在了。“发誓,你一定要救她,我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话落,他已经失神的跌跪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的,听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凌风看着好友心痛不语,始终不明白,从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婚礼转到现在医院的手术室,这个男人是否明白了自己心中最想要的那个人,只是这明白是否太晚了?
转身便回到了手术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救活手术室那个女孩子。
冷家慕容家人皆是心痛的看着慕容寒,却没有一个人能上前扶住他,因为能让他站起来的那个人是手术室里的那个人。
猛然间,慕容寒狂笑,笑的好大声,所有人以为他疯了,却在看见他眼角的泪光时,止住了阻止他疯狂的脚步。也许,他是喜欢冬儿的,只是所有人不解,他为何最终娶了别人?
慕容寒捂着心脏发疼的地方,紧蹙着俊扬的眉头,他是全天下最大的傻瓜,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爱了冷冬儿整整十一年?这样的爱埋藏在心底,为什么是在今天她快要消失的时候才明白呢?
居然傻瓜的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别人,拒绝了最爱的那个女人,伤透了她的心,去娶一个仅仅只是有好感的女人。
他是不是太坏了,所以报应才来的这么快?
从小是因为她跋扈的性格,他不喜欢,但还不至于讨厌。从什么时候开始排斥她的呢?对了,好像是从妈妈说她以后的妻子只能会是冷冬儿的那一瞬间起,他就开躲着她,避开她,因为他讨厌自己的人生是别人安排好的,尤其是妻子。他更加讨厌冬儿的骄纵蛮横,为所欲为的个性,以爱着他的理由去伤害他身边的朋友。
他是娶一个妻子,而不是对事业有帮助的女人,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不需要靠任何有背景的女人,他依然会是成功的那一个。而后来,冷冬儿总是以未婚妻自居,无情的伤害他身边的每一个女性朋友,而他最讨厌自己的私生活被干预了。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冷冬儿绝对是慕容寒人生黑名单中的榜首。
终于在熬过了漫长的十三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凌风还未出来,慕容寒就冲到了门口,把刚踏出门的凌风狠狠的拎了起来,“怎么样?手术怎么样?”
凌风面色不佳,轻叹了一口气,慕容寒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揪了起来,疼的浑身颤栗,所有人不禁着急了起来,马上就要炸开锅了。“命是保住了,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什么意思?”冷老太爷用力的踱着手里的拐棍,几乎就要晕了过去。
“也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凌风话落,冷妈妈直接晕了过去。
一瞬间暴动,只有慕容寒是镇定的,嘴角还带着丝许安心的微笑,“没关系,活着就好。”短短几个字,充斥着满满的心酸。
☆、004 困惑不已
淡淡的中药弥漫在鼻尖,氤氲的瞳眸里蕴含着一股忧伤,她微微的张了张嘴,环视着四周的布置。
屋内的摆设极其的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没有任何多余的,很显然,这个地方没有人常来,而屋子的主人也只有两个。轻袅袅的烟雾在窗外萦绕,是从烟炊里出来的,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饭香。这里好奇怪,很复古。
这是哪里?冷冬儿唯一的记忆是最后她撞到车子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的疼痛,只觉得自己解脱了一样。寒哥哥娶了别人,她虽任性却想他得到幸福,所以她想赶到他的婚礼,看着他成为别人的丈夫,让她彻底的死心了。
可是在途中,她的思绪一直都是围绕着寒哥哥,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总总,太入神了,却没有躲过那横冲直撞的客车,再醒来她已经在这里了。为什么不是医院,而这里又是哪里?她现在已经是满脑子的问号了。
“孩子,你终于醒了。”一名身着白色衣裙,风韵犹存的妇女端着一碗药,迈着细小的莲步轻移,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也没有任何的不协调。
冬儿想开口发出声音,却发觉嗓子嘶哑的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不解她的衣裳好奇怪,像是古代的衣衫?
漂亮的女人怜惜的瞧着冬儿茫然的小脸,相比这个孩子一定是疑惑自己怎么了?温柔的笑了,“你已经昏睡了半个月了,发不出声音是正常的,不碍事。”
她眨眨眼,然后点了点头。
“静儿,那个小家伙醒了吗?”此时,从门外走来一个道骨仙风的男人,看起来不似凡人,可是脸上却又多了凡人该有的表情。
“相公,她醒了。”女子很高兴的对自家相公报喜。
“哦?是吗?”白清风走近,冷冬儿看清了他的相貌,那是一个帅气俊朗的男人,面颊白皙,浑身又隐含了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而从女人的容貌依然看得出当年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鹣鲽情深。只是现在这样的年代,还有男人留着长发实属罕见,她有些不懂这里人的欣赏观念。
“相公,我说的没错吧!她是一个意志力顽强的孩子。”女人带着骄傲,好似自家的孩子一般。
相公?这个词汇当今社会还真是难寻了,不过她并不在意称呼这件事情,反而更加在乎是谁救了自己。
冷冬儿看了看两人,眼神中带着探究,好似在询问是你们救了我吗?男人似乎看懂了,轻语道,“是我们救了你,半个月前发现你的时候,你昏倒在河边,身上还有着刀伤,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起是谁伤了你。”伤她的那人怎么下得了手,她也还只是一个童真的孩子,哪里会有什么天大的错误。
冬儿再一次眨眨眼睛,开始细细的回忆,当日她出车祸的现场并没有什么河流与大坝?她怎么会跌入河里了呢?还有,为什么她身上会有刀伤,难道她被人绑架了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小她被绑架的次数几乎数不过来了,毕竟她家富可敌国,想要钱的人很多。
“别问了,她肯定是经历太多了,来,乖乖的把这碗药喝了,然后吃点粥就睡下吧!”玉莲静温柔的喂食她吃下了苦涩的药汁,接着又喂了冬儿喝下了半碗粥,看着她即使药汤苦也没有露出一丝的痛苦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的拒绝。
心下对她的喜欢更是不予言表了,她与相公成亲二十余载,未生下一男半女,曾经想过要领养一个孩子,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脾性怪异,总是没有遇到一个对口的。如今看来,这个孩子,她和相公都喜欢的紧,也许是上天的安排,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吧。“孩子,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还不知道她有没有父母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去询问她的意见,毕竟她的家人也是着急的。
刚捡到她时,她身上的料子看得出不是一般家庭买得起的,蚕丝薄纱在现在可是价值连城的,想必她的家里应该是很有钱才是。
冬儿点点头,因为疲倦,又倒过头睡了过去。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留下她呢?我们可以认她做我们的干女儿。”白清风问爱妻。
玉莲静摇摇头,“也许她的家人也在焦急等着她回去,我们不能自私的留下她。”白清风安慰的拍拍爱妻的肩膀,玉莲静头低的更低了,语气中带着遗憾。“对不起相公,这一生未能给你留下一男半女,我……”
白清风修长的食指成功的堵住了她愧疚的话语,看着她美丽依旧的脸,对她的爱越来越与日俱增,就算是没有一男半女又能如何,他依旧深爱着她,就如当初无二样。他深情的凝望着妻子,轻柔的说道,“我不在乎,今生有你就够了。以后不可再说埋怨自己的话,我会心疼的。”
“相公,谢谢你。”
“真心想谢我,晚上就给我做盐水鸡,芙蓉醉虾,粉蒸蟹黄如何?”白清风腆着脸得寸进尺道。
玉莲静翻翻白眼,他永远是正经一会,无赖一会,除了她大概天下间没有人能知道他的真性情吧!
“答应我好不好?”他更是耍尽了无赖。
玉莲静又好气又好笑,眼前像小孩子一样无赖的男人,她怎么都无法与二十年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天下第一怪重合。
“不好,我要做一些清淡的,有伤的人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说罢便提起裙摆,转身就踏出了房间。
白清风气得直跺脚,大呼偏向,他吃醋了,逗得爱妻笑得花枝乱颤。那个小丫头还没来之前,静儿的眼睛可是只有他白清风一个人,怎料的他如今的下场居然会这么惨,连个小屁孩都不如。
玉莲静却是无奈的笑了笑,搞不懂相公为何连这种醋也要吃,她只能温柔的告诉相公,她还是个孩子,谁知相公居然耍无赖的嚷嚷着,他也是个孩子。
------题外话------
筱萋郁闷了,怎么没有人看呢?更加没有人收藏,真是杯具。
☆、005 穿越时空
冷冬儿躺在床上有四天了,那种闷着不能动的感觉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很糟糕。她想起身动一动,却发现身子软弱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当她终于发现一丝不一样的时候,她费力的抬起自己的手,好小,好像是一个六七岁孩子的小手,再顺着目光看下去,她竟然看不见自己修长纤细的腿脚,只有又短又粗的腿脚。那一声惊吓的呼喊几乎要破口而出,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到底在哪里?冷冬儿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以前轴做为支撑点,费力的向简陋的梳妆台爬去,因为那里有一面古老的铜镜。心下不禁更加疑惑了起来,这户人家穷的连个镜子也买不起吗?
当她终于看清铜镜中的人儿时,她几乎哑了声,只是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简直不敢相信铜镜里的小女孩竟然是自己,刻意的晃动着小手,铜镜里的她也跟着晃动。
蓦地,她有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
鹅蛋型的脸颊透着一丝苍白无力,毫无血色,清秀淡雅的眉,小巧的嘴巴上是高挺的鼻梁,镜中的人分明是六七岁大的孩童?
那不是她?她是冷冬儿,十八岁了?
第一次她感觉到了慌乱,这是她十八岁的生命里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小她就是家人的掌上明珠,她身边围绕的只有幸福,唯一的痛就是寒哥哥不爱她。
也是这几日总是在思念着寒哥哥,所以才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异样。
镜中的孩童长了一副清秀婉约的模样,她想即使长大了也不会漂亮到哪里?身着一套墨绿色的衣衫,她抬抬袖子,宽大的水袖倾斜,她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有一点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那她的身子去哪里了?
难道是灵魂交换,可是这里的一切她都陌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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