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说没用的事情,只希望你的智商随着年龄增加一点。”
璎珞一张红润的小脸被气的更加透红,“你说什么?我可是你的皇妹,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璎珞很嫉妒自己的皇兄怎么可以向着别人,尤其是向着皇后那一帮的人。
她不禁气的跺脚,指责凝尘,“你别做梦了,就算是你如何拍她的马屁,人家都不会提你做太子的,只要她是安氏一族的人,你这辈子与太子的位置都是无缘的。”她气的口不择言。
凝尘更是被气的火大,差一点就要扬起手来了,吓得璎珞连忙躲回了淑妃的身后,撒娇的对淑妃说道,“母妃,你看皇兄,他为了皇后的人想要打你的宝贝女儿。”
淑妃摆正脸色,严肃的看向凝尘,气愤的说道,“凝尘你怎么回事?还要打你的亲生皇妹不成?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对她好,她可不把你当做自己人。”凝尘今日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长公主刺激糊涂了不成。
这个理由不是不可能,想到太和殿那对母女这么厉害,她不禁想到,爹想的那个计谋本来她还在考虑,可是现在看来,不实行都不行,若是她在心慈手软一点,她的儿子都快要成为别人的了。
淑妃连忙拉着璎珞,省的她再继续和凝尘吵下去,“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凝尘,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想想,璎珞你和母妃先回席上去。”
凝尘揉着发疼的额头,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母妃和皇妹竟然这么难以说通,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还没有过一炷香的时间,他的母妃和妹妹就设计了那么大的一向阴谋,彻底的惹火了冷冬儿。
回到宴会场,他看向冷冬儿那个方向,令他很奇怪的是,段别离竟然不在冷冬儿的身边,而此刻冷冬儿也轻轻蹙起了眉头,略显几分焦急。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冷冬儿注意到凝尘的瞭望,她轻轻一瞥,目光中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厌恶,他微微勾起唇角,从小到大她对自己的讨厌总是伪装的很彻底,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好姐姐。可是四下无人的时候,水灵的双眸总是布满全部的厌恶,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是年少不经事,每每被她气得死去活来,最后还要被自己的母妃教训。
想来他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吧!要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动气,深宫之中存活下来的人必定不是简单的人,而皇后就是个中的翘楚。
她一直慈眉善目,安和祥慈,表现一贯的从容大度,这是母妃学不来的,所以即使很多年以后,皇后除了生下长公主一个女儿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子嗣,却依旧能够稳坐皇后的位置。这个女人不是太聪明就是太过的狡猾,对于他们黄氏一族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个比长公主还容易对付的人。
不大一会儿,段别离行色匆匆的回到了座位上,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冷冬儿关切的问了一句,“离,是哪里不舒服吗?”
段别离轻轻地摇摇头,“遇到了一丁点的小麻烦,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事了。”
冷冬儿轻声呢喃,“一丁点的小麻烦?”
段别离脸色有些羞红,不自在的点点头,“恩,已经解开误会了。”
“也好,明日我们就搬到驸马府去。”冷冬儿也不再多问。
“黄儿说驸马府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要明日我们再去简单的收拾一番,住进去也不碍事,就是怕母后不会让我们这么仓促。”两个人小声的交谈,不惧任何人的眼光,就那般的亲密的窃窃私语,谁都能够看得出长公主与驸马爷的感情很好,好到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害羞。
蓦地,长廊的深处,有女子轻轻的啜泣,在宫女的搀扶下,一名清丽婉约的女子哭的和一个小泪人似的,这般重要的节日,皇宫禁地,怎么会有女子哭泣呢?这不是明摆着要闹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吗?
女子身上的衣衫已经有几处的破烂,隐隐白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还夹着一丝的凉气,令人隐隐不安。
已经开始有人在议论纷纷,此女竟是黄将军的庶女,黄无双,本来是没有什么名气,到底是个嫡庶之分的国家,但是现场也有很多的庶女参加宴会,所以也有认识黄无双的?
黄将军瞧见二房的女儿,有些惊诧的问道,“无双,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有爹在。”他的宽容与慈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有,黄无双眼睛浮现了一抹怨毒,为何爹的眼中只有黄绝世一人,为何她要变成今天的牺牲者?
可是,若是成功了的话,像驸马爷那么俊朗的男人,她就可以和长公主共同拥有了,不似别人的三妻四妾,七十二宫美女,只和一个人拥有一个男人,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却只能嫁于别人为侧妃,或者是妾侍,她的心就不能再平衡下去了,凭什么她只能如此。
倒不如找一个同样身份高贵的驸马爷,到时候和她抢男人的只有一个女人,这样岂不是更好。
黄无双的美目羞涩的看了一眼段别离,很快的速度恢复了正常,但是却依然被冷冬儿瞧见了,她侧目看向离,却发现他简直就是一脸厌恶的看着黄无双,放佛她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恨不得能够立马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冷冬儿挑挑眉,放佛明白了段别离的那一丁点的小麻烦是否就是黄无双这个人,不过她不想过问,因为他相信离能够自己解决好这个问题,并且此时她也不适合去做什么?
黄无双看见黄将军那一刻,可谓是泪如雨下,一张小脸哭得那叫一个悲戚,她拉进身上的衣服,那是宫女方才给她披在身上了。
只是一个劲儿的抽泣,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上沉下了一张脸,严肃的说道,“黄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宫里发生了这样腌臜的事情,到底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黄无双不禁抬起脸,不敢看龙颜,可是却被皇上那般无形的威严震慑到,身子不由得轻晃,可是黄将军用力的压着她的肩膀,警告她不要被皇上吓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淑妃看见了自己的庶女妹妹出现,这心才算是踏实下来,看样子好戏就要到场了,她不禁露出一抹挑衅的目光,不屑的撇了冷冬儿,那模样倒是有几分叫板。
冷冬儿抿唇笑笑,阴谋即将上场!
她倒是有几分期待,希望他们不要令自己失望。
黄无双低着头,跪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她故作胆颤心惊的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小女是黄将军庶女黄无双,小女方才在御花园遇见了一品驸马爷,她竟然拦下小女的路,让小女做她的贵妾,小女知道长公主的夫婿是绝对不能纳妾的。并且小女觉得长公主和驸马爷恩爱有加,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小女拒绝了,转身就走,没,没有想到,驸马爷竟然……竟然对小女施暴,还趁机趁机……”说完之后,黄无双便跪在地上,捂着脸悲恸大哭,实际上她是真的哭了,因为越想越害怕,越来越觉得气氛诡异,她被吓得大哭了,所以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真切。
☆、123 以死明志
黄无双的一番话将全场热闹的气氛冷凝了,甚至比方才还更加的诡谲,当然各家妇女皆是以不可思议,甚至还有略带鄙夷的目光看向驸马爷,真不敢相信,长了一张人模狗样的脸,竟然是这样下流肮脏的人?竟然调戏良家妇女?难道他也不怕东窗事发吗?
冷冬儿侧目,看向段别离,发现他的眼睛仅仅只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紧接着是令人不易察觉的厌恶,但是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与从容,仿佛黄无双的哭诉在段别离的眼里,仅仅只是别人的事情。
皇后一怔,脸色大变,但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恢复了正常,看向身旁的皇上,发现他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紧接着是漫天怒火勃发的前的平静。
他看向了段别离,目光中带着一丝冷然,说出口的质问也变的严厉无比。
“驸马,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说?”
段别离点点头,“我很痛心!”
他冒出这么一句话,令人有些捉摸不透,冷冬儿唇角微微上扬,看向父皇和母后,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中途她用力的握了握段别离宽厚的大手,眼睛里带着笑容,证明他自始至终相信着这个男人,从来不曾怀疑过。
段别离的心头涌上了一股暖流,对冬儿笑了笑。
瞧见他们二人这般心有灵犀,他们不禁要怀疑这驸马爷到底是不是那么卑鄙下流的小人?并且他的样貌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样的人?
还有另外一个不得不注意的问题,黄无双可是长了一副绝世无双的好面容,比长公主那般清秀婉约的容貌硬是漂亮了不知多少倍?所以,驸马爷看上了黄无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毕竟权势谁都想要去拥有,可是漂亮的美女谁也都想要,换做他们这些男人也想美女权势都要,谁让段别离偏偏娶了北堂雪舞这样的女人,注定了这辈子都不能纳妾。
所以,绝大部分,也有一些人已经认定了段别离就是强暴黄无双的那个人。
黄将军跪地磕头,“恳请皇上能为微臣和小女无双做主。”明白着告诉皇上,他女儿的清白不能白白让人占了,怎么也要讨回公道。
皇上摆摆手,“若这事情真是黄将军的女儿吃了亏,那么朕必定会给予你们黄家一个公道,给黄无双一个公道,但若是黄无双出口狂言,黄将军你也该知道,朕是绝对不会轻饶了。”皇上这话明显的在告诉大臣,他也并不是完全相信黄无双的话。
黄无双闻言,不禁浑身打颤,可是由于黄将军‘怜爱’的拥着自己的女儿,大家看不出黄无双已经浑身发抖,甚至是面色苍白透明,比生了病的人还有虚弱几分。
冷冬儿的眸光闪了闪,勾出一丝丝的冷笑。
北堂烈用力的握紧手中酒杯,应力而碎,春畔间泛着清冷的笑容,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选择相信段别离,毫无条件的相信段别离,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就是这般坚固不催的信任令他嫉妒的发狂。
想起这个女人清冷的面容,唯独对上段别离的视线时,才会露出一丝的温柔,让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温柔,给的人竟然不是他?
虽然他们之间有着无法横越血缘的代沟,但是他依旧阻止不了自己想要接近冷冬儿的心。
皇上不解,“驸马,你的话何解?”
段别离站起了身子,看向跪在地上的黄无双,摇头叹息,“人之初性本善,没有天生的坏人,所以我为你感到惋惜,自古以来女子以自己的清誉和贞洁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拿这样的借口来伤害别人,伤害你自己,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是终究是一个不可原谅的过错。毕竟每个人生长的环境不同,造就的人生也会不一样,或许别人无权质问你的心,但是你能够逃得了自己那一关吗?”
众人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段别离,他这是说教吗?长篇大论竟说了一些教导别人,劝慰心灵的话,真是听得他们云里来雾里去的,根本搞不清状况。
驸马爷该不是受刺激太大了吧!
段别离背手,仿若自己是一名教书先生,说的话颇有深度,也带着几分意境,“黄姑娘,人之一生有为,有所为,有所不为;无为,无所为,无所不为,你可做到哪些?姑娘家的清誉怎么能够在几句话之中就消失殆尽了?难道你不懂自重自尊自爱吗?一个姑娘家,不懂如何自重自尊自爱,又怎么会有别人去去爱你呢?”他说的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反而淳淳善誘。
冷冬儿不自在的挪挪屁股,这家伙潜在的道德观念在作祟,宴会上其他官员和自家的小姐公子已经开始深思了,驸马爷是否太过迂腐了?竟然能够将同样的意思说出这么多的版本,还不重样,被道德理念束缚的这么厉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犯下那么大的过错?
难不成,他没有做过?
一切都是黄家小姐自编自导的不成?
黄无双的身子虽然已经不打颤了,可是对于段别离的一番话早已经羞愧的抬不起头来,若不是身旁的黄将军用力捏了她的手,她可能真的就找个地缝钻起来了,再也不想看别人纷纷看戏,不怀好意的眼神。
但是在黄将军的威逼之下,她不得不站起身子,哭的泫然欲泣,哭得梨花带雨。她楚楚可怜的看向了段别离,依然止不住抽泣的说道,“驸马爷,你怎么可以再对无双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伤我?你到底居心为何?”
段别离紧蹙眉头,黄将军余党已有人想要上前说两句话了,可惜在冷冬儿一双冷眸的横扫之下,基本上每个人都畏惊的坐在远处,根本不敢动半分。
长公主那双嗜了血的眸子,好似要了他们的命,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真的惹火了长公主,因为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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