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的眼底快速的划过寒芒,任何的人都不准许擅自的破坏小姐的幸福,她们四大婢女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保护欲维护小姐的安全和利益,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小姐的利益幸福受损,她们如何能允许?
想到回京之后,巧棋和听琴的怒火之时,知画和善书快速的对视一眼,若是不行的话,那就只能硬抢了。
她们还就不相信了,以她们的实力加上小姐的实力,还能拿不下一个夜天凌?
楚瑶华似乎有所感觉,快速的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眼底淡淡的幽芒一闪即逝,警告之色溢于言表。
原本已经蓄势待发的善书和知画,脚下生生一滞,所有的动作都消失在了无形之中。
快速的对视,又快速的撇开,善书和知画心中哪怕再如何的不情愿,最后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楚瑶华哼了一声,“夜天凌,我虽然答应了你的要求,但是,你得保证,若是你临阵倒戈的话,我可以无条件的杀了你!甚至是……挖出你的心!”
当然,她还是非常的期待他的临阵倒戈的!
至于宁祁!
楚瑶华皱起眉,这倒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说的倒是好听,说什么不喜欢最讨厌的就是失信于人。可是貌似,她好像又做了一件失信于宁祁的事情了。
楚瑶华心中想的是似乎这一次又失信于宁祁!
可是实际上,不是似乎好像,而根本就是事实!
楚瑶华皱着眉,没有再看夜天凌一眼。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的在意是不是失信于宁祁,换做是以前的她,根本就不会在意。
可是现在,她承认,她在在意了!
她担心,要是宁祁听说了她应允了夜天凌这种近乎无理的要求之后,是否会生她的气,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一点,无疑她是非常在意的。
叹了口气!
她忍不住的扶额,她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感伤了?
本身他们是打算等待宁祁过来的,再反悔汴京。
但是因为出了夜天凌这档子的事情,加上她也有一种临阵脱逃的想要做一回缩头乌龟的打算。故而,在意见达成统一之后,他们就快速的向汴京的方向飞奔过去。
自然,也就不会再等着宁祁了!
当宁祁得到消息的时候,楚瑶华他们已经到了汴京了。
宁祁抿着唇,望着被楚瑶华派来通知他的信使,眸子中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
虽然他并不想这么想,但是他总觉得,她突然的改变计划,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甚至是担心他追究!
缓缓的勾起唇!
若当真是这样的话,倒是有些奇怪了。
“瑶瑶还有什么交代给你要告诉我的吗?”
宁祁背对着信使,双手背在身后,有条不紊的转着食指上的戒指,面上不露分毫情绪,却愣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没有,阁主只是让属下转告世子爷,不用再等她!”
等她?
“难道瑶瑶没有告诉你,是我让她等着我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面,反倒是成了我等着她了?嗯?”
很轻柔的话,却愣是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那人听了他的话后,猛地一怔,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层!
“夜天凌以为做的滴水不露,难道就不知道,觊觎有夫之妇的女子,实乃大不道之事?还是说,邪恶教徒果真是邪恶教徒,连这种最为基本的礼数都忘了?这种人,当真以为我拿他无法了?”
他确实是放任着楚瑶华,她想要做什么,他总是随便她的喜欢。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该知道的,该清楚的,他都知道。
不说,只是因为他给予她的信任罢了。
他也相信她!
大概确实是相信她的,他在每次遇到事情的时候,都是这么的告诉自己。
虽然,很多次,他暗中的帮着她办一些事情,到现在都不曾让她知晓。
不过,信任嘛,那还是真的。
现在倒好,他的放任,反倒是给人觉得他是给了旁人可趁之机了?
想到此,宁祁的眸子中折射出犀利冰冷的光芒,手一扬,愣是将那人给掀了出去,生生折断了他的三四根肋骨,喷出大口的鲜血,偏偏还就是没有要了那人的命。
按照宁祁的话来说,不斩来使!
他也有话让那人带回去给夜天凌。
“素来听闻夜宫主的样貌是称得上貌美如花!昔日一见,心中甚念,就想着在本世子大荆的广泛天下中,能否给夜宫主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心上人!只不过,瞧着夜宫主的样貌,怕是女子见了都要自哀一番,又有何人能配得上夜宫主?本世子想着,便就是汴京最为出色的月华楼的头牌,怕见到夜宫主也得让贤了!夜宫主,你若是不行的话,大可以顶着那张脸,去月华楼中坐坐,保证本世子所言非虚!”
那人闻言,差点一口血给呛死。
这句话若是传回去的话,便就是现在不死,回去也是个死。
宫主极为不喜的就是别人说他长得美的话语。
虽然,宫主确实是模样数一数二的,可到底是个男人,被人说的倾国倾城,甚至是比女人还要优秀出色,很少有人会觉得自豪的。
况且,别以为他没有听出来,宁祁的那番话看似是在夸赞宫主,实际上却句句都在讽刺,句句都踩着宫主的逆鳞去说。
什么比女人还要美?
什么比月华楼的头牌还好好?
什么叫做月华楼的头牌让给宫主坐,定是能证明的。
只要是个男人都该清楚,月华楼就是一个烟花场所。而里面的头牌花魁,无论是多么的绝色倾城,也不过只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低贱之人罢了。
而如今,宁祁竟是让夜天凌去那种地方坐下接客,如此大胆之言……
那人眼底划过狰狞之色,眼底愤怒阴狠与怨恨在这一刻迸发。
若不是因为楚瑶华,若非是因为她,他现在如何会陷入到如此两难的境地?
就是因为楚瑶华!
一切都是因为她!
“贱人,一个个的都为了一个贱女人而争风吃醋,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首屈一指的人,现在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贱人,竟然……。”
“噗——”
*被穿破的声音!
那人的怨恨咒骂还没有说完,原本远远的站着的宁祁,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法,突然的就出现在他的身边。
一只手穿透他的琵琶骨,卸了他的下巴,重创了他,却并没有给他一个干脆。
宁祁低下头,幽深森冷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道:“知道吗?我最不喜欢从别人的嘴里面听到侮辱她的话!我不杀了你,我会留下你,给她的那些可爱的小蛇儿做饲料!”
说完,抽回手,任由手掌上的鲜血肆无忌惮的滴落下来,浸湿了地面,他仿若未觉一般。
不远处,静雅和静慈将这一幕一点也不差的收入眼底。
静雅的面色苍白,但到底没有失了静郡王府嫡长女的风范!
反倒是静慈吓得已经跌倒在地上,双腿颤抖,双手捂着唇,眼睛因为惊恐惊惧而瞪得老大。
她是真的在害怕,害怕那个人会变成她。
静雅瞥了眼下的双腿打颤的静慈一眼,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恶心,冷冷道:“赶紧起来,像个什么样子?静郡王府的大小姐,难道连最起码的礼仪都忘了不成?”冷眼扫过跪趴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的两个丫头,厉声喝道,“还不将你们的大小姐扶起来?真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瞧瞧这像个什么样子?”
“妹……。妹妹,我,我……。”静慈双目有些呆滞,她猛然的想起来,若是她和外人接触,将麒麟族的一些秘密说出去的话,那么后果……
静雅并不知道她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她瞥了眼不远处淡淡的扫过这边角落的宁祁,轻轻的微不可查的福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看向静慈,冷冷道:“行了,别说废话了,回去吧!哼,平白的扰了我的兴致,真是……”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静雅她们的动作,如何能满得了宁祁?
哪怕不是宁祁,就是他身边的任何一个护卫,也是一清二楚的。
宁祁没有明说,也是抱着一个警告的目的,他并不希望别的女人因为倾慕他,也不需要。况且,他也需要以此为方式的警告静慈一番,别以为背地里面的那些小动作,他不知道。若非是看在静郡王的面子上,静慈早就被处死了。若静慈是个聪明的女人,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宁祁不会知道,在这件事情之后,静慈生生的被吓出病来,每天晚上做梦,总是感觉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然后宁祁的那只手毫不犹豫的就穿过了他的心口,然后她……每每她都是从惊吓中苏醒过来,吓得面无血色,不过几日,便就倒下来了。
静雅过来看望她的时候,她已然似同疯子一般,自言自语的念念有词,有的时候傻笑,有的时候像是在恐惧着什么,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看她这个样子,怕是短时间之内是很难恢复了。
后来,静慈就被这么的草草的嫁了出去。
本身就是庶女,也没有一个郡主的头衔,加上脑子也不是多么的清醒,勉强的嫁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富裕人家,做了正妻,也算是一个归宿了。即便是疯疯傻傻的,背后怎么说也是有一个静郡王府撑着腰,断然是不会委屈了她的。
就连静雅都没想到,静慈竟然这般的不受打击,不过只是无意中看到世子处理下人而已,竟是生生的吓疯了。
而实际上,也不能怪静慈过于的懦弱,本身她就做了一些对不起麒麟族的事情,终日虽说是算计着这个,算计着那个,但是心中却一直都在恐惧和害怕,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做贼心虚!
甚至都不需要别人动手!
没有人关注静慈变成什么样子,即便是后来宁祁听说了,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并未引起他的多少关注。
一直到后来,甚至楚瑶华也无意中听说了,她甚至已经记不得那个嚣张而悲哀的女人到底长着什么样子,不过只是人生中的千万过客中的一个而已,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确实是不用太放在心上。
宁祁将麒麟族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前往汴京!
在临行前,宁之逸将宁祁唤住。
“当真要去那种地方?”宁之逸问道。
在宁之逸的口中,汴京已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他才会以【那种地方】来形容富饶繁华,却*的大荆都城汴京。
“父亲所受的那种地方,或许是我日后的归宿也说不定!”宁祁淡淡一笑道,“父亲心中有放不下的,盘踞在这里,心中的归宿,又何尝是这里呢?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无法给予评价!但是父亲,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来说,我相信,母亲还是那个母亲!父亲,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将麒麟族看的实在是过于重了一些?人活着,总是要不断的前进,不断的向前看,若是停滞不前,双眼中看到的东西,定然是会局限!倒是,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父亲觉得,能看的全面?”
当年的事情,他也是近段时间才着手调查,将曾经伺候麒麟王妃的人,以及那些伺候父亲的人,都一一的暗中做了调查。
从小到大,他始终都认为,是昭和帝派人将母亲掳了去!
然而,在经过楚瑶华的提醒之后,他才想到要换一种方式,来调查当年母亲离开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本来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却不曾想,当真是查出了眉目。
所谓的母亲被掳,全是假的!
这么多年来,他所坚信的东西,竟全是假的。
他在知道那些的时候,心中所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但是,他却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没有去质问父亲,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
与以往一般无二!
不管结果到底如何,他非常清楚,父亲心中所热爱的是麒麟族,是他身上的责任。至于爱人,儿子,都远不如他身上的责任重要。
当年,选择前往汴京成为质子,也是他作为麒麟族少主人的一份责任。他用十年的自由,将全部的责任抵消,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宁之逸大约已经知道了宁祁话中的意思了。
他本来也没想过要瞒多久,他等着他自己发现,却从来不曾想过,要亲自的告诉他真相。
他也曾经想过,若是宁祁真的永远都不知道真相的话,那么就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的过去,永远都不要有人提起,那么,至少,在宁祁的心中,他的母亲,依旧还是那么的……
宁之逸缓缓的闭上眼睛,这辈子,他欠下了很多的债!
尤其是对宁祁,他的儿子。
当年为了一己之私,将年幼的他欺骗,利用,送到了虎口。
他承认,他也曾经在午夜梦回之时,后悔过。也曾经许多次前往汴京,看看宁祁过的如何。甚至在他的身边安置自己的人,只希望日后宁祁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也不要怪他。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在菱儿的心中,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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