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叫魂啊!君傲容抹了把泪水,探出头,“有什么事?”
柳寄源神情一喜,却在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后,黯淡下来,“你要出远门吗?”
傲容没好气的喝道,“关你什么事?没事离我远点。”
本来对他就没好感,如今河西又对他们暗中出手,更让她心中生厌。
柳寄源掩去黯淡之色,恢复了平常冷傲的神色,“我是来帮你的。”
傲容生气的斥道,“帮我?你们河西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说什么风凉话啊。”
柳寄源也不生气,好言好语的解释道,“这里面很复杂,不过我对你……你们没有什么恶意。”
这话的古怪,其中有内隐?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想听听,“你怎么帮我?”
柳寄源静了静,“我能劝说父王改变主意。”
如今局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却大言不渐,傲容不由好笑,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挥挥手赶人,“那就多谢你了,快点回去啊。”
柳寄源微微蹙眉,对她质疑的态度既失望又无奈,却怪不得她,“我会寄封信回去,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傲容翻了个白眼,声音很冷淡,“不劳你费心。”
他努力辩解道,“我知道你不把我当成朋友,对我有防范之心,但我真的很想……”想尽一份心力。
擎苍听了半响,终于忍耐不住伸出头嘲讽道,“柳世子的消息真够灵通的,容儿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嘛。”
风波又起(20)
擎苍听了半响,终于忍耐不住伸出头嘲讽道,“柳世子的消息真够灵通的,容儿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嘛。”
明知道他对容儿的心思,可这么明晃晃的挑畔,让他憋闷。他还没死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追求他的妻子,这也太过份了。
柳寄源面对着他,态度明显变的强硬,“她一个人孤身上路,你放心吗?”
擎苍就算满心担忧,也不会在他面前显露出来,“容儿又不是弱不惊风的女孩子,不用我担心。”
柳寄源大为不满,“那你是一点都不在乎她……”
傲容抚额,不明白这两人有什么好吵的,危机迫在眼前,哪来的闲功夫计较这些。“够了,我要出发了,柳世子请回吧。”
柳寄源还想再说,她已经坐回马车里,不理不踩。
妻子干脆利落的态度让擎苍大为安心,不再纠结。
不过被柳寄源一搅和,倒冲淡了许多离别愁绪。
傲容最后抱了抱擎苍,在他耳边低喃几句,绝决的坐车离开。
徒留一群人惆怅若失的看着马车离开的踪影,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沈念青眼前一片模糊,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柳寄源愣了半响,忽然神情变的坚毅,一翻身骑上马,朝马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喂,柳兄。”方明在后面狂叫,想唤回他。
这人是不是疯了?究竟想干什么?
擎苍心底百般滋味交织在一起,但更多的是对美好未来的信心,“不必叫了,他不会回头的。”
方明简直不敢看他的脸色,“可是他……茜儿……”
前途漫漫,任何事情都会发生的,难道他不着急不害怕不紧张吗?
擎苍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充满了怀念和深情,“容儿的性子我很清楚,我相信她。”
他的脑海里久久旋转着一句话,只要你不背弃我,我也不会离开你。但如果你有一日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绝不回头。
这是她临走时在他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奔赴战场(1)
这是她临走时在他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一路风尘仆仆,日夜兼程。
四匹千里马轮流驾驶马车,半刻不停。
几名暗卫也是轮流换马,累死了好几匹马。
傲容反而在马车里休息的不错,精神不差,不见任何憔悴。
马车设计的很精巧,布置很舒适,厚厚的毯子,软软的锦被,茶水点心纸笔什么都有。
同时她也不闲着,不时有指令被送出去,在千里之外指挥着南平的所有军队和属下。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摩挲着手里的两块玉符,一块是号令所有军队的兵符,一块是王符。
心里却想着那个人,他好一点了吗?有没有累着?有没有想她?
她手捏着这两块玉符,心里全是温暖。他等于将所有的一切都交到她手里,毫不迟疑,没半点考虑。
不由不让她感动,这样的男人值得她托付终身。
傲容虽然休息的不错,但不得不考虑那些属下的承受力,见他们都累的不成人样,于是下令停下,好好休息一晚。
反正玉连城就近在眼前,还有两天的行程就能到达。
暗卫们收拾野味、支起架子、烤鸡煮汤,各司其职。
傲容坐在马车里静静的看着星空。
柳寄源手拿着只香喷喷的兔子腿,递给她,“君姑娘,这个给你。”
傲容头也不抬,没看他一眼,“不必,我也有。”
这人还真有耐心,居然一路跟着她,千里迢迢紧随其后。
就算被她喝斥,他也不理会,依旧照跟不误,还不时的跳出来说上几句话。
这让她很无语,对他的态度也爱理不理。
她想了想,淡淡的提醒道,“还有我已经嫁为人妻,别再叫我君姑娘。”
真奇怪,这古代男人不是很保守吗?怎么对别人的妻子还这么感兴趣呢?
柳寄源眼睛黯淡下去,随即马上恢复精神,固执的很,“怎么叫是我的自由。”
奔赴战场(2)
柳寄源眼睛黯淡下去,随即马上恢复精神,固执的很,“怎么叫是我的自由。”
傲容默然,他说的没错,但由他嘴里说出这话,特别的别扭。
他静静的站在她身边,半响才突然问道,“君姑娘,我真的比不上他吗?”
傲容点点头,嘴角漾起温柔的笑意,“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
她不玩暧昧,不玩左右逢源,她直截了当,爱憎分明,这样的面对对自己对擎苍还是对眼前的这个男子,都好。
她的态度越发的让他欣赏,这样的女子才是他一心所爱的人,只是心里酸酸的。
“是吗?在你最需要有人帮助的时候,他却只能躲在你后面,由你冲锋陷阵,这样的男人……”
傲容最恨别人诋毁心爱的男人,更何况是他,“住口,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他,要不是你们将他伤成那样,又怎么造成如今的局势?”
不管他有没有参加那刺杀计划中,他都是他们一派的,被她划成讨厌的人。
柳寄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愿意尽量弥补,只希望你不要太讨厌我。”
他如今真的不奢求,只求她能好好看他一眼,不带任何嫌恶和讨厌的眼神,以单纯的看一个男人的眼神,看他一眼。
傲容讥笑道,“你又能做些什么?河西王会听你的话?其他几个王爷会听你的话?真是笑话。柳世子,你一路跟在我后面,不觉得累吗?”
他痴痴的盯着她生动鲜明的娇容,“不累,只要看到你就不累。”
他疯了?说话越来越露骨,越来越肉麻,也不怕腻味。
果然是在风月场上打转的男人,甜立蜜语张口就来,一点都不真诚。
可惜说这话的人不对,要是擎苍说的,她肯定心花怒放,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只觉得冷汗淋漓,一点都不感动。
她突然想起一事,警告道,“后天就能到达玉连城,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南平所有的属下对你们可是恨之入骨。”
奔赴战场(3)
她突然想起一事,警告道,“后天就能到达玉连城,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南平所有的属下对你们可是恨之入骨。”
柳寄源面有喜色,“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很开心。”
傲容一头冷汗,实在受不了,任何话语都会被他曲解成这样。
“你……”傲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远处有马蹄声,屏息细听,有二十多骑,身分不明。
“有人来了。”柳寄源也听到了动静,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
身边的暗卫也围在她身边,蓄势待发。
马蹄声越来越近,马上的人渐渐露出面容。
傲容脸上不由露出微笑,为首之人正是章锦天,这些都是她熟悉的人,她亲手打造出来的君家军。
显然对方也注意到她们,行到眼前,章锦天神情激动的从马上滚落下来,跪在她面前,“属下见过将军,您安然无恙,属下实在是欣喜若狂。”
就算她已经嫁给王爷,成了南平的王妃。但他还是习惯性的称呼她为将军。
其他人也个个激动的跪在她面前,兴奋不已。
“章统领请起。”君傲容推开面前的人,走了出来,亲自扶起他们。
章锦天神情激动的禀报着别后的情况,傲容不时的点头,欣慰异常,相隔多日,这些人依旧如故,对她的忠心始终未变。
君家军也是昨天才到达,他是听说这边似乎有南平王妃的足迹,这才亲自带人过来迎接。
傲容心中虽然感动,还是摇头叹道,“你一片心意我尽知,但你身为一军的统领,随意出外,行事有失妥当,这种时候更该行动小心,不轻易涉险。”
如今的情况什么事情都会发生,说不定还会有刺杀活动,越居高位越要谨慎行事。
章锦天满心欢喜,根本不生气,恭恭敬敬的点头,“是,将军说的是,还请将军责罚。”
傲容心里一软,这一片赤诚之心她能体会到。
摆摆手很宽容的笑道,“你没有犯军规,我也罚不得你,只是以后切记,不可轻骑而出。”
奔赴战场(4)
摆摆手很宽容的笑道,“你没有犯军规,我也罚不得你,只是以后切记,不可轻骑而出。”
“是。”他依旧满脸喜色,一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柳寄源,愣了愣,“这位是?”
他是不是认错人了?怎么瞧着像是柳世子?这怎么可能?他们如今是即将兵刃相见的仇敌。
傲容不瞒他,坦然的介绍道,“是河西世子。”
章锦天大为奇怪,神情有点防备,“他怎么来这里?想探听军情吗?”
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他不问这人为何跟王妃同时出现在这里,只是对柳寄源的目标抱着怀疑的态度。摆明了敌我身份,和对傲容无比的信任。
傲容大为满意,这些人是她来到异世最大的收获之一,让她引以为傲,也让她得到很大的满足感。
不过这种时候正是最佳摆脱这家伙的机会。
她转了转眼珠,“柳世子另有要事要办,只是到了这里,也该分道扬镖了。柳世子,要是在战场上相见,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也不必客气,全力以赴。”
说完这话,拱了拱手,钻进马车里,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看着她渐渐消失在眼前,柳寄源嘴角露出苦涩的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我是绝驿不会跟你作对的,更不会跟你在战场上相见。
两日后,她大步踏进军营,那份豪情在心头升起,热血沸腾起来。
原来她骨子里还是那个热爱冒险激情万丈的女子。
来不及坐下休息,就将所有来到玉连城的部下都召集到一起。
看着眼前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傲容不由浅浅一笑,这些人有些是她的属下,有些是擎苍手下最得力的人,如今都一脸企盼的看着她,仿佛她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因为她身上耀眼的光芒,也因为她过去光辉的事迹,没人怀疑她的能力,都把她当成主人般尊敬。
事态严重,来不及寒暄就直入正题。
奔赴战场(5)
事态严重,来不及寒暄就直入正题。
江越彬第一个出列禀道,“河西军已经在城外严阵以待,大有攻城的架式,而我军已经做好准备,防御攻势也按照王妃的意思传达下去。”
他的表情很滑稽,太过激动却强自压抑住,以至于脸部有点扭曲。
傲容很满意,“甚好。”
江越彬话风一转,神色有点忧心忡忡,“但汉城和清平城,刘将军和赵将军两支军队的实力,恐怕不足,而我们兵力有限,根本不能分散,不知王妃可有什么办法可想?”
随着他的话,在场的人都面露忧色。这样紧张的局势是百年难遇的,平南从没遇到过这么严峻的挑战。
傲容知道汉城和清平城分别是北地河东和南平相接的边城,各由一支军队驻守,但只有极小的两万人。
她深思了一下,脑海里如同有一张地图般,各个地方清清楚楚的浮现出来。
手指轻扣桌子,发现清脆的响声,淡淡的宣布道,“河东那边不必挂虑,我已经做了手脚,他们的人马行到一半会被召回去的。”
神情非常笃定,让所有人又惊又喜。
周瑞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半天才问道,“王妃,这话可是当真?真有这样的好事?”
王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搞定一方人马,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眼前的女子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的,她的神通广大早就不断的刷新他的认知。
看着这些人的神情,傲容微微一笑,知道这些人的心已经定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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