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勃然大怒,顾不得其他,也来不及思索,“住口,不许你这么说我哥哥。”
傲容直言不讳的将情况都摊开,让所有人都听个清楚明白。她无愧于心,没有什么好回避的。
“他身为杀手集团摘星楼的首领,手里不知沾了多少血腥,不知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他一路追杀我,难道我还要引颈就戳?站着不动任由他砍杀?有这样的道理吗?”
青青红着双眼怒斥,“他死在你手里,这是事实。”
其他的她都不管,只知道一点,她最亲的哥哥是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傲容不否认这一点,“不错,但是他干这一行时,就已经注定了这种结果,杀人者必被杀,这就是江湖规矩。”
这天底下哪有只杀人,不让人杀的道理,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总有一天就死在他人手里。
而她也不会惧怕这么一天,如果哪天有人来寻仇,她也能坦然接受。
她自问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每个死在她手里的,都是要杀她的人,或者是该杀的人。
青青什么都听不进去,无理取闹,“我不懂什么江湖规矩,我只知道你杀了我哥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疼爱我的哥哥。”
傲容也不再多说,冷冷的嘲讽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但你想要为他报仇,那是自不量力。”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她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但想要杀她,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青青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恨的咬牙切齿,眼中全是刻骨的疯狂恨意,“你……”
风波又起(1)
青青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恨的咬牙切齿,眼中全是刻骨的疯狂恨意,“你……”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方明直到此时,才知道这两人的纠葛。
坦率的说,他并不认为妹妹错了。别人来杀她,总不能让她不还手,任人宰割的道理。
但当着众人的面,这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上前抱住情绪狂乱的青青。
他满头大汗,“青青你冷静点,妹妹,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心情激荡,才会口不择言。”
傲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何必拦着她,她的心思大家都明白,她只要敢有异动,就会死的很惨。你既然一心护着她,应该知道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
这是她唯一能提醒的,看住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青青稍微冷静了些,冷嘲热讽道,“你真是冷血无情,对自己的兄长都这么冷酷,难怪是世人嘴里所说的杀人狂魔。”
傲容并没有被她激怒,狠狠反击,“比起令兄,差的远了,光死在他身上的,就有一千三十五条人条,他下令杀的的人就将近一万。”
这个巨大的数目让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青青更是不相信,激烈的摇头,“不可能。”
这坏女人只会自己开脱,给自己哥哥抹黑,她才不信。
傲容对她的态度感到很可笑,自己的亲人犯了罪还是好人,是清白无辜的。“有什么不可能的,他是河西王的杀人武器,指哪杀哪,可惜遇到我,踢到铁板了。”
青青被堵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挣红了脸,找出了一条官面堂皇的理由,“那是他的使命,他那是忠君爱国。”
傲容冷笑了一声,“在别人眼里,他就是毁了家园杀害亲人的恶魔。当然他向来是满门杀光的,不留幸存者。”
这种人本来就该死,有什么好可惜的。
“你……”青青还是用仇恨的眼睛盯着她。
风波又起(2)
“你……”青青还是用仇恨的眼睛盯着她。
而傲容毫不示弱的回看她,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渐渐盖过了她,让她低下头去。
“好了,别吵了。”方明只能出来圆场,心里却苦笑不止,“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既然说开了,就不要再纠缠过去的恩恩怨怨,忘了过去的事情吧。”
沈念青终于回过神来,愤怒的站起来痛斥道,“原来是这样,你想嫁进方家,进行报复吗?明儿,你真的昏了头。”
她对儿子真的感到痛心,即便知道这样的真相,他始终不改初衷,他到底怎么了?
方明左右受敌,痛苦万分,“娘,她不会再起此心的,她答应过我会好好的做方家的媳妇。”
沈念青见他还是执迷不悟,心寒至极,“她说什么,你都信?她让你去死,你也真的去死?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别的女人养的?”
方明没法可想,只能露出底牌,“娘,她已经中了剧毒,生死都捏在南平王爷手里,根本不敢有异动,你就成全我们吧。”
沈念青眼中隐隐有泪,面容苍白,“明儿,你让我太失望了,在你眼里,妹妹的安危老母的期望,未婚妻子的伤心,这些都不在意吗?”
方明大惊,他还没见过向来要强的母亲,伤心落泪的样子。就算当年妹妹失踪,她也只是躲在人后哭过一场。
他不由抱住她双腿,心中难掩痛楚,泪水流了下来,“娘,是儿子不孝,没有做个好儿子好哥哥。”
他再错也是自己的儿子,沈念青做不到狠心绝情,看到儿子落泪,她心软了。
深吸一口气劝道,“别的暂且不说,你有没有想过云灿的处境,她跟着我们抛弃家园,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可你却这样辜负她,你对得起吗?”
傲容扫视一圈,没有见到沈云灿本人。
正在奇怪,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在沈念青面前一跪,泪流满面的哭泣,身体抖成一团,既可怜又委屈。
风波又起(3)
正在奇怪,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在沈念青面前一跪,泪流满面的哭泣,身体抖成一团,既可怜又委屈。
“姑妈,我没关系,不管表哥怎么待我,我都无怨无悔。您的身体要紧,千万不要动怒。”
见她这么的懂事宽容,丝毫没有怨恨之心,沈念青心疼不已,对儿子怒目以对,“这么好的女子,你居然不懂的珍惜,你有没有良心啊?”
方明心中歉疚无比,可是却动摇不了他想退亲的决心。“表妹,我知道对不住你,我会视你如亲妹,将来挑户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将你嫁出去。”
沈云灿哭的梨花带雨,眼睛红肿,“我不敢奢求,只求将来能让我有一栖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委曲求全的她,让方明无比的内疚和难过,“表妹,我会给你挑个好夫君,比我好上百倍千倍。”
而青青面无表情,但却难掩一丝得意。“沈姑娘,是我们对不起你,如果你肯成全我们,我们会报答你的。”
方云灿泪水涟涟,哽咽难言,“只要你能好好照顾表哥,好好侍奉姑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不会怨恨你们,这是我的命啊。”
傲容在旁边一直看着他们几个,眼睛眯了眯,眉头微颦。
沈念青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声音很冷,“明儿,我不再劝你什么,如果你要娶这个女人,我们母子恩断义绝,各不相关。”
她前面虽然说了好几次这样的话,但都没当真,但这一回不一样,她是当真的,不是吓唬他。
知母莫若子,方明本来就不傻,更是听出了话里的认真和痛苦,不由心痛万分,“娘,您不要这样,儿子担不起。”
沈念青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累了,云灿,扶我进去。茜儿,你也进来。”
傲容正想跟进去,突然天上响起一声巨响,烟花在天空中化成五角图样,徐徐散开。
她脸色大变,整个人弹了起来,狂奔出去。
风波又起(4)
她脸色大变,整个人弹了起来,狂奔出去。
后面的人大叫,“茜儿。”
傲容什么都听不到,心急如焚,直朝那个方向狂奔过去。
那是擎苍和她约定的求救信号,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遇到了怎样的危险?
脑海里千百个念头最后汇聚成一个念头:擎苍,你千万要撑住,我马上过来,马上!
一路狂奔,头发打湿了,衣服沾满泥土,气喘吁吁的赶到那里。
现场的一切让她呼吸差点停止,一身白衣的他倒在血泊里,不知生死。
四周都是刺客,几名黑衣侍卫护在他面前,场面混乱无比。
而这些黑衣侍卫眼见就要败落下来,性命都保不住了。
“擎苍。”她的心冷如寒冰,呼吸都几乎停住。浑身笼罩着深厚的杀气。
她拔出身上的软剑,目不斜视的刺出去,这一刻她有种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强大气场,所到之处,各人纷纷倒地。
视线直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人,眼中全是杀意。
她出手之狠之绝,是前所未见的。哗哗几剑,每一剑都挟带着无比的威力,倒下一大片。不一会儿,局面顿时打平。再刺几剑出去,倒下的更多。
她眼里只有一个他,惨白如纸一动不动的他让她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到底伤的怎么样?
硬生生的让她杀出一条血路,冲到他面前,一手持剑横在身前戒备,弯下身体扶起他,手抖了几抖放在他鼻子下,是温热的。
眼眶一热,差点流下滚烫的泪,幸好他还活着,“擎苍,你怎么了?醒醒。”
见他没有反应,来不及思考,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能起死回生的大还丹硬塞进他嘴里,一手扶在他后背,输真气进去。
他的真气极散,游走于五脏六肺,时断时续,危险极了。
她脸色发白,耐心的将他体内散乱的真气一丝丝的归于丹田,这本是极费精神的事,她武功虽高,但内力并不强。
她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滚落下来,瞬间眼睛热辣辣的,好疼。
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浑身精疲力竭,但却不肯收手,任由自己体内的真气全部灌入他体内。
风波又起(5)
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浑身精疲力竭,但却不肯收手,任由自己体内的真气全部灌入他体内。
半响他眼睫毛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茫然无神。
他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场上局势,转头看到她雪白如纸的脸,身体一震,眼神有了焦点,轻轻唤道,“容儿。”
傲容大喜,眼中却流下泪来,似喜似笑似哭,样子很狼狈,“别说话,快调息,将真气归元。”
只要活着就行,不管他伤成怎么样,她都有办法救回他。
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闭着眼睛调息,两人合作无间,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合力将那股真气归正。
她猛的颓然倒下,趴在他胸膛,没有一丝力气,衣服湿透了,精力耗尽。
两人都已经力竭,趴着一动不动。
当方明带着府里的人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由吓的魂飞魄散。他们这是……
他指挥着人将余下的人或杀或擒下,但这些人都是死士,逃不了纷纷咬舌自尽,没留下一个活口。
方明顾不得这些,冲到他们身边,“妹妹,王爷,你们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傲容全身力气耗尽,示意他扶她起来,有气无力的道,“擎苍受了重伤,你给他处理下伤口。”
擎苍胸口好长一条伤口,虽然已经用急救方法止住了血,但还是需要清洗伤口疗伤。
方明照着傲容的意思,替他处理好伤口。
又服了一颗大还丹,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擎苍才稍微恢复元气,徽微张开眼睛,无力的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喃喃道,“无为……”
“严城主?他……”方明猛的醒悟过来,奔到那丛草里翻出一个血人,浑身是血,细细一看,他还断了一臂。
简单处理下伤口,不及细说,一行人被送回城主府。
这样的惨状将府里上下惊的鸡飞狗跳。
严夫人见丈夫伤成这样,六神无主,只知道哭泣。
其他妾室昏的昏,哭的哭,乱的一塌糊涂。
风波又起(6)
其他妾室昏的昏,哭的哭,乱的一塌糊涂。
幸好有沈念青坐镇,她是南平王妃的母亲,能压得住场子。
她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人,请大夫救治伤者,烧水熬药、开库房取药材等等。
大夫忙了半日,满身热汗的诊断,严城主身上被砍了十七刀,手臂断了,但他底子极好,命还是保住了。
而南平王外伤并不重,但内伤颇重,幸好救治及时才保住一条命,但元气大伤,暂时不能移动。
听到这个结果,傲容总算放心的睡了过去,她内力耗尽,精神不济,一路硬撑才撑到此刻。
不过她在昏睡之前下了一长串的指令,将他们夫妻严密的保护起来,连严城主那里都有专人保护。
她将所有暗卫都用上了,在周围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看身边熟睡的男人,他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绵长,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她松了口气,披了件衣裳拢拢头发,打开房门,慢慢走到院门口。
沈云灿正拿着一个托盘,跟侍卫争吵不休。
傲容心里厌烦,这种时候还来添乱,有病啊。冷下一张脸,“怎么回事?不知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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