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猎场奔驰一周,回到原地后赞不绝口,直道这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马。
他想商量着买下白马,奈何猎手始终不肯割爱……
于是,他故意邀请猎手到自己府中饮宴,席间,他召来一群貌美的歌姬,提出愿意用其中的一位来与白马交换。
那猎手果然动了心,挑选了一位最美的歌姬,以此来与白马交换……
说完了故事,皇后直接便道明————-皇上身边绝少不了白墨尘这匹千里马……所以,不管是为皇上,还是为大胤国的江山社稷,六王轩辕子焕都应该“舍美求全”,利用洛芸卿的美色留住白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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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神色恍惚地至回忆里抽身,她记得当时太上皇不置一词,并未直接反驳皇后的话,也未表示同意“舍美求全”,而那会儿,太上皇和太后的感情,也的确还未到荣辱与共,相濡以沫的地步,所以,太上皇内心的犹豫,似乎也可以理解……
只是,太上皇绝对想不到,他曾经的犹豫和那“爱妾换马”的故事,在多年后会被人恶意的宣扬,以至于太后清誉毁于一旦……
年轻时的一念之差,往往要在年老时,才付出惨痛的代价……
许多的往事,一件件,一桩桩,此刻思及,竟都只能作惘然一叹……
另一边的乾元殿中,雪儿服了药后,陪郁三少用过早膳,两人便一起在寝殿饮酒作乐,期间欢声笑语不断……
这时,雪儿已香汤沐浴,换了一身烟罗纱衣,脸上似染着一抹妖娆得不可思议的嫣红,因着并无外人,也未着外裳,雪青色的抹xiong明媚俏丽,愈发衬得肌-肤白嫩诱-人,仿佛吹弹可破……
而最令人无限遐想的,便是若隐若现的玉沟上一抹如血般绚烂yu滴的红枫,那样艳美无双,让人恨不能立时伸手上去抚一抚……
这会儿,雪儿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忘了要去未央宫陪侍苏嬷嬷,忘了身心的痛楚,忘了所有受过的伤害,心里只有快乐,莫名其妙的快乐……
在轩窗下,她青丝随意散着,足尖轻点,旋舞如蝶,口中欢快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第二百五十一卷 极乐丹,沉醉如斯——-如花美眷,笑向檀郎!
这会儿,雪儿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忘了要去未央宫陪侍苏嬷嬷,忘了身心的痛楚,忘了所有受过的伤害,心里只有快乐,莫名其妙的快乐……在轩窗下,她青丝随意散着,足尖轻点,旋舞如蝶,口中欢快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
向人微露丁香颗,
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均罗袖浥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
绣床斜凭娇无那,
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耒真真是春-光无限,旖旎满室……
慵懒依在长榻上的郁三少,手执青玉盏,轻抿美酒,目光眷恋缠-绵地凝望着她……
只有他心里才清楚,雪儿的快乐来自“极乐丹”,无疑,他今日是一时冲动,迫她多服了几粒……
不过,他很满意很喜欢这样的效果……
他将酒倾入喉中,搁下青玉盏,缓缓向她招手,“爱妃,过来……”
仿佛真是他金丝笼里豢养的鸟儿一般,听到了主人的呼唤,雪儿随即停下了舞步,欢笑着坐到了他身旁,乖顺地执壶,为他斟满了酒……
他取了丝绢,擦掉她额上的薄汗,静静地望着她心口处的一抹嫣红,不禁心旌神驰,松手落了丝绢,指尖轻轻抚着那瑰丽的色彩……
那些针刺的伤口仅一个晚上时间根本就不能愈合,被他指尖划过,立时带出了轻微的刺痛,有血珠猝然冒出,滚落在xiong衣上,晕染成一朵朵绮丽的春梅……
雪儿禁不住蹙眉吃痛,脑子也变得恍恍惚惚,像是有什么极要紧的事被自己遗忘了,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郁三少轻笑抬眼,见她神情不对,唯恐她变回倔强难驯的凌雪儿,忙又至袖中取出了两粒“极乐丹”,塞进她的嘴里,将青玉盏递到她唇边,轻轻道,“爱妃,听话,再吃两粒药丸,你便不会有痛苦了……”
仿佛被他的话蛊惑了一般,雪儿柔和地垂下眼睫,乖乖咽下了药丸,饮下了微凉的醇酒……
许是饮得急了些,她猛地呛了一口,下颌撞击到青玉盏,酒水洒了一身,滑过伤口处,激起一阵阵火辣辣地痛……
她咬着唇,倒抽了口凉气,身子微微颤抖……
郁三少伸臂搂住她,像哄孩子似的轻拍她的后背,“没事……没事,很快便不痛了……”
他低头吻在她心口,吻上那抹红枫,吮去刺痛她肌-肤的残酒……
而她被酒濡湿的xiong衣隐隐透出了xiong前的浑圆,瞬间便令他有了勃然的yu望……
方才对南宫蝶,他只是发-泄,纯粹的发-泄,此时此刻,他被怀里女人勾起的,才是爱的渴求————-他真的是好想好好爱她,一生一世将她锁在身边!
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有时的确是在以爱之名,伤害着她……
他伸手摩挲着她颈上的齿痕,徐徐道,“爱妃,朕往后不会再饮你的血了……”
他凝向她熠熠如幻的双眸,淡淡一笑,“朕命人在御花园里养些白狐可好?这样一来,朕每日饮那些白狐的血就行了……”
显然,已连服了五粒“极乐丹”的雪儿,神魂早就不能自己……
这会儿,别说是养狐取血,就是立时三刻命她拿刀割下自己心口的rou,献给他送酒,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称好,再心甘情愿不过了……
是以,郁三少满意地看到雪儿脸上浮着醉人的粉色红晕,菱唇一弯,乖巧地向他点头……
仿佛是迫切的想知道,“极乐丹”究竟能控制她几分心智,他突然柔情魅惑地唤了她一声“雪儿……”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雪儿,吻朕……你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朕,朕想你吻朕……”
“哦————-”
雪儿依然如醉酒一般,笑得如梦似幻,好像不能拒绝似的,搂住他,菱唇贴上他清清凉凉的唇,探出香滑的舌尖,勾勒着他唇瓣的轮廓……
她眉眼因着“极乐丹”的效用而添就了无限妩媚风情,令他禁不住一阵眩晕,猝然由被动变为主动,抱紧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颤栗着扯掉了她身上的抹xiong,如饥似渴地袭掠着她伤痛交织的身子……
一直到将近黄昏时,他才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上退出来,双臂却仍然紧紧抱住已被他累得昏睡过去的她……
这一天下来,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仿佛一碰到她的肌-肤,他便情不自禁地yu望汹涌……
他也知道,她身子一直都没恢复,若不是有“极乐丹”在镇着,她下-身恐怕又要流血不止了……
可是知道归知道,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这一刻,他方知,他有多爱身下的这个女人……
他叹息着,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低喃语,“雪儿,我是郁枫,不是你的阿然,你可知道吗?我本该成为孤魂野鬼,或者在地狱里忍受刀山油锅的刑罚……但为了你,为了得到你,我才选择继续留在人世,尽管那样恨着夏侯忆然,却又不得不每天披着他的皮囊做人……我也好累,真的好累……雪儿,你知道吗?”「注:第二更完了!今天还会有第三更!」
第二百五十二卷 孤枕梦——- 不能圆满的爱,便唯有毁灭!
他叹息着,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低喃语,“雪儿,我是郁枫,不是你的阿然,你可知道吗?我本该成为孤魂野鬼,或者在地狱里忍受刀山油锅的刑罚……但为了你,为了得到你,我才选择继续留在人世,尽管那样恨着夏侯忆然,却又不得不每天披着他的皮囊做人……我也好累,真的好累……雪儿,你知道吗?”
话音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像是什么人受了惊吓,险些跌倒而撞在了殿门上!
郁三少立时警觉,扯过锦衾盖在雪儿身上,自己穿上衣袍便下榻,疾步走到殿门处,猛地拉开殿门,赫然见到两个大惊失色的女人!
一个是曌国夫人箫媚娘,另一个则是他师妹,扮作云湖公主的夏侯灵婉!
均这两人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里,也确实是巧合!
箫媚娘是担心苏嬷嬷有事,才急赶着来乾元殿见驾,而灵婉却是为了鬼嬷嬷!
贤王出事前,鬼嬷嬷本应该设法脱身,却不知为何,竟没走成!
耒如今,贤王身边所有家奴全部被关押在了刑部,她几次三番想方设法去往刑部大狱,想见见鬼嬷嬷。
奈何,因着贤王犯的是谋逆,罪名太大,底下奴才尚不知有多少人为协从者,但鬼嬷嬷是贤王身边数一数二的人物,处连坐是必然之事!
若无圣御,刑部凭他是公主还是天皇老子,都万万不敢让她进死牢一步!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只得冒险来乾元殿,想编个谎话,骗的一纸御令……
意外的,在殿门口,她碰到了同样心事重重的箫媚娘,又因着乾元殿的奴才早已被郁三少远远支开,所以两人便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内寝,然后,更意外的,听到了这惊天动地的隐秘!
三人中,首先回过神的是箫媚娘!
她立时便扬声唤人,声音几yu癫狂,良久才将退避到远处的奴才唤到了殿里!
灵婉身子虚浮,脸色发青,以为箫媚娘是要揭穿郁三少的身份,将郁三少押入天牢问罪!
就连郁三少自己也是作此想法,只是脸上却并无惶恐,唇角依旧挑起嘲讽地笑,目光直直地望着萧媚娘,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毁灭真正是无所谓不在乎……
然而,萧媚娘避开他刻毒的目光,喝出的却是一句,“将公主送到我宫里去,仔细看好了!没有我的准许,别让她离宫半步!”
这话竟是在尽全力的维护郁三少!
灵婉瞬间已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强行制住!
郁三少却大笑出声,笑得冰冷诡烈,朝着那两个太监吼道:“滚!给朕滚下去!”
那两个太监被他脸上的狰狞之色吓得腿软,也顾不得曌国夫人的命令了,只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郁三少这时才走到殿门处,将殿门边用力一关,转身便揽住灵婉,凉凉的指尖抚上灵婉骇然僵硬的脸颊,冲着箫媚娘咄咄逼人地笑着,“姑母何必狠心防着她,这丫头,早便是朕的人了!”
他说着竟当着箫媚娘的面,骤然吻上灵婉苍白颤抖的唇……
那无数次在梦境里重温的缠-绵,却没有了应有的沉醉温暖,徒留下铺天盖地地凄惶惊惧……
灵婉眼里落下了泪,身子一分分软下去,直到整个人伏在了他脚下,嘤嘤哭泣不止……
箫媚娘伸手拭去眼角沁出的泪水,有气无力地开口:“云湖,你先出去……今日之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灵婉仰头望着一脸讥诮的郁三少,嘴角微微抽动,惴惴不安地想开口说话,却喉咙泛酸,怎么也咽不下满口的苍冷……
郁三少却不以为意,似笑非笑,静静地弯身,将她扶了起来……
仿佛还是年幼时,她每每喜欢追在他身后,却又常常摔倒,他也总是这样将她扶起,执起她破皮的手腕,轻轻地吹着气,宠溺地数落,“傻丫头,你追这么紧做什么,师兄又不会走远,总在你见得着的地方就是了!”
可是师兄,你别怪灵婉狠心!
是你自己先背弃了青梅竹马,白首相约的承诺!
曾几何时,灵婉也愿意相信,师兄不会走远,却原来,是灵婉错了……
师兄早已经走得太远太远,而灵婉却失去了不断追逐的力气……
不能圆满的爱,便唯有毁灭……
灵婉情绪渐渐归于沉寂,清冷的面容再无波动,绕过郁三少跟箫媚娘,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回廊里传来她幽幽细细的嗓音,恰是当初的一段“春日宴”,字字句句,梦萦魂牵————-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们有一天会是醉中同饮一杯欢,醉后各成孤枕梦……
此后漫漫长夜,何以慰寂寥,也只此一曲「春日宴」……
对于殿外的一缕悲音,郁三少仿若未闻,只坐回长榻上,抚-弄着雪儿柔滑的青丝,懒懒道,“姑母还有事吗?若没有了,朕便不送姑母了!”
第二百五十三卷 这贪慕虚荣,秽乱宫闱的女人,竟也有今天!
对于殿外的一缕悲音,郁三少仿若未闻,只坐回长榻上,抚-弄着雪儿柔滑的青丝,懒懒道,“姑母还有事吗?若没有了,朕便不送姑母了!”
“朕?”
箫媚娘痛心疾首地哽咽,“你夺了阿然的一切,霸占着他的身躯,霸占着他的女人,竟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自称着‘朕’!你心里难道就不觉得愧疚不安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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