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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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宠②:魅上妖精皇后-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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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外袍的袖袋里有块绣帕,上面零星绣着几朵紫色的娇花,妩媚胜过牡丹,妖娆胜过芍药,清冷胜过长春……

她从未见过这种花,后来她才知道,这花名唤“曼陀罗”……

据说,大漠是上天对世人欲念痴妄的惩罚,大漠中一切生命靠司水之神掌管调配,直至司水之神爱上凡人,天帝震怒,幸得痴恋司水之神的大漠花种曼陀罗以自身入人间轮回为代价,请求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宽恕了司水之神。但从此以后,沙漠无水,曼陀罗成为被诅咒的花朵,剧毒在身,沾染它的人无一人可活命离开……

而在中间则题着李青莲的【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

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

归来看取明镜前……”

她这才恍然想起,南宫靖与天下第一美人洛芸卿的情事几乎是天下皆知!

但前不久才从大胤传来了消息,洛芸卿嫁给了自己姐夫,也就是大胤的天子!

难怪他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原本很恨一个人,但听了你方才的话,突然便不恨了……”

在她出神时,南宫靖匆匆折返了回来,急得满头大汗,气息急促,焦切地问她,“你帮我看看,我那衣袍袖子里可有一块绣锦?”

不知为何,她突然不愿意交出那块绣锦,悄悄地便藏在了身后,一脸无辜地望着他,“这袖子里什么也没有啊!你丢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南宫靖顿时像是失魂落魄,语声沙哑无力,“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却被我弄丢了……”

她怔住,不明白,他指的是洛芸卿,还仅仅只是那块绣锦……

但她想,这世上,若也有一个男人愿将她视作比生命还重要的珍宝,那她此生虽九死也无憾了……

于是,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将绣锦交给南宫靖了……………因为她妒忌洛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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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宫殿里,郭淑妃听着水庆公主说出自己最隐秘的往事,竟也突生了一丝侧隐之心……

金枝玉叶,也不过如此……

但乍听到她坦诚出对洛芸卿的**,又不由自心底生出了痛恨,一阵气血翻腾!

不是说,人在做,天总在看吗?

那为何似洛芸卿这般连亲姐姐都能杀的狠毒女人,会得到这么多份真情,仿佛每一个男人都心甘情愿为洛芸卿不惜一切,死而无憾!

第二百二十六卷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永远都不要离开他

不是说,人在做,天总在看吗?

那为何似洛芸卿这般连亲姐姐都能杀的狠毒女人,会得到真情,仿佛每一个男人都心甘情愿为洛芸卿不惜一切。死而无憾!

就算是夏侯烈这样强悍绝情的男人,一旦遇见了洛芸卿,也立时沦陷在温柔乡里,昏了头脑,丧了理智,不能自拔,一如他自己说的,为了洛芸卿,他没有什么事不能舍弃的,包括,与他多年的夫妻情分!、

总有些事,镂刻在记忆里,终其一生,依然清晰如昨……

例如,当初那些绚烂了整个夜晚的烟花,璀璨缤纷,耀眼欲眩,美得就像是一场梦……

那是夏侯烈为博洛芸卿一笑而煞费苦心编织的幻梦,再美也不属于她……

但在转身的一瞬间,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她的眼里,这才真正像是一场梦……

昨夜小寐,忽疑君至,却是琉璃火,未央天……

待回过神时,夏侯烈已牵了她的手走回殿内,语声里满是落寞和倦意:“淑妃,朕无处可去,走着走着便到了你这儿……”

她露出浅浅地笑容,手指与他紧紧相扣,仿佛握住了生命中的所有:“万岁拥有天下,怎么会无处可去……”

夏侯烈与她一同在榻上坐下,浓眉深深皱起,目光里有一丝的迷茫,那一瞬间,竟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朕真的拥有这么多吗?可为什么朕只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却是这么难……”

她心里隐隐地作痛,喃喃地问:“万岁说的是皇后娘娘吗?”

夏侯烈不语,搂她入怀,骤然吻上了她的唇,手解开她衣衫上的珠扣,倾身将她压倒在榻上……

案上红烛高烧,暖暖地映着一室的春光旖旎,将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投在窗棂上……

她紧紧地蜷伏在他怀里,手指抚在他赤裸的胸膛,贪婪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永远都不要离开他的怀抱,她最大的心愿,也不过如此而已……

夏侯烈握住她的手,明明是温存语声,却似深刺狠扎入心底,丝丝凌迟:“淑妃,你跟朕的时间最长,这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朕,不畏惧朕的冷血。如非必要,朕真的不想失去你……”

她听了这话,莫名地惊恐瞬间袭遍了全身,弥漫着水汽的眼眸,幽幽地望着他:“万岁这话是何意?莫非是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夏侯烈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深深地叹息:“或许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朕只是想说,你千万别与皇后作对。你知道朕宠她,为了她,朕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她蓦然醒悟,彻底了然…………他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她与洛芸卿之间彻底撕破了脸,那么,即便她没有错,但为了博洛芸卿的欢心,他也会毫不念多年情分舍弃她!

其实,他的绝情和残忍,她并非第一天才知道,在这之前,她就已经亲眼见识!!

父皇驾崩前,他始终陪在父皇身边侍疾。那一夜,风寒露重,她唯恐他受了凉,便拿了他的披风,去了父皇的寝殿,却恰巧见到他将剑刺进母妃的身体,狠绝不带一丝迟疑!

后采,他告诉她,母妃留在人世间最后的话是…………若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在他伤害你之前毁灭他,不要让他有背叛你的机会!

她一脸惊骇,他唇角轻挑,语声冷厉:“方才就躲在屏风后,看见父皇绝望痛心地望着母妃,说有宫人密报,言母妃已怀有龙胎三个月了!可父皇因病痛日多而整整一年未临幸后宫嫔妃,母妃怎么可能会有身孕!但母妃却丝毫不见惊慌,只端了药盏,嘘嘘吹凉,喂到了父皇唇边,劝父皇服药!

就在那一刻,朕在父皇眼睛里看见了惊惧和不甘,他一再躲避着母妃手中的药盏!母妃忽然笑了,饮了一口盏中药汁,将父皇搂起,迎着父皇绝望的目光,吻上父皇的唇,一点点将药汁送入父皇嘴里……”

她微微地颤抖,依稀记得,在夏日里的午后,她亲手炖了燕窝拿去孝敬父皇和母妃,路过轩窗时,看见父皇躺在竹榻上睡得正沉……

母妃神情恍惚地望着父皇,仿佛不自觉士地取下了发髻上的簪子,锋锐的簪头缓缓抵在在父皇的咽喉上,手颤得厉害,温热的泪溅落如雨,簪头却怎么也刺不下去了,唇边渐渐浮上了一缕冰冷自嘲地笑,寒意透骨……

在父皇睁开眼晴的瞬间,母妃手里的簪子也骤然至手中坠落,断裂在地上……

这么久过去了,她始终忘不了母妃的那抹笑容,每每想起,都觉得阵阵寒栗……

他搂着她继续道;“朕常常觉得,皇后很像母妃,可为什么她偏偏又不如母妃阴狠歹毒……若是母妃,定然会亲手杀了轩辕子焕,再嫁来天曌!〃

他说的也是事实,母妃的确是有这样狠的心肠……

母妃本是南秦的皇后,父皇大兵压境,南秦人心惶惶,皇帝更是贪生畏死。怯战乞降,不惜献出了母妃,而母妃一怒之下,竟当着父皇和两国大臣的面,拔了侍卫的剑,一剑刺死了自己的夫君!

她听了只是幽幽一笑:“难道万岁就这么希望皇后娘娘阴狠歹毒吗?”

夏侯烈默了片刻,目中戾气惊现,语声透寒:“朕不知道,朕只是不喜欢有那样多的男人爱慕她的美色!”

她笑了笑,凄凉的容颜略显阴森扭曲:“万岁别忘了,您的皇后是天下第一美人,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第二百二十七卷    虽然残忍,但后宫里,又有谁比谁有良心

她笑了笑,凄凉的容颜略显阴森扭曲:“万岁别忘了,您的皇后是天下第一美人,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 ”

“可她是朕的皇后!”

夏侯烈被她一句话激得面红耳赤,骤然坐起,语声冷戾,“她的美,有朕一人欣赏便已足够!”

那一刻,不知为何,她就是没有办法护制自己,;非咬住了洛芸卿不放,连连冷笑:“可万岁也知道,远在大胤,还有一头猛虎轩辕子焕,时时刻刻在惦记着你的皇后!”

倦夏候烈眯眼看她,目光冷冰如锥,哼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问:“你是在劝朕伐胤吗?”

她迎着他的目光 ,狠狠反问:“有何不可!”

夏侯烈的怒火在瞬间如岩浆迸发出来:“你难道不知道,若朕出兵大胤,皇后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朕!”

嚼她是真的豁出去了,随即便道:“臣妾也是在为万岁打算!若轩辕子焕不死,皇后娘娘的心便不可能属于万岁!莫非万岁可以容忍自已

的女人心里老想着别的男人吗!”

“你给朕住口!”

夏侯烈怒毛越盛,抬手便一掌打了下去,“皇后说过,她会忘了过去,一心一意跟在朕身边!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这些挑拨离间的话吗?!” “是臣妾挑拨离间,还之皇后确实不安于室,水性杨花… … 万岁试试不就知道了?”她掊着脸,说出的没一个字都像是一毒蛇的信子,“哑咝咝”地袭向洛芸卿。

洛芸卿是夏侯烈的弱点软肋,轩辕子焕是洛芸卿的弱点软肋,而洛芸卿则是南宫靖的弱点软肋!

只要清楚了这些,她自然有把握致洛芸卿于死地!

那一日,夏侯烈带着洛芸卿和她一起到了南宫靖的府邸,接驾的宴席早早预备妥当… …

她见侍从要往盏中剧酒,便立时拦住,命他退开,笑向夏侯烈道“万岁不之说臣妾酿的桃花酿最是醇香缠绵吗?臣妾专程带了出来,就盼着能为本日酒宴添色一二。”

“是吗?还是淑妃有心了!”

夏侯烈说着,目光 又落在洛芸卿身上,柔声道,“淑妃的桃花酿很是不错,皇后一定要尝尝。”

洛芸卿温顺点头。

她随即又亲自为南宫靖斟了一盏酒,在斟酒时不忘按下了酒壶上的机关……

这种酒壶设计极为巧妙,壶盖雕花左右不同, 一壶酒也分有毒无毒,端看你手指按下哪边雕花!!

当然,她不会要南宫靖的命,酒里自然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迷惑人坠入情欲漩涡的媚药……

而当时,似乎连老天也在助她一臂之力!

洛芸卿一手撑了额头,冷汗涔涔,黛眉深蹙,仿佛体力不支……

夏侯烈立时搁下了酒盏,握了握洛芸卿的手,嘴角微微上扬:“皇后怎么了?”

“许是在宫车里颠簸了一番,难旁有些头晕不适…… ”洛芸卿的声音有气无力。

南宫靖一时心忧,不待夏侯烈说话,便就焦灼道:“娘娘怀着龙嗣,是千金贵体,容不得半点马虎,臣这便去为娘娘传唤太医过来!”

洛芸卿摇头,向他微微一笑:“南宫将军过虑了,孕期常会有些小不适,若回回都惊动太医,那也未免太娇贵了。”

夏候烈却凝视着洛芸卿,目光灼灼,似情意绵长:“你是朕的皇后,自然是娇贵得起!”

她见机,忙不迭提议道,“娘娘可千万别勉强,若真有不适,不如借将军府的客房稍作歇息!”

不等洛芸卿拒绝,憨直的南宫靖已开口道:“臣府中客房虽简单朴拙,却甚为清净,娘娘若不嫌弃,臣这便让下人带娘娘过去!”

而夏侯烈也劝道:“你脸色确实不好,歇息一下也是好的,朕会等你……”

如此这般,洛芸卿自然无话可说……

她的计划真是顺利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在窗外,她跟夏侯烈偷偷看到,中途离席的南宫靖在榻边深情地望着熟睡的洛芸卿,憔悴的脸上挂着着清泪……

没过多久,洛芸卿醒了过来,伸手拭去南宫靖眼角的泪痕,轻若无声地问,“怎么了?是喝多了吗?”

南宫靖摇头,嗓音痛苦沙哑:“芸卿,淑妃娘娘问我说,你过得并不快乐……万岁时常对你动手,每回都几乎要了你的命……她让我带你走,你愿意跟我走吗?”

“淑妃?!”

洛芸卿满脸震惊,彻底清醒了过来,坐起身,不由劝道,“靖哥,你真的喝醉了,别再说胡话了,好吗?万岁就在前厅,随时都会过来!”

南宫靖却鑫出了欣喜的笑容:“芸卿,你有多久不曾这样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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