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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一种想写前传的冲动,把朝云她娘与三个男人的爱恨情仇写出来……不过,不会写成Np吧……
章节、第二十一章、惊人逆转
“你以为,你的阴谋诡计能蒙骗得了云儿?”并没有因为一句挑衅的话而动怒,而是淡淡的扫过被她抱着的朝云,反问道。这声音中带着的自信与确信,无一不让人感慨颇深。
“她相不相信,你说了不算!”佩绫落很干脆的一句回语。她相信,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承受得住背叛这件事的,无论是精神背叛,亦或是是身体背叛。况且,就算是朝云不相信,她如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朝云已经在她手上了,这个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她这么一想,还是觉得带着朝云早点撤退才对。而正在如今毫无防备之时,她的腰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乍然一疼,猛地一松手,然后就不可思议的发现,她紧紧怀抱着的昏迷着的女儿,此刻已经挣脱了她,一只手拿着一根银针,而看着她的神情,如此漠然而又冷冽。
然后,她听见朝云清冷的声音,“他说了不算,我说的,能算吗。”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却偏偏说出了质问的感觉,淡淡的,却让人从心底觉得有一丝凉意。
“你……”佩绫落看着清醒的朝云,嘶哑的声音扯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就连刚才极力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佩华浓脸上也是活见鬼的表情!明明刚才朝云是当着她的面倒下去的,连刚才佩绫落的针就要落下这般紧急的情况她都没有反应。她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
而佩绫落心里暗自骇然,而最想知道的,就是她和纳兰天阙的对话,她到底听到了多少!她不可能不受摄魂术的影响的!她垂下眸子想着,一定要弥补过来,她一定要想着怎么把这个谎圆过来,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就这么付之东流。对,她不能先自乱阵脚,或许帝朝云是刚刚醒过来,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带着面具,看不见她的真容的,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的,一定可以圆过去的,一定!
她心里这样揣度着,没想到,帝朝云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所有设想!
帝朝云表情很奇怪,眼神中带着微微的可怜,却又不知道是在可怜谁的,嘴角挑起一丝冷笑,“十二年没见了,我的,母后!”
母后两个字一说出口,纳兰天阙不忍的闭上了眸,佩绫落一下就愣在了原地,看着帝朝云,不知所措。
朝云看着佩绫落,她带着面具,不知道容貌有没有改变,但是眼睛没有错。当年在狼瘴里撕心裂肺的最后一眼温存,成为了她多少次午夜梦回的影子,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不停地在脑海里盘旋。
她的头发全白了,比起最后一次见面,那一头乌黑亮丽的温婉长发已然不见。没想到十二年过去了,她的头发也变了一个颜色,自己的头发,也变成了银丝。
十二年了。
支撑她撑着残破的身躯苦苦活下去的信念,那个最后给她的记忆留下永恒绝美的一撇的母后,就在这一刻,倾然崩塌。
信念倒塌的滋味,原来就像是人在地洞中仰望那一米阳光,想要出去最后却倾然山崩,连最后一丝阳光都消失不见。
她的支柱,没有了。
她的仇恨,没有了。
她的母后,没有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个应该永恒定格在十二年前的人,突然出现,毁灭了一切。
承受着帝朝云的目光,越是这样,佩绫落越是淡然了。
佩绫落看着帝朝云,依旧是那副只会对着她女儿才有的温柔的样子,道,“云儿,你不觉得,你应当给母后解释一下吗?”
解释?解释什么?
朝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她,淡淡道,“如你所见。”
一切如你所见。
“你要选择站在一个背叛你的男人身边,也不站在母后这边吗?云儿?”她目光冷冽的扫过一边瑟瑟发抖的佩华浓身上,掠过了纳兰天阙,再一次用着极具诱惑而柔和的声音,凝视着朝云。
“敬您是长辈,佩皇后,不要一口一个背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您自己心里边清楚。”纳兰天阙淡淡开口道。他虽不惧人言,但也不是说能够做到活生生的当着面泼脏水都没有反应。
“母后,你还要错下去吗?”看着佩绫落坦然的目光,朝云心里边不仅是一丝的疼。她的母后,从何时变成了这样?
“母后说的是真的,不要轻信男人的话,跟他海誓山盟天长地久傻傻的去相信他!他们所说的都是骗你的!”佩绫落继续说着,如果只是盯着她的眼睛,恐怕才会真的陷入其中,因为实在是太像真的了!
“母后。”朝云淡淡的打断了佩绫落的话,手握紧了拳头,缓缓道道,“我从来都没有失忆过。”
犹如晴天霹雳的一句话!
而这一句话,一下震惊的是两个人。
佩绫落,纳兰天阙。
佩绫落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双眼中泛出的不可置信比朝云突然醒过来还要多,而纳兰天阙听到这句话,瞬间看向朝云的背影,脸上同样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朝云闭了闭眸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决绝。
她从来就没有失忆过,她穿越而来,灵魂记忆与这具身体的契合度不够,当时胤真强行剥离她的记忆施术之时,其实并没有成功。
她当时以为师傅剥离她关于纳兰天阙的那一份记忆,是为了让她能够完成母后的遗愿,替她报仇。为了不让母后失望,不让师傅失望,她压抑住心底的情思,装失忆装了这么久。
直到后来出谷,亲手栽种下一棵乌沉檀木,那时候遇到了玉沉檀。想起纳兰天阙身上一直萦绕不散的沉檀香气,所以,给他取名,沉檀。
仅仅有这一次露出了破绽,而导致后来玉沉檀成为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晓她未曾失忆的人。十二年前佩绫落狼瘴中装得太像,让她为此苦苦奔波十二年。但是她,早已习惯了为了目的在不同人面前转换不同的性格,她,装得更像。
而她不是傻子,不可能一直被蒙骗在鼓里。如果说前期,她装下去是为了用这种方法来迫使自己复仇之心不灭,那么在后来,她心里已经存了疑影的时候,她所做的一切,所装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她的母亲。
她的心,也好狠。
她装得像得连纳兰天阙都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她闭着眸,强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让纳兰天阙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强制迫使自己的淡然下来。
佩绫落哑口无言,甚至以为帝朝云是在开玩笑。
“母后,不要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我心里面,其实早就存了疑影。”朝云垂眸,就是因为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才会如此配合接下来所做的一切,连一个为什么都没有问。
自从天圣迁都,她每晚都会点燃檀香,而第二日,檀香总是会早早熄灭,但空中萦绕的檀香气息却从未减少过。
从那时候开始,纳兰天阙每晚往返来陪她,无一例外。
直到佩绫落派来佩华浓,纳兰天阙想要就此顺藤找出佩绫落,与帝朝云商议之后,决定让一切顺着佩绫落所想的发展。懿云殿内晚上再没有熄灭过的浓厚檀香,是为了掩盖纳兰天阙来过的气息。切断了双线的传信方式,而是另外辟了一条新的传信方式,只有醉墨知道。纳兰天阙依旧每晚都来陪她,夜晚的一切都看起来与从前毫无二致,只是为了配合他,白天起,朝云装出一副被心爱人背弃知晓了秘密之后的伤心欲绝模样,与纳兰天阙冷战,于他断了联系。
为了让这一切更加真实,除了平常传讯的醉墨,连双生,也被她蒙着,不曾知晓这一切。
这一切都是做戏。
且不说她会有多相信纳兰天阙,每一步都犹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佩华浓所言,她从未听进过一丝半点。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已涉及好的局。
而她更没有这么傻,明知道佩华浓引她来不安好心,还顺遂她的心意她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不准走就不准走。她对于摄魂术的操控远胜佩华浓,小小的术法,根本就没有办法束缚她。
她虚浮一笑,突然觉得现实有些无力的残忍,她亦残忍,佩绫落亦残忍。
“母后,十二年前你用精湛的演技把我蒙骗了这么久。”她眼神空洞的轻笑着,“我真没有想到,我为了给你报仇练出来的精湛演技,最终居然会用在会是用来蒙骗你。”
佩绫落没有说话,傲气的脸有些无力的拉下。她或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谎言已经捅破,现实已经*裸的摆在面前,她的如意算盘好像都破碎了。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小小的私心,把我害得有多惨?”她从前承受的蚀骨冰痛,宛如刮骨,冰蚕蛊发作,痛不欲生。还有为这而死的玉沉檀,还有不知道多少为了完成她这夙愿而无辜枉死的生命。
她看看自己的这双手,这双看起来白皙通透的手,曾经为了报仇,沾上过多少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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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我不是后妈啦~
章节、第二十二章、一醉解千愁
“云儿,我是你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我不会害你的。”佩绫落凝视着帝朝云,眸中也不乏一剪温柔似水,如此温和的语气,又何尝不像是在平息帝朝云的愤怒?
“你从来没问过我,我到底需不需要你给我构建的未来!你强硬塞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她的情绪变得愈发的激动,步步逼近佩绫落,眼圈泛起一圈红晕。有猜想与证明是事实完全是两回事,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她现在的心情,有谁能够体会!如果可以让她选择,她多么希望她所想的是假的,她多么希望,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真切切的已经死了!
这也正是纳兰天阙从前所担心的,这么多年来,朝云的性子已经被潜移默化得,或者说是被逼得如此决绝,一旦被她所得知真相,后果是不能够预测的!
“你还年轻,你不懂,等到你成熟之后,才会明白,娘说的是对的。”就算是走到如今这地步,她依旧冥顽不灵的坚执自己的想法,给朝云灌输着自己的思考,让人匪夷所思!
“我是不懂!”帝朝云怒了,“你应该好好地想想,你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实现的事情,想让我帮你实现来满足你那所谓的政治欲!”
“我给你的有什么不好!”提到了政治,仿佛猛然间给了她无数申辩的力量,“待你坐拥天下江山,什么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有什么!你能够掌握这世间的一切!你就是王,你就是主宰者,所有人都将臣服于你!没有人再会看不起女人,没有人再会看不起你!”
“能主宰生死吗?”淡淡的一句反问,哽咽住了佩绫落的喉。
“就算我得到了天下,但是无法挽回那些已经逝去的我所珍视的生命,那又有什么意义?”淡淡的陈述,却有力压千钧的劲气。
“有什么是能够让你所珍视的?男人?帝天言?玉沉檀?”佩绫落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情感是低贱的人才会有的,站在高处,就必须要绝情寡欲!”
帝朝云感到匪夷所思,莫名其妙!她的母后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讲也讲不清道理!
“那我的生命呢?”她看向佩绫落,这么多年来,为了给她完成夙愿,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玉骨幻莲秘术给她身体带来的伤害无法弥补,倘若不是玉沉檀,她还会这么一直痛苦下去!
“云儿,”佩绫落轻轻上来一步,温柔地抚着朝云的发,眼眸中闪着狠厉而得意的光,“你不愧是我的女儿,对自己也同样那么狠心。母后从来没想过你为了这事,你会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她嘴唇勾起一丝冷冷的笑,“不过,就算是绝嗣伤身又能怎么样,佩兰嫡系,一生不过只能诞下一个女儿,倘若这世间还是如此男女不平的话,就算是生下来了也是活遭罪,那还不如不生!”
朝云的手瞬间攒紧了,抬头问道,“那你告诉我,我弟弟,到底是谁的孩子?”
“跟着你在佛堂的张奶娘的孩子呀!”依旧是一副轻快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就为了让我恨上王朝后宫,达成你的计划,就活活掼死了一个婴儿!”当年让她对后宫的那些个女人恨之入骨的,她梦回之时噩梦连连的,活活掼死她弟弟的场景,都只是这个女人的阴谋?
“能够以皇子之名被我养在名下,他应该感恩戴德才对!”佩绫落依旧沉浸在极度的自我之中,她的余光瞥见了纳兰天阙不算好的脸色,带着恶意,笑道,“我的好女儿,你也同样不差,演戏演了这么多年,不仅把母后骗着,还把你心尖尖上的人骗得这么惨。”她看着纳兰天阙,意味不明的流转,“就是不知道,经历了这件事,他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你?一腔情思付之东流的滋味,可不好受。”
“算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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