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过生日的人真多。阿凉妹子的1w番外拿来做生日礼物吧。(好费脑细胞的JQ)
此恨不关风与月(沈微凉番外②)
看见他眼里突然闪过的小火花,沈微凉心下有些不安,微微向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她,没有要松懈的意思。
“你们都下去吧。”刘灏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悠然自得地走到桌案前点亮了桌上的蜡烛,随后笑着望向紧张的她。
屋内的三个暗卫武功都不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了。沈微凉望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一片焦虑,她现在想走是断然不行了,且不说这人一声令下可以找来多少侍卫,单是刚才屋子里的三个暗卫,她都躲不过去,更别说其他了。烛光映着他的脸颊,沈微凉的瞳孔睁大了,她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给她熟悉感了,这正是今天在擂台下踩到的人!难怪了,刚才在那树丛里听到了小厮的声音,也是那么耳熟……
刘灏明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轻轻勾起唇角,道:“怎么?想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微愣片刻,沈微凉噤口不言,按着刚才听到的内容,莫非他找的就是自己?抬眸望他,她不语,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她史无前例的冷漠覆盖了双眼。
“不应该是你先说说,为何来这王府吗?”刘灏明说罢,眼底闪过一道冷光。他对她的确是有着不同的感觉,但不代表他就会因为这感觉而放弃自己的原则。生在帝王家本就危险,他身边的女人又有多少是真心的?难说。他还不至于为了美色沉沦。若她对国不利,对王府不利,他一样会铲除。
沈微凉没有看见那一闪而过的东西,身体却有些僵硬,方才一直坐在地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脚麻了,现在,痛苦啊。对他的问题,她也想充耳不闻,直接无视就作罢,但想到他那重身份——朝廷里最受皇上重用的七王爷,她就欲哭无泪,自己得罪谁不好,偏偏遇上这么一个主儿?
脑海中灵光一闪,面罩下的容颜绽放着灿烂:“王爷,若我没有记错,似乎是你在找我吧?”
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刘灏明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了两下,走向她,一手揽过她的细腰道:“可是美人儿你,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就到本王的书房,倒是让本王意外啊。”
沈微凉伸出手抵在他们二人之间维持着距离,又加重了力道想要推开眼前这男子,却终是徒劳。她咬了咬牙,心里早把他骂了千百遍,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她不这么进来难道还要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来,然后对着全王府的人说一句:“我来偷东西啦!”那才有问题吧?
感觉她在走神,他略有不满,放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七王爷,请自重。”沈微凉感觉到二人的距离又近,也无心继续玩那些文字游戏了,冷冷地推了推他道,“说白了,我就是个偷儿,你想怎样?”
“你连名字都没留下呢。”刘灏明说着,大手一挥,她脸上的面纱飘飘落地,那张稚嫩的容颜立刻显露了出来。
他并没有说相信她,却也未说不信,这暧暧昧昧的言语让沈微凉不知所措起来。她不自在地在他怀里转了转身子,无奈地撇开了脑袋。黑暗中,那脸颊上飘着的红云若隐若现,让人痴迷。没有原因的,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那容颜如此依恋,只是第一眼见了,便在脑海中不停徘徊罢了。
“沈微凉。”她受不住那炙热的目光,清脆的声音逸出口。
他将这个名字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又低头看她,正好撞见她眸子里的那一抹羞涩。不自觉地,他的左手拥着她,将她的身体向自己贴近了,右手抬起,穿过那三千青丝按住了她的后颈,俯身靠向了她的唇瓣。
感觉那柔软贴在了自己的唇上,沈微凉立即愣住,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下一秒,她的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又被人轻轻含住。她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随着他温柔的吻,她的心跳跟着慢慢加快,放在胸前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上对方的臂膀。她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那麻麻的触电感。她羞涩地回应着,贝齿轻咬他的唇。
有了她的回应,他的心头一颤,便将这吻又加深了几分。他睁开眼望着她,月光下,那容颜让他无法割舍。虽然那双美眸如今微闭,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沈微凉迷迷糊糊地,顿觉胸前一片凉意,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襟大开,一惊,急忙将男子推了开来。
“你……”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扣着扣子,一边怒目瞪他。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也很享受吗?”刘灏明很满意她方才的态度,轻笑道。
将他的意思曲解了,沈微凉觉着这是一种侮辱,强忍着泪,任由它们在眼中打转,却偏偏不让它们落下。倔强,在那一刻充满了那双眼。或许是被那眼中的神情怔住了,刘灏明渐渐敛了笑意,思酌片刻才向她走去。
她正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呢,看他走过来,无处发泄的怒火涌上心头,“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摸着绑在小腿边上的匕首向他刺去。
刘灏明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一丝躲闪的准备都没有,红色的液体顺着匕首流了下来。急忙松开手,沈微凉口微张,看着这一幕反而不知该怎么是好了。她没有想过要刺伤他的,真的,真的没有……
“你可开心了?”他问着,语气不受任何干扰,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抱歉……我……”沈微凉期期艾艾地,一句道歉的话在喉咙里硬生生地卡住。
四下的暗卫纷纷出现在了书房里,沈微凉一愣,立刻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跳窗而去。她无法面对他,毕竟前一刻两个人还在温存,后一刻她的匕首已经刺向了她。她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力度,但她知道,他和她相靠那么近,肯定是受伤了。只是不知,她刺到了他哪儿……
屋顶上黑影一个接着一个窜过,沈微凉轻而易举地甩掉了后面的暗卫。如果他们是正面交锋,她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逃脱的,可事情正好相反,这种比速度的活儿交给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她跳下屋顶,躲在柴草堆中,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个暗卫来了又离去,但她没有起身,只是在原地静观其变。果不然,还没多久,那两个暗卫又出现在了同一个地点。
“该死,怎把她给跟丢了。”
“明明看见她是向这儿走的,这可怎么是好?”
“王爷喜怒无常的性子,不是你我能够招架得起的。现在已无他法,我们分头去寻吧,寻到那女子,我们的命也就保住了。”
……
待到那二人真的离开了,她才从草堆里爬了起来。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她微微一愣,右手轻轻抚上唇瓣,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次日,江湖上掀起浪潮。一名唤作沈微凉的女子夜潜七王府行窃,在刺伤七王爷之后消失了。有意无意地,这“偷”得神气,自然就引人非议,热议间,他们送给了她一个称号——天下第一神偷。即便,她是个女子。
…
…
夜色昏暗,月亮在浓密的云彩身后不肯露面,整个大地阴沉一片。
“沈小姐,请你随我二人回去。”暗卫说着,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色。
追踪了也有一年之久了,这两个暗卫差点没有崩溃,每次都是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出点岔子,弄得他们两个精疲力尽。奈何,人没“请”到,他们也无颜回去。从自家主子的脸色来看,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刘灏明对她异样的感情呢?这女子以后说不好还是七王府的主人,不管如何,能带回去总是要尽全力的。
将瓜子放入口中咬开壳,她坐在枝桠上将瓜子壳吐了出去,树下一小堆黑色的果壳……
“诶,我都说了不是你们找的人了,你们怎么还是那么不识趣呢?”沈微凉拍了拍手,晃着脚丫望向树下的二人,“更何况,不应该用‘回’吧?”
其中一名暗卫还想再说什么,看她在枝桠上站起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说别的,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条小命岂不是也保不住了?就算是为了自己,他也必须小心谨慎些,以防万一才是。
瞥了一眼他们紧张的模样,沈微凉的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睛一转,乐呵呵地用脚尖轻轻点着本就脆弱的树枝。
她觉得这夜太过无聊太过冷清了,也顾不得这两个暗卫,使着轻功一路而去。上下起伏的身影婀娜,那两名暗卫急忙跟在身后,但纵然再怎么拼命,也赶不及她,距离还是拉远了。
落定,二人相视一望,果然,他们又跟丢了!
无人注意,身后的府宅,牌匾上写着二字:冷府。
只是当时已惘然(沈微凉番外③)
迷迷糊糊的,沈微凉站在黑暗的中央,一片寂静。她不停地朝前走,可是怎么可没有尽头。她四处回望,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张开口,她好想发出求救声,但她连自己的声音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好怕,这个地方没有她所熟知的一切,她甚至看不到她自己。
零星地听见耳边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一次、两次、三次……吵吵嚷嚷的,她听不真切,但似乎是在左手边的方向。摸索着向前,那声音越来越大,隐隐有一个男人暴怒的声音。是谁?这熟悉的声线。她的眼前猛然一片光亮,挣扎着将眼皮撑起来,浑身酸痛,特别是左手臂的地方,更是厉害。左手?对了,她这是在哪里?
“一群废物,若她醒不过来,你们便给她陪葬!”怒气冲冲的男声在身边不远的地方响起,毫不怜惜地打断了她的思路。
沈微凉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是在七王府啊。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涌入脑海。她那日被一女子,不,被一厉鬼重伤,还失去了她疼爱的妹妹若璃……
她想要起身,手上的疼痛狠狠地刺激了她的神经。“嘶……”她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眉毛皱到了一起。
因为刘灏明的怒气,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都噤口不语。一个在床侧的丫鬟低着头,眼见瞥见了沈微凉微睁着眼睛,先是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片刻后才大呼道:“王爷,王爷,沈姑娘醒了!”
刘灏明闻声,急忙到了床边,满面的怒气化为柔声:“小凉,怎么样?还有哪里痛吗?”
“哪里都痛。”沈微凉看着自己被他紧握着的手,故意说着,而心中却有着些许感激,些许感动。
她仍旧记得那个夜,记得那个吻,她不明白是为了什么,明明才是见过一面之人的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轻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迎合,就如同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追寻自己一般。她逃了一年,逃遍了大江南北,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地。一年里,她多多少少想起过这个吻,想起这个给她这个吻的男人,只是她下意识地告诉自己要遗忘。而今,他脸上的焦急,他的怒气,不都是为了她吗?这样的他,让她怎么割舍?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刘灏明转身瞪了一眼那几个太医,冷声问道,“难道还要本王请你们过来?”
几个太医后知后觉地忙作一团,纷纷替沈微凉诊断,接着又是一片道喜声,说什么福大命大之类。沈微凉的头正昏昏沉沉,耳边的嘈杂声不间断地想起,让她没了好心情,她只要好好休息一定会没事。毕竟只是被那些叶子伤到,皮肉之伤只要注意一些即可。但一想到这里包含了刘灏明的关切,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一个字:忍。
他为她的醒来而欣喜,握着她的手,看着下人们一个个贺喜,他的脸上是单纯的笑意,很深,很浓。
“怎么?不舒服吗?”他的手指抚着她的眉,希望把那皱起的地方抚平。
“没事,只是想要休息了,有点累而已。”沈微凉打着马哈,腮边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她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她的笑要么真要么假,刘灏明自是从其中看见了隐忍的无奈。沉思片刻,他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身看着屋内的一票人,道:“好了,你们都下去了吧。她累了,需要休息。是不是,各位太医?”
平平淡淡的语调,给人的却是一种威胁的意味,哪里还有人敢说不呢?屋内的侍卫、侍女、太医鱼贯而出,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
沈微凉抬头看着他,她相信,他是懂了她的意思才会这么说的,张了张口:“能不能告诉我,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才三天而已。”他回答着。
不久,才三天,可是他的眼睛却凹陷了下去,他瘦了……沈微凉咬了咬唇,脑袋微微向内斜侧,她该怎么办才好呢?这份情,让她如何偿还?
“你好好休息吧,我陪着你。”刘灏明见她眉宇间露出的疲倦之色,用手把她额前被汗粘着的发丝捋到后面,又紧紧捏了捏她的手,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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