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周期慢长了一点,但可以避免走很多弯路和抵触,就算出现误差有有足够的经验积累,也不至于造成颗粒无收之类太糟糕的影响。
我一直缺乏拯救国人,以天下为己任的觉悟,这么做只不过是最大利益化的需要。 与其给那些官僚混政绩,不如便宜自己人。
活动几下身体,却看见不远处一个人走过来,却是正当值的驸马柳咏,他消瘦峻长的脸上对我笑了笑,却也是个有些疲惫过来偷懒偷闲地。
我换了个隐秘僻静地地方,坐下来打了个瞌睡。 一群华裳盛装的命妇,身上那个香料浓地,远远一阵风就把我熏醒过来。 本来想不理会她们,可个别字眼却抓住我的耳朵。
“雍华府上,怎么也没有一个宫里出来可心体己人,打点左右。 。 。 ”
“你没听说么。 。 。 ”
“听说什么。 。 。 。 ”
“殿下已经在圣上,那里号称三不要。 。 。 ”
“三不要?”
“长相不够漂亮的不要,年纪不够轻的不要,性情不够好的不要。 。 。 ”
“他以为这是选秀女啊。 。 。 ”
“这可说不准儿,比不得那些闲散清贵驸马,这位可是拿权上来的,人家这么年轻就两门双双开府,将来没准就封个郡王号,选些侧妃也不是没指望。 。 。 ”
“别理这些嚼舌的。 。 。 ”
“多少人都在非议着这家府上,实在没大没小的实在不成规矩,一边却又偷偷羡慕着这家人。 。 。 。 。 。 。 ”
“为什么。 。 。 ”
“因为够清闲的,。 。 。 。 头上没有需要朝请晚恭的长辈,平辈也没有需要礼敬照看分家的兄弟姐妹,外头也没有什么拉扯不清的亲戚族人牵累,倒也省心做个清贵的纯臣。 。 。 。 。 。 。 ”
“最要紧的,摊上两个好处又难得不争权的大妇,只要一头哄的好了,多数时间由你性子经营些喜好玩意。 。 。 。 ”
冷场了半响后,又有一个妇人开声。
“听说这家子钱弄的多也花的多,那些夫人们各有事业,都不晓得用到哪出去了。 。 。 ”
“喜欢搂钱总比喜欢弄权好的多把,虽然老喜欢和商贾往来混迹同流,名声是不好,但也是个富贵长保之道。 。 古今哪有长久的权臣,却不乏终寿天年的亲臣、弄臣。 。 。 。 。 ”
说这话的女人,显然倒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听着这些逐渐远去的八卦之言,我却想起了阿蛮她们的异常。
回到长安这些日子,除了例行的进宫之外,三天两头的把还是襁褓中的薛瑶瑛和薛涛,给唤进来带着玩耍,亲热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就手把手的带在身边玩耍。
现在宫内外有传闻,既然殿下还不晓事,就看张云容、谢阿蛮这地位最高的两房近水楼台,谁先有出,谁先占了先手了,不过又传闻说,姓梁的阴私倒灶的事做的多了,报应他没有子嗣纭纭,也让温柔和顺的阿蛮面上不说,心底却有些忧急起来,连有点名气的寺观都偷偷去过了。
无出之名,对古代的女子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和负累,虽然这些年是为了国家大事,东征西讨的老不怎么落家,但是一些舆论和世情的压力,已经体现在她们身上了。
难道穿越者流行子嗣困难的诅咒么。
从另一方面说,我似乎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基本什么事都甩手他人,对她们的心思,也实在关切的不够。 还好有内宅的度支分派有初晴当着,外宅的公开营生,也有宁凝看着,再加上绉老头那些拣回来的家人帮衬。
我也真切感觉到女人多的另一面,再多恩爱的分摊下来也变薄了,最早被我眼巴巴的推倒弄进来的阿蛮,真没有一点想法那是假的,只是她性子温柔和顺不争,又容易同情心泛滥,其他女人更别说了,少有交流的机会也多是在欢好恩爱时进行的。
不过,小丫头固然算是与礼不合的未婚同居,她们这些陪嫁的女尚更没名没分,也没有任何仪制就一直跟着我了,甚至连个纳妾的小聘随喜都没有。 一切只能等和小丫头的喜事办了后,再做补偿了。
“容若果然在这而躲闲啊。 。 。 ”
一阵沉厚爽朗的声音,打段我的思绪。
新任礼部尚书贺兰进明,现任兵部尚书梁宰,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殿下的佳期定了没有。 。 。 ”
“又来了。 。 。 ”
我无奈的捏捏额头,这两位怎么一直很有兴趣把侄女晚辈女性什么的推荐给我,难道他们家的女儿都没人要了么。
再说这两人各有背景,可都不是什么省事的家伙,贺兰进明代表的是相对中立的河北柱臣派,礼部尚书是个清贵官,不至于引人猜想也就罢了,梁宰这个兵部可是个显要衙门,我门下几个都在他手下混,他怎么就不怕别人有什么想法。
。 。 。 。 。 。 。 。 。 。 。 。 。 。 。 。 。 。 。 。
作品相关 第三百六十八章 送上门的好事?
第三百六十八章 送上门的好事?
第三百六十八章 送上门的好事?
那两位刚走,我才坐下来。
“我要一个解释。 。 。 ”
一个洪亮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
转身一看,却是刚从河北回来接受赐婚的回纥大王子叶护。
他穿的是一身金绣藤蛇纹的紫袍,鱼袋金章豹纹胯,被强壮的肌肉崩紧紧的,和大多数回纥将领一样没戴帽或头巾,而是将沿袭自突厥人的结发束辨,缀着玉石珠子散散的披在脑后,眼睛明亮而精神,脸上的轮廓菱角分明,一把代表成年的大胡子,似乎象他的个性和气质一样坚挺有力,很有些刚健的美感。
相对多数草原人被风霜造就赫黄渗黑的肤色,他似乎白了一点,灰黑的眼眸,也显露出来自母系西域人的血统,据说这也是他为那些部落长老不喜,将他打发出来应征的缘故。
“金吾军为什么在北塞河域,拦截我族迁徙的子民百姓。 。 。 。 ”
“这是为了防止流寇作乱。 。 。 。 。 。 ”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正色到。
自从龙武军开始以追缴同罗残党为名的练兵,在这个旗号下不知道有多少杂胡外姓的中小部落帐破人亡,不是举部变成奴隶,就是纷纷举族逃往更北的地方。
“同罗胡败亡之后,还有什么能威胁到贵军么。 。 。 ”
他露出一个好象是讥笑的表情。
“这可不一定,自从同罗人各大部相继败亡。 大量族人流为贼寇,为害商旅,杀截道途。 。 。 。 。 。 若是贵族寻常迁徙,断然是不会为难地。 。 。 。 ”
事实上,
面对普通回纥部落草场迁徙,那些沿河而驻的营垒不但不会为难,还会提供一些便利。 比如中转休息和交易的场所,唯一的条件就是过境登记制度。 比如人口牛羊的数量什么,理由是以免通缉的叛胡混迹其中。 但这么做的背后,除了便于监控和掌握动态外,还有其他地意义就不能明言了。 。 。 。 。
“是么。 。 ”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甩袖走开身去。
“但愿如此。 。 。 ”
他雷声大雨点小地表现,反而让我皱起眉头来。
所谓叶护是突厥官名,一等一的帐外官。 同唐之元帅、节度使,用为名字,也是英武勇力者的代名词。 就如朝廷颁旨评价他的,“特禀英姿,挺生奇略,言必忠信,行表温良。 才为万人之敌,位列诸蕃之长。 。 。 。 。 ”
不过因为他血统的问题。 虽然颇有战功,但在回纥老王骨力裴罗身边,好象并不是太受重视的那位,甚至以带兵为名,合力排挤出权利中枢。 。
据说他在河北和李光弼最是性情相得,却和郭子仪一样在军中受洗信奉景教。
没错就是景教。 来到这个时代我才知道,后世大名鼎鼎的武人典范郭子仪,居然信仰地是来自西方的天主教异端派,虽然他功利和避嫌的性质更大一些,但是这却是后世各种官方史书,深为讳言的。 事实上后世发生宗教排外后,还有大量伊斯兰教的信众,冒充他的后裔,以逃避风波。
现在他与太子小白有救助之功,约为昆弟。 现在又娶了另一为军中大老仆固怀恩的女儿。 可谓恩遇越发隆重。 手下还有两万名与他出生入死的回纥健儿,装备地都是朝廷从剑南工场调拨去的精锐甲仗。
再联想到来自回纥王帐的消息。 也许在他粗旷豪爽不假辞色的外表下,还有其他的东西,或许他对千里之外的汗帐,也还有其他地想法。
不过,历史上回纥借兵可是后遗症无穷的。
代宗即位后,以史朝义未灭,复遣中人刘清潭往结好,且发其兵。 使者未至,回纥已为史朝义所说请,曰:“唐荐有丧,国无主,且乱,请回纥入收府库,其富不赀。 ”可汗即引兵南,已逾三城,见州县榛莱,烽障无守,有轻唐色。 乃遣使北收单于府兵、仓库,以助唐之名,大掠太原、陕州而走。
又有回纥留京师者,掠女子于市,引骑犯含光门,皇城皆阖,诏刘清潭慰止。 复出暴市物,夺长安令邵说马,有司不敢何诘。 杀人横道,京兆尹黎干捕之,诏贷勿劾。 又刺人东市,缚送万年狱,首领劫取囚,残狱吏去,都人厌苦。
已经走远的叶护,头也未转的突然开口道
“达干,我最得意的头脑。 。 。 。 你是怎么看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族,隐怀莫名警惕和提防。 。 。 。 。 但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 。 。 ”
假山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恭敬的道。
“王子是否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 。 ”
叶护仰着看了下碧蓝如洗的天空,那是北方地方向
“他们会给我这个时间和机会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这是张娘娘地谢礼。 。 。 ”
一个尚宫送来了大量的礼物。 因为前些天参加上书支持张惠妃主持亲蚕大礼地回报,所谓亲蚕典一贯是由皇后来主持的,肃宗身边又没有其他身份高过她的女人,估计扶正也是时间的问题。
“宫内赏的,还有一套银器,银炉、银鼎、银壶、银瓶,虽说并不奢华,但胜在是内造的。 样式精巧。 外面并不得见;十套磁器,都是“三彩”地。 没选“青白”,“青白”太素。 与事不搭,图案也选的“牡丹富贵”、“麒麟送子”这些;剩下地,就是零碎地,两方端砚、两匣子“龙凤笔”、几匣松烟墨什么的。 。 。 。 。 。 。 ”
皇家还真会精打细算啊,这宫省内造的东西也就名头好听,不能买卖也不能轻易转赠,如果身份不够的人持有。 还会惹上**烦,
不过。 听着初晴,碎碎叨叨的念家什,很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殿下怎么没一同回来。 。 。 ”
“她和云容去张妃那儿,看望刚满百日的十九公主,估计晚膳不回来用了。 。 。 。 ”
“沈表姐在么。 。 。 ”
我家可只有这么一个独一无二地“亲戚”,能帮衬的尽量而为。
“沈夫人早上出去,还没回来。 。 。 。 。 ”
“恩。 这些器物你挑一些最好地送过去,敬云轩还是简陋了些。 。 。 。 ”
“晤,家里来亲戚了么”
就见绉老头,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的银红拜帖进来,我看了一眼道。
“宁氏?”
我再看落款,惊讶了一下,居然自称宁凝的族人,关于宁凝的家族和过去。 她本人一直不愿意提及,我也没有追问。
“阿凝在么。 。 。 。 ”
“凝夫人已经去查收,城外的庄子”
他垂眉低眼的说。
既然她不想见这些所谓的族人,我也不想勉强。
说实话,在她最困难地时候,我也没有见过她向所谓的族人求助过。 所谓的亲戚关系可想而知了。
正想打发走了事,却看见底下还有一张便笺。
“这里还有一封洛阳大内监守,宁致远宁公公的荐书。 。 。 ”
“我倒,这宁氏又是什么来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