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市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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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市井生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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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不过倒是有些西域风味比较新鲜。”

杨重瞥了她一眼:“你吃过的好东西太多,这些哪能入得了你的眼?不过在这边陲小城,钱楼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周媛点头:“那倒也是。我们今晚试一试烤肉串,若是烤的好了,就先主推这个,再搭配些凉菜果酒卖,一准儿能一鸣惊人。”好怀念露天大排档,“对了,我们在钱楼碰见了谢希治,他在那替宋俊招待西域人。”

“我听说了,宋俊每年从这些往来商人身上也拿了不少钱,总得给他们行一些方便。”

其实周媛的重点还在后面,“他说今晚无事要来尝尝我们的烤肉。”周媛说完瞄了杨重一眼,又撇清,“是大郎请他来的!跟我没关系!”

这一副心虚的模样,杨重越发好奇了,借口说要跟周松交代事情,单独把周松叫了过来,然后软硬兼施,逼问周媛跟谢希治的关系。

周松比周媛爽快多了,没怎么犹豫就把实情说了出来。他一贯觉得公主早晚还得嫁人,那谢三公子知根知底,人品出众,对他们公主又有情意,他们公主对谢三公子也不是无心无情,现下王爷既然有心探问,就把此事交给王爷不是正好?

“……公主原来担心身份被人识破,到时落入吴王等人之手,从此后免不了成为一颗棋子。且谢三公子当时受家族所限,谢家一心要为他迎娶世家名门之女,公主的身份不能示人,自然无法与谢三公子结成良缘,这才不告而别。”

说完这个缘故,又把在黔州再见谢希治的情形说了一遍,他并不知道公主跟谢三公子谈了什么,但从两个人后续的表现看,显然是不怎么愉快。不过后来谢三公子还是跟上了他们,并在关键时刻现身相救,还一路将他们送到了郁林,周松觉得谢公子对公主必然还是有情意的。

杨重虽然早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却并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纠葛,他听完一时陷入沉思,没有言语。

周松却还有一件事要说:“殿下,有件事也许您还不知晓,当日公主下降,那韩肃狂妄欺人,新婚之夜,并没有进新房。”

“你说什么?”杨重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他们并没圆房,十娘还是……”

周松肯定的点头:“大婚后,韩肃一共也没在京中几日,除了新婚之夜,一直都宿在相府里。”

杨重气的摔了茶盏:“欺人太甚!”摔完尤不解气,正转圈四望的时候,被周松拉住了。

“殿下息怒,当日此事虽是韩氏欺人太甚,不过于现今的公主而言,实是万幸。”

那倒也是,可是:“那谢公子知道么?他心里,能不介怀十娘是再嫁之身?”虽没圆房,三书六礼却是都齐备的。

这些周松就不知道了,当下就拍马屁:“此事小人也不知,公主的终身大事,就全赖殿下了。”

杨重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了,去办你的事去吧,别跟十娘说我已经知道了此事。”

周松应了退下,杨重独自坐着思量了好半晌,然后起身去寻周媛。

“你说现烤现吃才好,晚上不如去花园凉亭里烤吧,临着水还能凉快点。”花园里有个小池塘,池塘边有凉亭,比在屋子里凉快一些。

周媛有些嫌弃:“花园里蚊子太多了。”她是敏感体质,被蚊子咬完之后就鼓起一个大包,还奇痒无比,夏天最不爱去水边草丛边了。

杨重只得说:“先叫人去烧了艾草熏一熏就是了。”说完就让人去安排,又打发人去驿馆寻谢希治,请他过来做客。

谢希治应邀而来,还带了些西域商人送的甜瓜和葡萄,杨重让人接了拿下去,自己带着谢希治去花园里,“说是要现烤才好吃,而且自己动手有趣味,咱们去瞧瞧。”

又说:“眼看中秋了,怀仁不如就留在郁林过节吧,我们府上人也少,多个人多份热闹。”

“多谢殿下,若是殿下不嫌臣叨扰,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答应的挺爽快么,杨重笑了笑:“这里又没外人,怀仁不用如此客气,我不过一个闲散宗室,你也不用称臣了。”

两人说着话往花园走,还没等走到就听见那边传来惊叫声,“啊呀,好呛!”

“我都跟你说叫你别凑过来,你还来!”是周媛气急败坏的声音,“大郎,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叫人把你送回你娘那里去!”

杨重摇头失笑,转头正想对谢希治说两句,发现他也在笑,就说道:“让你见笑了。”

谢希治又夸了几句大郎活泼,两人也转过了弯看到了亭子边的景象。

只见周媛跟周禄一人面前放了一个扁扁方方的铁炉,炉子里点着炭,上面架着竹签串的肉在烤。周媛手里还捏着一把蒲扇,正拍着大郎,让他去亭子里玩,不要凑过来。

对比周媛的三心两意,周禄则一直在专心的翻着烤的肉串,偶尔还抓一把调味料撒上去,看起来似模似样。待他们走近时,肉串已经烤的滋滋作响,肉香味也已弥散在了空气中。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天下班,回家的时候路过一个单元门,发现有个大叔带着一盆肉,正在楼下烤肉……

当时真是羡慕眼馋啊~

第72章 道歉

走到近前,谢希治还是依规矩先给周媛行礼:“公主殿下。”

“唔;不必多礼;你们进去坐吧;很快就烤熟了。”周媛比了比自己在烤的肉串,让杨重和谢希治先进去亭子里坐。

杨重却不肯走,很感兴趣的蹲到她身旁去;伸手去动了动肉串尾端的竹签;说道:“你再不翻一翻就要烤糊了。”又问周媛那些小罐子里都装的什么调料。

谢希治自然也跟着停下脚步围观;此时大郎看见了他,忙拉着二郎又从亭子里跑出来;跟他打招呼:“谢先生,这是二郎。”又跟二郎说,“这就是谢先生哦。”

看见来了一个更小的孩子;谢希治就也蹲了下来,跟小兄弟两个说话。

杨重帮着周媛把肉串翻完面,回头看见谢希治在哄孩子,不由转头跟周媛笑道:“谢公子还挺有孩子缘的,难得他倒有耐心。”

周媛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说道:“那是他还不知道你两个儿子有多难缠。”

杨重伸手敲了周媛的头顶一下,起身去解救谢希治去了。

不一会儿第一拨肉串烤好,周媛让侍女装到盘子里,先送去给杨重他们吃,然后让周禄继续烤肉,她自己则用铁丝网开始烤地瓜片、茄子片和虾等物。

侍女送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寻周媛:“殿下,王爷请您进去用膳,把这里交给奴婢们就行了。”

周媛回头看了一眼,见亭子那边已经放下了纱帘,只能依稀看见人影,她正烤的起劲,不想就进去,就说道:“等我把这些烤熟了就去。”然后到底等把手上在烤的食物都烤熟了才进去。

她进去的时候,谢希治正在逗二郎说话:“这个叫什么?”指着二郎正在吃的肉问。

“肉肉。”二郎嘴里嚼着肉,口齿不清的答。

谢希治又指着桌上一个盘子里装着的炖鸡肉问他:“这个呢?”

“肉肉。”二郎憨憨一笑,答的跟先前一样。

然后两个大人就一起笑起来,杨重还说:“瞧见没,看见什么都说是肉肉,就只知道吃肉。”

周媛不乐意了,把手中盘子往桌上一放,说杨重:“你不也是就爱吃肉?二郎这是随你呢!”说着坐到二郎身边去,给他挟了一片没有加辣的烤茄子,吹凉了喂给他吃,还说,“谁说我们二郎就知道吃肉,我们二郎还吃菜呢!”

二郎嘿嘿一笑,乖巧的吃了茄子,又吃了几口周媛喂的菜,笑眯眯的说:“菜菜。”

这次几个大人一同笑了,杨重就对谢希治说道:“这孩子就是性子好,人说三岁看老,我瞧呀,这孩子将来倒是个心宽的。”

“心宽才有福。”谢希治回道,“殿下有这么两位公子,更是福泽深厚。”

周媛意外的看了谢希治一眼,实在想不到他也会说这种客气话,不料却正好撞见他的目光。眼见他目光真诚,嘴角的笑容也很轻松,似乎刚才说的话竟然是真心话,不由更意外了。

谢希治看出周媛的惊讶,冲着她笑了一笑,不料她竟然直接转过了头,继续喂二郎吃饭去了。

“你不用管他,他自己能吃。”杨重开口叫周媛,“你忙了半下午了,自己也吃一点。”又让侍女给周媛倒了一杯杨梅酒。

周媛刚被谢希治的笑容晃花了眼,一时不想转过去看他,就只冲杨重说道:“你不是说也想亲自试试么?怎么光坐在这里饮酒?”

杨重笑眯眯的:“等我陪好了怀仁就去。”说着举杯,邀他们二人一同饮了一杯酒。

接着两人开始谈起西域往来客商的事,周媛一边竖耳听着,一边吃自己的饭,也不开口插话,只偶尔照顾一下侄子们,等那两个孩子吃好了,让人看着他们出去玩,她就只剩专心吃饭了。

“……他们虽也想往北面或者东面去,宋使君却觉得不妥,所以一直拦着,现在外面局势不稳,更不会让他们去了,因此只叫我先虚应着,帮他们把货物销一销。”

杨重听了就问都有什么货物,又说自己也有些亲信家人在外面,可以帮着想想办法。

“你那几个人管什么用,这货物必定不少,”周媛忍不住接话,“若是在西南有个欧阳明那样的人物,想办这事倒也不难,你还是别揽这事了,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她这话说完,杨重还没什么反应,谢希治先皱了眉,他不好反驳周媛,只说:“有心就是好的。再说若是欧阳明当真在此,我也真不敢把此事交给他。”

周媛终于抬眼看他:“这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货物,不过是些香料银器罢了,又不是兵刃马匹,有什么大不了的?卖给谁不是卖?”

杨重看他们俩起了争执,不但不劝,还站起了身说:“我去试试烤肉,你们先吃着。”然后就拂袖走了。

周媛和谢希治一时都愣在原地,看着亭外久久不能言语,最后还是谢希治先笑了:“王爷和公主,当真是亲兄妹。”有些地方太像了。

“……你这话听着不太像夸奖。”周媛回过头看着他说道。

谢希治微笑答道:“自然是夸奖。”又说,“原来这番椒是这样吃法。”

周媛想起他干的囧事,忍不住也笑了:“是啊,就像花椒一样,用来调味的,哪能直接吃呀!”

两人的话题转回食物上,刚才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周媛提起自己跟杨重要开食肆的事,还说会将今日吃的烤肉放到食肆主推。

谢希治听了就说,恐怕上次送来的番椒不够,会帮她想办法再弄一些来。

“那倒不急,这东西也不用太多,而且我留了籽,先试试能不能种出来。”她已经让人晒种子了,打算等彻底晒干后,找时间种到花盆里,试试能不能发芽。

谢希治闻言笑道:“你总是多有奇思妙想,没等别人为你打算,你自己就早已想好后路了。”他本是就事论事,说完忽又觉得似乎容易让人误会另有深意,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能闭口不言了。

周媛听了这话有些讪讪的,她抬头看了一眼,见亭子里的侍女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眼下居然只有他们两个留在亭子里,于是终于鼓起勇气说:“对不住,当初,我并不是有意欺瞒你……”

谢希治没有想到她会顺着话道歉,一时愣住了没有答话。

“我本该与你说个清楚明白,哪怕有些话那时不能说,我也不该、不该……”

她踌躇着说不出来,谢希治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开口截断她:“那事不怪你。”是他自己泥足深陷,而且,他当初也并没有给周媛能够开口拒绝的机会。

周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道完歉却并没有放松感,因为道歉的对象好像已经不在乎这事了。

谢希治看她低下了头,想开口解释自己当日刚在叶家湾醒来时的行为,刚说了两个字:“其实……”就被从外面冲进来的大郎打断了。

“姑母,我要听笛子!”大郎说着扑进了周媛怀里,还从手里递出一根装在青布套子里的笛子给周媛。

周媛漫不经心的接过笛子,刚抽出了一个头,却忽然反应过来,飞快的又塞了回去,跟大郎说:“怎么拿了这一支来?这支坏了,吹不响,我带你去拿另一支。”说完也没理谢希治,牵着大郎就走了。

刚才那一瞬间,虽然她动作够快,可是谢希治与她实在相隔不远,他又一直看着她,所以虽然那笛子只抽出了一小截,但作为竹笛的制作者,谢希治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原来她还留着这支笛子,谢希治嘴角慢慢上翘,心里有熟悉又陌生的喜悦渐渐充盈,原来她也并不是那么无情。

当晚信王府里并没有响起笛声,谢希治也没有再见到周媛,但他的心情却一直很好,直到走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容可掬的模样。晚间回到驿馆,他还难得有兴致寻出了自己的笛子,对空吹奏了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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