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贤妃母子冷眼观看淑妃母子好戏的同时,却有人将她早年残害皇子嫔妃的血案公布于众,甚至于不乏因这件事而被其除去的宫人,在血的证据面前,后宫之中竟乱作一团,一朝失势纷纷落井下石,往日里朝她巴结奉承、溜须拍马之人竟开始在皇上面前狗咬狗,言语之间不乏听到她往日伪善面具下狠毒的面孔,彻底将贤妃打入冷宫,英王的大好前程自然也就此终结。
不管是皇后亦或者是德妃,甚至是皇上在背后推波助澜,总而言之,新皇的候选人如今就只剩下了晋王、禹王、秦王以及太子和未知身份的迦蓝五人。晋王禹王身后有皇后、杨家以及不明状态的木灵寨,暂时动不得;秦王背后有殷王府、大学士府、他自己的势力鬼蜮以及联合外援,也十分不好对付。至于蔺沧溟与迦蓝,两人早已做好的万全的准备,即便此次闭关三月,仅是金鎏宗的手下,就足以帮他应付各类突发事件,也因此,皇位的争夺大战就此,开始重新洗牌,鹿死谁手,就差最后一次对决!
或许是蔺天琊身体复原之后雷厉风行的手段惊到了南启,担心久拖之下会有更大牺牲的他们,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对天照发动第一次的进攻,幸而李成李老将军运筹帷幄,早就准备妥当,才没有失了城池,但因敌我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以十万兵力对阵对方二十万兵马,敌我双方均伤亡惨重,李老将军退入城门修生养息,而南启在退兵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而另一边,宋默带领的三十万兵马死守在临月边界,但对方,却至始至终没有动作。
时间,就在敌我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况下过去两个月,这两个月,朝廷内部的小动作不断,大动作却未再出现,甚至于许多世家开始保持中立,态度不再明朗,任你各种旁敲侧击、威逼利诱,始终坚持自己的立场,这样的正风很快就影响了整个朝堂,逼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心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如此风平浪静下,又过去了一个月,进入金秋九月。
蔺沧溟回来了,不仅仅带回了全新面孔的迦蓝,还有杨鸿晖夫妇、杨嫣然母子。
当蔺沧溟将迦蓝带到蔺天琊面前时,这位历经沧桑的父亲抚摸着他全新的容颜,激动的老泪纵横:“好,真好,我的儿,欢迎回归,欢迎回归!”
此时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迦蓝,哦不,或许该说是皇五子蔺如风,已逝宣妃的儿子蔺如风,不但容颜是全新的,就连身份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宣妃,唯一一个心如止水的妃嫔,进宫十年后被皇上特准出宫,进入皇家寺院带发修行。她曾经怀孕过,但孩子却没能落地,在后宫争斗中胎死腹中,后来便再也没有争chong的意思,几年之后便向皇上奏请离宫,由于她离宫之后,便没有人再关注过她,到让皇上有了最佳的借口。
最终以当年宣妃离宫之时就已怀孕,并隐瞒他二十四年,直至两年前去世才得知蔺如风存在这一牵强的理由,在蔺家宗谱上,落上了蔺如风的大名。
为了显示出蔺天琊对蔺如风的重视,他不单单亲自出京迎接,甚至与他同乘龙辇,并为他举行盛大的认祖归宗仪式,最后原皇五子英王变为皇六子,原皇六子变为皇七子,以此类推,就此,皇五子蔺如风正式入驻皇家。
在这如此剑拔弩张的皇位争夺期,蔺如风高调的现身认祖,无疑让所有人心中一紧,连带着天京城上空的空气,都有些压抑了。更令这些人为之不解的是,在皇上如此重视的蔺如风面前,他却并没有赐予他封号或者宅邸,而是直接让他与太子蔺沧溟一起入住太子府,这样的决定,无疑是在向众人暗示着什么,警告着什么,一时之间,对蔺沧溟、蔺沧海亦或者是蔺沧凉等寄予厚望的人,渐渐将目光转向了这位新皇子——蔺如风。
如风,如风,让往日如风而逝,这也是迦蓝赐予自己新名讳的特殊意义。
严格说起来,蔺沧溟并没有在他的脸上大动工程,可以说,迦蓝的眉眼还是他的眉眼,只不过蔺沧溟将他原本柔和的一面变得刚棱有力了些,而原本刚棱的地方却柔和了,整体下来,不但没觉得突兀或者不对劲,反而增添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如果说迦蓝之前的容貌太过妖娆漂亮的话,那么在蔺沧溟的巧夺天工下,他的容貌虽然一如既往的俊美迷人,但却失去了往日的妖娆,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英气慑人,这一点,倒是与蔺沧溟的气场有些接近。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与夏侯焰十分的想象,但却又不是一个人,有了这样的大趋向的对比,就说明手术是成功的,而他也没打算将蔺如风的容貌彻底改变,那样的话,不单单是他自己不愿意,连他自己这一关也说不过去。本身心姨的人生已经不完整,如果自己的儿子再顶着虚拟的容貌,那她这一生,算是彻底的失败。所以,迦蓝与他商量之后,才有了如今像夏侯焰、像蔺沧溟的合体——蔺如风!
蔺如风这个从天而降的皇五子,不但打乱了德妃母子的计划,连带着皇后那边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从哪里蹦出来一个皇五子?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本宫要你们有什么用?查,不惜一切代价的给我查清楚,这个皇五子,哪里像皇上了?哪里像宣妃了?一定是太子,一定是这个祸害造就出来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皇后歇斯底里的怒吼,震的长春宫上下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最后还是怕皇后火气越演越烈的温嬷嬷走了出来:“听娘娘的,去查清楚,随时回来禀报!”
“是。”皇后身边的隐卫离开后,温嬷嬷语重心长的看着她:“娘娘,依奴婢看,这皇五子肯定是皇上的骨肉,至于是不是宣妃的,咱们另外说,既然是皇上的骨肉,又在这个时候回宫,那就充分说明皇上已经有了别的心思。您看看,他什么地方不住却住太子府,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希望他与太子搞好关系,这里面,可以看出很多层意思啊,也许,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
“你是说……这个蔺如风?可能吗?他无权无势,就算是宣妃的娘家,也早已落魄了,能帮到他什么?什么都帮不到,这样一个要背景没背景,要实力没实力的皇子,就算将来继承了皇位,他能守得住吗?”皇后当机立断的就否认了,她不相信,不相信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能冲破重重阻力,拿得下太子的位置!
“所以,皇上才让他入住太子府啊!”温嬷嬷还想再说什么,却再次被皇后打断:“这更不可能了,蔺沧溟难道是个傻的不成?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保住的位置会拱手让给别人?可能吗?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皇后激烈的反对,倒是让温嬷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了,但她只要一想到蔺如风的容貌,就会有一种错觉,想到这个错觉,她不由蹙紧眉头:“娘娘,您有没有觉得这个蔺如风的眉眼,有点像,像是……。”
“夏侯焰吗?”
“娘娘您看出来了?”温嬷嬷惊喜的抬眸,皇后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像又如何,夏侯焰已经死了,就算他从天而降,也没有夏侯焰的本事儿!”话倒这里,她突然转首问道:“太子这次不是为皇上寻药去了?可有什么进展?难不成他真的能够治好皇上的病?这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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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木金现身
“启禀皇后娘娘,木公子求见。”就在皇后主仆二人低头私语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贴身宫女的声音。
温嬷嬷眉头一皱:“他怎么来了?不是告诉过他,白天不准出现吗?”
皇后微微思量后抬眸:“让他进来,想必是有急事。”
“是,娘娘。”温嬷嬷略一思量,觉得有理,连忙起身走了出去,不多会儿带着一位身着太监服饰,长相十分阴柔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坐在首位之上的杨艳萍,并没有行礼,只是转头看向温嬷嬷,温嬷嬷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这么多年来,皇后可从来没将她当外人,这个男人现在用这个眼神看着她,又是什么意思?
“有话就请直说,温嬷嬷是本宫的奶娘,自己人。”木金脸色一凝,皱了皱眉,也就没再说什么。
“娘娘,我已经近三个月未曾进入乾坤殿了,如此下去,计划还怎么进行?”木金略带质疑的声音,让杨艳萍心里很不舒坦,但是想到他们之间的合作,不得不隐忍下去:“如今不只是乾坤殿,但凡皇上出入的任何场合,都由太子身边的那几个壮汉层层把守,本宫不让你进去,也是为了你好,稍安勿躁,倘若彼时暴露,满盘皆输,想必先生也明白这个道理。”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女人做事就是心慈手软、瞻前顾后,如果当初你听我的一鼓作气完成,也不至于耽误到现在。越往后推脱,事情只会越棘手,而且,我也没时间陪你们耗在这里。”木金嘴角抿过一丝冷意,毫不客气的指出他的不满。
温嬷嬷早就看不过他,如今听他这么一通数落,不由气从心来:“木先生,我们娘娘这般考虑,也是为您设身处地的着想,太子爷已经开始怀疑,并将乾坤殿外布置的严丝合缝,如果您一旦暴露,后果您可想过?我们娘娘明白,你们有你们的顾虑,可我们也有我们的顾虑啊,倘若上次不计后果的动手,天照还有存在的价值吗?说不定现在已经硝烟四起、国破家亡了,这样的天照,娘娘要来何用?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来不好吗?明明是合作关系,为什么在您这里,倒成了……。”
“温嬷嬷,好了,木先生也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才这般心急的,他没有别的意思。”杨艳萍适时的开口打断温嬷嬷的话后,径直从台上走了下来,走到木金的面前,抬首淡声问道:“想必皇上近日来的情况木先生已经知道了,不知木先生如何看待这件事?他……有没有可能痊愈?”
“嗤……,怎么可能会痊愈?你们看到的,也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他百晓笙能让他保持这样的状态三个月,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惜啊,外表再怎么健康,这里子若是坏掉了,想要弥补,却是难上加难。”木金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诮与不屑。
“可,听皇上说,百晓笙这次是与太子一起去药王谷酿制新药,你看这……。”
“如果我在你身上割一块肉,这个坑,你觉得还能完好如初吗?就算伤口能够愈合,那也会留下疤痕,疤痕有深有浅,但绝不会就此消失。同样的道理,皇帝的身体已经损耗严重,几近匮乏,年纪又大,倘若他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或许还有复原的可能,可若是到了他如今的年龄段儿,想要完全或者基本复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百晓笙再怎么折腾,也只能折腾个表面功夫,内里,永远都不可能愈合了。”木金的话让杨艳萍松了一口气,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既如此,木先生的任务基本上算是完成了,他的寿命,如今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倒不如……。”
木金目光一锐,猛的看向杨艳萍:“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忘记当初协议上的内容了?在没有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之前,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就算他早晚也是个死,那也要我们说了算,我们一日不放他,他一日都别想死,这是他对自己当年的罪行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我们木灵寨也不是大歼大恶之人,如果我们有心,你们天照还能有今天吗?他蔺天琊该烧高香有一个……。”话到嘴边,木金声音突然一滞,杨艳萍觉得奇怪,却聪明的没有插口。
“总而言之,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劝你最好及早动手,这个新来的皇子不简单,还有太子,更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容易对付,你如果不早日掌握主动权,那么,就算你联合了我们,也打不败他们!”话到这里,木金冷冷的扫过她们逐渐严肃下来的脸,冷哼一声,踏步离开。
随着大门‘咚’的一声被关上,温嬷嬷气的脸色都白了:“这个木金,真是岂有此理,还没有谁敢这么对您说话呢!”
“好了,别去理会这些身外之物了,倒是他的话,的确有道理。本身这个蔺沧溟就十分让我头疼,如今又多了一个蔺如风,倘若我们再不合计合计,只会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如此下去,我们何时才能抢回主动权?”杨艳萍蹙紧眉头,眼中满是凛意。
“那娘娘的意思是……。”皇上身边如今都是太子的人,他们怎么靠近?既然无法靠近,自然无法将蛊虫植入他的身体,蛊虫一旦植入不了,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受木灵寨掌控?
“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