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厚,她怎么会自从年华当了太傅便一直对他死缠烂打?
年如烟气得甩起绳镖,朝他打去,道:“夏侯锦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这些年到底是谁不要脸啊!”他侧身躲过了绳镖,却不料绳镖竟将那微敞的衣襟给拉开了,他白花花的胸膛就这样呈现在她面前。
夏侯锦年第一次对着她红了脸。
年如烟一怔,看着他胸前的两个红点点,面色绯红,收起绳镖便溜之大吉,独留他一人裸着胸膛在长廊上吹夜风。
他咬牙——臭丫头,看他下回如何收拾她和那个小太监!不如让他俩一起做对食夫妻算了!
*
这边,连澈同蔺宝走在静悄悄的小道上。
酝酿了半晌,蔺宝终于开口道:“连澈,你方才为什么要帮我?”
只见连澈步子一滞,干脆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她,勾唇道:“怎么,不希望朕帮你?”
她挠了挠头,她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一点想不通——他方才不是还在同她赌气的么?怎么现下还帮她?
而且,他就不怕回宫之后会落人话柄么?
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连澈又淡淡道:“你请朕吃了东西,朕自然要帮你。”
话音刚落,蔺宝只觉得心有些暖暖的,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只会一味地要求别人,却从没想过他也会报恩。
她抬眸,望向他的双眼。
连澈也垂眸,两人四目相对,耳畔响起声声蝉鸣,唔——还有烦人的蚊子叫。
倏然,他垂首,抬手伸向她的脸庞,眸子里是满满的认真。
她微怔,看着他低头将手朝她伸来。
——艾玛,他家皇帝大人这是要作甚!
就在这无比神圣的时刻,她只觉得耳发似乎被人微微扯了扯。
垂眸一看,连澈已收回了手,手里正捏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蚊子。
☆、【058】只有一张床榻
她囧,敢情他是在帮她逮蚊子,她居然有那么邪恶的想法。
咳咳,真是老脸都要丢光了。
捕捉到她眸中的一丝尴尬,连澈勾唇,将那只可怜的小蚊子弹开,淡淡道:“过了明日,便随朕回宫吧。”
过了明日?
蔺宝蹙了蹙眉,“可我们不是才出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去?”
更何况,她都还没玩尽兴呢!
算了,只要有夏侯锦年在这儿,她永远都别想玩得尽兴了,不对,根本就是连玩都玩不了!
连澈听到她的那句“我们”,心尖滑过一抹暖流,目光柔和了些,只道:“如今的天下怕是远没有这么太平。”
他的话颇为深奥,蔺宝不懂。
不过,她敢肯定的是——应该和朝政有关,所以他才不得不回去处理。
唉,主子都下令了,做奴才的还能如何?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学着他的口气,道:“那奴才就依皇上的意思吧。”
奴才?
连澈哑然,不由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瓜,故意揉乱了她的发,道:“今后不必称‘奴才’了,听着怪不舒服的。”
“……”
她无语,难道回宫以后要这么光明正大地像在现代那样自称?算了吧,到时候她还不被那些小太监的唾沫星子淹死。
而且,这样无异于是在引人注意!
万一有人怀疑她和他的关系,那可就惨了!
见她不语,连澈又道:“不必担心,有朕在,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这一句话说得颇为认真,蔺宝险些误会了他的意思!
曾记得,以前听人说过——世界上最好听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有我在”。
这样的话,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是情侣间才会说的,可是如今他却这样对她说,叫人如何能不误会?
不过,幸好她没误会。
“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您老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得回去睡觉了。”
说罢,她打着哈欠转身便想溜,却不料被他从身后拽住了手腕。
她愕然,“你——”
“你觉得你还能回去?”他挑眉,并未作过多的解释。
蔺宝一听,貌似也对,万一夏侯锦年那个小渣渣还在那儿等着她呢?她这会儿回去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想罢,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见状,连澈脱下了外袍,扔到她怀里,道:“赶紧披上!待会儿千万别得了风寒传染给朕。”
“……”
蔺宝抽了抽嘴角,按照言情剧的情节走向,他不是应该很体贴地把衣服给她披上么?怎么就这样把衣服随便扔给她了?
难道这就是现实和言情剧的差别?
她缄默不语,利索地披起了衣服——反正做人也不能亏待自己,有衣服穿就不错了!
待她回神时,已经被连澈带到了他的厢房里,毕竟是皇帝啊,这厢房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寝宫。
想来,在这儿睡一觉定然舒服!
不过——
她环顾四周,却是只发现了一张床榻,正要开口问问,却见他已脱起了衣服。
☆、【059】小包子,朕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女的
等等,他脱衣服干嘛?
蔺宝脑子一抽,双眸怔怔地看着他。
只见他长指灵活,一件件衣服剥落在地,不过最后并没有如她所愿脱得光光的,而是走到屏风后换上了干净的中衣。
那洁白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蔺宝甚至都有些不忍上去染指了。
见她未动,连澈微微蹙眉,道:“你不是困了么,还不来睡觉?”
咳咳,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话说得有多暧昧,瞧他说得这么顺溜,别人看了还以为他俩是老夫老妻的呢。
蔺宝磨磨蹭蹭地去关了门,走过去站在离他七八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双颊微红。
沉默半晌,她这才道:“男,男女授受不亲,要不我睡地上算了。”
闻言,连澈双眸一挑,双手环胸,打量着她,嫌弃道:“啧啧啧,小包子——朕还真看不出你是个女的。”
“……”
她怒,先前他说她没有料,她可以忍!至少,没有料好歹也是个女的吧?可他这回倒好,直接说她不是女的了!
简直就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她握紧了小拳头,咬牙道:“连澈!你不毒舌要死啊?”
“不会死,但是——”
他顿了顿,迈步朝她走来,随即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同她平视,道:“这样的话,朕会觉得有乐趣。”
乐趣泥煤!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先前瞧着他人模人样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谦谦君子,想不到居然还是个腹黑的大无赖!
见她好像真动怒了,连澈也不再同她说笑,转身走向床榻,将厚厚的棉被把床榻隔开,又取出了新的薄被。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蔺宝狐疑地看去,却见他已弄好。
连澈脱了鞋袜上了床,极其自然地拉过一旁的薄被,指着被隔开的另一方,道:“你睡那儿。”
和他一起睡?
蔺宝懵,“你不是有洁癖么?”
话一出口,她看到连澈微微愣了愣,随即便恢复了平常的面孔,对她淡淡道:“朕从来不会亏待女人。”
她听了只觉得耳根子发烫,却见他已经躺了下去。
纠结半晌,蔺宝还是觉得不要过去得好。
毕竟她和他不过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说白了现在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不小心发生点什么可就糟了。
虽说他不是那样冲动的人,但是她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和一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有不妥。
更何况,这儿可是古代,女儿家的清白可是看得想当重要。
她以后还要带着清白身和美男逍遥江湖呢,现下怎么可以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想罢,她便走到了檀桌旁,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静静地发起呆来。
其实,就算她不和他睡一张床,连澈就已经辗转难眠了。
他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句话——“你不是有洁癖么?”
是啊,他不是有洁癖么?可他怎么会愿意和她睡一张床?
不对,那丫头貌似没上床吧?
☆、【060】——泥煤,他刚才在做什么
想着,他猛地起身,却见她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朝她走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道:“去床上睡吧。”
床上?
蔺宝推开他的手继续趴在桌上,打着哈欠道:“没关系的,我在这儿趴着也挺好的,你还是赶紧回去睡吧。”
闻言,他挑眉,道:“朕可是听御医说,趴着睡觉会导致上肢麻木酸痛,且会腹胀打嗝,最重要的一点——”
说到此处,他故意顿了顿。
蔺宝一个机灵挺直了身子,却又听他道:“最重要的一点——那可是会让人变笨的。”
“……”
她可不信这个会让人变笨,不过——为毛她觉得肚子有些胀气呢?老是想打嗝。
捕捉到她眸中的惊慌,连澈笑笑,“所以说——听朕的,去床上睡着,省得在这儿着凉了,朕还得花钱给你请郎中。”
“……”
口是心非!
不过,蔺宝倒真有了几分倦意,顺着他的意利落地爬上了床,连衣服都没脱,毕竟穿着衣服她比较有安全感。
只是,她的那些小心思连澈又岂会不明白?
见她躺好,他便吹灭了油灯,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了床。
没过多久,耳畔便传来了她浅浅的呼吸声,伴着窗外的蝉鸣,他觉得心里很踏实,这样的感觉竟是如此奇妙。
耐不住,他用手肘撑着身子,隔着棉被偷偷瞄着她。
只见在那月光的衬托下,她的小脸愈发白皙,那果糖色的嘴唇甚是柔软,他看得下腹一紧,不由地一怔。
——他这是怎么了?
往日纵使有无数美人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挑拨他,他都坐怀不乱,更不要说这样的突发情况了。
若说是意外,那么上次的还好解释,可是这次的呢?
他怎么会这么没用,竟然看她一眼就有了反应?!
连澈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真是太失败了!
然而,羞愧的同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重大事情——
之前曾听那名国师提到过,若是遇到了那有缘之人,只要他在毒发之日能和她同房,便定能破除诅咒!
数年来,他从未对一个女子有过这样的反应,更别说什么同房之类的了。
可是,自从知晓她是个女子,他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反应!
那这岂不是说明——
“唔……”
蔺宝忽然翻过了中间隔着的棉被,直朝他压来,还发出一声声软糯糯的呓语!
他倏然中断了思绪,双眸睁大,怔怔地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的粉唇,缓缓将手伸向了她的唇瓣。
然,就在指尖触碰到她的唇瓣时,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感将他猛地惊醒。
他赶忙别过了脸,双颊是难得的绯红。
——泥煤,他刚才在做什么!
不再多想,他黑着一张脸将她推到一旁,这一推正好把蔺宝给弄得半醒。
她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另一只手朝身旁撑去,准备起身,怎料手下却摁住了一个滚烫无比的硬棒!
倏地,她睁开了眼——
☆、【061】把裤子给朕解开
想也没多想,她赶忙缩回了手,使劲儿摇着连澈,道:“连澈,着火了!着火了!”
只见连某人原本白皙的俊脸,黑中透红,红里透黑,委实滑稽,活像话剧里的包公。
见他黑着脸,蔺宝以为是自己扰了他的好梦,便又继续道:“你不知道,我刚才摸到了一个好烫的东西!它还——”
“闭嘴!”
她话还未说完,连澈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满是窘迫。
蔺宝颇为纳闷,却见他面色潮红,低低地喘着气,像是在克制什么一样,眸中带着一种异样的情愫。
她懵,“你怎么了?”
闻言,他抬眸看向她,终是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道:“要么帮朕,要么朕现在就吃了你!”
帮?
蔺宝瞥到他身下支起的小帐篷倏然红了脸,回想起他的种种反应,以及刚才手上的触感,她顿时明了。
泥煤,原来她刚才摸着的是——
骤然回神,却见连澈一副等不及的模样,她抿了抿唇,“怎么帮?”
“身子和手你选一样!”
他不耐烦道,鼻尖嗅着她的体香,下面的小帐篷也愈撑愈大。
蔺宝只觉得面上一燥,咽了口唾沫,道:“那……就手好了。”
听罢,连澈缓缓舒了口气,翻身坐到一旁,道:“把裤子给朕解开。”
解开?
蔺宝只觉得喉头一紧,连耳根子都烫起来,将手颤巍巍地伸向他的裤头,却是突然又缩回了手。
他微怒,“你怎么这么慢!”
“那个……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吧,我……我不会啊……”她硬着头皮道,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不要胡乱摸来摸去的了!
现在可好,惹火上身了!
见她打起了退堂鼓,连澈自然不愿意,攥紧她的手,声音沙哑道:“蔺宝宝,你要是敢反悔,信不信朕明儿个把你赏给如花!”
如花?!
蔺宝一个激灵,避开了这个话题,抽回了自己的手,朝后缩了缩,道:“其实吧,我不叫‘蔺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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