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心中纵有疑惑,也得顾及南宫冷月是皇上的身份,毕竟,她皇甫若男还不想死,若是不想死,那眼前这个叫南宫冷月的男人,还是别惹毛了的好。想到这儿,若男脚上一用力,推开了怜妃,缓缓起身,下榻行礼,把今日下午御花园的事详详细细的对南宫冷月讲了一遍。
怜妃听罢,一下扑到南宫冷月的怀里,哭道:“皇上不要相信这个贱人!她说的都是假的!不信,陛下可以叫来今天在御花园中的嫔妃们为臣妾作证!”怜妃心想,我就不信那些嫔妃敢得罪她这个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于是更加的有恃无恐。
仿佛知道了怜妃的如意算盘一般,若男说道:“今日在御花园的,何止只有陛下的妃嫔!陛下若是要证人,那位铁面无情的侍卫头领,或许便是最好的证人!”
怜妃脸色一变,看向南宫冷月,眼中那一丝期待,在南宫冷月开口之时,已经烟消云散了。只听南宫冷月说道:“传侍卫头领无情前来!”
第七章 道是无情
无情施过礼后,站在一边,不经意的抬头,看到的是怜妃怨毒的目光,不由得皱了皱眉。
南宫冷月问道:“无情,据说,今天下午在朕的御花园里,你亲眼目睹了怜妃和寒妃冲突的经过,是这样吗?”说完,南宫冷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无情。
无情知道,此时传他进若寒宫,定是为了白日处置那个宫女的事,想必是怜妃不甘心心腹被杀,来找寒妃算账来了。无论是否实话实说,他无情今日都必须得罪一个人,既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么,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想到此,无情斩钉截铁的说道:“是的,皇上,属下看到了,并且,怜妃娘娘的宫女绿叶,也是属下下令仗毙的!”
南宫冷月笑道:“哦?是吗?难道无情头领不知道,那绿叶是怜妃最喜欢的奴婢吗?”
无情面不改色道:“属下知道!”
南宫冷月依旧不露神色的问道:“那你可知道那怜妃,是朕最宠爱的妃子?”
“属下也知道!”无情的回答不卑不亢。
“那你为何还要下令打死绿叶?难道怜妃和朕的面子,你也不肯给吗?”南宫冷月的话中,听不出一丝不悦,可是脸上,却早已经恢复了冰山般的表情。
“皇上,若是无情懂得给人面子,何至于落得现在这般光景?况且,怜妃娘娘指使奴婢,欲对寒妃娘娘无礼,是属下亲眼所见,难道属下就任凭寒妃娘娘受一个奴婢的气而不管吗?若是皇上为了这件事而怪罪属下,属下愿意领罪,但是绝不后悔!”无情没有一丝的乞求,铮铮傲骨让皇甫若男不由得抬眼望去。
一身洁白的侍卫铠甲,银灰色的长发从头盔下漫出,透过窗棂照进来的月光,射在无情的身上,就像那天神下凡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银光。若男不禁想到,不想这深宫之中,竟也有这等不畏权贵的之人,这样真性情的男子,却被束缚在这样的地方,真是可惜了!
南宫冷月听了无情的话,不怒反笑,问道:“无情,记得你原来是寒妃的父亲,皇甫将军手下的副将,后来被任命为皇城禁军的统领,后来又降成这小小的侍卫头领,你今日的一番话,朕可以当做是你念着皇甫将军的知遇之恩,才代寒妃娘娘出手伤人的,只要你承认是寒妃指使你杀掉绿叶,以报当日怜妃娘娘的泼羹之辱,朕便恢复你的禁军统领之职,你看如何?”
怜妃听罢南宫冷月的话,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示威一般的看向皇甫若男,若男冷冷的看向南宫冷月,笑道:“可叹我皇甫若男,还以为皇上终于肯相信我一次,没想到,我竟是如此这般的自取其辱!既然皇上欲加之罪,又何必扯上无情头领和我的父亲?是生是死,只要你说,我皇甫若男一定照办!南宫冷月,可叹我父亲为你在疆场拼死拼活,你却处处要置我于死地,若是我父亲得知,不知道他老人家会怎样寒心!”
“皇上,无情虽然感念老将军的大恩,但是今日之事,我无情若有半点徇私枉法,愿马上死在皇上面前!无情说话,只求无愧于心!无情做事,只求公正,皇上,人在做,天在看,今日之事,和寒妃娘娘无关,倘若怜妃娘娘要为绿叶报仇,只管杀了属下!”无情见皇上有意袒护怜妃,连忙揽过罪责。那日怜妃生辰宴会上,无情亲眼看到怜妃与皇上出言侮辱寒妃,想那寒妃娘娘乃是皇甫老将军唯一的女儿,自幼习得一身武艺,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竟然倒地身亡。虽然无情不知道后来,寒妃娘娘是如何复活的,但是那日她那绝望的神情,让无情一想起来,心里便生生的疼,可怜本为女中豪杰的她,为了自己爱的人,甘愿放弃用武功保护自己,被伤的千疮百孔,那要怎么样的爱,才能做到如此的牺牲啊!可是皇上,却丝毫也看不到,一次又一次的帮着怜妃陷害寒妃娘娘,是啊,若是老将军得知,不知该如何的心寒啊!
南宫冷月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无情果然是无情啊!传朕旨意,无情头领执法刚正,忠心为主,即日起,恢复其禁军统领的职位,并且加封为御前带刀侍卫,管绶二品!”言罢又冷言看向怜妃,喝道:“怜妃,你还要在此处丢人到什么时候?不回去,是想让朕送你去冷宫吗?”言罢扬长而去。
怜妃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恶狠狠的看了若男一眼,奔出若寒宫。
无情听了南宫冷月的封赏,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看向若男,抱拳道:“无情多谢娘娘今日的袒护,虽然无情得到今日的封赏,不知是福是祸,但是他日若有能用得着我无情的地方,无情万死不辞。”
若男看着面前这个言语坦诚的男子,似乎想起了她手下的墨枭,一样的英武不凡,重情重义,虽名为无情,其实却比好多自诩有情的人都讲感情。
“无情将军,这深宫之中,很少有你这般豪爽的真性情之人,若将军不嫌弃,我皇甫若男愿意交这个朋友,不提身份,不论贵贱,只论友情!”若男真诚的说道。是啊,她皇甫若男认定的朋友,必是用心相交,生死不离的人,若是敌人,那么她皇甫若男杀起来,也绝不会手软!
无情闻言呆立了片刻,果然不愧是将军之女,真正的女中丈夫,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无情笑道:“好个不提身份,不论贵贱!好,这个朋友,我无情交了!寒妃娘娘,你是无情在这宫中的第一个朋友!”
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久久回荡在若寒宫的上方……
躺在床上,若男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自从那日自己被那冰焰神珠牵引至此后,那冰焰神珠便消失了。若男也曾经让一一去那棺材里找过,也没有,问一二三四,自己以前脖子上是否带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她们只是说若男自幼便戴着一枚鸡蛋大小的红色石头,那日入棺的时候也都还在,只是再复活时,却不见了。
若男想到那个害她来到这异世的女子,记得她说过,她们是投错了时空,她原该就是那个世界的皇甫若男,自己本该是这个世界的寒妃,冰焰神珠的主人,若如此,那么她,可否是替自己活在那个世界?那么自己,是否回归到这个世界后,便再也回不去了呢?那冰焰神珠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力量?现在这冰焰神珠又在何处?还有那南宫冷月,自己对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他对自己好时,自己的心里也会莫名的高兴,他对自己绝情的时候,自己的心就会感到无名的伤悲?难道托在这身体上,就要继承这身体的喜好吗?那女子所说的千年的缘分,难道就是她跟南宫冷月之间的缘分?太多的不解和谜团,像迷雾一样缠绕着若男,不知不觉的,若男睡着了,梦中,墨枭和洛凡拼命的呼叫着她小姐,若男伸着手,想抓住他们,可是怎么也够不着!
月光下,房间里的绝色女子沉沉睡去,辗转间,扯开的中衣领口处,那迷人的锁骨之间,若隐若现的一滴蓝色,悄悄的闪着诡异的光芒……
冷月宫中,南宫冷月睡意全无。脑海里,全是那个白衣女子在美人榻上的慵懒模样,那张脸明明是自己以前熟悉且厌恶的样子,为什么今天,感觉却不同了呢?那凛凛正气让自己不得不相信她,那种周身所散发的气势甚至连他这个一国之君,都有点震慑住了,她,究竟还是不是那个皇甫若男,他的寒妃呢?想着那日怜妃的生辰宴会上,她因为穿了和怜妃一样的衣服而被侮辱,在她倒地的那一秒,南宫冷月似乎有一种感觉,自己仿佛要失去她了,那,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在御医宣布她已经死去的那一刻,他,南宫冷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怀疑了很久自己的感情,难道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开始喜欢那个女人了吗?
不可能!南宫冷月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娶她进宫,只是为了牵制重兵在手的皇甫战,让他不敢对朝廷有异心,皇甫战久战沙场,在军中威信颇高,所以,对他这个年轻的新君常常出言不逊,这让南宫冷月心中十分不爽。所以,纵然娶了他的女儿,南宫冷月也从来未曾临幸过她,反而不停的想法子羞辱她,让她难过,伤心,这样,仿佛才能让南宫冷月把在皇甫战那里受的气都找补回来,可是让她难过,真的就是自己的心愿吗?
想到那皇甫若男一袭白衣,如出水芙蓉般的绝尘样子,南宫冷月的心,动摇了……
第八章 悄悄回府
一大早,若男洗漱完毕,便趴在桌子上,一手托腮,若有所思,连南宫冷月何时来到身边,也没发觉。
“爱妃在想些什么?难不成是在想朕吗?”南宫冷月嬉皮笑脸的说道。
听到南宫冷月的声音,若男呼地站起身来,一扭头,不成想南宫冷月的脸就近在咫尺,一下子,若男那小巧的鼻尖便碰在了南宫冷月的脸上。若男红了脸,后退了两步,瞬间,脸上便恢复了那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爱妃?皇上这是在叫若男吗?”若男冷冷的问道。
“当然,难不成你不是朕的妃子?”南宫冷月慢慢上前,紧贴着若男的脸问道。
“哦?皇上什么时候,拿若男当过你的妃子呢?在皇上的心中,若男怕是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贱人!爱妃?若男不敢当!”若男迎着那双此时温柔似水的眼睛,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南宫冷月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美目,那眸中的怨恨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心中,微微的有些疼痛,避过若男的目光,低低地说道:“爱妃可是还在为那日朕与你开的玩笑而生气?”
若男冷笑道:“玩笑?哈哈,皇上在大庭广众之下,纵容怜妃侮辱若男的时候,可把若男当做是你的妃子?爱妃?这个称呼,才是若男听过的最最可笑的玩笑!”
“难道爱妃就不能原谅朕这一次吗?”南宫冷月温柔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意思乞求。
若男听着这样的语气出自南宫冷月之口,不免觉得疑惑,但稍一犹豫,一抹笑意浮现在若男的脸上。
“可以!皇上若是答应若男一件事,若男便可当那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若男笑道。
南宫冷月看着面前身着白衣的绝色佳人,刚刚还是冷面含霜,此时,却又是笑面含春,仿佛那娇躯内,装着的是两个灵魂,可是无论是喜还是怒,哪个表情,在那张脸上都是那么的引人入胜。南宫冷月看的呆住了,半饷,才回过神来。听到若男的话,不假思索的言道:“只要爱妃不是要朕把江山拱手让人,还有什么,是朕做不到的呢?”
若男道:“只怕若男说出来,皇上不但不会答应,而且,还要置若男的罪呢!”
南宫冷月说道:“你尽管说,朕答应不怪罪你就是。”
若男盯着南宫冷月的眼,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如果皇上能在后宫嫔妃面前,身穿那日皇上送给若男的衣服,诚心诚意的给若男赔礼道歉,若男就原谅皇上!否则,皇上以后,还是少来我若寒宫为妙,免得我这贱人又碍了皇上的眼!”
南宫冷月的脸瞬间变了颜色,怒道:“皇甫若男!你不要得寸进尺!太过分了你!不要以为朕刚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迫不及待的到处开染坊!”
若男不怒反笑道:“哈哈哈!这,才是皇上习惯的跟若男说话的态度!爱妃?原谅?这些惺惺作态的虚假东西,拿去对你那怜妃说吧,若男不稀罕!”
南宫冷月恼羞成怒,转身离开。
一一走近若男身边,悠悠说道:“小姐这又是何苦?皇上好不容易来我们若寒宫一趟,你却把他气成那样,以后,皇上怕是都不会来了吧!”
若男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喃喃道:“不来最好!明明知道他对我无爱,为什么还要在这个不懂爱的人身上浪费感情?难道我也要心碎一次,才知道死心吗?”
若男收回自己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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